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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出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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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骅:“演够了?”
苏浣卿:“老头,是你说我见着你要让你体验一下的。还有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东西呢?”她把衣服丢到祁司骅头上拍拍手向石凳子走去。
祁司骅一听就来气了:这逆徒!
穷苦滴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点糕点,她还想全拿了!还孝敬不孝敬我了!说好的有一口吃的分我一半呢!(# ` n? )
苏浣卿一坐下就翘着个二郎腿抖着,祁司骅看了险些吐血。
这逆徒,明日就去王府了,坐姿依旧不雅观。害我含辛茹苦教了她这么多东西怎么就做不好呢!
苏浣卿到没想他那么多。她只想在嫁人前活出一番天地,然后等玩心消的差不多了再考虑为人妇。
虽然以前看过的一些本子里有些异想天开,什么“携娃子跑”她可是不敢想的。和一个互不相识还欺负自己的人生孩子什么她反正是不敢想的。
反正也就三个时辰了,马上就要穿上那红日烈焰的嫁衣入那一眼望不到底的寒潭之处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她也挺高兴。听说做了妇人家就能去参加宴会,去看看铺子什么的。能见见眼前的繁华也很不错嘛。
“喂,师傅。”
还沉浸在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结果礼仪没教好而悲凉的祁司骅突然回了神问道:“何事…”颓废的声音传来,苏浣卿也没想到自己不就是野了一些怎么就让他变得这么低落了?
“我…真的要走了哦。”她用目光瞟了祁司骅一眼,低声道。
祁司骅似乎这才从颓废感缓过来,正眼看着她。
眼前的苏浣卿打扮玲珑有致,不管是饰品还是衣服都是用极好的料子做工。但是她身为一个质子肯定是拿不出的,所以那些细致一点的小玩意一看就是从自己这拿来的。
他边想着摸了摸鼻子。
如今眼前的少女就算不怎么打扮那肯定都是好看的。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娇娇徒弟要嫁给短袖心里又开始难受到抽痛了。
“好看么?”苏浣卿这声细细的话把祁司骅喊醒了。
祁司骅叹了口气缓缓朝她走来。他的大掌有些温热,搭在苏浣卿的肩上让她有点痒痒的。
掌上使得力气略微有些重,但是苏浣卿没说,就看着他。
“你以后的路就要自己走了,我也帮不了你多少了。要好好保重啊,小卿。”
说完,他扔了块令牌,苏浣卿连忙拿在手里。之间令牌背后还附着一张纸。上面写到——
小卿,这是我们师门的令牌,要拿好了。往你上头还有五个师兄弟,你是老二。
说起来我也是相继收了你后才觉得多几个人陪着有些意思的。如果你遇到了麻烦就找你那六个师兄弟好了。
虽然我这一生没教过什么厉害的法术给你,但是学无止境。遇到困难也好,没人疼也罢。但是你自己选的路就一定要坚持下去,莫要忘了初心。
切记,令牌要到关键时刻再用,非到生死最后不得使用。
—祁司骅留
她那双素白的手捏着纸张,眼框里的水一直在打转。
她擦了抹眼角暗自嚷道:“今天的沙子有点多,还是先进屋里吧。”
等她把外衣脱了准备掐灯丝这才想起来:我那五个师兄弟叫什么呢?
随后拜了拜手把脑子里想多余的杂念都给摒掉了。
——翌日,天异常的冷。
虽然是秋季了但昨晚的风确是温柔的,不见得今天这般凛冽。
“依我看肯定是因为八王爷要娶那个质子遭天谴了呗。”卖猪肉的大娘一边剁着肉一边与人唠嗑。
一旁买肉的顾客也若有所思道:“昨夜风确实柔顺,感觉刮了蜜一样。今天的风一来看来秋天是真的到了啊。”
东仓八王爷其实排行第六,但是据国师讲“排六的不吉利,容易发生灾害,还是不要重用为妙。”
至于“八”…这一号,其实是王爷自己封的,说是改个霸气点的,不受人宰割。这番话还是八王爷在十五岁时自己说的。
要知道十五岁可都是读得圣贤书的阶段了啊。据当时说东仓最小的状元也就十八而已。大家这也更加相信八王爷没用了,就连皇帝也不怎么看好他。
而为公主的质子,则是最低下的皇室成员。倒不是不相信苏浣卿有多受宠。其实东仓的景丰帝为八王爷求亲时整个东仓的文武百官都在场,就是。那天正好是元宵,西楚国有个规矩,就是登上帝位的能者必须在这一天走访各大大国。这也和西楚的历史有关,不过那一天洪阳帝正好拜访东仓。
当听到景丰帝要那个废物时他还有点懵,不过摆手应了。当时又喝了点酒所以有些大放厥词,把苏浣卿给骂了个边。
这种事情竟然文武百官都知道了那么平民百姓也是自然的。
丫鬟们嘴巴一个个都打的很,不出三天,苏浣卿的伙食就没了一半。
说一说啊,皇室的废物和弃子,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