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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发完哈 ...

  •   我失忆了。

      说实话,我也拿不准这是不是真的,毕竟在这个奇葩的婚姻制度下,每对离婚夫妻在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便会将那段失败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我正坐在民政局门口的长椅上,我亲爱的表哥悠闲地吐了口烟圈,眯起眼睛往我脸上掐了一把。

      “你失忆了,恭喜。”

      “我离婚了?”

      “嗯,三分钟前。”

      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手上摸出来枚戒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记得吗?你的婚戒。"

      "...没印象。”

      他耸了耸肩,把戒指丢进自己口袋。

      "你不要的话我拿去卖了,当时还是我陪他挑的呢,可贵。"

      怎么听起来我像是被求婚的那个?我狐疑地盯着他,他只是满不在乎地偏过头。

      "我载你回家?今晚有个酒局别忘了。”

      "忘不了。”

      我拉开表哥那辆骚粉色跑车的门,把自己重重甩进去。今天显然不是个好天气,七月的阳光直射在广告牌上,路灯杆上,写字楼的每一扇窗户上,白得刺眼的光混着燥热的风打在我身上,缺失了重要记忆的大脑空虚到混沌,我突然很好奇我的前任是位怎样的人。

      "喂,哥,我前妻,是什么人啊?"

      他愣了下,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笑你妈啊?”我心中突然冒出股不祥的预感,一下接一下地颤动着,使我分外不爽

      "咳,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了,几乎掐住了我的噪子。

      "你是个 gay ?"

      "绝对他妈的不可能!!"

      我就知道,不,我不接受,同性婚姻开放已十余年,人们也早已见怪不怪。但这并不代表我,一名典型的纨绔子弟兼十八线流量

      明星,会放下灯红酒绿的潇洒生活去和一个男人共度余生。虽然但是,我确实没有证据说明我是否喜欢男人。

      也不是……不可能?

      "哥,我跟他...结婚多久了?"

      "没多久……快一年吧。"

      他听起来有些犹疑,但我十分开心。幸好没多久,看来我和那个男人只是一时上头,忘了就忘了吧。我卸下沉重的心理包袱,心跳却莫名地越发激烈。可能逃离婚姻的围城使我太过兴奋了吧。

      我靠在车后座上,缓缓闭上眼,听着表哥迷人的气泡音。

      "晚上可能会有些导演金主啥的,你多留意着……还有,别动不动跟漂亮姑娘搭讪…”

      烦死了,就要跟漂亮姑娘搭讪,你管不着我。我倦怠的大脑里莫名其妙冒出一串不知道在跟谁顶嘴的话,顺口到惊人。爷倦了,管他呢。

      既然有表哥提示在前,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个营销自己的好机会。作为一名典型的美丽废物,不靠着这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哪有导演愿意接我这个烂摊子,如今还挂了个离异的名头,人家不把我捣鼓捣鼓扔出大厅就不错了。

      我百无聊赖地给自己上了五六瓶红酒,还是没有任何人主动同我讲话。算了,在这丢脸还不如回家躺着,只可惜了我这一身名牌西装了,听表哥说这还是我那二臂前夫送的离婚礼物。估计是哪位甜心Daddy好我这口,以上床为前提给我整了个长期包养。噫,我真是个唯利是图的废物啊。我又忍不住揣测起这段只有当事人不知情的婚姻,直到有人喊我。

      "……万小少爷?万年?”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狐朋狗友,我的长期合作伙伴,钱莱嘛。她似乎也得知我刚遭遇婚烟的不幸,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平常不曾有的同情。这让我莫名不爽——难不成我这位前夫还是个高富帅梦中情1不成,怎么一个二个觉得我可怜的很? 我斜横了她一眼,撇着嘴阴阳怪气:

      "钱导啥事啊?拉到三百万投资拍您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了?”

      钱莱被我呛了一口,但还是勉强着把话说下去。

      "哎呀三百万倒拿不准不过这儿确实有位金主爸爸——"她凑过来,示意我跟她咬耳朵,

      "而且是专门…..投资你一个人的。"

      "……为啥啊?”

      我承认我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至于男人一个接一个的往上扑吧。这话把钱莱问住了,她拼命转动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试图扯出个正当理由。

      不过她没扯出来,看样子理由不太正当。

      算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创根问底,毕竟我离婚证都还没捧热乎呢,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在外面难免说得不好听。谁知道这妮子眼睛一闭,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把我的耳朵往下猛揪——

      "喂喂钱姐疼!!”

