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仙剑传奇》九尾银狐

26、第二十五章 蜀山

　　“喂，你放我下来！”
　　被重楼扛在肩上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重楼，你听见没有？！喂……”
　　“别吵！”
　　重楼伸手便又是两记，打得我屁股好疼。
　　“呜，你是坏人……”
　　看你还不放我下来，我哭，我哭，我哭哭哭。
　　“闭嘴！”
　　好凶啊，重楼以前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可是我有很担心天哥哥的安危。怎么办呢？
　　张嘴紧紧咬在他的后肩处，死死地咬住不松口，甚至感觉的口中的血腥。可是重楼依旧不出声，默默地忍受着，让我默默地咬他。
　　看着重楼那被我咬出来的深深的伤口，我觉得有些愧疚。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咬？”
　　“你开心就好……”
　　怎么，这人怎么这么让我感动？讨厌，我居然真的有想哭的冲动了。
　　“放我下来吧！我只是，只是想去见天哥哥……”
　　只觉得重楼的动作微楞一下，然后将我放了下来，转身背对着我。
　　“你痛不痛啊？”
　　看着那被我咬出来的深深的伤口，满是鲜血，浸透了衣服。手指轻轻抚上他的伤口，却感觉到他的身子突然一颤，我惊地放下手来，尴尬地看着他的后背。
　　“那个……”
　　“你去吧。本座，我回魔界了！”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我望着自己那伸出一半的手，有些无措。我本想留住他的，可是手伸到一半，他就这么走了。我是不是太笨了？
　　突然觉得，我对自己很失望。
　　我只是想要和他道歉罢了，为什么就这么困难呢？

　　“哥哥！”
　　等我赶到蜀山的时候，清微掌门已经带着哥哥去了蜀山的通天石。
　　“舒儿，你怎么来了？”
　　此时哥哥的一身白衣已经很脏了，他却丝毫不知，我都替他感到害羞了。
　　“各位长老好！”算是对他们的尊敬，我很谦虚地摘下面具，向他们行礼。
　　突地苍古拉起他的手，伸手划出了一道伤口。
　　“喂，你干什么啊？”天哥哥低头看见自己受伤突然出现的一道血痕，又害怕又愤怒，“出血了，出血了！你，你变态啊你！”
　　清微老头一笑而过，“孩子，不用怕！”说着，他也在自己的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苍古强压着哥哥和清微一起双手按在了通天石上的八卦图案处，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的心中暗自嘲笑着，他们本就身怀罪孽，怎么可能有资格去神界呢？笨死了，全都是笨蛋！
　　可是哥哥不知道。
　　清微看向什么异样都没发生的天空，再看着自己的手，吃惊极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样？”
　　和阳也心觉异常，“这小兄弟不是天人哪？！明明刚才在锁妖塔……”
　　“岂有此理，真没用！”
　　面对苍古的质疑，我嘲笑着。
　　“苍古老头，不要随便对我的天哥哥进行人身攻击。我哥哥是天人没错，可是你们五人，都没有资格。不信的话，你们自己去试试？”惹我哥哥生气，我就很生气，后果更严重。
　　对于我的话，景天不以为然。
　　“天哥哥，这可是蜀山的通天石！”
　　“那又怎么样？”
　　天哪，快要气死我了。天哥哥怎么这么笨，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嘛。
　　清微接着我的话，继续说道：“在六界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将邪念全部消灭，那就是神界的天池。那是个绝对纯净的地方，可以把所有的邪恶洗净。可是要到达神界，必须要有天帝的批准，只有天帝认可的天人，才能够到达那里。真正的天人，若将其血打在通天石上，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通往神界的大门便会打开，天人才能进入神界呀！”
　　哥哥依旧不信。
　　“你是真正的天人！只是，也许真是我不具备这个陪你去神界的资格……”
　　说完，其余被四位长老驾着试了一遍又一遍。
　　“姑娘，你说得果然没错！”
　　众长老顿时都沉默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
　　我还没说完，徐长卿和一帮众弟子就赶到了，齐齐跪在地上。
　　“师父！”
　　“师父！”
　　徐长卿首当其冲，“师父弟子敢问何事？若师父有任何吩咐，尽管下令，弟子愿意尽权利替师长们分忧。”
　　而后其余众弟子都道：“弟子亦愿意尽权利替师长们分忧！”
　　“你，身为蜀山大弟子，身上有伤不好好养伤，到处跑。”然后苍古又指着常胤，“还有你，不好好照顾大师兄，带一帮弟子骚扰我们。滚，你们全给我滚，滚！！！”
　　“师父！”
　　常胤制止了他。
　　“大师兄，我们先回去！”
　　“苍古长老，你有何必生气呢？”缓步走到徐长卿的面前，细细端详着他，“徐长卿，你救了我哥哥，我很感谢你。不过，你身上的好了没啊？”
　　“哦，多谢姑娘担心。长卿已经好多了！”
　　“嘻嘻……”我拉起他的手，不顾他的挣扎，“好多了，就是没全好啊！”说完，双手持于他的胸前，手心散发出白色的光晕笼罩了他的全身，久久不退。“好了！”收回手，白色光晕也退去了。“你看看，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徐长卿惊讶地看着我，“多谢姑娘！”
　　“不必！”我开心地回到天哥哥身边，然后我笑得越发的开心。“清微老头，不如也让徐长卿试试？”清微看着我的脸色，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
　　“长卿，你也去试试吧！”
　　徐长卿闻言立即划开自己的手掌，和天哥哥一起打在了通天石上。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为什么？怎么可能会这样？”我很讶异，明明就应该是景天和徐长卿一起去神界的，怎么会没有反应。难道神界发生了什么事？天帝爹爹和那个女人……
　　“姑娘，这是……”
　　面对各位长老的疑惑，我心中有了底。
　　“哥哥，你们不要动！”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我的血。
　　挣扎着，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看着涌出的鲜血化作一道长长的红线缠绕着他们两人。这时，通天石产生了感应发出金色的光芒，然后将天哥哥和徐长卿弹开，而我的血已经彻底进入了通天石内。随后通天石映入天空，出现了一张地图，去往神界的地图。
　　“常胤，把这图记录下来。”
　　“弟子遵命！”常胤从衣袖中拿出笔，接过常怀递来的纸张，立刻将地图描画下来。
　　“老头，你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天哥哥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只是很惊讶地看着清微。
　　“这就是天界的天门！”
　　徐长卿也很是疑惑。
　　“景天，长卿，你们已经得到了神界的认可，可以到达神界。这次任务，你们必先经过古藤林、酆都、雷州、海底城，取得五灵珠，就可以到达神界了。然后把我交给你们的盒子，放到天池，这就完成任务了。从现在开始，神界之门开放三百天，你们必须在这个时间里，到达天门。过了时间，就再也进不去了！你们两个都愿意吗？”
　　“弟子愿意！”
　　徐长卿本人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天哥哥看着我，有些为难了。
　　“哥哥，舒儿会和你一起去神界的。”该了结的，我会一次性做个了断……
　　想了半晌，天哥哥答应了。
　　“好，我就做它三百天，过过瘾！”
　　那出现在天空中的地图消失后，出现了四个字。但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它便又消失了。
　　“盘古之心？！”
　　清微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会出现这四个字，目光停留于我的身上。
　　“清微老头，这四个字是属于我的……”剩下的，你应该明白了吧？不用我多说明，你也能大概猜到了。
　　于是，天哥哥和徐长卿一同接受了这个去往神界的任务。

