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6、黎明的曙光(5412) ...
-
苏予宁马上就心理良好的接受了这一笔飞来横财,然后心情愉悦的看着自己的积分跳上5万。
然后看着倒在他面前的尸体,得到这一个赵飞龙的积分和道具之后,就无所谓他的生死。
已经把他刚刚所做的行为全部抛之脑外,甚至带一点愉悦的眼神看着这一横在他面前并不雅观的尸体,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示意安德斯把这个尸体扔出去。
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把那一些墨镜的碎片能捡的全部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面拼凑着。
勉强把那一些墨镜的碎片拼成了两个镜片,他看着这一个摇摇欲坠,随便碰一下这个茶几就会马上碎掉的镜片,马上放弃了蹲下去把那一个眼镜框捡起来的欲望。
应该也不算特别亏,苏予宁轻轻的拿起自己那一瓶灵魂灼烧液,那个量杯上的刻度密密麻麻的,他有一点无奈的看着自己灵魂灼烧,也稍微矮下去了那么一点,但是也不算特别多,估计就三五毫升,但是他还是心疼。
毕竟这玩意儿是有限量的。
在苏予宁开始盘算8000多积分,还有一堆道具和这一个三五毫升的灵魂灼烧夜,到底哪一个比较值钱的时候,系统忽然弹了一声机械道具提示应。
【道具:身份墨镜(碎裂版)】
【原始拥有者:……】
青蓝色面屏上弹出一个提示内容,可是最原始的拥有者后面却跟着一团麻线一般的文字。
【现在拥有者:苏予宁。】
【道具完整版使用说明:透过墨镜在副本里看的所有东西都能呈现出他在副本所担任的角色,以及分辨NPC和玩家,但是必须在墨镜可视范围之内使用。】
【完整版使用限制:没有办法显示玩家自己身份。】
【正在为您加载碎裂版使用说明以及使用限制……】
苏予宁静静的透着夜色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个青蓝色的面屏,轻轻的挑着眉,看着面,屏上不断转动的圆圈。
圆圈最后散成了六个小点,不停的在面板上跳动着。
苏予宁看着那一串小点,在心中默念了几个数字,然后闭上了眼睛。
那几个小点最终汇聚成一个感叹号,系统也在这个时候恰当的为他发出了表明。
【道具【身份墨镜】碎裂版使用说明加载成功】
然后迅速弹出一串文字,苏予宁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然后仔细的打量着这一大串的文字。
与其说是使用说明,不如说碎裂版的其实就是完整版多重限制buff叠加版。
【碎裂版【身份墨镜】使用限制:只能获取选定的玩家部分的信息(部分信息的多少根据身份墨镜碎片的大小来制定),信息存放量为副本30分钟,30分钟结束,墨镜所获取的信息即刻消失,同一个玩家只能让身份墨镜询问一次。】
苏予宁自认自己的记忆力不算特别好,但是30分钟还是可以的,他随即就关闭了那一层光屏,对,上了门口那一个刚刚处理完尸体的学徒。
毕竟还顶着学徒这一个帽子,安德斯有一点害怕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苏予宁就站在那一个位置,静静的看着安德斯。
安德斯并没有开口去问自己的师傅,这是怎么回事,苏予宁静静的看着他,两个人保持这一种尴尬的对视。
对方都没有想挪开视线的欲望,苏予宁也是静静的看着他。
安德斯站在一个背对着月光的角度,月光照着他的背,显得他的面部格外的阴沉,他把面部藏在了阴影之下,苏予宁眯着眼睛都没有能看清他的五官。
苏予宁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一团黑色,他并保持一种,“只要他不尴尬,我就不尴尬”的神奇理论硬撑着他挺直的腰板,然后直视着那一团黑色。
“老师……”
“先过来吧,拿着灯过来。”苏予宁听见他的呼唤,马上就命令到,安德斯不情不愿的挪着步伐,拎着那一个小灯走到他旁边。
安德斯脸上透着一股极大的不情愿,他拎着那一盏小灯站在阴暗下,站在升降台控制绳那一边,炯炯的盯着他。
苏予宁轻轻的开口揶揄道,“怎么了?安德斯?”
