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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黎明的曙光(5335) ...

  •   江白榆论坛体就坐在论坛的某一个偏僻的位置,戴着墨镜,还戴着口罩,青蓝色的论坛题,直接把她脸给遮没了。

      所以她并没有在论坛中被认出来,她很专心的看着论坛选择的视角——程渝生的视角,在别人已经三五积分打出去的时候,她一毛不拔的,像一个铁公鸡一样,非但没有打出一积分,还在那边笑盈盈的评价着玩家的所作所为,是一只笑脸铁公鸡。

      周围的玩家都对她渐生不满,可是她却视若无睹,甚至还站起身来反驳上面那一个刽子手的言论。

      但是那个金发小甜妹并没有拎着他那几把武器来威胁这一个脸都看不到的玩家,反倒是笑眯眯的用手托着腮,笑盈盈道,“这个姐姐还真是高明,什么都能被你看出来~姐姐如果能把墨镜摘下来,我相信我一定能更爱姐姐的~”

      江白榆没有搭理上面那一个金发小甜妹,程渝生反倒是按照她刚才所分析趋势,小心谨慎的避开了另一个玩家,和金发小甜妹所提出的一定会拿光罩炸掉那一个玩家根本就是两码事。

      但是这一个金发小甜妹并不在意她自己这一个推断是错误的,她笑的一脸甜蜜。

      江白榆每分每秒都想把这一个论坛给砸了,然后自己拍拍手扬长而去,她并不太关心这一个玩家的视角。

      “dear~”

      一个很甜腻的声音应时的出现在耳边,江白榆猛的一回头,却只是撞上了那一个论坛体。

      苏予宁被那一声铃铛响吸引了注意,那一个人长得也非常的高大,和他下边那一个呆傻呆傻,吃着牛角包的徒弟有一拼。

      “我来看看雕塑。”

      那个人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在胸前向他鞠了一个躬,笑眯眯的对他说,苏予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安德斯。”

      他马上就把那一个吃着牛角包的徒弟给甩了出去,徒弟还咬着那一半的牛角包,哼哧哼哧的走到那一位客人面前,把最后那一大口的牛角包全部塞入嘴里。

      使劲的把那一大口的牛角包咽了下去,“我亲爱的先生,请您随我来。”

      那一位客人客气的冲他点了点头,就和他一块儿走到了2楼拐角的那一条走廊。

      虽然那一个走廊还是很能轻而易举的看着上面被吊在半空雕刻雕像的苏予宁。

      但这并不是特别重要。

      整片走廊的墙体基本都是凹下去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出售的雕像,那一个客人很客气的随着讲的不停的安德斯一脸有兴趣的看着那一些雕像,然后时不时的问了一句,“这是你那一位老师雕的吗?”

      安德斯听了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疯狂的点着头,那疯狂的频率苏予宁觉得下一秒他的头可能就要从他的脖子上飞出去了。

      但是他头装定的很安全,非常的完好,还不至于摇一摇就断掉。

      “是的,我的老师非常的厉害。”安德斯把那一把刀塞入了自己的围裙口袋里,然后笑呵呵的指着某一个雕塑,“这可以算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了!他曾经可是获过奖的!”

      那一些极其倡导人文主义的人的奖,其实在这个时代这一种奖项并不能证明什么,而且还不是特别的金贵。

      “那你的老师的确很厉害。”那一个客人戴着一副特别大的墨镜,笑盈盈的夸赞着。

      夸奖的中途还顺便扫了一眼正在被吊在半空中的苏予宁,苏予宁和他对视了两秒,然后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目光移了回去。

