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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四爷的极限 ...

  •   我趴在地上,用双肘困难的往前爬行,没爬两下就气喘吁吁的给停了下来,但前面地上那橘子离我还很远,我咬紧牙关伸手继续往前爬。突然一个人从门外冲进来,一下将我抱起来,他满眼心疼的望着我,伸手帮我把身上沾着的尘埃拍掉了才扭头暴喝道:“你们这群混帐的东西,你们就是这样伺候格格的吗!来人把这些混帐的东西全拖出去给朕打!”

      屋里一边站着那几个宫女,吓得全哆嗦的跪到地上喊:“皇上饶命。”

      我忙开声帮她们分辩道:“是我自己要下地爬的,皇上你怪她们做什么?”

      “什么?”禛惊讶的低下头看着我道。

      “是我自己要下地去爬动一下的。我残废了。平时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全身的筋骨就没动过,久了我觉得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开始要废了,所以让她们把我放下地动一下,我站不了除了爬,也没办法做其他动作了。”我淡淡的解释道。

      禛听到我说自己残废了,这话的瞬间脸上马上露出悲痛的表情,就好象有人往他身上戳了一刀似的。我摇了摇头说:“皇上何必悲伤,我自己已经接受了。皇上把我放到轮椅上去吧。你抱着我,抱久了会很累的。”

      “不累,朕抱着容儿你一点都不会觉得累。”禛忙说。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伺候着太监们,他们无不忧心忡忡的望着禛抱着我的手,也难过他们会担心,禛今年已经五十有一,不再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每天处理那么多政务,回来还抱着我这样一个大人,抱久了会不会伤了龙体,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

      “放下我吧,皇上您不累,我累了,我想到那边的炕上躺一下。”我在他怀里低下头不再看他说。

      “好,好,你累了,那我们去那边。”自从我的腿再次站不起来,我和禛的相处方式也变了,我在他面前不再自称奴才,也不叫自己容儿而是我。他对我事事忍让,几乎已经到了,我说想摘下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帮忙帮我完成愿望的地步。

      他将我放到床上,佳尔帮着拉来靠垫,他见了还是要自己插一手,帮我调整下靠垫的角度,才扶我靠上去,接着又接过玉馨送上的薄被,仔细帮我盖好,这才自己坐到我身边。最近只要他在蓬岛瑶台,对我的事情他便事必躬亲,有时候甚至是在看折子,见我在一边想翻身,他也会先把手中的笔放下,帮我翻了身才回头继续去批折。他越是这样对我,我心里那因为他怀疑我所产生的黑洞便越大。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从小把年容瑶养大,在年容瑶身上有种类似于父爱的感情,又因为年容瑶在他身边时间很长能理解他心情,所以他把这夹杂着父爱与知音难得的感觉当成了对我的爱。如果他只是因为从小对年容瑶的感情,而觉得喜欢我。那这份爱并不属于我,他爱的是我的前世,我自己蒙蔽了自己那么久,也该醒过来了。

      “皇上是不是该传膳了呢?”站一边的佳尔提醒禛说。

      禛转头朝我微笑道:“今天朕特别交代厨子给做了,容儿你最喜欢吃的酿银牙,一会你可要多吃几口饭,这些天你越吃越少,太医进的那些开胃汤药,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他说着说着眉头就给皱了起来,就象这是极难办的军国大事一样。

      我一天到晚的不是坐就是躺,根本不怎么动,怎么可能有胃口吃饭,别说吃饭我这几天连晚上睡觉都开始睡不着了。两桌菜一会就摆开,佳尔和玉馨两个人站在地上布菜,我坐在炕几一边,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我一点都不饿根本不想吃。坐我对面的禛,自己匆匆扒了几口就把碗筷放下,坐到我身边来,拿起我的碗筷夹起口菜送到我嘴边说:“容儿来,多吃一口。”

      我望了望那筷酿银牙,张嘴含了进去还在嚼,地上的佳尔就往我面前的小碟上让了筷炖羊肉说:“格格这是您最爱吃的当归炖羊肉,格格您尝尝园子里的师傅做的这道羊肉入不入味?”