　　“老头，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对于那盒子里的东西，景天依旧是怀疑的。
　　“一定，一定！”
　　“那股邪气，是从你们五个老头身上跑出来的，那也就是你们五个老头的一部分。对不对？”
　　清微叹了口气。
　　“是啊。”
　　“那你叫我把它送到天池，把它给毁了，你们五哥老头不也就……”说着，景天自己比划着做了个死的姿势。
　　“人总有一死，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
　　相反地，清微却对生死看得很开。
　　“我……”景天很是失望，“我可不想回来以后看不到你啊？”
　　清微听了他的话，笑了。
　　“傻孩子啊，有些事情是必定要经历的，比如生老病死。只要是自让的，何必为它悲哀呢？反之，一些事情不该发生而发生了，造成生灵涂炭，那才叫做悲哀。就比如我们一手造成了这股邪气，如果不把它消灭，让它在世上肆虐，乃才是悲哀呢。”
　　景天依旧舍不得，“老头，我好舍不得你呀！”
　　“偏偏人生充满了离别呀……”
　　“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啊？”
　　清微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非这样不可！否则后患无穷，非你我所能承受啊！”
　　“我明白了……”景天听了清微的话，沉默着，失望、难过，更多却是深感的无力。“可是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他再次做了个死的动作，佯装割着自己的脖子，低头不语。
　　清微突然觉得景天并不如表面上所看上去的那样，其实他将一切都看得很通透，所以烦恼也就多了。
　　“孩子，你一直以嬉笑示人，其实啊，你才是真正的有心人！”
　　似乎被清微说到了痛脚一般，景天往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你跟那个白豆腐一样，老师自以为很了解别人……”
　　清微很好奇。
　　“谁是白豆腐呀？”
　　景天还是一副孩子的脾性。
　　“徐长卿啊。你不觉得他很白吗？他的牙齿是白的，眼睛是白的，衣服也是白的，连鞋子都是白的。哦，对了，其实你们蜀山每个人都是很白的。现在倒好了，把我都变得这么白，我好不容易把衣服弄脏了，你手一挥，又把我变回来了……”
　　清微这才了解。
　　“哦，习惯了，我也没有注意啊。”
　　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景天便对清微问道：“老头，如果白豆腐知道你们五个会……”他比划着死的动作，“他还会去吗？”
　　清微很紧张地攥住了景天的臂膀，“老父请你无比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把这是告诉长卿和其他人。可以吗？”
　　“你放心吧。”然后道出了自己的担心，“我是担心，他把那盒子放到天池之后，回来发现你们五个都不在了，他会不会疯啊？”
　　清微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老夫自由安排。”看着景天，心里很安慰，“孩子，你心地善良又有能力，你可以帮助长卿渡过一切难关。”
　　“你真的这么想啊？”
　　景天说着，便撩起了清微的白色长须。
　　“长卿虽然比你年长，武功也比你高，修为也比你强，可他一直在山上。其实他没有吃过真正的苦，有些事情，你比他成熟。孩子，你要多多地帮助他。”
　　景天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开心地站了起来。“老头，你是我的知音！我喜欢你！”
　　“我答应你，等你回来以后，永安当就是你的了。”
　　听闻此言，景天开心极了，又蹦又跳的。可是突然想起老头曾说过，要自己为他完成两件事的。于是又道：“那第二件事呢？”
　　清微从身旁拿出一顶银白色的头盔，上面的花纹雕刻工艺无双，远远看去甚是神圣。景天一下子看傻了眼，心中冒出不安的情愫。
　　“你还认得这个吗？”
　　“认得，我当然认得了。”
　　“真的？！”
　　“值钱的东西我怎么会不认得……”清微笑了，将手中的头盔交到景天手中，他立马仔细观察起来。
　　“那除此之外呢？”
　　景天心中那熟悉的感觉，怀念深久。“我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呀？！嗯，我也不知道。我老爹说，我天生就有一种对古董敏锐的触觉。”
　　清微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将来一定会明白的，这宝物啊就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景天诧异地看着清微，却发现他并没有说谎，“你是说，这宝贝原来是属于我的？”
　　“是啊！”
　　清微说得一脸的诚恳。
　　“这天地之间，唯一有资格拥有它的人就是你。将来你会明白的。”
　　景天看着手中的头盔，突然有一种想要戴上它的冲动。幸亏清微发现及时，制止了景天的行为，自己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孩子！孩子，千万不能戴。”
　　“怎么了？”
　　清微很犹豫，想着自己该如何跟景天解释。“总之不能轻易地把它戴上，一定要等到适当的时候，否则后患无穷啊。”
　　“那戴上它会怎么样啊？”
　　“那……”清微来了兴致，故意向景天比划了个死的姿势。
　　“有这么严重吗？真的假的啊？”
　　“真的！若你真的舍不得老夫，想早日归西相伴，那就另当别论喽！”
　　景天气急，“谁要归西相伴，我还嫌活得不够长呢，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说罢，转身研究他的古董头盔去了。
　　轻微看着他的背影，但笑不语。

