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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卖身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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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卖身青楼
女子死死握住我乌黑奇痛的手,瞪道,“跟我走。”
手好痛,仿若被无数蚂蚁啃噬,痛彻心扉,可是我知道,再痛我也不能喊出声来。她将我带到池子前,愤然道,“快洗,把你的脸和手洗干净,洗不干净老娘打死你。”
我不做声,弯下腰来,捧起二月才化开的池水,冰凉随着十指传遍全身。细细的洗着,泥沙尽褪,眉目如画。顾影自怜,虽身形尚小,但已俱冰雪之姿。我的五官集合了父亲和母亲的所有优点。
女子给了我一套绣着单瓣梅花的襦裙,让我进房自己换上。我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也无力反抗,悲凉之感爬上脊背。我更不知道得是,我现在这种浅颦的幽怨在外人看来是怎样的动人心魄。
我就这样跟随着女子的脚步,来到正厅。那个被冠上我的‘父亲’的称谓却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男人正翘着腿悠闲的品茗,和身边艳丽的红衣女人细说着什么。
父亲又要纳妾了吗?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红衣女人突然站起身来,高傲的抬起头,走着碎步,裙裾迤逦,竟无一丝声响!染了橙色蔻丹的纤纤十指握起我的下巴,审视着,良久,赫然一笑,“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假以时日,定能颠倒众生。”
父亲大笑起来,“自然。徐姑娘开个价吧。”
什么?父亲竟然要把我卖了!把我卖了!他真的要把我卖了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虎毒不食子,他却要贩卖亲生女儿!眼角瑟瑟的,湿润的感觉泛上眼眶,可是,我再不会流泪,我的泪埋葬在了柴房堆积如山的柴堆之下!我从今往后只会笑,笑得如红衣女人所说的那般颠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