      这一个人起码能排除掉是谢邀月的可能。

      苏予宁默默的把自己刀转了一个角度,细细的雕琢着这一个雕像的眼睫毛。

      这个身体的主人只给他留下了一个提示,就是这一句雕像的主体是一个人。

      自由之魂。

      可能只是极度倡导着人文主义的一座雕像,只要能把这一个雕成似人非神就可以了。

      安德斯和那一个客人说说笑笑的,把2楼绕了一整圈,其实说实在的都是安德斯在那一边笑嚷。

      苏予宁没有再把多余的目光放在那一位奇怪的客人身上,但是他已经把那一个客人记在自己心中的账上一笔。

      这一个人和刚刚那一个路过的小提琴手可能得上一下他的加密名单了。

      就是质疑程渝生和其他玩家的名单。

      这个副本一共有十个人,去掉他和谢邀月,一共有八个未知的人。

      他很想要趁着那一个客人和安德斯快乐聊天的时候,掏出自己那一张煞风景的卡片。

      那一个客人从刚刚那一个对视之后也没有再向这里扫过目光,得到一个更加尴尬的对视了。

      他好像只是想要在这一片雕塑像里面找一个符合自己胃口的雕塑,其他就没有什么想要求的了。

      “这个雕塑很漂亮。”

      “这个雕塑的确很有艺术感。”

      好像就是把哄那一些小姑娘的话,翻译成雕塑的话来哄着给他介绍雕塑的安德斯。

      安德斯被他逗得合不拢嘴,他好像已经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一个有趣的客人。

      而这一个有趣的客人也只是只看着那些雕塑,夸几句,就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

      【玩家……确认死亡!已确认被其余玩家击杀!】

      这么快就有玩家死亡了吗?

      苏予宁有一点吃惊的听着这一个机械电子音,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波澜。

      他偷偷的用余光观察着那一个客人,系统的机械电子通报应那一些NPC并不会听见。

      但是玩家却听得见,玩家不仅听得见,而且还会有一些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指示。

      已确认被其余玩家击杀,那一个击杀奇遇玩家的人是谁?

      苏予宁没有多给那一个击杀的玩家下定论,十个人里面已经死亡一个人了,那么剩下还有九个玩家。

      苏予宁接着又三下两下的把那一个高挺的鼻梁给雕刻了出来,这一个雕像的样子,他估计要仿照后来北欧神话里面的人物来进行雕刻。

      “你们那一位老师现在在干什么?”客人笑眯眯的问着安德斯,安德斯愣了一下,又红着脸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是的……但是你应该理解一下,我只是一个学徒,我没有办法去干涉我老师的行为。”

      安德斯好像就是脑子一根筋一样,他听别人说话要稍微愣一下,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安德斯又有一点期待的看着升降台上的老师,希望老师给予他一点回应。

      但是他的老师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倒还是继续的细磨着那一座雕像的鼻梁。

      那一位温和的先生眯着眼睛看着苏予宁,然后笑眯眯的想要张开嘴说什么,但是马上就被安德斯一句话怼了回去。

      “我的老师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希望您能谅解一下。”

      接着那一位温和的先生屡次三番想要张开嘴来说些什么来调和气氛,也被安德斯三言两语带沟里去了,然后接着又随便的买了一个相对便宜低廉的雕像接着就向安德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推开了门离开。

      安德斯又挠了挠头,走到了3楼那一边,怼着苏予宁问道,“老师,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去帮您拿。”

      “比较浅的颜料,你随便看着,你自己挑两个。”

      苏予宁头也没有抬的就说到,“选那种密封的,不要拆开的。”

      安德斯立马就遵从了自己老师的指令,扭身就进了一个离他很近的房间里,然后苏予宁就听见了一大堆瓶罐互相撞击的声音,有一点想要黑脸。

      接着安德斯没有费多大时间就抱着一大堆颜料罐头走了出来。

      “老师,你自己挑一个,需要吗?还是说你手上那把刀不够锋利需要我去帮你重新挑一把吗老师?”

