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剧院迷情》（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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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鹊的外形并未发生任何变化，看上去并没有受到违背旧艾尔徽的规则导致的惩罚。
“看来一时半会，我不会有事的。”
琼松了一口气，撇过脸，避开了鹊的视线。
昼晏看着鹊，道，“对了，你刚才挖到了个人，在哪里？”
“我把他拖到观众席那了，”说着，鹊走下台，来到观众席，你和琼跟在她身后。
“在这，”鹊停在一个用烧焦的座椅拼接成的简易庇护所前，皱眉道，“他不见了。”
“不见了？”琼话音刚落，空气中便传来刀刃破空声。
昼晏推开琼，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躲，刀刃钉在地上，而后又被一只手拔出，手的主人有些狼狈，脸上和身上都沾染了一层灰，他双目有神，眼含警惕地看了眼鹊，最终视线停留在昼晏的身上。
“他就是你挖到的人？”昼晏朝鹊问道，闻言，鹊点了点头，同时从组成庇护所的材料里抽出一根钢筋，暗自瞄准男人，蓄势待发。
男人看着昼晏，来回打量，又看了几眼杵在一旁的琼和鹊，道，“敌人？”
昼晏同鹊对视，下一秒，男人将刀刃抛掷向鹊，被鹊轻松打飞到琼的面前，男人趁着鹊的注意力被短暂引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刀，劈向昼晏。
昼晏快步向躲开男人的攻击，偶尔用之前撬开木板的铁棍挡住几次杀招，但然而随手拿的铁棍质量远比不上对方的长刀，几次过后，铁棍便被砍碎。
失去了武器，眼见着长刀要落下时，被一根钢筋拦下来了。
昼晏往远处躲，战场被留给了鹊和男人。
男人的招数很多，一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把匕首捅向鹊的腰肾，一会又变出了喷剂药物试图使用化学手段来结束战斗。
所幸鹊也会点阴招，专挑人家的弱点位置打，前脚刚挡下长刀的攻击，下一秒就把碳灰撒到男人脸上，趁对方这短暂失明一秒的时间，又把木块铁棍碎石往人衣服里塞。
男人刚抽空清理完衣服里硌人的东西，下一秒又被扒了裤子，顾得了上头顾不了下头，看得站在一旁的昼晏二人心惊胆战。
“原来……你一直以来都对我手下留情了吗？”回想起以前相处的细节，琼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
昼晏没有说话，看着两人的互动，神情平静。
就在此时，一道光从男人腰后一闪而过，昼晏抽走琼手中的刀刃，亮光朝鹊飞去，昼晏将刀刃掷向亮光，二者一同落在远处的演出台旁，圆润光滑的物体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和刀刃贴在一起。
“那是？”琼在看清楚后，深吸了一口气。
“炸弹？！”
一瞬间，四人几乎是同时往外跑，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鹊拉住了跑得慢的琼，两人一同躲到靠近出口的座椅后，昼晏则解开了缠在手腕上的项链，趁男人不注意，勒住他的脖子，一同往另一处较为完好的座椅后躲起来。
‘碰——’的一声，炸弹爆炸发出的亮光席卷了大半个演出场所，四人躲藏的位置离爆炸的地方比较远，除了爆炸瞬间有些耳鸣外，并未受到太大伤害。
爆炸结束后，鹊拉着琼，来到昼晏二人躲藏的地方，却发现二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唯有地上残留有一个直通下一层的大窟窿。
……
昼晏捂着胳膊，将项链收起来，坐起身。
剧院二层到一层的高度不算特别高，摔不死人，更何况昼晏的身下还有个人肉垫子，可以说是半点事也没有。
但男人的情况可就算不是好了，又被昼晏用项链锁喉，又从二层直接摔倒一层，还当了一个活人的垫子，直接吐了一口黑血，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快……起……来，”男人气若游丝，朝昼晏艰难道。
闻言，昼晏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应该是剧院的一层，但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两人坠落时留下的大洞能洒落下一点来自二层的光亮。
昼晏抬头，只能看见小得半径不到十厘米的圆洞，从这里朝洞口看去，看不见半点琼和鹊的身影。
忽然，冰凉的刃身贴上昼晏的脖间。
昼晏微微侧头，只见男人神色不善地看着他，最终在凝重的气氛中缓缓开口，道，“诺赛亚，你认识他？”
昼晏想了一秒，“他是谁？”
男人沉默片刻，而后将刀刃收回，昼晏这才转过身，借着楼上微弱的灯光，看清男人的样子。
男人一手捂着腰上的伤口，伤口鲜血直流，很快便浸染了身上的衣服，他的呼吸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平静，而是变得粗重难以控制。
