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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来灵剑山救人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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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四分,漠北国,霜刃国,冷月国,无双国。
太和十二年九月中旬,漠北国国君驾崩,墨安王南宫长戚掌握兵权、政权。民间一时席卷“得此盒者,便得天下。”传言现于漠北国四大宗师守护,各国各派精英赴丧宴,太子听信谗言,将墨安王囚禁。丧宴期间,各大势力攻打皇宫,逼四大宗师交出盒子,终劳而无获,墨安王壮烈牺牲。后太子南宫靖渊上位,大彻大悟,却无力挽回,改国号“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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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兴七年
合欢楼,天下第一楼,这楼中的酒方乃酒仙玉容所传,可谁也不知这是真是假。
二楼台上,坐着一位身穿蓝色锦袍,手握折扇的人,即便静静地坐在那里品酒,也是丰姿奇秀。
突然合欢楼的门被真气震开,大约5、6个粗汉气势汹汹的进来,一声令下,“搜!”迎客的嬷嬷好声的劝道,“哎呦,爷,您这是干什么啊,我这里有什么可找的,倒是这几天新酿的酒,您来品品。”音洛挥手示意柜前小二。
这些人可不吃这一套,带头的揪住嬷嬷的衣领推倒在地,“我看见那个人进了你的合欢楼,难不成我的眼睛瞎了?!”“若这人找不出来,我就砸了你这天下第一楼!”
二楼台上这位品酒的兴致全无,不紧不慢说了一句“粗鲁。”可这句话收进了粗汉耳朵里,带头的改容,食指、中指并拢,向上提,桌上的酒水也随之而来,“去!”酒水化为利箭径直向扶苏飞来。
扶苏只用扇一挡,箭化原形洒落下来。带头的失色,对身边兄弟小声说“此人修为高,撤。”退到门槛还不忘放狠话,冷哼一声,“你这天下第一楼,我…我下次再来!”
嬷嬷刚要上楼感谢,却发现那人已不见。
出了合欢楼,“那位蓝色的兄弟,请止步。”扶苏疑惑:蓝色兄弟?回头一瞧,一位身披朱雀羽袍的少年迎面而来,扶苏收扇环手,“你是?”少年介绍道“我是灵剑山流云剑仙顾千慕亲传弟子顾青石。”“方才多谢恩人出手相助,想请恩人上灵剑山感谢一番。”
顾千慕?罢了,皆是缘分,来都来了就当去看看他。“感谢就不必了,去看看故人也是好的。”顾青石抬头,稍有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扶苏会意,“到了你就知道了,在下扶苏,无门无派。”
一路上,两人也不多说话,扶苏问起,“对了,合欢楼那会儿,你可以击退那些粗汉为何不出手?”顾青石还认真的想了一下,突然惊呼“哦!这个啊,实不相瞒,此次下山是为了寻千金草。”说着说着还手划了起来,“练就火刹拳最后一门,极耗内力,而这千金草练就的千金丹可保内力消耗少,控制真气外泄。在合欢楼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师父嘱咐我尽快取草上山,可没想到还是耽误了。”说完耷拉着脑袋。
扶苏轻轻扇了扇扇子,“原来如此。”顾青石恢复精气神,“就是如此。”
到灵剑山门前时,顾青石全身被火包围,席地打坐,想把火压下去,可是这火刹拳的火岂是这么容易灭的。扶苏向他嘴里打进一颗清心丹,“火刹拳第二式打出来。”顾青石睁眼,眼角余留火焰,翻身打起火刹拳第二式,扶苏旁观吟道,“‘轻如飞腾,重如霹雷,形如捉兔之鹘,神如捕鼠之猫。’”
打一拳一团火焰便从体内飞出,周围的花花树树沾染了不少,扶苏扇一挥,瞬熄,他搀扶着顾青石飞向山后的火云峰,而方才熄灭的火已结成冰。
“顾千慕,出来!”一把朱红的剑飞来,扶苏抬眼,一扇子打了回去,“赤焰?倒是很久没见这把剑了。”顾千慕瞬移到他面前,接住顾青石,“南宫澈,好久不见。”扶苏自然地接下去,“扶苏,见过流云剑仙。”
顾千慕笑了笑,让其他弟子带他去参观,自己则炼丹助顾青石闯过火刹鬼门关,稍不注意,他的好徒弟就会体内火真气运行不当,灼烧致死。
扶苏走在前面,身后是一名浮玉山内门弟子肖骁。前方台子上有人在打斗,两人不自觉的走了上去。肖骁崇拜的介绍道,“公子,你有所不知,那青衣袍的是灵剑派大弟子,也就是我浮玉山大师兄江禹,那个紫色的是天虞山大弟子胡胤。这个胡胤啊几乎每个月都要来挑战一次,可都是把把皆输,唉,果真是我大师兄太厉害了。”
台上打的如火如荼,后面看到的简直是两抹颜色在碰撞,扶苏饶有兴趣的看着。胡胤咬牙切齿,“江禹,这次我一定要赢!”
两人的剑杠在一起,寒光肆意,在不发现的地方,胡胤扔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深入余一衡的腹部,扶苏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比个武还要耍小手段,真受不了。江禹感觉从腹部向四周蔓延的疼痛,手一松,被对方钻了空子把剑打飞,自己也震出了擂台。
本以为自己要摔个粉身碎骨,谁知身后有人接住了他,平稳落地。扶苏带他来到了万花园,为他护法将那枚针逼出来。这针要从肉里拔出必然是刻骨之痛,而花有柔情,练合花之情花之气,可减少疼痛,再加上一颗清心丸,没多大问题了。
两柱香的时间流逝,扶苏在旁边闭眼打坐,江禹猛地睁眼,像经历了磨难一般,喘着气,回过神来,看着扶苏,敬意地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阁下不是我灵剑山的人。”扶苏缓缓睁眼。
“他确实不是灵剑山的人。”远处传来一句回答,声音愈来愈近,江禹拱手作辑,“师父。”没错,这正是灵剑山掌门白楚恒。“江禹,你先回门休息,我与这位故友聊聊。”“是――师父。”
他将扶苏引到亭子里,“有个棋盘,可惜是个残局。”扶苏顺势而坐,捻起黑子下在了二之二,白楚恒大笑两声,“你啊,对弈跟你父亲一样,不做丝毫犹豫,一子扭转乾坤。”扶苏依旧泰然自若,“掌门说笑了,故人终究是故人,只会留在记忆里”
白楚恒正色,“这几年不呆在你的墨安王府怎么有空上灵剑山当医师了?”扶苏手指在石桌上有规律的敲打着,饶有兴趣地回答道,“是啊,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终究回来了。”“有什么规划吗?”扶苏正襟危坐,良久开口,“找出当年的凶手。”
浮玉山殿门前,一位白衣女子站在那儿,双眉弯弯,脸如白玉,将落山的夕阳在她脸颊上衬出一抹红晕,腰间佩戴紫极鞭,可谓一鞭十里不留人。白楚恒从身后走出,手抚摸着短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他要回来了。”
周楠月被这突然出现的对话吓了一跳,“你这老狐狸下次能不能走路出点声。回来就回来了,这案子终是要了结的。他还说了其他的吗?”白楚恒双手背在后,“他说,过几天再走。”“几天?”周楠月转过身来。“我哪知道。”“你这老狐狸,别以为你是掌门我就不敢篡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