      我看着那块羊肉我就想吐,在现代的时候,我曾经给羊肉的腥熏吐过,导致我后头一见羊肉就想吐,来了古代虽然宫里吃的羊肉不腥,但因为我心有余悸所以从来不吃羊肉,她说我爱吃羊肉,说的是我的前世喜欢吃羊肉。

      我还想着如何拒绝吃那块羊肉,坐我身边的禛已经闷不吭声的把那块羊肉送进自己的嘴里,吃下才说:“好了,把这些都撤掉吧。”

      最近总是这样,明明我顿顿都一口羊肉不吃,小厨房却顿顿都会上一道羊菜,羊肉味重,我见了就恶心,有时候宫女们让到我面前,禛总会一句话不说的帮我吃掉。连伺候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以前如此爱吃羊肉,现在我突然有如此大的改变,禛这个我现在最亲密的人,却是半句话都没有问就此接受了。他心里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我们各自涑过口后,禛帮我把脚上盖的被子拉高点说:“刚才被那羊肉的味道熏到想倒胃了吧?没关系,刚才没吃好,等晚上让他们再准备点克食。”

      “皇上您刚才在九州青晏已经吃过了吧?以后要吃过了,回来就不必再勉强陪我吃了,我其实一天吃一顿也不觉得饿。”我轻声说。

      我这不识抬举的话,让禛一下黑了脸,他气得连脖子上的血管都浮了起来,但是他就是忍着不吭声,只是下到地上转开身缓缓说:“你先歇着,朕去批折,一会晚些再回来陪你说话。”说完他气呼呼的就给走了。

      等到晚些时候,他再回来的时候,刚才的郁闷已经被他丢开,他抱起已经梳洗过的我,上到床按太医教的方法帮我的腿推血按摩。他天天帮我贴身按摩,按摩完便搂着我睡觉,什么都不做。开始我还以为他真的能坐怀不乱,直到我前几个晚上我睡不着,才发现等我睡下以后,居然有小太监来请驾,禛想了会才悄悄的起来,甚至还试了下我,看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这给出去子,我心里又是惊又是痛,不过不抓到个现成,我怕自己是再冤枉了他。

      每天睡前我都会喝药,药里是下了安眠成分的药物,不过这些药我喝多了,已经没用处了。我躺到床上合眼装睡,合起眼睛睡不着,便会让人越发精神,我每天都在等,等他什么时候再悄悄的起来。

      直到今夜终于在躺下好一会后,我觉得身后的位置有人坐了起来。他起来以后先仔细的帮我盖好被子,又小声交代守夜的佳尔和喜儿好生照看我,这才给穿衣出了去。我等他出去了好一会,才开声道:“你们过来扶我起来穿衣服。”

      “格格,您……您起来了?”佳尔惊恐的扶我说。

      “闭嘴。你们谁敢声张,我就把谁的嘴巴给缝起来。”我发狠道。

      屋里留下守夜的一共有三个人,佳尔、喜儿和另外一个小太监。她们伺候我穿好衣服,我转头就对喜儿说:“喜儿,你抱我出去,其他人留在这里,谁都不许声张!”

      喜儿是我自己的贴身女婢,她不仅懂武还是只效忠于我一人,喜儿听到我的话,当即抱起我走出房间。

      出了屋子,我才问喜儿:“你知道前几天晚上,皇上是去了哪里吗?”

      “回格格,皇上没去多远,就在前一进的屋子里。”喜儿答我说。

      我心想既然人没去多远,那应该不会是去做些令我不痛快的事情吧?毕竟要做也不至于在我眼皮底下做啊。我满怀希望的问:“那皇上去那做什么,你知道吗?”