      "他暗恋你。”

      ……这回轮到我哑口无言了。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钱莱声情并茂地为我描述了这个名叫沈知行的男人对我长久以来默默无闻的舔狗行为及至死不渝的暗恋。在她终于自己都信了自己的鬼话以至于声泪俱下之时,我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可我不是才离婚吗?他想当小三啊?"

      "这你别管。”她伸手想扒拉我,我条件反射性向后30度下腰,头却重重撞上什么东西。但不硬,还有点弹性。

      我转身。

      哦,原来是男人的胸肌啊。

      什么??男人的胸肌?我浑身一僵,尴尬地抬眼望向眼前五官深邃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上下扫视了我一遍,我不知为何有种没穿衣服的裸奔感。但我丝毫不觉得畏惧,可能是他黑眼圈太重的缘故,看起来昨晚刚和哪个美人儿一夜春宵。

      "你好,万延先生,我是沈知行。”他开口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叫万年。”

      "抱歉,我的助理口齿不清,报错了。”

      我猛地转头瞪了眼钱莱,她肯定地点点头。点你妈头啊!这和她描述的卑微舔狗是一个人吗!怎么会有人连自己喜欢的人叫啥都不知道啊?!

      我低头思忖片刻,终于恍然大悟。 呵,男人,吸引我注意的手段罢了。再怎么说人家苦恋我多年,又是人傻钱多的金主爸爸,讨好他才是上上策。我很大方地向他伸手。

      "没关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他的手比我大一圈,左手无名指上有深红色的勒痕,像是长期佩带戒指压下的,附近的皮肤都起了褶皱。

      左手……婚戒……离婚……

      我看得走了神,直到对面的男人轻咳了几声,我才慌慌忙忙地放开他的手。一旁的钱莱捂住嘴发出几声怪笑,我狠狠剜了她一眼。

      沈知行忽略了我们的小动作,示意我跟他去二楼包间。

      "万先生,我想我们今晚的主要目的还是——"

      表白?强吻?求婚?我一颗离异男人的孤独心脏小鹿乱撞。

      "——把新剧的投资谈妥。”

      我的小鹿一头撞死在南墙上。难怪这人暗恋我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不百分百原料大木头嘛!我不满地踹了脚桌子,又听见钱莱爆出一声尖笑。我回头,这女人还给我比了颗心。

      我回了她一根中指。

      在看到满包间的秃头西装老男人后,我的耐心彻底崩盘,比在大街上踹翻垃圾桶还令人焦躁不安。好家伙,二人世界变多人游戏了。

      沈知行注意到我的不满,轻声问我:"你不会喝酒吗?"

      我不会?我不会喝酒那我爸董事会那帮老头子是被谁干倒的?我从鼻子里发出一丝尖锐的哼声,反而弄得他有些手足无措,搞的像我欺负他啥了一样。

      "哎呀走走走,不是要谈投资嘛。”我锤了他一把。

      还金主爸爸呢,还暗恋我呢,头一低嘴一撅跟个哈巴狗似的, emoji画师看了都要告他侵权委屈表情包。

      我正欲表演个单手开瓶塞,沈知行又悄悄戳我胳膊.

      "我帮你换成柠檬水了。"他笑得太过单纯,对比之下我就是个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负心汉大渣男。

      "……非要看不起人吗?"我憋了半天,最后只好小声咕哝。

      但我还是低估他了。

      居敏,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腰缠万贯的英俊男人会像个被主人关在门外的修狗一样拽着他暗恋对象的袖子重复五遍相同的弱智对话,整个包间的啤酒肚大叔都用暧昧羞涩的目光盯着我们肢体接触的部位,甚至发出和钱莱一样古怪的尖笑声。

      我寻思这社会啥时候这么开放了,连这群手机浏览都要开大字号的老古董们都爱看男男了。离你妈谱。

      我黑着脸一杯接一杯灌柠檬水,对一直扑闪着眼睛瞅着我的沈知行视而不见。

      哟,被我回瞪一眼还脸红了,你他妈脸红个泡泡茶壶啊?有这工夫搁着演纯情少男还不如一张房卡甩我脸上再等着我邪魅一笑捏着他的耳朵告诉他我是直的最后羞愤难当自尽谢罪并把遗产全部送给我——!

