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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偏执型人格障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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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昨天那位心理医生又被气走了。”季晨低着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却迟迟不敢抬头看余厌。
“哦”余厌烦躁的应了一声。
“少爷,心理学界已经没有医生愿意给您治病了。”季晨小心翼翼的说到,生怕得罪了余厌。
“我都说了我没病,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他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季晨连忙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他很无奈。每次找到心理医生余厌都不配合工作,甚至不让医生靠近他,导致无法治疗偏执症而让病情更加严重。过了一会,一群佣人将仅剩的三位愿意治疗余厌的心理医生的资料送了上来。季晨上前两步,接过资料歪着嘴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宋郁安,季晨愣了一下。只因为她长得很像一个人——韩韵,余厌去世的女友。
“通知这个叫宋郁安的女医生,她被暂时录用了。”季晨抬了抬眼镜,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次我不会再看走眼了,不知道少爷看到会怎样。
“郁安,你手机响了。”令秋妍叫了一声,想去接通,但手机上显示的是陌生来电。还在排队买奶茶的宋郁安急忙跑了过来,她接通了电话。
“你好,宋小姐,你被录用为余厌少爷的心理医生了,我是余厌的管家,专门来通知您请您务必在今天之前赶到少爷家。”季晨声音很稳重,话中有话的样子。
宋郁安又惊又喜“好...好的”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等会儿,季管家,为什么要在今天之前赶到余厌家呢?我难不成还要住在他那?”
“是这样的宋小姐,少爷的情况很严重,不仅晚上会做噩梦,平时烦躁起来了就喜欢乱砸东西,工作的时侯会工作到很晚,总是在家开KTV,花钱买了很多女人在家泡吧,在工作这方面,他还是呕心沥血的。”
宋郁安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的样子,但是她作为一名医生,就要以身作则,治好病人,她咬了咬牙,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好,我到时候会叫车来接您的,还麻烦把您家的地址给我。”他乐呵呵地笑着,圆圆的脸蛋放着红光,就像田野上一穗淳朴的红高粱。总觉得余厌看到宋郁安后心情可能会好点。
宋郁安把奶茶递给令秋妍,“妍妍,我找到工作了。待会儿就得过去,不能陪你了,以后有空了再一起出来玩吧。”说完后她马不停蹄的打了辆出租车,回家收拾行李。在她大二那年,余厌就已经很有名了。年纪轻轻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创造了很多电子软件。当时还上了电视,宋郁安总望着电视上的余厌,如痴如醉。每次看到都是重复着一句话,“好帅。”
现在自己竟然成了他的医生,想象着自己可以见到活的余厌就激动。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在想,这么帅的人,为什么心理会有缺陷呢?
新修的街道是宽阔的,阳光洒在这条街道上显得特别明亮。宋郁安站在树下等车,嗖一声,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她的身前。
“宋医生上车吧。”来的人是季晨。宋郁安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愣了愣,还是有礼貌的问“你是季管家吗?”季晨笑了笑,“宋医生上车吧,不要耽误时间了。”宋郁安笑了笑,“不好意思哈。”
h市离x市有点远,宋郁安坐着无聊,问了季晨个问题,“余厌的心理障碍是什么呀?”季晨稍微犹豫了一下,脚步慢了下来,公交车轰隆一声开走了。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偏执症。”宋郁安点了点头,余厌明明在电视上很温柔啊,怎么会有偏执症呢。该不会是人格分裂吧,宋郁安越想越离谱。
