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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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色小熊：最近头是又开始疼了吗
栗色小熊：好好休息，早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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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是不间断的嘈杂声，偶有不满的嘟哝混杂在其中。肩膀被人轻拍了拍，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谷川早奈噌地抖了下肩，被迫惊醒后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去。
好友清水梨子像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抖了抖攥在手上的那一叠试卷，一脸纳闷地看她，问：“你昨晚没睡好？看着你睡觉我都想一起睡了。”
“……差不多。”
不欲多说，谷川早奈强撑起精神，竭力让眼皮不至于倏然掀下，目光瞥见对方捧在手上的那叠试卷，顺口扯开了话题：“那是什么？”
“上周的英语测验卷，”清水梨子答，“老师让你有空找她一趟。”
谷川早奈淡笑：“懂，凉了。”
清水梨子安慰她：“没关系的，还有人比你更笨蛋，甚至还能说出「日本人为什么要学英语」这种话。”
谷川早奈大为震撼，感慨万分：“这是什么知音。”
清水梨子苦口婆心：“但还是要学英语的。”
恰巧走过来的手冢国光抬手推了下眼镜框，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大致理解了一下此时此刻的场面。于是他很严肃地接话道：“清水说得对，早奈，还是要学英语的。”
“……”
谷川早奈无言，倒是对此不作评价，只打了个哈欠很有礼貌地举手示意：“那么，在学这个狗都不学的英语之前，是否可以稍微往边上让一下？我得打个电话。”
*
暂停训练的休息时间，顶着队友那过于诡异又足以意味深长的目光，不二裕太若无其事地接通了那打来的电话。
哪知这一通，迎接的即是让他思考起自己为何要接电话的深刻反思。
打电话的是谷川早奈。她很严肃。
坦白而言，不二裕太确切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严肃的时候，哪怕后者曾与他苦口婆心说某些时刻坚决不能被喜爱的食物所诱惑之际。
“裕太，”她以沉重的口吻询问了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最近感觉你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不二裕太：？
他有些迟疑，一时间没明白早奈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但处于习惯性，还是对此如实回答了：“挺好的。”
隔着一个话筒，谷川早奈抖抖眉毛，显而易见对此回答的真实性持存疑状态。
但没有办法，毕竟圣鲁道夫是所寄宿制学校，再加上秉承着友好和善的态度，哪怕她再怎么怀疑也没办法径直闯入圣鲁道夫将裕太跟那个人捉出来。
思及观月初，谷川早奈稍拧起了眉，似乎在大脑中竭力搜刮着什么回忆——越来越模糊了，那些明明是不可以忘记的东西。她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倏然清醒，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
裕太在那头疑惑地喊了她好几声。
尚且终于回过神的谷川早奈若无其事地抿起了唇，一时间也没想到接下来该要叮嘱什么了，索性最后只干巴巴地应了声。
不二裕太并不是笨蛋。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谷川早奈那仿若一个瞬间便消沉下来的心情，下意识皱起了鼻子，似乎是斟酌了半晌，而后还是很小心地询问：“早奈，你怎么了？”
“都说了要叫姐姐。”
谷川早奈没什么精气神地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没忘强调了这么一句。
裕太很敷衍地应了几声，寻思着若是不顺着她会很麻烦（而且他的确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听起来不太开心），于是拧巴着脸，在那儿哼哼了半天，最后在同伴愈发诡异与之促狭的目光之下，还是极为不情愿且别扭地道出那个于他而言挑战性还是过强的称呼。
“……姐姐。”心脏像是被泡进了温水当中，慢悠悠地晃了又晃。不二裕太不自觉地轻声重复了一遍，“早奈姐姐。”
“……”
谷川早奈的眼皮忽然跳了下。
“不行，你还是别喊了，”她觉得这事儿有点邪门，不由自主抖抖肩膀，显而易见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复杂的语气，“感觉在叫魂一样。”
不二裕太：？
什么都被打散了，顺带着那种过于莫名其妙的感觉。少年人面无表情地攥着手机站定在原地，连旁边那原本还在起哄的队友都顾忌不到了，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声音很平静。
“早奈，”他说，“请记住你的话。”
下次他肯定不会再喊姐姐了。一定。
挂了电话，裕太一抬眼就见到队友一脸惊奇又显得欣慰地看着他。那表情所含的意味太过复杂，以至于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又纳闷地道：“干什么？”
“不过就是没想到裕太你居然会交女朋友啦。”对方很坦然地即答，随后又坏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口吻又道，“没关系的，这事儿很正常，谁没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呢。”
裕太：？
裕太：“不是——”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队友抬高了声量故假咳了几声，很是由衷地给予祝福，“我懂我懂，要保密是吧。”
不二裕太：？
不！你这根本就没懂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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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最近在操心血缘家事。”
