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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另一种名动京城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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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京城里有一桩让全京城津津乐道的传闻,说是归德将军独女要给耄耋之年的明远王爷做第十七房小妾,一时间整个京城流言四起,众说纷纭。
有人说这个明远王爷啊,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妾室是一房一房的往家里抬不说,明远王爷和他的弟媳也是不清不楚,早在很多年前他俩就珠胎暗结。下毒害死了老皇帝,保不齐当今在位新皇帝,就是明远王爷和当今皇太后的私生子。纷纷道当今皇室早就□□不堪。
也有人说,归德将军本就是趋炎附势之人,想给自己的儿子谋个好前程,竟然不惜拿自己年幼的女儿作为交易品。
可是传闻归传闻,众人却无一人能找到任何能证明这个传言的证据。
但现下确实有两拨人此时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刑部大牢的主事,这一波雷司寇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人是当今康王送进来的,康王走时还特意叮嘱过人要等到他回京后再行提审。自从亭欢进刑部大牢后,归德将军也是左一遍施压右一遍暗示,让他略给亭欢点颜色看看就行了,吓唬归吓唬,女儿可不能真出什么事。别人不知道,可是他是再清楚不过亭欢的身份了。再说当天夜里,整个刑部就只有明远王爷一人有进来提审犯人的记录,再说近日里京城的种种传言,若不是明远王爷带走了亭欢,那又能是谁有如此手眼通天的本事?可是自己却实在是无论直接还是婉转再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向明远王爷开口要人,那天夜里大火烧了半个刑部,现在去问王爷要人,不是等于昭告天下,这火是明远王爷放的么?
这朝堂上左狼右虎的等着他,说什么他也不敢触这个霉头。雷司寇只好称病在家,这几日任谁去找他都闭门不见。若是形势再严峻些,怕是雷司寇都有了一念间告老还乡的冲动。
另一边急得团团转的,自然就是归德将军了。明明心知肚明女儿现在就在明远老贼家,以他原来的臭脾气,早就直接上门要人了,可是这次,他却不能这么做。如果现在上门要人,就等于坐实了女儿成了老贼妾室的传言,忧心人言可畏,也只能在家干等着。谅他明远如今就是再借十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动他女儿分毫。
归德将军还在等,他相信明远这么做,必然是有这样做的理由。让时间缓一缓,明远的目的是什么,自会水落石出。
“将军,康王到了。”正在归德将军左右思忖的时候,突然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到书房道。
“康王?”归德将军微微皱眉,心下想到,虽说在朝堂之上共事数载,但私下里这个康王与自己并未有什么交情。别说这个王爷不但花名在外,尤为荒唐,让归德将军内心多有嫌弃之外,单单是一想到女儿这次是被这个兔崽子送进去的,就气不打一出来,在这个关头,别说见他了,如果他不是皇子,真怕老将军一个没忍住,上去就给他一刀。
“不见不见。”老将军不耐烦的挥挥手,作势就让传话的人赶快出去。
“可,可是老将军。”来人边说边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又道:“康王跪在前厅前,脱了里衣,还带了根荆条,说是老将军今日不见他他就跪完今日,直到您愿意见他。还说……”
“还说什么?”归德将军猛的一拍桌子,两眼像火铃铛一样突然暴起。
“还说今日来,就是为了负荆请罪的,任凭将军打罚。”
归德将军一面恼怒宁王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去遭这样的罪,一面却也是丈二长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虽说康王不吱一声把女儿送进去自己心疼女儿,但是于情理康王也是秉公执法从陛下圣意办事罢了,更何况他那样的身份地位,古往今来哪有皇家给臣子请罪的?更何况他那样的浪荡公子,又为何要和他们归德将军府扯上联系呢?
老将军一面想一面急匆匆的往前厅赶去。
“老将军,小辈给老将军请罪了。”
归德刚往前厅一跨,就听康王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归德也算是在沙场官场驰骋半身了,可是这样的别扭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
归德就那样冷着脸,冷眼看着康王,缓声道:“殿下哪里话?老朽和德何能,能受殿下如此大礼。”
老将军只在嘴里说着客气话,脚下却始终不上前一步。
“康王殿下不若有话直说,何苦跪在这演这样一出大戏。”归德将军没给康王一点演绎的机会。
“小辈确实有事相求。”康王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厚脸皮,顺杆爬这样的事情,做的是格外的得心应手。
老将军横眉一撇,拳头隐隐握出了咯噔的声音。“殿下不妨有话直说。”
“老将军,小辈想求娶亭欢小姐。”归德看着宁王此时两排洁白的牙齿,嘴角整齐的咧到两边。一时间怒火中烧,对宁王低吼了一句:“你给我进来!”
谁也不知道那天康王和老将军在屋内谈了什么。只知道康王少见的一脸严肃地进了归德将军府,却衣衫不整并且完完整整,醉醺醺的被府上下人抬出了归德将军府。
第二天整个京城已经无人不知京城那个风流浪荡的小王爷要娶归德将军家那个天生不足的小女儿的事情了。
大家纷纷议论皇宫内的奇闻逸事,几天的时间大寅皇室叔侄倆抢同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的皇城秘史就传过了五湖四海,如今人人都知道这其中的蜿蜒曲折,只有一个人对外界这快速的局势变化一无所知,那就是亭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