她缓缓地睡过去了,季晨透过反光镜扫到了她,当真是和韩韵长得差不多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在夕阳下显得特别美,与旁边的景象融合在一起就是一副画,一副唯美的画。太阳快下山了,距离余厌的别墅也不远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将宋郁安给创醒。
“宋医生,到了,我帮您拿行李。”
宋郁安揉揉粉嘟嘟的脸,推开车门来是一栋别墅,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走进那栋别墅,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内室的设计自是不用说,可那名贵的装饰却遮也遮不住房里的压迫和冷清。
“宋医生,少爷还没回来,我先带你去给你准备好的房间。”季晨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她悄悄吐了吐舌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想着:尴尬死了。
季晨给宋郁安准备的房间里均配有最豪华的布艺、家具和设施,以浓重而不失活泼的色调、奔放且大气的布局、近似自然优美的线条,豪华舒适、至尊至贵的体验。宋郁安都看呆了,两眼放光的看着。
“这个房间有电视也有沙发,有卫生间,冰箱里都是一些小零食饮料之类的,梳妆台上是我让女佣精选挑选的化妆品,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也是她们负责买好的。”季晨指了指衣柜又指了指沙发。宋郁安都感觉自己是来这里过日子的了,“季管家,我是医生,是来给余厌治病的,不是来这度假的。”季晨轻蔑一笑,“少爷的病恐怕没这么容易治好,只要宋医生您可以治好钱自然不是问题。”
宋郁安拍拍胸膛:“我发誓,不帮余厌治好偏执症我就不会走好吧~”
“那宋小姐要说话算话哦。”季晨觉得宋郁安太自信了。余厌这种人是不会接受咨询和治疗的。“那宋小姐先自己逛逛吧,熟悉熟悉有助于接下来的工作,待会晚上就给少爷做次心理咨询,好了解需要开什么药给少爷,千万不能有误。”季晨有一次的叮嘱宋郁安,宋郁安只能应好。
别墅只有三楼,可是面积却很大,至少500平左右。她在床上躺着,昏昏沉睡,她斜斜靠在棉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黄昏的微光射进窗户,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脸上,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她有着一双令人心动的眼,但当她闭上眼时,也丝毫不折损她的美。
季晨在门口等着余厌回来,吩咐大厨为宋郁安和余厌准备晚饭,他安排的妥当,不知道晚上余厌会是怎样的表情,高兴还是愤怒?
余厌从车上下来,深舒了一口气。觉得今天额外的轻松。
“季晨,你个死老头又跑哪里去了。”余厌在客厅叫唤着。宋郁安被娇滴滴的吵醒了,她揉了揉,还带着困意的眼角。一抹慵懒的笑意漾上嘴角,两节藕臂轻轻舒展,“啊~~”的一声绵长且融合中高音色的美人吟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双明眸渐渐睁开,整个屋子的圣光仿佛一下子都萦绕在她那曲线分明,凹凸有致的身上,如同圣洁的天使般熠熠生辉,美丽的刹那让时间仿佛被定格住了。她穿上拖鞋,缓缓来到客厅。“谁啊?”
余厌愣住了,“你谁啊,为什么在我家。季晨,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宋郁安很无奈,定睛一看,这人竟是余厌,她的眼睛眨的很大。眼珠子都快被瞪出来了。
余厌看着她,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
季晨这时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
“少爷,这位是宋医生。”
余厌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转头就大步向房间里走去。不出所料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宋郁安不知所措的愣了愣,她恐怕也想不到余厌是这样子的。季晨叫女佣端上菜来。自己则专门准备一份送到余厌的房间,宋郁安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却迟迟不敢动口。羞涩的舔了舔嘴,等到客厅没人时才细嚼慢咽的动用了起来。她想:余厌这种脾气,还得了偏执症,恐怕想治好是有点难呀。他们为什么不去国外请医生呢?