“没有什么,老师。”安德斯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看着苏予宁,“老师过来吧。”
苏予宁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拎着那一盏小小的灯踩上了升降台的板子,然后看着自己的爱徒道,“拉吧。”
苏予宁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如果他的徒弟但做什么时候交的话,他可以马上保证自己安全降落,然后进行反杀。
但安德斯确实稳妥的把他拉到了他要求的位置上,苏予宁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他便马上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
苏予宁还是对他留了一个心眼,然后拎着那一小盏灯扫视着面前这一座雕像。
那一小盏灯能发出的光芒实在有限,苏予宁眯着眼睛用这一小盏灯轻轻的瞄着自己所刻画的衣角。
五官已经大体临摹好了,就是他的头发让他犯了难。
原来的那一个人给这一座雕像留下的是一座很模糊的雕塑,头发的长短给他预留了他自己的设计空间。
这里的男人都是短发,没有太长的长发,他的历史读的不算特别通透,也不知道欧洲中世纪庄园经济那一会儿他们留的是什么样的头发。
苏予宁有一点犯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刀刃,他对于自己的技术是完全信任的,但是要在外部条件不错的情况下。
像这种黑灯瞎火,而且给的小灯半米以后就看不清的环境,他实实在在是不太想动手的,可是也不能逗留在这一个副本太久。
他忽然有点想问自己的那一个爱徒,能把这一个雕像搬出去雕吗。
可是他看着三层楼高的雕像,忽然就闭上了嘴巴。
就算他亲爱的爱徒安德斯有这一个力气,再也没有这一个条件,他如果能搬动,要怎么出去?撞出去吗?
这是一个极其不合理的想法,还是憋在心里吧。
苏予宁看着外面极为亮堂的环境,但是只有一点点光倾斜进来,而且还不能照到雕像,就有点欲哭无泪。
一定要雕这么大一座雕像吗?
安德斯看着他一直盯着亮晃晃的窗外,而且也没有笑,便以为他在嫌弃那一个窗户亮晃晃的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就起身把窗户的窗帘通通拉上。
苏予宁:……
所幸那的窗帘是浅色的,光还是能透过那一个窗帘洒进来,只不过变得有点朦胧。
朦胧摇曳的美感。
但是这个美感所带来的光亮又小了一圈,这一点就要苏予宁开始皱眉了。
安德斯看着他又开始皱眉了,就连忙上2楼,3楼,火速把所有的窗帘全部拉上。
苏予宁:……
整栋圆柱体的小楼里,霎时光亮就减轻了一半。
面前的雕像更加模糊不清,这个好体验让苏予宁马上就想把这一个乖徒弟从这里扔出去。
安德斯不明所以然,还在那边信心满满的去观察自己老师的表情。
可惜灯光太暗了,光线也不亮,没有从老师的表情中看到什么不悦。
应该说根本就没有看清老师的表情。
苏予宁看着模糊不清的雕像雕痕,心中已经把安德斯来回骂了千百遍,都说师徒间总是有一点点心有灵犀的,但是自己那一个傻徒弟竟是在那边傻乐乐的直勾勾的盯着上面的他。
丝毫没有受他千百遍辱骂的影响。
他最后还是下不了刀,他甚至还有一个时间仅剩一天的支线任务在身,他感觉他会在这一个副本里逗留很久,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感。
他只能认命的放下了手中的刀,然后叫了一声安德斯,让他把自己弄下去。
