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特工》婉央

38、番外2：阴魂不散的步以白

　　以勇敢、莽撞和豪爽而闻名的格兰芬多学院，理所当然阳盛阴衰，直接后果是女生宿舍条件优渥。两人间，独卫，有梳妆台和好几个大衣柜。据我所知，另一边的男生宿舍足足住了五个人，而且听说赫奇帕奇今晚有人不得不睡地板，好等待明天有新的宿舍被建出来。我实在很奇怪，霍格沃茨这么大的城堡怎么四百个人都住不下，魔法学校的孩子真的很少。

　　赫敏在得到我的同意后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我换下的那一袭唐服，在镜子前面陶醉地转来转去。“啊，真好看！多漂亮、多滑软的衣服！但是似乎只有你才能穿的很适合，北瑶。”她字正腔圆地念我的名字，反正目前只有她一个能够用正确的发音叫我，不愧是万事通小姐。

　　“叫我小瑶吧，瑶也可以。”我耸了耸肩，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用这种称呼叫我，真是不适应。“我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恩。”赫敏来回揪着自己的双手：“你先睡吧，我把明天上课的书再看一看。”我没说什么，在赫敏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我已经先把课理过一遍了。感谢一年级，第一个星期的课还是比较少的。

　　星期一魔药课。

　　赫敏想要和我一起坐，我遵守剧情习惯，把她的右边让给了哈利，然后把罗恩挤到一边去了。罗恩一点不以为意，而且看来很陶醉地想要摸我的头发。

　　“好长！喂，你用了什么魔咒，能让头发长得这么长？”我扬起眼睛看他，这孩子不知道长头发只需要时间不需要魔咒的吗？“没什么魔咒，大概留个五六年吧。”没有双环髻，头发更加长了，即使绑了马尾也一直长到小腿，受壬矢控制我根本就没法剪掉它，只好无奈地解释为“中国的传统”，天知道这是几百年前的传统！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一如既往地用领带颜色分出一条鸿沟，我看德拉科在前面回头也很想上来摸摸看的样子，没理他们。“从我有记忆来，就没剪过。”

　　“嗨，那个，能让我摸摸吗？”哈利一副渴望的表情，我无法理解地看着他：“不过是头发而已，有什么好摸的？”

　　罗恩星星眼：“梅林，让我们摸摸吧好想摸。”

　　“那就摸吧，随便你们。”反正昨晚我的头发已经给赫敏摸个够了，我不置可否。两只正太正要下手，门砰地打开，斯内普扬着黑袍大步踏入。这里的剧情显然遵循了电影，因为斯内普没关门。

　　斯内普对着全班耳语。

　　刁难哈利。赫敏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得意努力举高手，然后当哈利讲到那句“既然赫敏知道，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时，剧情终于被崩坏了。

　　“报道。”

　　全班人看门口。黑长袍，白衬衫，绿领带，金丝眼镜和婴儿肥的小脸甚至贵公子一样站着的姿态。

　　我吸了口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教授，希望没有给您造成麻烦。”斯内普的嘴巴撇了撇，显然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确实给他造成了麻烦，但是对方是斯莱特林家养的小蛇，他下不了手。

　　“进来！”他低声说。“快坐下，已经开始上课了。”

　　“是的，教授。”正太颇优雅地躬身行礼，而后腋下夹着书施施然走进来，左顾右盼，然后走到罗恩身边。

　　“不好意思，能腾个座么同学？”

　　罗恩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他：“你是谁？”他口气挺坏：“斯莱特林的家伙，我没见过你。”我捂着脸。赫敏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哦，罗恩，看在梅林的份上别这样，这太没礼貌了。”斯内普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快坐下！”

　　“是教授。”正太很悠闲：“同学，麻烦腾个座可以吗？”他整了整衣衫，绿银相间的领带特别耀眼。

　　罗恩：“看见前面那个铂金头么，你的座位在那一排。”