时间过了很久了,余厌还蒙在房间里,季晨也不见出来,她无奈的坐在那,这里的女佣好像是有规律似的。见宋郁安吃完了晚饭便匆匆上来将盘子端走了。
少女站起来动了动,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可以站在别墅里。季晨走了出来,示意宋郁安进去,她指了指自己,季晨点了点头,他们就这样无障碍的交流着。最后宋郁安只好妥协。小碎步,小碎步的走了过去,她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生怕余厌像刚才一样。季晨推了她一把,连忙把门锁上,一霎间,她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她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她转头看到的是余厌的背影,她深吸了一口气。余厌却开口说话了。
“过来。”他说话的声音磁性、冷漠,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宋郁安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你好,我叫宋郁安,你的私人心理医生,我现在要完成自己的工作,请你配合。”她的神情很坚定,可是心里早就乱了。
“行啊。”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给他的高冷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季晨看呆了,这是余厌唯一一次听医生的话。
宋郁安拿出听诊器,对着余厌的心脏按了按。“偏执型人格障碍。”
她愣了愣,从包里掏出药。
“你每天按时吃药,合理安排工作时间,注意饮食习惯。”宋郁安拿着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
余厌看了她一眼,心里五杂粮味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她真的很像韩韵。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说话的语气。总有一个人,一直住在心里,却告别在生活里,忘不掉的就是回忆,继续的就是生活,来来往往身边出现了很多人,总有一个位置,一直没有变。宋郁安看着余厌的眼睛。
“知道了么?”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嗯。”余厌的语气放松了许多,很多事情在他脑海里闪过,可他现在眼里只有宋郁安。
宋郁安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气了。
“喂,你发懵了吧。”
余厌清醒过来,知道就算宋郁安再像韩韵也始终是像。月季是不能代替玫瑰的,他转过身子。
“你出去。”
宋郁安疑惑不解,这人脑子是瓦特了吧,医生好心帮他看病,他还不情愿,和电视上看到的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人啊。该不会是人格分裂吧?
她还是强颜欢笑。
“嗯好,那余厌少爷您先休息。”她的脸真像变形金钢一样,说变就变。转头就给余厌翻了个白眼。大少爷可真难伺候,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季管家,余厌这是偏执型人格障碍,很可能会导致早死,刚才他的心跳不稳定,眼角有黑眼圈,坐立不安的焦躁,没法集中精力和正常思维,有抑郁症的前兆。”宋郁安意味深长的说。
“你说谁会早死呢?”余厌眼神狰狞,死死的盯着宋郁安。
一瞬间,她僵直了身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双脚微微地颤抖着,背上冒着丝丝寒气,仿佛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她的躯体。她僵硬地转过了头。季管家见情况不对,转头就跑。
“难...难道不是吗...你不吃药,不好好休息,迟早得死。”宋郁安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了。
余厌被气笑了。
“怎么,你这是在咒我死啊?”他贴了过去了。宋郁安见此情景,看到桌子上有个花瓶,红色,略透明,更多的是浑浊的滋味。瓶身呈波浪状,十分有设计的美感。瓶子里正插着有些枯萎的玫瑰,恰好和它顺色,但看着就是那么的舒服。但她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着花瓶就砸了过去。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余厌的脸黑了下了。宋郁安的手抖了抖,手指微微发颤。
“对...对不起。”宋郁安连忙上前把地上的碎玻璃捡起来,也不顾指尖被划破。血液染红了地板,余厌一把抓住她的手。
“捡什么捡,待会手都被弄破了。”
余厌叫人处理了宋郁安的手指,自己则小心翼翼的把一块一块的玻璃渣渣捡起来。宋郁安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有种心酸的感觉却又说不出。
余厌坐在宋郁安对面。
“你说吧,那个花瓶怎么办。”
宋郁安抖抖嘴:“大不了我赔你一个呗,你开个价。”
“五百五。”余厌坏笑了一下。
宋郁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你怎么不去抢呢。”
“红翡翠制成的花瓶,至少都要几千万,我还给你打了个折。竟然你赔不起那为什么又要砸呢。你这个傻缺女还敢跟我夸耀,我的资产都能将你给砸死。”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闪着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钉,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
