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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缚魂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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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鸣昭听完,不禁指着自己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啥?”
他想起了自己先前发的誓“但凡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不仅要问候你祖宗,我还要送你去见祖宗。呃……。”
柳清池看着他那复杂的表情,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术法好像有传递想法和共享意识的功能,所以,我听得到你在想什么,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也没办法送你去见祖宗啊,哈哈哈。”
“啊,这样啊。等等,呃,我怎么听不到你在想什么。”,苏鸣昭突然反应过来。
“这个啊,你可以试试看仔细听一下,寄宿于身体的灵魂对这些没那么敏感,而且……”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这又不是所有想法都会传输,除非主动连接传输,否则传输的信息很有限。”
“呃?那怎么样才会连接意识。”
“你试试看在脑袋里聚精会神喊我,没准可以。”
苏鸣昭听见脑袋里的出现的一段话“额……,好像我也没试过。”,捂了捂头说:“你不知道可以直说,我也能听见你想的部分东西。”
“好吧,是的,我不知道,因为涉及灵魂的术法过多,能连接意识的也不少,见不到施法的阵,我也无法判断你下的哪种术法,而且,照他的性格,估计是选个无解并且很少见的。”
然后柳清池摊开手,耸了耸肩说:“那就没办法啦,还有你可别随便找妖灵问,一般看这先都要探查灵魂看看另一边在哪,如果你想那么快看到以此为原型的小说,同人文甚至是画本子的话,随你便。”
“不,我并不想看到。”,苏鸣昭义正言辞地拒绝。
“等等,施这种术法,难不成我上辈子是女的。”,苏鸣昭突然发觉起不对劲。
“你想多了,男的。”
苏鸣昭顿时语塞起来,柳清池并没有管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上辈子出生在魏晋南北朝,有好好看过历史吧,那时候混乱的很,若有兴趣,可以去找找那时代仍然留到现在的宿鬼,他们的记忆来得比史书更真切。”
说完,柳清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垂了下来,先前弯起的嘴角也跟着落了下来,只是继续说起。
“这么说起来,宿鬼也是有够可怜的,他们等待一个真相,却只能等着别人来告诉他,甚至有时候直到记忆完全消散,他们都等不到这个真相,没有自我意识,完全沉浸在记忆里,哪怕记忆都变得混乱无比,严格来说都不属于妖灵。”
说完,柳清池沉默了一会,但又说起。
“算了,怨魂更可怜吧,他们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心里的那个怨啊,让他们留着一个执念,游荡在世界,若是因为饥荒,让他们吃饱上路就好了。若是因为战乱,屠杀……,那多数只能等他们遗忘这些。” 。
“那这么说起来,这宿鬼和怨魂数量庞大吧,怎么不见城市中遍布这些。” 苏鸣昭听后问起来。
“哦,被我们引到别处,聚集到一起了。”说着又恢复了那副平静的样子,继续说起。
“他们已经死去了,但活着的还要继续。所以,就不要让他们去阻挡还活着的人前进吧。”
苏鸣昭听着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说:“我貌似都猜到的哪有比较大的怨魂聚集地了。”
“毕竟对时间来说,上一次巨大的危机距离现在,也并不是太远,讲真,我们也受到了不少影响。”
随即都垂下眼眸,只剩下水滴声回荡在这。
最后,还是柳清池打破了这寂静,“抱歉,拉着你谈那么严肃的话题。”
“无妨,自我准备做除灵师时,我就做好心里准备会面对这些,毕竟这行难免会扯上一些过往。”说着,苏鸣昭勉强笑了一下。
柳清池看着他的笑容说道:“你这笑得太勉强了,一看就很假。”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无语,又继续说起:“貌似你在这待的有点久了。给你,拿着吧。”,说着拿出了一个戒指。
“这个是……”
“可以通讯用,但你貌似不需要,另外有很多种功能,也算是个身份象征,拿着就不用怕被十五子攻击。”
“那这戒指是一对的吧。”苏鸣昭接过戒指一时间不知道戴哪好,只好先问一句。
“当然。”说着,柳清池伸出自己右手,食指上确确实实戴着一个戒指。
苏鸣昭见此也将戒指戴到右手食指上。
柳清池突然说道:“好吧,看了你要离开了。”