　　步以白：“对不起同学，但是我的未婚妻在这儿。”在一片倒吸气声中我继续捂脸，我觉得要不是这是在上课我也许就抄起一本书砸过去了。我站起来：“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未婚妻了。”

　　步以白微笑：“小瑶，咱们信物都交换了。”他大刺刺扬起手上跟我一摸一样的戒指，我瞠目，这家伙还真敢说！旁边哈利在小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赫敏用最快的语速回答道：“我在书上看到的，中国的家族为自己子女彼此交换信物作为结婚的约定——”

　　“够了！”斯内普忍无可忍：“课堂喧哗，格兰芬多扣十五分！至于你，步先生，请你马上坐下。”

　　“没问题，教授。”步以白温文尔雅微笑，然后用强硬手段拉开罗恩坐在我身边。“来，要开始上课了亲爱的。快坐下。”罗恩在旁边郁卒地戳戳同伴：“西莫你再过去一点儿，梅林啊，一个斯莱特林和我们坐在一起——”

　　中午吃饭，白非常厚脸皮地在格兰芬多餐桌上挤开众人，在我身边抢了一个位置。“霍格沃茨的餐点味道还不错嘛。”他很优雅地叉了一块牛排过来，拿刀叉认真切肉，那小样儿刺激得周围一群狮子用餐粗野狂暴。惊异的目光纷纷戳遍我们全身上下，双胞胎在赫敏旁边挤开一个座位。

　　“哦，来块布丁，这位置的布丁特别好吃。”双胞胎之一醉翁不在酒地戳了一块布丁给我盘子里，步以白微笑看过来。“我记住了，下次小瑶我给你布菜。”

　　我淡定地：“你死一边去。”

　　“我是弗雷德。”弗雷德吹口哨：“听说你们是未婚夫妻？看来感情不怎么好啊。”

　　“我是乔治。”乔治接上：“漂亮的小丫头，我们格兰芬多还是有很多好男人给你选的，何必找一个斯莱特林呢？”

　　弗雷德：“哦，乔治，也许我们的东方小花朵认为从身到心蹂躏一个斯莱特林特别好玩。”

　　乔治：“听说是家长的要求啊，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十分完美的组合。”

　　弗雷德：“没错，东方小花朵儿，你一定要当心。邪恶的斯莱特林心思多多，如果他们有什么，就给他们来一下狠的。”而且用力在空中挥了一下拳。

　　“弗雷德和乔治。”步以白自始至终在微笑，双胞胎咚咚咚后退，看着有点惊恐，而且搞不清楚问题所在。“多谢忠告，我会好好对小瑶的。”我头都没抬，直接伸手整只手掌都盖住他的脸。

　　“在这地方，适可而止。”我说：“别乱来。”白舔舔我的手心：“没问题亲爱的。”我忍无可忍，站起来一脚把他踹到了桌底，用力一踩把他半个身子都埋在地底下。

　　“神经病！”背后一片桌椅碰撞，以双胞胎为首刷地从袍子里抽出魔杖对着对面，我没回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下死手，白自己就能从地里爬出来，优雅的掸掸袍子走到剑拔弩张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中间。

　　“偶尔打闹而已，大家稍安勿躁。”他扬着下巴轻轻微笑，身体在光线照射下发出魅惑的气息，整个大厅都恍惚了一下。

　　“好了，都回座位该干嘛干嘛吧，少闹点儿事。”

　　从那以后大家看白的眼神就有了些许警惕。

　　我私下对铁三角提醒道：“少跟他在一起，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魅惑人心。”

　　“他有媚娃血统吗？”流言已经飞遍霍格沃茨上下，说步以白是马尔福家的远房亲戚。赫敏紧张地瞟了瞟远处被我打发去拿东西的白：“那你呢？”

　　“东方没有媚娃这东西，至于他到底混了什么东西的血，我不太清楚。”我面无表情道：“不过我不怕他。”

