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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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太多。”俞净思索了片刻，但看了他一眼。
“犯人费尽心思绑了这么多学生，不惜引起警方着重追查，就是为了贩卖器官?”
他的疑问不无道理，这并不是什么高价交易，可犯人绑了十几个学生至今没有勒索，难不成是精神有问题，爱好虐杀?
秦歇:“张书妍，你们继续留在这里例行询问吧，我们回局里一趟。”
张书妍点头。
秦歇又追加了一句:“记得查一下当天监控，以防遗漏什么，还有，调查学校里接触过体检单的人以防万一。”
俞净撇头撇了一眼，是在说他?自己什么时候被他划为了“我们”的行列?
英俊的男人余光见着青年不满的眼神，勾起嘴角，不由分说，拉上俞净下楼。
俞净发现这个人貌似很喜欢拽人手腕，那也没见他对其他人这样，故意针对?
思及此处，他的脸色不由得黑了黑。
但此时倘若再多加“挣扎”，反而好笑，何况他也急切着想，首先确定他们调查的方向。
另一手拿着手机，俞净下楼时，眼前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反握住前面人的手也许久没有察觉。
张书妍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生疑惑:这两个人真的才认识几天吗？好像还挺……亲昵的。
秦歇比较习惯抓时间，才下楼没多久，就一手打着电话，和岑述说了个前因后果。
手上攥着的力度并没有上次大，俞净察觉到这一点，只犹豫了一刹那，见旁边电话挂断，他也顺势抬起手腕。
秦歇察觉到他的动作，步伐缓了些，侧过头来笑着:“嗯?”
俞净蹙眉瞪了他一眼，很快又挪开视线:“……手，不习惯。”
秦歇一方面惊讶于对方没有直接抽开手，他清楚自己的力道不大，想要挣开并不困难，另一方面又惊讶于俞净此时竟变得如此好声好气。
应声松开手后，秦歇的五指下意识摩搓了几下，也后知后觉，俞净前几日视线常在他身上打转，今日却有意无意般的避开。
但他只是暗自留心，没有开口多问。
“各校体检都是在三、四月，第一起失踪案是在四月末，而想要知道学生的身体器官情况，可以直接通过彩超，心率血压等都可以从体检单上得知，有些地方未免太巧了。”
闻言，俞净淡淡撇了周围几眼，眼底不知何时笼上了一层有些浅淡而朦胧的睡意，目光落在别处，说道:“算不上巧合，你认为，犯人是怎样挑选地点的？”
这个问题秦歇自然也早已想到:“不仅查到过目标的资料，并且有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也事先挑选了地点，但是有一定时间的观察和策划，一定会留下痕迹。”
俞净半眯着眼，手指轻轻揉着一只眼睛，过了许久，终于正眼看向了秦歇:“警方的追查，照样不耽误犯人作案，而我们只有确定调查方向，推测出十六个人的共同特征，才能缩小范围。”
对方总会有个作案的范围。
前脚踏进总局，刚到刑侦大队办事处，正巧外面两个片警提着外卖进来了。
“卧槽，这谁点的套餐？人手一份啊！”岑述还没和秦歇说什么，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几大袋子的外卖上。
“我订的。”秦歇从容地笑了笑，好似很习以为常，“十二点了，赶紧分了吧。”
岑述总觉哪里奇怪，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
“谢谢秦顾问!”刑侦大队里的一群人一有案子，一天几乎有两顿是泡面。
俞净每每专心时，其余感觉一并略过了，又或许是九点多才吃早餐，所以这时竟没觉得饿。
“你也顺便去吃点，否则午饭你恐怕得自己再想办法解决了。”秦歇看向俞净，指了指那堆外卖。
闻言，俞净没有半分犹豫，这种人人都有的份儿，他当然也不会瞎客气，转头去了那边。
岑述也想说去拿一份外卖，转眼便被拉了回来。
“岑队，你要跟他们抢?”
岑述:“……行，先说正事。目前已经调查了六个失踪人口，他们所在学校今年的体检都是云翔医院负责的，都拍了彩超，恐怕和你想的一样。”
秦歇若有所思着说:“继续，全都排查一遍，另外，想办法查出学生们的信息和体检单会经过哪些人的手，隐晦着点。”
“嗯，声纹比对大概再过会就出结果了。”岑述颔首，“有件事很奇怪。”
“我这会儿才想起来，痕检科表示，在我们到那之前，案发现场没有除了杨烨梨以外的新鲜脚印，但不排除是凶手刻意清理过。”
秦歇摇头:“当务之急，是阻止犯人继续绑架，杨烨梨是最新一个被报失踪的，也是第一个例外，下一个恐怕就说不准了。”
“你的意思不会是……推测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吧!?”岑述眼睛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秦歇。
秦歇似笑非笑着说:“不然呢？”
岑述咽了口唾沫。
前两起失踪案的学生都来自于同一所学校，那边的分局本来是以此作为共同特征，谁知道后来连着十多起的学生就不是这样了，十六个失踪人口，来自于九所学校，其中还分中小学。
而他们要排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从犯人视角排查彩超和体检单，以此筛选目标。
九所学校，年龄段到现在几经变化，仍然很悬，范围之广，工作量之大够人猝死。
秦歇只一眼便看出了岑大队长眼中的绝望和疲惫。
“正常情况来讲，没你想的那么难。”
岑述一听有转机，急忙开口:“还能缩小范围？”
秦歇:“先把这十六个失踪人口的过往病历单给调出来给我，体检信息也拿来看看。”
“哦，好!”
岑述转身进去十几分钟后，出来时便看见俞净也在那等着了。
“喏，都在这了。”
俞净就站在一边，电子档上的内容清晰可见。
几分钟过后，秦歇面色有些复杂。
结果就和他料想的一样，范围自然可以缩小，但是这个料想本身就不如意。
“秦歇，究竟是……”岑述面带疑惑地看向他。
“对方贩卖器官不会是为了低价出售，对于稍微富裕的人家来讲，在正规医院里接受捐献的器官移植并不难。”秦歇轻叹，直直地看向岑述，“除非这些学生身上的价值是市面上难以寻找的。”
岑述仍旧迷茫，但心中已经隐隐不安。
拨云见日，窗外树叶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更显斑驳。
俞净觉得这双手冰冷，更胜往常。
“岑队，你知道在移植手术中珍贵的器官有哪些吗？”秦歇自问自答，“肾，眼角膜，骨髓……但这些，比得上这儿吗？”
随着话音，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左胸上轻点。
心脏，是失不复还的，能扼杀生命的。
“这十六人，自诞生于世，十多年间都有大小病痛，但唯独没有任何心脏方面的疾病。”
健康，成了这场罪恶的导火线。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