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梦寐以求 ...
-
艾沃尔的瞳孔就这么微微瞪大了，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格尔达反应比她还大，用力捶了下艾沃尔的胳膊咋咋呼呼道：“恭喜你啊！梦寐以求的职位终于到手了！”
艾沃尔不得不咬了一下嘴唇免得表情过于嚣张得意，她转头对雷金霍斯微笑道：“这其中肯定少不了你斡旋说服吧，我不会让你白忙的。”
说完艾沃尔就看向格尔达，后者一脸迷茫，傻笑还停留在脸上。不过艾沃尔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而是扭头又问雷金霍斯：“那父亲派你来是……”
雷金霍斯看向格尔达挑挑眉说：“就当我是来帮这位新伯爵的吧。”
“帮我？”格尔达指着自己瞪大眼问，“可是我有艾沃尔就够了呀。”
艾沃尔一脸“啊？”的表情转头看去，雷金霍斯忍不住笑了：“我知道艾沃尔很靠谱，可她毕竟是只有一船战士，你总不能要求她和她那船手下一直留在郎格纳松陪你吧？”
“哎，”格尔达肉眼可见地失落，“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艾沃尔应得比雷金霍斯还快，“你刚刚才祝贺我升官你忘了？”
“哦……对哦。”格尔达撇撇嘴挠挠头看起来更难过了，“可是……”
“哎哎，你们的事以后再说，”雷金霍斯伸手打断了格尔达又对艾沃尔道，“总之，我这次带了五十人左右迁居本地，虽说人数不如之前阿格德尔佣兵的人数，但有你这前车之鉴，我也非酒囊饭袋，应付入侵是足够了。”
艾沃尔又问：“家眷呢？”
“后头呢，一两天内能到吧。”雷金霍斯抽了两口烟说，“他们没必要像我这样紧赶慢赶。”
艾沃尔突然陷入沉默，盯着桌面发呆，格尔达知趣地起了身，却被雷金霍斯打个手势摁了回去。
“你……不会是要拒绝吧？”雷金霍斯往桌上俯过身问，“我看你刚刚明明很高兴啊。”
“那怎么可能拒绝。”艾沃尔抬起头果断否认，“我只是在想，这么一来咱们这师徒之谊要走到尽头了，没错吧。”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雷金霍斯捏着下巴那搓山羊胡貌似认真地作了思考，“这斯万格佛的副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应付的活儿，你肯定已经有充分了解，过去有你帮忙我这把老骨头还是难顶，调任后我也必须长久驻扎此地了，希望来到这里我可以赋闲安度晚年，你说是吧伯爵大人？”
突然被问到的格尔达飞快眨了眨密匝匝的长睫结巴应：“啊……我……”
“这样吧。”艾沃尔打断格尔达似笑非笑地看向雷金霍斯说，“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想好好向你讨教讨教。”
“哟？”雷金霍斯也来了兴致，“你可好久没向我谦虚讨教了啊？”
“其实我已经和你提过了，我在海于格松的时候和一个盾女交过手。”艾沃尔说着用力呼出口气继续道，“她用的是诺斯人当中很少见的异国剑法，我当时没有向她打听太多，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如何，咱们练练？”
“哈哈好啊！其实我也老早向你领教领教你所谓的异国剑法，听起来很有意思，奈何我忙到现在没有机会，走走走，咱们好好练练，你耍明白了再走。”
雷金霍斯爽朗笑着站起身，艾沃尔也用脚拨开椅子转身就往外走，留下格尔达满脑袋问号。
这俩啥意思？怎么就……就这么出去了？
“喂，你们干嘛去？”
她问出口却没有得到回答，气氛突然凝重得像是那两个人要出去生死决战。
格尔达一头雾水只得跟着跑出去，这一老一少来到长屋门外院子里空地上，很默契地一人走到一头，面对对方拔剑出鞘。
跑出来的格尔达更加迷惑了。
