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春》言秋山

2、过年

　　成老汉看阿春也不像电影里那样惊悚，到是像个可怜的女孩，身上穿着件不合时宜的蓝裙子，裙子很旧，还有些破。
　　“你在想什么？老汉。”阿春说。成老汉瞅着阿春，问：“你咋还蹲着？我给你拿个板凳吧。”然后他拿了个木凳子放到阿春面前。
　　“啊？我坐不了。。”阿春木讷地说着。
　　成老汉也就作罢，他问阿春：“你饿了是吧？”
　　“鬼…你一般都靠什么过日子？还是？”成老汉心里憋出十万个想法。
　　阿春忽然凑到成老汉面前，“阴暗扭/曲”地说：“我吸点人的精气就好了~！”
　　成老汉：……
　　阿春笑笑，又缩了回去。
　　成老汉准备上/床/睡觉时，又来客厅看了看阿春，阿春低着头摇摇晃晃不知道在干嘛。
　　隔天阿春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视线里有张毯子，定睛一看，毯子透过了她的身子搭在地板瓷砖上。
　　阿春眨了眨眼，她醒的早，抬头发现窗外还是微微亮，她就在原地想着事：她原先是不在这的，而是在一处坟地，离这儿挺远，在她有了意识的时候，就心中有个过不了的坎：她有件事没做！是啥来着？。。她心中有条路，于是她就沿着那条路回来，还真给她歪打正着。因为她又看到了条令她熟悉的路，她眨巴着眼，想着继续走吧。
　　结果路过一处院子，就望了眼，然后晕过去了，醒来就在墙角了，她心中特别强烈的一件事也不见了。既然没事儿，她干脆就在这蹲着了，她也感觉不到了，就那么蹲着，蹲了多久她倒是忘了。
　　她原先还没意识到她是鬼，她就是感觉迷迷糊糊，后来才意识到别人瞧不见自己，沿路回来时路过一条水沟，她看了看水沟，结果没发现自己的倒影，她戳了戳水，水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这才意识到：她变成鬼了！
　　她疑惑着自己为什么变成了鬼，别人还看不见她，后来她也想明白了，应该是她死了，别人才看不见她。
　　那又为什么会死呢？
　　她又想了许久。
　　“啊~。。”成老汉起来了，他一撇眼就看见了墙角的阿春，他还没习惯阿春的存在，这会又给吓着了。
　　“哎呀，忘了忘了。。”成老汉默默想着。
　　“醒了？”成老汉张口。
　　阿春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啊。”
　　早餐成老汉随便煮了点粥，结果水加少了，成了稀饭。他扒着吃了几口稀饭，翻着日历。
　　“啥时候过年嘞。”成老汉默默说着。
　　阿春这时候插嘴：“过。年？”
　　成老汉思绪被打断，解释道：“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饭玩闹贴对联啊什么的。”
　　阿春问：“你有‘一家人’吗？”
　　成老汉当然道：“我肯定有啊，我有个儿子，我还有儿媳妇呢。”
　　阿春想着：“我有吗？我应该也有吧。”
　　到了下午，成老汉想去菜园子里看看。她老伴儿年轻时候贼爱种菜，种的菜也新鲜好吃，他还经常夸老伴手巧。
　　不过到了他到是没怎么种菜了，他前面突发奇想想种菜，就上旧街买了包菜籽，又问了几个老熟人，便把菜籽撒在她老伴之前种菜的那块地上，他每天浇浇水，除除草，长势也还不错。
　　穿好鞋子，成老汉背着手打算出门，阿春突然说：“你要出去吗？我可以和你出去吗？”
　　成老汉不在意：“可以啊。”
　　于是阿春就慢悠悠地跟在成老汉身后了。
　　到了菜园子，有个中偏老年的女人在远处大声说：“老汉！今天暖哟，你最好赶快把你菜搞一下，后来冷了就枯咯。”
　　成老汉回答：“哦噢，谢谢大姐。”
　　阿春一直都是低着头闷声走着，这会儿抬头望了望远处。
　　远处是一大片树林，树林前边或者里面林立着稀疏不太密集的屋子，因为今天出太阳了，有不少人家把被子和衣物拿出来晒，有的放在椅子上，有的挂在长铁架上。还有些老人家在外头围着聊着天晒太阳，还有的在嗑瓜子，到是成了一副不错的、温馨的景象。
　　成老汉在扒拉杂草，阿春则是随手坐在了某个凸起的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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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几天，阿春一直跟着成老汉到处走，成老汉有很多朋友，而且同村还有亲戚，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无聊，这走走，那走走，到也蛮不错。
　　直到阿春又发现了一个和她一样的鬼。

作者有话说

　　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