“很晚了,趁早休息。”他不嫌不干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走上了二楼。
进入副本的话,只要体力槽不空,他就不会感觉有多疲累。
除了刚才大战那一个还能升级的NPC,他的体力槽就没有怎么受过损,所以他并没有什么疲惫的感觉。
他随手打开了一间门边上挂着一个牌子的房间,那一个牌子写着一串英文,可是这一个副本所赋予的能力并没有在此刻展示。
苏予宁拧着门把拧不下去,轻描淡写的抽出一根铁丝,毕竟是很久以前的锁了,然后用了一根铁丝轻轻的捣鼓了两下就开了。
他随手就把那一把惊小的所收进了围裙的口袋里,然后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摆放雕塑的房间。
这一个人可能没有把雕塑上色的习惯,再加上他雕的基本都是人的肩部上半身,乍一眼看过去还有一点森然的恐怖。
他面不改色的拎着那一小盏灯照了一遍这一个房间,这一个房间不算特别大,但是四面都摆满了架子,书架不是嵌在墙里面的,而是突出来的,四面的书架全部都贴着墙壁,而架子上面摆放的不是书,而是那一个又一个的雕像。
书架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还有一个雕刻的半成品,还是一个肩部上半身,只是与书架上面的成品不同的是,说他是半成品都算勉强,因为他和那一个自由之魂一样,只是打了一个轮廓,他又将目光重新放回了架子上面的雕像上面,这些雕像乍一看有男有女,有的留着长发,有的扎了一个小揪,也有的剃了一个剪短的短发。
但是这些雕像的眉目走向又惊奇的相似,好像这些雕像都是有一个固定的模特儿一样,他们有着不同的神情,但是却像一个人多方面的展示展一样。
他随手拿起了书架角落摆放的一个比较小的雕像。
不是因为这个雕像有多好看,而是因为这个雕像在微弱的光线下实在是明显,当然这一个明星也只能明显在和他差不多大小的东西里面显得明显,在旁边的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雕像面前还是会被剥去明显这一个称呼。
这里的雕像再怎么说都是纯白的,只有他上面甚至都不稀罕用刻的方式来表示这是一个失败品,直接拿笔沾着红墨水在他面部上画了两笔。
?
两笔构成一个硕大的x号,就画在那一个雕像的脸上。
红墨水已经干涸在雕像上面了,苏予宁没有什么兴趣拿手去尝试擦掉红墨水。
完完全全没有这一个行为的必要,他把那一个小小的雕像在手中把玩着。
再有一定基础的情况下,雕像一般大小的并不算特别难雕,但是很多人情愿去雕那一种硕大无比的,也不愿意去雕他手上这种小小的雕像。
这种雕像失败率太高了,放眼整个房间里面,这一个和拇指差不多大的雕塑可能只有他手上的这一个。
去掉他雕像脸上那一个耻辱的红墨水,它的刻画甚至比整间房间里的雕像还略胜一筹。
越小的雕像雕的如果越精细的话,往往可以代表着雕造者对于这一个雕像的重视。
这个雕像甚至连瞳孔都雕刻的很完好,而这一整间的雕塑瞳孔都是空洞无神的,都没有像手中这个雕像一样精细的雕刻瞳孔。
但是那个红墨水仔细一看并不是两笔随意的构成的,他一开始以为红墨水染到他的眼睛里,渗到他的眼珠子里面,可是一看明明就是雕刻着故意把红墨水涂进他的眼睛里。
这个原始的雕刻者并不愿意看见自己雕的雕像的眼睛,甚至厌恶自己精细雕出来的双眸。
可是这一个小小的雕像就是因为那一对眼睛,才把神态和这一屋子的雕像区分开来。
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感情,如果这是童话世界的话,他可能就已经动弹起来,爬起来与他说话了。
可是这只是一个副本,并不是什么童话世界。
雕刻者很认真的雕刻着他那一副眼睛,可是又拿红笔画上了他的眼睛。
有没有可能红笔画是别人的杰作?
