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认知》视听

8、买内衣

　　灯火通明的路口，四人道别。
　　李萝莉拉着话唠钻进出租车，车远远驶去，另外两人才转身。
　　车门被打开。
　　潘蕊玉乖乖坐进去，不知怎么的她觉得气氛比刚刚的好像多点沉闷。
　　鲜仲远说：“以后不能独自出门！”语气有些硬。
　　潘蕊玉小手一直揪着自己的裙子。本来就不平的衣面被捏得皱巴巴，默不作声，像是习惯了命令似的生活。
　　她知道是自己偷偷跑出来，让对方生气了。
　　鲜仲远看过去，微微皱眉。想到潘谨齐平常也是这样对她的，心里有点添堵，烦乱的发动车子。
　　“我出来里面有穿衣服！”潘蕊玉突然拉开裙子，露出丁|字裤。
　　鲜仲远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掀起来，赶紧把窗关紧，停车。“你…”动手把裙子扯回原处。
　　她说：“对不起偷偷跑出来，但我有锁好门哦。”把钥匙从兜里掏出来，我这点还是做到了。
　　“你那衣服……”是18岁买给母上的礼物，没送出手，就偷偷藏在他们的衣柜底部。
　　当时也是被某人挑拨，说成人礼就是给父母送这东西。
　　“好奇怪。”潘蕊玉又把裙子拉起来，这次是直接掀到胸。
　　鲜仲远：“……”是该笑她对自己的不设防，还是哭如此没意识？
　　裙子再次被扯下来，但对方还是没有回答问题，潘蕊玉撒娇摇晃道：“不要生气，我错了。”
　　“乖孩子，记得以后不要对着人把衣服拉起来，知道吗？”不懂男女之事，鲜仲远只能这样说。
　　潘蕊玉：“哦。”
　　车子开得不快，气氛有些压抑。
　　鲜仲远打开车窗，让冷风吹吹绷紧的神经。原来自己和别人样，都经不起诱惑。
　　旁边人行道门口店员和正在和消费完的顾客打招呼，原来是家内衣店，好像正在做活动，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鲜仲远没有在网上买过东西，所以并不知道网购具体要几天。听同事说，就算最快的物流有时也会遇到人为不能控制的原因，到手很晚。
　　他把车靠边停下：“这里是内衣店，进去买几件衣服吧。”
　　女人看他，皱眉摇摇头。
　　“你身上的这套是我妈妈的，可是她最爱的款，也是我爸爸喜欢的衣服。”鲜仲远固定过来她脑袋，煞有其事的说到。
　　难得会夸张表达这件事，其实是照当年话说的，只是巧妙改下人物昵称而已。
　　果然潘蕊玉面露难色，眨巴眨巴眼。“对不起，就看着很小，因为其它的都很大。”
　　鲜仲远摸摸她头：“乖，我在车里等你。”
　　潘蕊玉摇头：“我怕。”
　　刚吃顿饭都忘了，她对外有沟通障碍。无奈，只能和她一起进店。
　　带着麦克风的店员，正在招呼抽奖人。时不时对路人说上几句：凡购满200可获得刮刮卡的机会，中奖率百分百。
　　上面还贴着礼品分别是价值300的魔鬼塑身衣，和让男人神魂颠倒神秘丝袜。
　　简单给售货员说明情况后，鲜仲远保持沉默地站在结账柜台，看着墙上的二维码出神。
　　潘蕊玉双手抱堆内衣过来，售货员装进袋子问：“要办会员卡吗？可以获积分换东西。”
　　“那就办一个吧。”鲜仲远说，想到这里离家近。
　　俩人出门还被抽奖店员喊停下：“你们还没抽奖呢？”见他没吭声，又对她说：“这好处可不是天天有！是赶上公司做产品推广。”
　　潘蕊玉懵懵懂懂从里面拿张刮刮卡，获得神秘丝袜。
　　回到车上，她把刚抽中的盒子拆开：“图上的裤子怎么有这么大的洞？”
　　鲜仲远没说话，启动车时无意间扫到店里。
　　几个售货员正透过晶莹的玻璃门看着他俩，笑得那个花枝乱颤，眼神要有多暧昧就有多让人浮想翩翩。
　　男人不解。
　　“对不起，没有买到阿姨那种。”潘蕊玉内疚：“他们说这里没有。”
　　“没事，唔。”觉得哪不对，他补充：“买衣服，你怎么说的？”
　　“告诉她们，买里面样式的衣服。我拉起裙子问她们，阿姨的衣服有没有？”潘蕊玉有点开心地说，“后来买了有点相同的。”
　　鲜仲远头疼，要加强不掀衣服的这个行为练习。
　　接下来外面的衣服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免得惹出更多啼笑皆非的事。找到自家公司的店里，快速购物。
　　因为平常为人低调，甚少出席露脸或者提高本人知名度的杂志。所以，店里她们都没有认出这个给女人选衣服的男人是谁。
　　营业员依旧口齿伶俐推销起衣服：穿得好看、合身、显瘦、就像专门为你做得样，各种措词说得天花乱坠！
　　但是说得再多，对方不理你，甚至于还有些紧张兮兮的。
　　经过专业训练的销售员很快把火力对准男人，谁叫你女人躲在后背。
　　鲜仲远忍受她们的狂轰乱炸，心想这几人工号要记下来。
　　他单独选中几款，让小家伙去试试合不合身。里里外外都搞定了，下一步就是回家。