“我...在我工钱里扣行了吧。”她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那女孩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将你的工资翻倍都赔不了我的花瓶。”余厌歪着头,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在等宋郁安没话反驳时,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你说怎么办。”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做我女朋友。”余厌提出了一个臭不要脸的要求。
宋郁安用衣角擦了擦眼泪。
“你...你说什么。”
“做我女朋友,怎么。你是听不清还是不乐意啊。”余厌有点烦躁了。
“余厌,你是我的病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治病,你这就是道德绑架!哪有认识还不到一天就要处对象的人啊!”她被气得脸都红了,宋郁安喜欢陆沉州。她前男友,只是被自己的妹妹抢走了。宋郁安被赶出宋家的那天,陆沉州就出轨,和自己的妹妹泡在一起。这也是宋郁安心中的遗憾了。
“再说一遍,做我女朋友。”余厌的语气比之前凶了许多,他咬着牙,眉毛皱成一团。
“我...我赔给你。”宋郁安的手止不住的抖。“我明天就还给你。”她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骄傲。
余厌站起身,凑在宋郁安的耳边:“怎么,你就这么不想做我女朋友啊,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宋郁安感受到耳边暖暖的,下意识的红了脸,一把推开余厌:“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的职责就是治好你的病,我都说了钱我赔给你行了吧。”宋郁安快要气死了。
余厌也没再咄咄逼人了。
“行啊,记得哦,500万。”在他眼里,他就觉得宋郁安还不起这钱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搞什么啊。”宋郁安被气得直直立在那里,恨不得把余厌杀了。
早晨的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宋郁安睁开了眼睛,半醒半睡的眼神迷迷朦胧。她抬起手来揉了揉眼,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答应还给余厌500万元的,她现在后悔死了,当时就不应该随便拿东西的,这就叫自作自受。
她连忙换好了衣服。她穿着淡咖啡色的裙装,敞领中衬着乳白色印度绸纱巾,别着一枚硕大的红宝石胸针。披着深紫色镶黑格呢绒斗篷,身材修长,仪表端庄。
她来不及吃早饭,趁没人赶紧打了辆出租车。她身上只剩一千块左右了。她很无奈,只好去找自己的妹妹借钱。时隔多年,她已经两年没有回过这个家了。这次好不容易回来却是来借钱的,她红着脸,一步步的走向前。敲响了宋家的门,开门的是宋郁暖,她的妹妹。
“呦,姐姐今天怎么回来了啊。爸爸不是说要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嘛。”宋郁暖这是在嘲讽宋郁安。
“我找你有点事。”宋郁安憋住心中的愤怒,假笑着。
“进来吧,现在这大街上狗仔满地跑,我可不想被抓拍到。”宋郁暖用极其嫌弃的眼神看着宋郁安。
宋郁安这才敢进去。
“郁暖,这次我来是想借钱。”宋郁安不绕弯子,张口就来。
“多少。”宋郁暖很疑惑,宋郁安要这么多钱干嘛。
“500万。”宋郁安无奈的说出来。
“500万?我的好姐姐啊,你该不会在外面欠债吧。”宋郁暖抿着嘴,对她发了个白眼。
“这些事你不用管,你就说能不能借吧。”宋郁安的眼角湿湿的。
“我最近刚好要拍戏,你陪我练练,我就借给你,怎么样?”说完,她便看向了自己的手。
宋郁安也是答应了下来,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宋郁暖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手快如闪电般落在宋郁安脸上,轰隆一声巨响,宋郁安脸上顿时泛起红云。这样还不够,宋郁暖反手又打了她几个巴掌。
宋郁安倒在沙发上,精致的脸蛋上印着几个巴掌印。宋郁暖的手都给抽红了,这样了她还不解气,又踹了自己的姐姐两脚。她们之间到底是有多大的恩怨啊?宋郁暖为什么要下如此狠手?她丢给了宋郁安一张卡。
“谢谢姐姐陪我练习呢。”
“郁暖,我回来了。”陆沉州的声音在门口回荡,宋郁暖慌了,怕被陆沉州看到自己对亲姐姐下如此狠手,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二话不说就哭了起来。陆沉州听到声音急匆匆的开了门跑了过去,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宋郁暖。“郁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宋郁安慢慢从旁边爬起来,陆沉州完全无视了她。宋郁暖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姐姐...姐姐她突然闯进来就要打我,我反手时被她拍倒在地,姐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陆沉州一听怒火中烧了起来,甩了宋郁安一个耳光。
“你有没有良心啊?他好歹是你的妹妹!叔叔不是说要你不要回来了吗,你现在又冲回来毒打自己的妹妹你有没有心!”
宋郁安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对,我没有心。”说完她就忍着疼痛,走了出去。她坐车几个小时来这借个钱还挨了一顿打,她拨打了季晨的电话。
“季管家,来接一下我。好吗。”
“宋小姐在哪?”
“h市的凌月街路口。”
她挂断电话,心中早无牵挂。想到刚才宋郁暖陷害自己,陆沉州那么护着宋郁暖,她的心像是被割了一块肉,止不住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