可是不太行。
苏予宁另一只手从围裙口袋里掏出那一枚精细的小锁,刚刚那一枚铁丝对于这些小锁里面的锁孔都有一点大,还是他硬生生的将铁丝削下一点,才勉强钻进去,然后开锁的。
而这一个时代估计也没有几个没有钥匙就可以打开这一个锁的人,那么能进入这一个房间的只有雕刻家本人。
所以是他亲手在这一个可以视为得意作品的脸上亲自刻下的耻辱笔画?
同样也身为一个从事艺术的人,苏予宁并不是很能明白这一个雕塑家的想法。
他把这么一大堆眉眼相似的雕塑全部收集在一个房间里,如果说是厌恶这一些雕像的话,也说不通,毕竟摆放这些雕像的架子苏予宁刚才随手摸了一把,是极好的料子。
甚至还把工作台摆在这一间房间里面,他逛着二楼看过很多敞开门的房间,无一例外都没有看见工作台。
可是工作台却摆在这一间他说厌恶的房间里,如果说厌恶这一些雕像,那他为什么要在这一堆雕像里面工作?
如果说不厌恶,那他却把他雕的最精细的那一个雕像亲手画上了耻辱笔,如果它是一个人的话,这一个行为莫非就是把这一个雕像雕在耻辱柱上。
他并不太明白这一个行为。
他随手将那一枚锁放进了围裙口袋里,然后左手拿着那一只简陋的灯,右手依旧攥着那一只小小的雕像巡视着这一间房间。
他眼神忽然轻飘飘的扫过了那一扇门,大步走过去,把那一扇门给关上了。
把那一双在门外窥探的眼睛给关在了门外。
安德斯看着这一间房间,然后隐晦的想着师傅为什么在里面,之前师傅可是直接把这一间房间留在这一栋楼里,成为一个永远也进不去的禁地。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东西,马上跑去了三楼。
苏予宁忽然停止了在扫视这一间房间的动作,相当于每一小小的雕像留在了围裙衣带里,然后再将那一枚小小的烛光放在了工作台上,贴着门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他已经在开始怀疑他的老师了。
十有八九,安德斯跑过去找这一个房间里面的钥匙了。
那一把钥匙估计原来的雕刻家只配了一把,如果被安德斯找到了那一把钥匙的话,那么就证明他是用别的方法打开这一小个锁。
他没有办法找到那一把钥匙,那么就可以被这个NPC看出来他是假的。
他原本还有一点侥幸心理,可以蒙混过这一个NPC的眼睛,可是这一个NPC是一个学徒,已经和原本那一个雕塑家朝夕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任何破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如果苏予宁认识熟悉那一个原本的雕塑家,那么可能还不会那么早被怀疑,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本的雕塑家,甚至连那一个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只能从他那一个徒弟表现的手法里探知他的一星半点的习惯。
但是这一个终归还是不长久的计划,苏予宁很冷静的从系统上传里兑换一把任意的钥匙。
他不会去看那一把钥匙,这把钥匙马上就花掉他50副本积分,一次性任意钥匙,第一个看见这一团虚影的人,想象的钥匙就会成为他最终的模样。
他大步走向了3楼,很急躁的翻找着安德斯的去处,最终还是在楼梯的正对面找到了安德斯。
这一间房间估计是雕塑家的卧室,他很清晰的看着这一间房间简单的布局,可惜这一个徒弟把这一个房间翻的一团乱。
“我可以问一句,你在干什么吗?安德斯?”
苏予宁摆出一个笑容,看着自己的徒弟,“我记得我好像还没有让你过来翻我的房间吧?”
安德斯开始有一点怀疑自己是一个荒谬的理论了,又看到自己的老师从围裙里拿出一把钥匙,他刚开始看的有点模糊,但是马上就看成了一把铜黄色的钥匙,然后他听见老师轻描淡写的说道,“刚才顺便翻到了一把钥匙,顺手去看一下那一间房间而已,你怎么了吗?”
安德斯忘记自己是怎么随便扯两句蒙混过去的了,但是他已经觉得老师在察觉自己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特别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