　　出门时，鲜仲远刷卡结账。终于有人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是哪个公司的老板！
　　潘蕊玉站在镜子前，发现他们望着某人窃窃私语。她走到鲜仲远面前来个熊抱，悄悄说：“回家吧，我陪你！”
　　其他人以为情侣间的撒娇，都在偷笑。
　　鲜仲远尴尬，什么情况？还是赶紧回去，别再出妖蛾子！
　　终于到家了，男人虚脱倒在沙发上。
　　潘蕊玉站在旁边，同情地看着他。
　　“来，坐这。”鲜仲远指指自己旁边：“怎么了？”
　　潘蕊玉犹豫地说：“他们…在说你。”
　　鲜仲远：“什么？”
　　潘蕊玉认真地说：“就和白天我遇到的情况那种，很多人看着你，说很多我们听不到的话。不要怕，我陪你。”
　　男人僵住，小家伙是在用她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吗？
　　潘蕊玉轻轻抱住对方，重复道：“我陪你。”
　　鲜仲远心底波澜不定，他没有动。“对不起。”
　　女人：“呃？”
　　鲜仲远抬头平视：“那晚的事对不起。”
　　潘蕊玉和他凝望，纯洁干净。
　　她歪头认真想想后说：“后面很舒服。”虽然当时自己晕过去，但朦朦胧胧中感觉不会错。
　　鲜仲远哭笑不得：“早些休息吧，我去放洗澡水。”
　　潘蕊玉问：“你要帮我洗澡吗？”
　　鲜仲远想明明与社会脱轨，但却是里面最会撩人的一个：“你需要吗？”
　　潘蕊玉看着对方疑惑。
　　上次放洗澡水都说要帮我洗，当时是有点怕对方，所以不想。现在喜欢他在自己身边，当然不一样。
　　可又想起以前弟弟天天黏着自个，后来变了。爸爸说是因为长大，要学会独立，好吧，独立。
　　她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第二天，天还未亮透。潘蕊玉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开门后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揉揉自己眼睛，以为在做梦，回床上继续睡觉。
　　“起床了！小懒虫！”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就和小时姐弟样的感觉。她以为是潘谨齐来了，立刻从被窝里出来，扑到他怀中。
　　“弟弟，你终于来了，我好怕！”
　　突然的投怀送抱，半跪在床上的鲜仲远虚晃几下。摸摸对方头发：“再看看，我是谁？”
　　潘蕊玉听声音不对，仰头看去。男人眼眸如墨水般深，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慌忙说：“对不起！”
　　从他怀里坐正，随手拉拢蕾丝外套的睡衣。
　　天鹅羽般的蕾丝吊带裙，刚好盖住她的圆润翘臀。线条清晰的锁骨上两根细细带子拼的大大深V领，把C罩杯撑的呼之欲出。
　　同款系带外套，穿于没穿之间。
　　其实潘蕊玉不想穿的，可店员们都强力推荐。
　　她决定试试。
　　鲜仲远在女人拉衣服时，就已转身走到门口。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抑制内心的澎湃，语气尽量平稳说：“赶紧换衣服吧！出来吃早餐了。”
　　潘蕊玉缩缩肩，眨眨眼，看着门关上。心想，并没有她们说得效果啊。
　　袋子里昨买得衣服都清洗干透了，他是怎么做到的，真厉害。女人犹豫半天，还是选了。
　　桌上摆放了很多吃的，有油条、包子、炒面、牛奶等等。因为感觉女人太瘦，他准备了很多。
　　坐在椅子上的鲜仲远习惯性地拿出报纸查看当天的新闻。全都看完了，惊觉人还没有出来。
　　潘蕊玉费劲的在系文胸后背扣。
　　昨晚在店里她要买小背心，可是售货员却说都这么大了，要穿胸罩。那才好，男人会喜欢。
　　自己都解释了，她们都不听。拿堆衣服到面前，说穿这些，保证鲜仲远喜欢。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面对着门，反手笨拙地拿着两端，却怎么也扣不上。
　　在国外时爸爸曾给她买过，因为嫌麻烦和不习惯，自己很少穿。现在没有办法了，再难也要穿上。
　　否则里面空空的，不舒服。
　　“还没有……好吗!”鲜仲远推开门眼底写满吃惊。明明是疑问句，硬硬变成了肯定句。
　　他愣在门口。
　　除了老妈这个家里第二个穿着三点式的人出现了，并且不久前刚成自己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

　　好好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