      ……本来就是的,这样才对嘛。干嘛那么温顺地看着我,搞得我这种没心没肺惯了的坏人都有点心虚。好烦啊这个人。

      一位啤酒肚突然发哮喘般猛咳两声,成功引来我不善的目光。

      "放。”我用鼻孔看他。

      "?”啤酒肚不解。

      "让你有屁快放!”

      可能我声音实在大了点,整个包厢都突然安静下来。我后知后觉似乎言行有些不妥,不过无所谓了。

      反正万家小少爷早就臭名昭著,就算我此刻站起来对着啤酒肚们尽情释放国粹也不过应了外面粗俗放荡的传闻罢了。

      又想起小时候听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知道沈知行眼里的滤镜有几米厚,能不能把我这盘狗肉变山珍。

      注意到我的眼神,沈知行咧开嘴很憨地笑了一下。

      “万先生说话,真的很可爱。”

      ……僵尸尝了一口他的脑子都要吐出来说"呸,恋爱脑!”

      既然在场最有权势的人发话了,啤酒肚也不好发作 ,只得陪着笑把合同推到我面前。

      "万、万小少爷,就差您一个签字了。”

      "什么叫就差我?他签了?”我干脆二郎腿一翘,朝沈知行的方向抬抬下巴,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叫他暗恋谁不好暗恋我的,我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主儿,大腿在这不抱白不抱。

      "呃.……沈先生刚刚一直在看条约,已经签完了。"

      啥?他刚刚不是一直在看我来着吗?我猛一回头,背后投影仪上难懂的合同条约闪得我眼花缭乱。

      什么意思?合着我这张人比花娇的小脸蛋还比不过阿巴阿巴的合同条约?无语了,沈知行我恨你是块木头。

      反正不是我自作多情。绝对不是。

      一直到这场莫名其妙的酒会在主人的答谢声中零零散散地散席,我都没从这种矫情的想法中脱身。

      浪费了一晚上时间,漂亮姑娘是一个没捞着,一米八大男人倒是跟了一个在后面。

      我不回头也知道背后某只大型犬一定又是耷拉着脑袋,不时抬眼委屈巴巴地瞅我一下。不对,我为什么会知道?……管他呢。

      “你到底想干嘛?”

      被我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低着头的沈知行像上课被老师点名的小孩子一样唰地抬起头,恰好对上我的视线后又默然地把头扭开。

      “我想送你回家。”

      “谁要你送我的?”

      “…我姐。”

      他答的毫不犹豫,以至于我准备好的一百种回答全部在瞬间惨死于摇篮中。不过也好,原来暗恋我的是他姐啊,那没事了,至少钱莱的 CP梦破裂了。

      但还是有点不好的。说不上哪里不好,只是像个怕鬼的人误打误撞在鬼屋闯了一圈,既不尽兴又不甘心。

      "……你姐暗恋我啊?”

      "不是,是我暗恋你。”又是即答。

      等下。谁暗恋谁?嘛玩意儿?我直接眼睛睡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光明。我寻思直球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吧?又不是钱莱口中那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大男孩了?

      可能是我的表情狰狞到人鬼莫辨着实有点吓人,沈知行犹豫着向我补充说明。

      “我姐说...今晚我一定能见到我暗恋的人。

      我从吧后左边绕过来,有三种不同颜色的光打在你身上。

      每一种光都催促着我跑来见你。

      所以我觉得..……

      那个人是你,万延。"

      "……谢谢,但我叫万年。"

      忍不了了,是不是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一会儿暗恋一会儿一见钟情,您是美人鱼啊记忆只有七秒的吗?谁他妈连自己喜欢的人名字都记不住啊?

      我转身就走,搁你爹这玩失忆呢。

      等下。失忆。

      我猛地回头,额头重重砸在沈知行鼻梁上。妈的,好疼。

      我正想开口骂他,我机智的大脑已条件反射般列出了怼人模版。

      「沈知行你鼻子里塞钢筋了这么硬?!」 「你瞪我?你还敢瞪我?」

      「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你——」

      "离婚…?”

      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两个字会从我嘴里冒出来,但我也没时间去弄清楚了,毕竟我在刚刚的宴席上吃了五盘菌子。嗯,云南特产的,贼香。

      “年年?你没事吧?”