　　我来拿魔法石本来是为了白，但白坚定表示他不会要。“你比我更需要这东西，小瑶。”

　　飞行课。

　　白站在我对面向我眨眼睛，霍琦夫人让我们把扫帚叫起来，白没动作，高高举起了手。

　　“先生？”霍琦夫人大步走过来。

　　“对不起，教授。”白微笑：“我恐高。能让她带着我飞么？”他一指我，我忍着没捂脸，霍琦夫人凌厉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扫来扫去。

　　“恐怕不行，先生，”最后她说：“每一个巫师都要学会骑扫帚。我知道你是东方来的，恐怕不是使用扫帚做交通工具，但这儿是霍格沃茨。”周围传来一阵窃笑，白不以为意，耸耸肩感谢过霍琦夫人后对扫帚说了一声“起来”。

　　扫帚很听话，马上就跳到他手里。我冷眼旁观，我也是叫了三声才起来，这家伙的飞行天赋很不错嘛。

　　等到纳威飞上天，步小白就挨挨擦擦蹭到我跟前来。“小瑶，我真的恐高。”我看着他，这孩子脸色发白。“刚刚看你气色挺好。”

　　“诶，你知道。”他很不自然：“习惯问题，这些孩子是外人嘛。”真是自作孽，一个十岁的小孩扮心理成熟戴面具，鬼才信他。反正暂时不会飞上天，我也不管，赶紧跑去看纳威。万幸确实和书里一样只是摔断手骨，我目送霍琦夫人抱着纳威走开，突然想起记忆球的事情，马尔福已经抛着记忆球在耀武扬威了。

　　哈利愤怒地走出来：“把球给我。”

　　“不，我要藏起来让纳威找。”我站在哈利身后看着马尔福嘴里两颗小兔牙特别可爱，可惜小小年纪，真是任性傲慢又天真。眼看他骑扫帚飞上天，我也走出人群扯出白：“把他弄下来。”

　　“对不起，无能为力，太远他听不到我声音。”白很抱歉地说，然后悄悄示意我看哈利。我恍然大悟，如果自己搞定那颗记忆球，哈利就没法当找球手了。我们只好看着哈利飞上去。罗恩在我身后戳戳我，还小心的避开白。“嘿，瞧，哈利真酷！”酷什么酷！真是太莽撞了！出事怎么办？！我一蹬脚把扫帚扔给白也跟着飞上去。步以白掂了掂手里两根木棍，顺手也扔给罗恩一根自己飞快的跨上扫帚飞了出去，身后传来赫敏气急败坏的叫声：“喂，你们都会被开除的！除了小瑶，只有她没有用扫帚！”

　　我嗖地挡在两人之间拦住铂金头发小正太，伸出手：“把球给我。”我特地为表亲切叫了名字：“德拉科，把球给我。”

　　“凭什么？不给。”小德拉科苍白的脸在阳光下闪着红晕。我也发现了，虽说是小说世界，但是这个平行世界里似乎剧情更倾向于电影，因此这孩子本性还不算太坏——还没有书里那么令人厌恶，纯粹只是任性傲慢自我感觉太良好而已。我放缓了语气：“把球给我，德拉科，哈利你下去。”“瑶，马尔福不会听的，让我们把它抢过来。”哈利在我身后低声说。

　　“哈！”对面大声嘲笑道：“有本事你就来抢啊！”他很悠闲地一上一下抛着玻璃球，但身体紧绷，这时步小白也蹿上来了。

　　“小瑶，过来坐我扫帚上。”到了天上他就不太有办法掩饰，扫帚在一个微小的范围内左冲右突的，整个人都在僵硬颤抖。“帮我把方向，我有点撑不住这扫帚……”我只好过来帮他扶着，虚坐在他前面帮他把方向，顿时有种在教人骑自行车的错觉。白便吐了口气朝那边喊着：“你们两个都给我下去！”