      苏予宁看着自己手里这一把虽然有一点,但是削下石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刀陷入了沉默。

      “不用了,你那一堆颜料先放在那里,等会儿我需要,我会自己去拿,你先歇着吧。”苏予宁伸手捏捏鼻梁,然后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你自己去找一团石膏,自己来练着雕塑,等会儿我下来的时候要检查,你如果没雕好的话,就等着被我那些颜料罐砸。”

      安德斯得到这一个只是完完全全就是受宠若惊的状态,马上就去另一间房间,挑出一团已经凝固住的石像,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它刚才放进围裙兜里面的刀削着。

      苏予宁现在已经轻轻的勾勒出这一座雕像的唇了,可是很奇怪的是,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把这一座雕像往北欧人物形象那一边驱赶,可是越雕越像那一个故人。

      他现在雕完了一张脸,那一张脸甚至连睫毛都是格外的精致的,苏予宁他很努力的想要把这一张脸雕好,可是他心中好的那一个范围和这个时代人们好的那一个范围不一样。

      意大利哪怕到了百年之后,也是别的国家的,提起来也知道是一座浪漫城市的存在。

      这里是文艺复兴的起始地,文艺复兴是第一次思想启蒙运动,而身为文艺复兴的起始地意大利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极具浪漫特色的国家。

      那一张脸没有上颜料,可以说是未施粉黛,只有那一团灰色的石膏,那一双被他雕刻出来的眼睛无神的望着他,不知道在倾诉些什么。

      他围裙上已经被粘上了几点灰色的石膏,他得到的是一个已经干固住,已经得到具体的轮廓的石膏,并不是那种软体还没有进行凝固的石膏。

      他已经被赋予了意义,他已经得到了他要被塑造的模型,他已经被眷顾在一座框架里。

      他终将会成为那一座极具艺术性的作品。

      安德斯得到了一团石膏,也得到老师的命令,现在显得格外的安静,没有那一点吵吵嚷嚷的声音,反倒让短时间内受到吵声的苏予宁感觉有一点不习惯,然后分了一点眼神给3楼那一个坐在地上玩石膏的安德斯一个眼神。

      那一个高大的男人,这一个时候安静了下来,连长长翘着的嘴角也下意识的抿了回去,形成了一条直线。

      格外的安静以及郑重的看着手上的那一座小雕像。

      安德斯没有继续在说话,苏予宁也没有继续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座石像上。

      他叹了一口气,又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前分泌出的汗液,抹了一把汗下来,又随手把汗蹭在了自己的围裙上面。

      来来回回蹭了很多下,防止自己的汗把手弄湿了,握不住那一把刀。

      他最后还是用那一把刀,细细的磨着那一双眼睛,他总是觉得那一双眼睛特别像他故人的那一双,而不是像他想中规中矩刻画的那一副眼睛。

      这一座石膏留下来,哪怕不是学这一方面的人,也可以一眼看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基础打底,他刻画的这一双眼睛有一点圆,如果上次随着他这一个基调上的话,很有可能会透着一股温婉。

      所以他得把这一双眼睛给改一下,否则等会儿可能就会和这一个身体并不搭。

      “安德斯?”

      他忽然轻轻的喊了一下他那一个专注于石膏的徒弟,徒弟小心翼翼的把手上那一把刀放下来,然后乖巧的听着他的指示。

      明白了他的指令,他又小心翼翼的把升降台调到了大概是雕像胸口的位置。

      他觉得老师现在应该是要刻画衣服上去,所以并没有对老师的行为表示多大的疑惑,苏予宁简单的雕刻着一些细节,雕画着这一座雕像的衣向走势。

      等大概的把大题给弄完之后,天已经逐渐暗了下去,只剩下半轮硕大的夕阳,它橙红色的光晕染着它旁边的云霞,将云霞染成了热烈而又浪漫的橙红色。

      他向来很喜欢这一个颜色,于是他停下了他手里的动作,站在升降台上看着窗外。

      他的小徒弟花了一个下午大概也是把自己的雕像给雕完了,苏予宁带着那一副眼镜,简单的看到他小徒弟手上的那一个雕刻——是一架小提琴。

      “安德斯,你应该把我放下去了,马上就要下山了。”

      安德斯轻轻的把那一次升降台安全的降落到地上,然后笑眯眯的对着自己的老师说道,“你晚上想要吃什么样的面包?”

