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于秋色》知知的猫

4、第 4 章

　　找准机会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脚腕子，手下使着狠劲，双眼赤红的死死盯着压在身下的人，一拳，两拳，三拳，把心里的怒火和委屈都宣泄再这人身上，不顾其他人连打带拉的想把他从他们同伴身上拉下去，可林秋根本不管那些，直发着狠要和人拼命‘‘来啊！来啊！’’林秋松开被他打的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的人手里拿着一根抢来的钢棒子指着那伙人，瞪大眼睛，随着头上滑下的血迹在黑夜里犹如厉鬼一般...
　　那伙人倒吸一口凉气，十几岁的小孩子哪见过这种不要命的，平常也不过是吓唬吓唬那些胆小的好学生，谁知道这次给踢到钢板上了。
　　‘‘小子，你，你，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带头的抖着筛子般的手指着林秋，警惕的看着林秋生怕他再发疯，拖起地上躺着的，‘‘走，快走!’’放下狠话转身就跑。
　　等人都走完，他再也坚持不住瞬间瘫软在地上，颤抖的手抻着地面粘腻的脏污从手心传来，湿透的体恤，晚风一吹就抑不住的全身打颤，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带着粗重的呼吸使胸膛起伏不定，在黑夜听得格外的清晰；头上的血和汗缓缓的顺着脸颊滑下，一滴滴的砸在地上；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的神经，仿佛再有一声响就能让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裂，慢慢的眼里开始滑出泪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崩着脸，想显得不那么难过，可在这孤立无援的深夜让这个木讷笨拙的小孩还是忍不住委屈的放声大哭，抽抽嗒嗒的吸着鼻子
　　‘‘都打赢了，怎么还哭上了，真窝囊’’
　　突然出现的一到声音让林秋吓的都忘了怎么哭，猛的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坐在墙头逆着月光的人，看不清脸部，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惬意的晃荡着腿部，林秋咬着牙，盯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只见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林秋就眨了个眼的功夫，那人就到了林秋面前。
　　‘‘林秋~’’
　　林秋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方之一惨白着脸呼吸一制‘‘啊！鬼啊！救命！’’
　　‘‘救命！’’
　　林秋大叫一声猛地坐起身，牵动了那条瘸腿，倒吸一口凉气‘‘嘶!’’从骨头里传来钻心的疼，顿时让人不敢妄动，咬紧的牙关使头上的青筋暴起，脑海里又闪过刚刚梦到的场景，不自觉的嘴里吐出两字‘‘孽缘’’
　　.....
　　林秋仔细想他今天出门是为了啥，因为他已经快一个月除非去买菜或日用品几乎就没出过门，可今天听程泽安说他们是在新华路出的车祸，那条路既不是去超市的也不是去菜市场的，那他跑哪去干嘛。
　　躺在床上想的头都有些疼了，还是一点影像没有，又想到方之一今天回家了没，发现他不在家了吗，肯定没回，就连昨天他几天前就叫人回家，可人是回来了，都快到第二天了还喝的醉醺醺的人事不知，对此林秋习以为常。
　　他可以假装闻不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也可以听不见电话那头粘腻的接吻声，也可以日复一日等着做好了饭菜最后倒进垃圾桶，这些都没关系，早就过了较真的年纪，毕竟再结实的锁链也栓不住要跑的狗，可怎么那么难过呢，怎么就受了那么多委屈呢?
　　.......
　　方之一今天一天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开会时甚至不小心把杯子都打碎了，他只是觉得可能是昨晚宿醉的后遗症
　　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心血来潮的方之一才意识到好些天林秋都没有打过电话联系他了，于是他决定等下了班，开着车就回家，这是他时隔半年唯一一次没有喝醉，清醒的且自愿的回了趟家，方之一都能想到看见他回家的林秋那双眼睛肯定就像被打开灯关一样闪着光，他肯定很高兴，说不定还和以前一样，桌上有他喜欢吃的饭菜，屋里始终留着的一盏灯，这样想着不自觉的踩着油门的脚劲又加了几分，难得的，心里有些迫切。
　　可天不遂人愿，下班的点路上到处都是车，这个红灯过完下个红灯又等上了，走走停停难免让人烦躁，前面的车不知道怎么走的特别慢，后面的车喇叭你一声我一声都希望早点通路，好早些回家，方之一这一路堵车堵的本来还不错的心情这会都黑这脸，烦躁的频频看时间。
　　等到家都快七点了，方之一塔拉这脸，他就说重新再他新搬的公司附近再买一套房，林秋偏就不答应，说什么要搬他自己搬，他不过去就是了，这说的什么废话，也不知道和他呕的什么气，进来屋子反常的灯没有亮着，黑不拉几的伸手不见五指‘‘林秋?’’
　　‘‘小秋，我回来了’’
　　打开灯，屋里冷清的就和好些年没有住人一般，方之一脚步一顿，站在门口扫视屋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扑面而来的陌生感，让方之一紧紧皱起了眉头，捏着手机的手，指尖都有些泛白，冷静的踱步到沙发边坐定，仔细想这天都黑了林秋会去那，他，这些天都在干什么，桌上甚至都积了灰尘，证明家里很多天都没有人打扫过，餐桌上还放着他上次走时吃剩的东西....
　　方之一瞬间有些恐慌，他好像慢慢的脱离了这个家，他不知道林秋每天在做什么，平常有没有新交什么朋友，他出门会到哪去，他想找人都无从找起，不知想到什么方之一快步走进卧室，翻出床下面的小抽屉，打开一看，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好在林秋的身份证，和他们的结婚证都在这个小盒子里，每个屋里都走遍了，方之一的耐心逐渐耗尽，时间走向了九点仍不见林秋的身影。
　　‘‘沈工，帮个忙，给我查个人的定位，嗯，查到了发我就行，多谢’’
　　再给林秋打了无数个电话，那边始终是无人接听
　　打完电话的方之一一言不发，大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只等着让他能发火的那个点出现，这几个小时，方之一可是想了很多，他意识到就应该把林秋锁家里，省的动不动就找不找人。
　　顺带手着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桌上静静躺着林秋的身份证，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