同样的，男人的脸也发生了微弱的变化，呼吸之间，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看着这张脸，昼晏蹙眉，最终，脑海里的画面停下，锁定在了其中的一个人身上。
“是你，那天在楼梯间，站在绿头人身旁的人。”
男人没有回应，垂眸，道，“伪装失效了啊。”
“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你不是和顾西江一，嗯……认识吗？”昼晏道。
男人耸肩，眼睛弯弯，“抱歉，我朋友失踪了，有些心急。”
“失踪？”
男人点点头，“你可以暂且称呼我为……季月白。”
“律言轩，也就是你口中的绿头人，他已经失踪很久了，我怀疑他的失踪和剧院老板有关，至于我为什么袭击你们，”季月白抿唇，“先前那位在你身边看不清脸的少女，我无意间撞见过她和A在密谈着什么事，和我们这些后来者有关。”
昼晏双手抱胸，“密谈？能说一下他们谈话的内容吗？”
季月白摇头，笑道，“涉及商业机密，虽然顾西江认识你，但我暂时还不能信任你。”
昼晏面不改色，“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去找你那失踪的朋友？”
季月白摇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黑暗中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昼晏被季月白护在身后，两人一齐望向声音来源处。
繁华复杂的祭司俯视在昏暗的灯光中一张一缩，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就这么直直闯入二人的视线中。
“诺赛亚。”
季月白念出来者的名字，手中同时出现了先前战斗时使用的长刀，刀锋横在两方中间。
诺赛亚浑身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两鬓处，一手提灯，一手缩在宽大的袖口中，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昼晏。
“你……”血红的眼睛像锁定了目标的狙击枪，嘴角扬起又压下。
“败类！你和副本敌人狼狈为奸，现在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季月白咬牙切齿道。
听到对方的话，诺赛亚像是才发现还有个人站在这里一样，语气冰冷，“滚开。”
季月白看着对方，而后上前几步，将昼晏完全挡在身后。
“别妨碍……”
话未说完，长刀破空，空气中传来刀刃相交的声音，提灯落在沙土地上，闪烁片刻后彻底熄灭。
黑暗中，昼晏只听到季月白的声音，“快走！”
季月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喘息，方才经历了一番恶战的他伤势未好，现如今对上诺赛亚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昼晏皱眉，回想起方才诺赛亚的眼神，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这般情景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但当诺赛亚的脚步逼近时，他还是转身，摸黑离去。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昼晏听到前方传来从未听过的脚步声，像一位端庄的绅士，正身着礼服，胸佩鲜花，姿态优雅地朝他走来。
昼晏停了下来，周围很黑，只能隐约地看见那位绅士正站在他面前。
二人之间得距离大概隔了有十个成年人那么多，若是再近一点，这位绅士便能尝试着凭借自己远超常人的身高为昼晏带来压迫感。
“阁下也是剧院的贵客吗？”
昼晏没有回答。
“是在下失礼了，”绅士发出了一声轻笑，随后，一点火光闪过，他提灯突然发出暖黄色的亮光，一时之间照得你睁不开眼。
“在下芙蕖，是剧院的贵客，久闻大名，特地来此一观。”
蓝色的长发被编成辫子，自上而下地盘旋在绅士的身上。
“现在，轮到阁下了。”
蓝粉渐变的眼睛如一潭死水，正看着昼晏，目不转睛。
“昼晏，是剧院的客人。”
“原来阁下是同类。”
芙蕖摇摇手中的提灯，他的影子挂在周围的墙上，随着摇摆的灯光不停晃动。
“那么，阁下想必也是来……但听说有人来闹事，嗯……阁下方才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吗？A先生临走前可是说了，不能轻易离开场内啊，”芙蕖道。
“那芙蕖先生为什么不在场内呢？”
“啊~阁下这话说的……哼哼，”芙蕖侧过头，将一半的笑容隐藏在黑暗中。
“芙蕖先生出得来，我自然也可以，”昼晏继续道。
芙蕖闻言，眨眨眼，点头道，“嗯……啊，A先生要回来了，阁下，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芙蕖回过头，看了昼晏一眼，而后转过身，后背完全面对你，“等下说不定可以看到些有趣的东西呢……”
昼晏回望了一眼来处，那里早已听不见任何打斗的声响，随后转过身，跟上芙蕖的脚步。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剧院迷情》（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