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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白玉生 ...

  •   梁冉听见沈安要回去了,立马就不干了,从陈寂的身后跑出来,快速的回答。

      “好,那你们快点!”

      沈安漫不经心,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里,招手让醉蓝过来。

      角落里的有一棵枯树,枯树下藏着单纯胖乎乎的醉蓝,因为这棵枯树有二十米高,树干粗壮,两人手拉手围着树绕一圈,都绕不住这棵枯树,足见树之大,之高。

      醉蓝正好可以藏在后面,不被人发现。

      在醉蓝的耳边悄咪咪的嘱咐了几句,拍了拍醉蓝的肩膀,就让她去办事了。

      然后她默默的回到场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四处张望,听着百姓的谈论声。

      在沸沸扬扬的谈论声中,沈安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于是她悄悄靠近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头,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有一位军官要来我们乐善县,现在好像住在官府里。”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开口,用嘶哑的声音向旁边的一个老头八卦,年纪都差不多,但是八卦的心还是不减当年。

      旁边的李老头一开口,就是正宗地道的方言,布满皱纹的眼尾撑起小眼睛,但是小眼睛中闪着光芒,按捺不住八卦的心。

      “知道军官来要干啥不?”

      “不知道,没打听着。”

      “切,那你说甚,吊人胃口,还不如不说。”

      李老头的兴致刚从心底升起,被王老头的一句话又给败坏掉了,气炸了。

      一甩袖子,愤然离场。

      连等会儿的比赛也没了观赏的兴致,自己在校场门口压的钱也不要了。

      众人在校场的门口设了一个赌局,不过压沈安赢的人寥寥无几,赔率也达到了一赔十的地步,所有人都认为沈家大小姐就是一个好看的花瓶,没什么本事,根本就赢不了。

      “哎,李老头,不至于吧,这就要走啦,等等我啊。”

      王老头佝偻着身子,紧赶慢赶,追上了李老头的步伐 。

      好像是说了一个笑话,逗得李老头哈哈大笑,李老头听见了新的趣事,转眼就将刚才不好的事情抛在脑后,和王老头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一起往校场外走去,给沈安微凉的记忆里留下一道美好的身影,见到了乐善县百姓的淳朴与温暖。

      沈安刚看完两个老头的趣事,陈寂带着梁冉来了。

      梁冉换了一身保守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

      当然,沈安可不管这么多,只要今天的比赛顺利能进行,其他的事情都不在自己关心的范围之内。

      “准备好了?”

      “当然,今天我要让你永远的离开乐善县,离寂哥哥远远的。”

      梁冉宣誓自己的主权,仗着有陈寂的宠爱,言语挑衅沈安,侮辱沈安。

      “好啊,我等着你。”沈安自然也不甘示弱,回敬了梁冉一句。

      二人眼神不经意相撞,一个满含笑意,温暖如春,一个如寒风吹袭,眼神憎恶,电光火石之间,就是生与死的对抗。

      靠近沈安梁冉的百姓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冷嗖嗖的,让人直打颤。

      两人的巅峰对决马上拉开序幕。

      经过一刻中的赛前准备,沈安梁冉二人徐徐登上擂台。

      天空蔚蓝,阳光灿烂,但是众人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冷空气的来袭,寒冷如霜降,冥冥之中,觉得这是一场棋逢对手的巅峰对决,不自觉竖起耳朵,睁开眼睛观看起来。

      擂台上摆着绘画用的颜料,画笔,以及木制的画架。

      为了保证这次比赛的公平,两人面对面而坐,众人为监督者,一旦发现抄袭或者偷看,直接判定为输家。

      沈安梁冉二人一落座,比赛开始。

      正午时分,太阳在日头上,正是毒辣之时。

      擂台下的百姓叫苦连天,纷纷开始抱怨,吵闹起来。

      环境如此吵闹,却丝毫没有打扰到两位作画者,她们两个专注于自己的创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别吵了,受不了就回去,没人让你们待着,抱怨个什么。”

      陈寂突然开口,凶狠的样子吓退了许多唉声叫唤的人。

      众人止声,偏偏有个不识好歹的年轻小伙,看不惯陈寂嚣张的样子,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陈寂,嘲讽道。

      “不就是一个被逐出家门的落魄小子吗,在这里嚣张个什么劲儿啊。”

      你有种再给老子再说一遍。”

      陈寂眼神凌厉,语气凶狠。

      白玉生瞬间被吓得腿软,但还是装着胆子,挺起胸膛开口。

      “我说了又怎么了,本来就是事实,还不让别人说了,什么道理啊。”

      虽然白玉生勇气可嘉,但不难听出,他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颤抖,说话不是很流利。

      陈寂不由分说,一拳就挥上去了,随着白玉生“啊”的一声,白玉生的鼻梁骨被生生的打断了,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耷拉在脸上,看上去格外渗人。

      “你算个屁呀,老子告诉你,老子说的话才是道理。”

      “你…你…你…”白玉生慌张万分,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字接一个字的往外冒。

      “我怎么了,只要我在乐善县一天,就轮不到你们撒野。”

      陈寂阴冷晦涩的眸子向周围缓缓的扫视了一圈,满脸的不耐烦,嚣张跋扈的开口。

      “老子一直没说话,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就敢和我作对,不记得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陈寂英气,傲气十足。

      众人瞬间安静,大气都不敢喘。

      回想起陈寂小时候做的事情,真是一言难尽,直接令百姓头皮发麻呀。

      陈寂小的时候十分顽皮,性格跳脱。

      不是今天偷这家的猪,就是明天偷那家的鹅,领着一群同龄人为非作歹,让人头疼不已。

      但是老百姓却不敢多说话,最多只是骂几句,抒发一下自己的怨气。

      因为陈府不仅是乐善县的首富,更是因为陈家明是远近闻名的慈善家。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看在陈家明的面子上,也不会和陈寂有过多的计较。

      但是陈寂以为百姓们都畏惧他的权势,才听话的。

      因此,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陈寂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性子。

      就如现在这样。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陈寂,就是一条可怜的丧家之犬。没有你父亲收拾烂摊子,你啥都不是。”

      白玉生脸上挨了一拳,心中气愤,口不择言起来。

      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陈寂,熊熊烈火在眼中燃烧。

      就是鼻尖耷拉着,随着白玉生的动作摇晃,有一种马上掉落的冲动,看上去可笑又滑稽。

      一股阴风霎时席卷了白玉生,他顿时感觉全身冷嗖嗖的。

      白玉生向阴风袭来的方向看去,发现陈寂正在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目光盯着自己。

      那晦暗深邃的眸子极度恐惧,就像是死神降临,就好像被他盯上的人,都不会逃脱他的魔手。

      “乡亲们,给他找个大夫过来吧,鼻子要掉了。”

      陈寂隐忍不发,阴兮兮的一笑。

      不过在白玉生看来,陈寂是断然不会放过他的,说不定自己哪天就被陈寂拖到黑巷子里杀害了。

      “哦哦……好的,好的。”

      百姓正在看戏中,反应迟钝,半晌才反惊醒,几人匆忙出校场找大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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