大石秀一郎欲言又止。
一秒Get到他言下之意的谷川早奈晃了晃正抽不开身的手，思索了半秒，才道：“这样说也对，但请大石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滴血认亲之类的事情。”
偶然路过的乾：“……要是做了才可怕吧。”
谷川早奈不予置评，顺势将手里的工具递给一旁的河村叔叔，抬起脑袋往桌子那边大致数了下人数，顿了顿，语气狐疑：“越前君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也许？”桃城武打了个哈欠，有些小抱怨的语气：“但让我们一大早就起来也太为难人了，早奈学姐！”
“没办法。”
谷川早奈温声安抚道：“毕竟我下午还有事需要办，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桃城武似乎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又不住往店外看去，又过了几分钟，视野之中像是出现了什么，他又立即扬起了眉眼并起身走去。
门唰地一下拉开、关上、又拉开。
“喂、越前，进来进来！”
“……”
正懒洋洋趴在谷川早奈肩膀上的菊丸英二歪了歪脑袋，那双本眯起的眼睛睁开看向了来人，轻快的语气：“终于来了呀小不点？”
“真够慢的啊越前。”
“再不来的话早奈就要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谷川早奈纠正了自家幼驯染的话。而后者也只是弯眼笑笑，不置可否地又黏过来蹭蹭她的脸蛋。
不二周助在后边看着。
单只是看着就觉得不大愉快了。
这样不行。
意识到自己那一直压在心底的占有欲逐渐增大绝对领域之际，不二周助稍蹙起了眉眼，无端抿起了唇，似乎在竭力抑制着什么，表面倒是若无其事的模样，仿若不经意地扫过那对始终黏在一块的幼驯染，轻咳了几声，以示提醒。
菊丸英二像是读不懂，又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不二周助再三向他们这边瞥来的视线，只自顾自地皱着鼻子跟早奈控诉二姐昨天又拿了自己的牙膏。
打断他人是不礼貌的行为，不二周助无比清楚这个道理。
但总有例外。
比方说他提起了头疼这一事。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不过只要稍微见到在他谈及此事之际，英二抖抖眉毛、越听越拧巴起个脸的模样便可知晓早奈绝对没有将头疼这件事告诉这位心思敏锐的幼驯染。
不管是出于什么，不论是确切不想让菊丸英二担心还是其余，总而言之不二周助也仍是很高兴。
就像是私人的小秘密一样。
“不用担心，周助。”暂且顾忌不到幼驯染那在听到不二周助提及头疼此事后瞬间犀利的目光，谷川早奈眼皮无端跳了下，还是以轻描淡写的口吻回答：“只是休息有些晚了。”
见她并没有想谈这件事的心思，不二周助不易察觉地轻叹了声气，似乎是小小犹豫了片刻，才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弯起了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笑。
“有事一定要说，早奈。”
他平静地开口。
谷川早奈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像是某种不太妙的预感前期；
她含含糊糊地应了声随之揭过去。
而迟到的越前君还在茫然于这是个什么青学网球部社团活动，旁边的桃城君很是热心地开始了给他介绍这个寿司店的演讲。
谷川早奈说演讲可以但别太夸张了啊。
热情的河村叔叔接过了她手上的大部分工作，催着她赶紧跟同学说说话。至于河村隆，则是被自家父亲拉去做苦力了。
于是谷川早奈慢悠悠地晃到了手冢国光身边。
于是后者就预备遭殃了。
“不要板着个脸，国光。”她伸出了手，用指尖轻戳了戳少年的脸，笑眯眯地弯起了眉眼，像是成功做出个恶作剧后满意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语气：“笑一笑有利于网球精神哦！”
“那是什么。”
不算陌生的触感——至少在他看来，是她的手指温度。手冢国光抿起了唇，似乎是想后退，但又因此刻是坐在椅子上而不能贸然移动，于是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对方动手，乃至问话的语气都显得生硬而又干巴了。
谷川早奈不甚在意地哼着小调。
不多时，她以审视的目光从上至下看了眼他今日的着装，继而是由衷的感叹：“是成熟大人的模样啊，手冢同学。”
“谢谢。”手冢国光平静地应声，垂下的眼睫轻颤了几下，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亦被打断了。
河村叔叔的声音很惊恐。
“早、早奈！”他声音结结巴巴的，“你怎么对老师动手动脚的？！”
手冢国光：？
谷川早奈也愣了半秒，也许是超乎于大脑理解能力的词汇，导致她确切还真一时间无法将其过滤完毕。
但没有大问题，因为她听见了手冢那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小情绪但依旧平稳的声音。
“我是队长手冢，叔叔。”
这下看起来也把河村叔叔给整不会了。
他迟疑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乎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手冢国光看了一遍，那目光也在不停变化，直至过后意识到自己这般行为有所不妥后才倏然收回，拍了下脑袋，惭愧的语气：“诶呀！不好意思……”
“不会。”
得到的是少年人平静的回答。
谷川早奈不想笑的。
但实在是忍不住。
于是手冢国光很无言又沉默地盯着正无声大笑的姑娘，处于一种很想说些什么但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的状态。
最后谷川早奈笑够了，终于舍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盯着他的脸，而后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是一张伟大的脸。”
手冢国光：？
谷川早奈很严肃：“我们青学网球部的镇社之宝。”
手冢国光：……？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0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