　　“出来吧！”
　　空荡荡的空气没人回应。
　　“姑娘，看戏看得够久了，出来吧！”
　　我默默地从山壁后走出来，冷冷看着清微，心中酸涩苦恼。
　　“清微掌门……”
　　看着我，清微笑了，伸手将我拉回石桌坐下。
　　“姑娘，可是有什么烦恼的事？”
　　他的语气和善温柔，让我鼻头一阵酸涩，眼泪默默流出。
　　“呜哇……”
　　我一头栽进清微的怀抱，大声痛哭起来。
　　许久，才停息。
　　“姑娘，有些事憋在心里头，久了也会生出病的……”
　　我点了点头。
　　“这要先从天地初开说起……”
　　天地处于“混沌”状态，有“盘古”生于其间。盘古身体不断成长，原来的混沌状态不能容纳其身体而分裂，“清气”上升为天，“浊气”沉降为地。盘古气候，其精、气、神分化成三位大神，分别为伏羲、神农、女娲，被成为“三皇”。原本蕴藏在盘古身体内的“灵力”逸散，分解为水、火、雷、风、土“五灵”，散于天地之间。而盘古之心悬于天地之间成为连接天地的纽带，并与天界清气所钟之地连接，因清浊交汇而生“神树”，成为天界生命之源。
　　可是，盘古之心却并未是处于同一地方。似乎是因为某种因缘，它成为了我的心。所以我便是盘古之心，盘古之心即是我。但是得到盘古之心的人，等于是得到了六界，这无疑于是整个天地的核心。
　　在某些事实上，我又掩藏了一部分真相。
　　“就是这样！”
　　清微有些释然，更有些心痛。她，也还是个孩子啊。
　　“原来是这样。”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那么就是说你就是盘古之心，那……”
　　我感觉到清微的担心，摇了摇头。
　　“魔界的人不会这样的。只是，我不愿意回到神界……”
　　虽然说了大部分的事实，只是我还没有决定要是否要告诉他，我是天帝之女的这件事。
　　“姑娘，命中注定的。还有，长卿，就拜托给你们兄妹了……”
　　“嗯。”
　　似乎将埋藏与心中的事，说出来，我觉得舒服多了。

　　翌日。
　　天未亮，我率先到达蜀山脚下，等待他们。
　　到了辰时，他们才下山。
　　哥哥和徐长卿在前面走着，我默默跟着他们身后，脑子里思绪万千。
　　心中在想，我到底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