还没等苏鸣昭反应过来,他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感觉意识快速飞离了那里。
等他再次睁开眼,又回到自己房间了,一看时间,早就日上三竿了。
突然看一下右手,食指上出现了一个戒指,之前来不及细看,现在端详起来,做工与设计都很精细。
金色调的戒指,上面还雕镂着精致的花纹与复杂的纹路融为一体。
他还正仔细端详着,落冥浩突然推门而入,吓得他将右手藏在身后。
“喂,苏鸣昭,你怎么了,现在都九点了,还不起床。”
“嗯,我知道了。”,等苏鸣昭把落冥浩打发走,又端详了一下戒指,才起了床。
一到客厅,玉重华见他就说:“以往直接被惊醒,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咋滴,见到鬼王啦。”
“对呀。”见苏鸣昭肯定,玉重华他们率先不淡定了,“呃!那么大方就承认了。”
“我不承认的话,你们看我手下新出现的戒指和今天的反常现象,自己就能猜出来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你们追问。”
“也是,对了,鬼王到底长什么样,协会的人总是宣传他长相张牙舞爪的很。”玉重华在一边好奇问起。
“啊,这个嘛,光看脸的话,看着很像清冷美人,白色长发还在末端微微泛点金色,淡蓝色眼睛,穿比较典雅的汉服,还戴了个金项圈,上面有浮雕和十分精细的纹路。”
听完,玉重华突然失语了一下,似是突然想起协会上挂的那张,披头散发,一声破旧白衣,还渗这血的画像,好一会,才说:“呃……,果然协会的话都不能信。”
柳清池依旧坐在灵境中,左耳上的蓝色莲花耳坠突然亮起光芒,他接通了连线:“喂,炎赋,怎么了。”说着,还摆弄起了莲花下方的两条蓝色绸带。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柳清池一时语塞,心里想着“我的傻儿子啊,我说过很多次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问我这种事啊!”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是应到:“当然。”
不多时,一个棕发少年的身影,就出现在水面上。
“炎赋,怎么了。”
“父亲,那家伙来过了吗?”。
“是的,你们都要把人揍自闭了,才放他过来。其他人先不说,你和焰曲不会是公报私仇吧,先别傻站着了,过来坐吧。”
闻此,柳炎赋过去端正坐好。
“父亲,您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一切,那为什么……。”
柳清池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柳炎赋刚到嘴边的话突然停了下来。
“炎赋啊,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去感受过了,才更真切,单凭一句话,就想将人说服,那根本不可能,更何况,是要将他上辈子的事扯到现在呢。”
“这一切都要布个局。”
“父亲,他该不会是顺带的吧。”
“嗯,当然,但我也承认,我有一点私心的成分在里面。”
柳清池就这么微笑着,仿佛这件事并不重要。
他突然就抓起柳炎赋的头发。
“还有啊,你这小子,焰曲也是,别那么死板好吗?”
“您说过要遵守礼仪。”
“那我也说过要与时俱进……”
之后父子俩之间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用眼神交锋,如有阵闪电从眼睛中蹦出,然后相互撞击在了一起。
最后是柳清池先松口,放下了柳炎赋那可怜的头发,:“得了,得了,我可不想跟你大眼瞪小眼的,瞪一天,忙着呢,滚去工作吧。还有别整天那么死板,像块石头在那杵着,有时候可是会有麻烦的。”
直到柳炎赋告辞离开。他才低下头,抬手扶额,嘴里喃喃着:“真是的,我以为过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都把你忘了,结果给我来这一出,为什么还要跑到我面前,在我漫长的记忆里,乖乖找个角落蹲着不好吗……”
但眼泪终究还是没落下来,无数过往涌上心头,却没有让他悲伤,只是没由来的感到失落,最终长叹一口气,收回了所有的情绪,继续做那个喜怒不易显于色的鬼王。
柳炎赋离开了灵境之后,叹了一口气,说:“父亲,您总是这样,伪装起自己所有的情绪,然后作个没事人的样子给我们,只是,您这次布局的目的是什么呢。”
玉重华照常登入协会网站,查看消息,看见协会发过来的警告,便招呼苏鸣昭他们过来。
“若是以后再发生故意打伤同行事件,将面临吊销资格证的风险,与扣分并禁止参与部分任务等处罚。”
苏鸣昭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说:“哦,那下次动手先贴个易容符在身上,或者说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敲晕,不被逮到就行了呗。”
“那也是,不管了。”玉重华也无所谓的回道。
然后苏鸣昭招呼着说:“走吧,去万事堂看看有什么事可干,那可比协会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