      ……他喊我啥?烦了,毁灭吧。这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挣扎。

      众所周知,吃了菌子是会见小人的。但咱也不懂,这个"小人”是字面意思还是深层含义。

      总而言之,我睁眼时躺在疑似医院病房的白色小天堂里,看着成百上千个身穿白色蓬蓬裙的沈知行对着我的脑阔吹唢呐。

      嘿哟,仔细一听还有词呢。

      「年年…年年……」

      别喊了,你他妈招魂呢。

      「我还是好喜欢你啊……」

      你才喜欢我几个小时,核酸检测结果都还没出吧。别跟我贴贴,贴贴变密接。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这么听话?让你和老八共进晚餐答不答应啊?

      「……真的要离婚吗?」

      这群小人突然躁动起来,复读机一样一边念叨这句话一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嘴里叽叽歪歪地喊着一个比一个腻歪的称呼,给我这个老油条都听红了脸。

      "哎呀不离了不离了行不行?!”

      我忍无可忍,拼命挥舞四肢试图驱赶这些不知明生物。可恶的是,这群看似脆弱的小东西竟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不仅一次次机敏地躲过我的攻击,甚至一招泰山压顶把我摁回床上。

      我去,不会幻觉还能鲨人吧,那我未免太丢人了。

      圣人有言,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于是我奋起反抗。

      "救命啊沈知行——我他妈要被小人打死啦——"

      或许是上帝听到我绝望的呼救,一声令下所有精神小人统统立定站好,啪地一下不见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趴在我身上的沈知行。

      "我去你他妈变态啊?!"

      我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再次被沈知行摁下去。

      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蹭在我脖颈上的头发都在微微发颤,弄得我从皮肤痒到骨子里。好吧,说实话,我并不反感。

      他说:"年年,你是不是又想起我了。"

      "每次看你傻乎乎地拼命想我,就觉得好可爱……”

      “怎么办啊年年,我真的好喜欢你……”

      什么叫"又”?什么叫"每次”?我从未如此仇恨我的大脑太过笨拙,只会呆呆地望着他。

      我看见他缓缓坐起来,十分优雅且从容地从西服口袋掏出一板戒指,套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和上午表哥在我眼前晃悠的那枚一模一样。

      "你…你是我前夫?”……好像已经没有试探的必要了。

      "不止哦.”这个黑芝麻汤圆笑开了花,

      "我还是你的前前夫,前前前夫,前前前前..”

      "够了!”我脆弱的大脑摆烂后进入了自燃状态,一股子无名鬼火涌上心头,气得我差点急痛攻心狗急跳墙病急乱投1,啊不是,投医。

      "你说我跟你离过很多次婚?"

      "对呀。”又笑。一脸人畜无害的鬼样子。

      "那、那为什么你不失忆?"

      沈知行脸上笑意更甚,给他一巴掌能打掉八颗大牙那种。

      "因为我给民政局充钱了呀。"

      .……?这他妈什么见钱眼开的狗屁机关啊?道德在哪里?原则在哪里?

      "你一个人充?为什么不给我充?”

      他眸色暗了暗,支着下巴歪过头来看我。完蛋,狗勾变大灰狼了。

      "充了的,”他伸手搭上我后颈,还未经允许恬不知耻地薅了把我头发。

      "不然年年怎么每次都会这么快就想起我呢~”

      他好像想起了一些很有趣的情节,不顾我还瘫坐在床一把将我捞进怀里。

      "年年,你要多努力啊,我的演技都快超过你了。”

      ……说谁呢!我胡乱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这显然引起了某些小人更大的满足感。

      "下次我们在哪里见面呢……让表哥载你去游乐园吧,就城东新开的那家,昨天晚上你拿枕头砸我之前说想去玩的……

      不过我一说丢下公司出去玩需要一点『小补偿』你就急了,还威胁我要离婚……”

      他越讲越兴奋,我越听越窝火。宕机的大脑终于找回丢失数据,这条大尾巴狼长期以来的的所作所为历历在目。

      “沈,知,行。”

      “年年请讲。”

      "我,要,跟,你,离,婚。"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行啊,"他应着,搂着我腰的手倒是又收紧了点。

      "那我们也得先结婚,对吧?况且……

      消停会吧年年,我们这个月已经离了八次啦。”

      我听见窗外不合时宜的笑声,愤恨地转过头,看见表哥搭在钱莱肩上,向我挥了挥手中银光闪闪的小东西。这俩胳膊肘朝外拐的倒霉玩意儿相视一笑,举起了手机屏幕。

      「微信收款-999元」

      ……婚姻,一文不值的东西。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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