　　“才不会听你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斯莱特林的耻辱！”他没用催眠，马尔福不受影响大声嗤笑，瞬间闪得更远，哈利一个俯冲想要夺过记忆球却被他轻松闪过——他没有丢球。

　　“马尔福的飞行技术似乎比说明的要好。”白紧紧抱住我的腰趴在我耳边说。我很淡定：“平行世界而已。剧情出纰漏的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顺其自然吧。”壬矢特别申明过不用纠正剧情。我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第一年把伏地魔灭了都行。但当然我不会放任事情脱出轨道太离谱，否则平行世界会崩溃的。斟酌之间那边两只正太已经过了好几招，白道：“哈利不是对手。你要帮他得到找球手的位置吗？”

　　“当然。我不想剧情失控太多。”职业习惯让我无法忍受已定的事实脱离控制。我嗖地飞上去拿过马尔福手里的玻璃球径直扔出去——甚至不是抢，手一伸就能从他细嫩的手指里拿走物件。马尔福惊呆看我。我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掀下地，扔在土里埋了好一段时间。

　　“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我教训他：“欺负同学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光明正大把格兰芬多踩在脚下。”

　　“不要你管！”正太愤怒的脸都红了，一堆同学围过来指指点点，尽管只有一小半还是让他很难堪。“你在干什么？！我爸爸是校董，你没权利这么对我！快拉我出来！”

　　罗恩嘲笑道：“你就在里面呆一辈子吧，马尔福。”又悄悄对我说：“干得好，瑶，让他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我摇摇头，反把马尔福拎了出来。“你是想让人记住你的名字还是你爸爸的名字？总有一天只会有你一个人的。那时候你念谁的名字？”马尔福咬着嘴巴不说话，恶狠狠地瞪我，眼里雾蒙蒙的。我无奈，自从经过了爱丽丝后我就对小孩有莫名的心软。白已经过来把我拉在身后，“干什么，谁也不准欺负小瑶。”在他对面的人全看到这家伙昂高下巴藐视众生，满脸全是警惕夹带一点得意和炫耀，把他的独占欲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女孩子是我的，谁也别想碰！然后又回头一脸讨好温柔：“没事吧？有没有累到？”马尔福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暴跳如雷，这当口麦格来了，领走哈利，丢下一群学生没有大人管束，剑拔弩张。

　　赫敏首先出列：“马尔福，都是你的错。”

　　“嘿。”马尔福冷笑：“那个疤头终于要被赶出学校了，我求之不得。还有这个斯莱特林的败类——”

　　我皱眉打断：“小小年纪，不要一嘴巴脏话。我以为你家环境不错，家教应该有做到位才对。”马尔福一张苍白的脸颊又青又紫。白拦住我笑道：“我就是败类，那又怎么样，横竖我就在这呆一年。霍格沃茨的学院什么的我可不管，要在斯莱特林也不是我决定的，分院帽的判断你有什么意见么？再说我只是为了小瑶追过来的。”他拉着我：“别介意他们，我又没把斯莱特林当一回事，何必在意他们说我什么。”我想想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有必要把十岁小正太的嫌恶放在眼里么？也不嫌吃太撑。于是安然淡定。

　　“我——我要和你决斗！”马尔福咬牙说。白歪着头微微天真一笑，故意伸手从袍子里抽出他那根十二英寸橡木龙筋的魔杖擦了擦又放回去。

　　“决斗？你确定？东方的教育方式可和你们不太一样，连小瑶你都打不过，你想要和我决斗吗？”我极不满，可也不得不承认要真动起手来我不是白的对手，他全身上下都是催眠荷尔蒙。于是我保持沉默。但我想想突然悟了，白刚摸魔杖没两天，比起马尔福来是绝对的学艺不精，他这是虚张声势。我在身后戳了戳他。

　　“怎么了，小瑶？”

　　“我想你用魔杖还打不过他，决斗吧。”

　　“……姐姐，不带你这么拆我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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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井喷，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