      苏予宁停了停,然后接着走出了那一座升降台,“随便你。”

      整个下午,这个雕刻着雕像的过程是一个特别享受的过程,这个过程哪怕枯燥也是享受。

      苏予宁轻轻的走了两步走到那一扇巨大的玻璃窗面前,他没有尝试推开那一座玻璃窗,而是用手贴着玻璃,然后静静的看着远边那一方被晕染成橙红色的晚霞,晚霞的鸿运荡在这一座小小城市的上方。

      而城市中间的那一座钟塔高耸入云,这里的天空并没有经过工业污染,显得格外的纯净。如果有现代的摄像设备在旁边的话,他拍一张照,说不定回去之后就可以成为一张网红壁纸。

      安德斯马上就推开了门走向了那一家面包店里面,苏予宁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前,最后还是伸手把那一扇窗给打开了,晚风肆意的席卷着他的身体,他感受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惬意。

      这一扇窗户所在的楼层是一楼,苏予宁很轻松的,就从那一扇窗户翻了过去。

      他稳稳的踩在了地上,张开双臂,享受着晚风的拥抱。

      温柔而又亲切,肆意而又惬意。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动作,他好像拥抱了晚风。

      那一轮夕阳明晃晃的降了下去,他支线任务的时间已经要过去一半了。

      城市的居民们开始点亮着火把,将火罩在一个罩子里,形成最简易的灯。

      苏予宁看着逐渐暗沉下去的天一及远方跑过来的安德斯……

      那一个人是安德斯吗?

      他忽然有一点茫然,那个扎着小辫又穿着一身有点脏的围裙的男人并不是面前跑过来的男人,面前跑过来的男人穿着一袭风衣,风尘仆仆的向他赶来。

      看见那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忽然愣了一下,紧接着那一个男人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快步走了过去,最后冲着他的目光而小跑起来,就跑进了他后面那一家小小的剧院里,然后高声叫嚷着,“我没有迟到啊!”

      他看见那一个男人背着的吉他袋了,但是谁也不能说那一个袋子装的什么,也许是小提琴?好像不太可能……

      “老师,你怎么了?站在门外发什么呆,老师你居然会主动出门!”

      安德斯的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有一点呆愣愣的看着这个扎着小辫,开朗活泼的男人,然后结果他手里的那一袋牛皮袋面包,“这个是新鲜出炉的,安蒂太太新烤的,她真的很可爱,刚才过我的钱的时候还乐呵呵的说要把最热的挑给我。”

      他没有精力去听安德斯口中可爱的安蒂太太,他只是有一点无神的看着那一家剧院。

      “老师?老师?”

      苏予宁好像被人打碎了一场荒凉的梦一样,他缓了缓神,看向了安德斯,安德斯看着他笑出了声,“老师,你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你在看剧院吗?他们好像说这两天有一场音乐剧哦,老师,你想去吗?”安德斯还是那一幅话多的样子,苏予宁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被晚风吹懵了,回去吧,感觉有一点上瘾,但是这一种瘾最好不要随便上。”

      这一句话狗屁不通的。

      但是安德斯并没有介意这一通,随意的话,反倒是跟在他的后面说到,“确实是这样哦。”

      苏予宁跟着进去了,安德斯很清楚自己的老师除了食物以外不喜欢太热的感觉,所以他就停留在那一栋小楼门口的阶梯上,“老师,要不我们就坐在这里吃吧?”

      苏予宁没有拒绝他的建议,随手拿到一块牛角包就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外面的那一轮夕阳逐渐落入山谷中,光亮也渐渐的从这一片天空中消失,消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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