      喜儿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道:“喜儿……喜儿……喜儿只是见到,那天起更时分,从陆上来了船,船里搭的人是……是……”

      我原本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已经隐隐泛起不安,她又这样的支支吾吾,更让我不耐烦,我厉声问:“到底是谁!”

      喜儿给我问得发急,一口应我道:“是刘答应!”

      我到这个时候还是不愿相信,让喜儿将我抱近前一进。皇帝所在的地方总会有很多人随侍,喜儿带着我也不敢靠得太近,但是这点距离足以让我听到房间里传出那声音。我死死抓住自己的袍摆才忍下要闯进那屋子的冲动。

      喜儿抱着我躲在暗处,冷风吹得我发寒,但再冷我也要等下去,终于我等到那屋子的门给打开,一个大太监扶着娇柔的刘答应从屋里走出来,我才让喜儿把我抱回自己的屋里。

      我将外袍脱了坐在床上看着脸色发青的佳尔和那小太监说:“今天晚上,我在屋里睡着,哪都没去,你们晓得不?”

      小太监立马跪下说:“奴才晓得。”

      我听到他答了,转头抬头望着佳尔,佳尔这时也正看着我,她像看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说:“格格您变了。”

      “不,不是我变了,是皇上变了。”我冷冷的说。

      我回来以后很久,禛才悄悄的给回来,我闻到他身上带着已经洗过的味道,他躺上床伸手搂着我,我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忍下将他手推开的念头,我便是这样合眼到天明。第二天早上送走禛,佳尔推着我去到岛上一边的小四角亭。

      佳尔遣退了其他人,独留下自己和喜儿,走到我跟前跪下说:“格格事情决非您想的那样。”

      “这次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我昨晚是幻听了?”我冷笑道。

      佳尔正想开口分辩,我打断她说:“佳尔你对我好,我知道。正因为你一直待我极好,所以你将惠韵的事情密报皇上,我也只当不知道,不闻不问。只是这次的事情,绝非几个奴才凑合起来给四阿哥出气,耍我那么简单。现在是皇上在我住的地方,宠幸别的嫔妃!他心里到底把我年容瑶当成什么东西了?!我也有心,我也会觉得痛的!”

      “奴才不敢胡扯些什么,只求格格听听钟太医说的话。”佳尔俯在地面上说。

      我合眼靠在椅背上说:“又是钟承希,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会,他又能说出个什么来。”

      钟承希来到打了千站起来说:“格格,小老头已经听佳尔姑姑说了前因后果。”

      我睁开眼看了他一下道:“钟承希这次是你和王常为我看病,我问你,你们两人收了刘答应多少好处。”

      钟承希并我问到,扑通的跪在地上说:“回格格,小老头不敢隐瞒,小老头这次没收过刘答应半点贿赂。”

      “那就是王常收了,说他收了多少!”我盯着钟承希的眼问。

      “王常这样做完全也是为了格格您的身体,要不是这样,小老头不会就这样任他在皇上面前那样说的。”钟承希诚恳道。

      “为了我的身体?将女人往皇上的床上送,这是为了我的身体?这该不是今年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吧!”我呵呵大笑道。

      “格格的身体,格格您自个最清楚,按格格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但怀喜,神佛保佑的话可能就小阿哥活格格死,要神佛不佑极有可能是一尸两命。这种情况下皇上怎么可能让格格冒这个险。皇上曾问过奴才,用银针或者药物不留,能不能确保格格您不会怀孕,小老头不敢欺瞒皇上,小老头不晓得别的大夫如何,小老头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把握。即便退一步说,格格的身体现在也只宜静心调养。皇上是为了格格才那样做的!”钟承希说完,定定的跪在地上等我发落。

      我望着自己的脚,想起前段日子四阿哥的小福金产女时禛闹的那个大乌龙。当日闹的那个笑话对现在的我来说恍若隔世。

      “你们都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你们还想要命的话,就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疲惫的低声道。

      “格格您……”旁边的喜儿想劝慰我。

      我摇了摇头说:“喜儿,你给退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四爷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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