这气氛是不是有点太严肃了，不是练练手嘛。
连看守长屋出口的守卫都好奇转身来看，艾沃尔跟雷金霍斯已然各自摆开架势。
行吧，格尔达抱着胳膊靠着门心想，也好，打就打，她也想看看艾沃尔面对雷金霍斯能表现到什么地步。在佛恩伯格的三年里她就见过几次艾沃尔跟雷金霍斯对打，不，那都不能叫做对打。那时候雷金霍斯刚同意教艾沃尔点本事，格尔达兴冲冲跑去围观，看到的就是艾沃尔被横着打飞，竖着打飞，滚着打飞，撞树，撞墙，撞土墩，各种吐血挂彩，鼻青脸肿，而雷金霍斯游刃有余，有时候甚至可以空出一只手实现花式殴打。
他的教学从来都是真刀真枪真砍的，他也没禁止艾沃尔穿甲，旁观了几次后格尔达实在觉得太残忍就没忍心继续看下去。
此时此刻，她还真起了几分兴致。
艾沃尔跟雷金霍斯朝对方走近了两步，步伐都相当谨慎，还各自又换了个架势，剑尖朝向对方。
雷金霍斯岿然不动没有进攻的意思，于是艾沃尔采取主动长剑向前探去，敲打了下雷金霍斯的剑后变换高架势扭转剑柄朝雷金霍斯头面刺去，后者用剑架开后艾沃尔的剑从他剑下转过再次尝试刺击，却被雷金霍斯迅速识破拨开剑来顺便砍在她右手手肘上。
虽说真剑真砍，但雷金霍斯也是收着力道的，砍在手肘上也只是划破了衣物，并不能破环甲的防御。而且砍中后他就迅速收手退开，艾沃尔绷着脸看着肘部被划开口子的袖管，听得雷金霍斯悠哉指点：“急了？光急是没用的，得用脑子。”
“我知道……！”艾沃尔咬着牙说着已经再度架起剑，“我正在试。”
这……
他俩是打算打多久啊？
格尔达还没来得及思考出个结果，艾沃尔又向雷金霍斯主动进击，这次她起手剑就架得很高，一进入攻击范围剑身打着旋划向雷金霍斯胸前，然后在胸前几寸猛地刹住。
因为雷金霍斯的剑已经架在她右手上，随便一划一抹她这手就废了。
……不愧是他，格尔达真心实意地感慨，如果艾沃尔对面是自己她肯定会想办法格挡而不是直接偷距离砍手。
“剑转得花里胡哨。范围也预判失误。”雷金霍斯收回剑撇起嘴说，“你不该犯这种错误，就算是尝试新流派也不该。”
“烦死了，你对这种剑法一无所知，”艾沃尔又换个起手式站好神态举动都是掩饰不住的烦躁，“少说两句吧！”
我还有事要做呢，格尔达提醒自己，艾沃尔这么个打法她总觉着这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突破，毕竟看起来就像初学者般一招招试错总结，而且说实在艾沃尔的武器已经占了便宜，即便如此还是讨不到任何好处，只能说老师就是老师，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超越的。
于是格尔达果断离场，先去巴尔德那里瞧了瞧，确定医师没有擅离职守以及巴尔德情况毫无好转后又离开前往现在已经住满佛恩伯格战士的兵营转了圈，佛恩伯格来的战士纷纷赞美伯爵夫人地主之谊尽得好，心满意足的格尔达又带人在朗格纳松的各条大街小巷上溜达一遍，确定领民之间没有酝酿出新的骚乱后她也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正好浑身也乏了，她就拖着脚步回到长屋让人收拾了她和巴尔德的屋子，然后洗了个热水澡就钻被窝去了。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她迷迷糊糊醒来，不远处居然又有兵击之声入耳。
不是吧，不是吧？？
格尔达简直不敢相信，那两个还在打啊？
于是她加快动作起床穿衣来到院前，果不其然还没靠近就听见乒乓脆响不绝于耳，格尔达向离她近的那个守卫问道：“他俩一直在打？”
守卫一边打哈欠一边点头：“对啊，就没停过。”
格尔达嘴角弯了又弯，还是挤不出一句锐评来。
毕竟像艾沃尔跟雷金霍斯这种人对她而言真的很难评啊，她无法理解打剑能打一个通宵还停不下来的奇人！
作者有话说第72章 梦寐以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