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戮心之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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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饮岁也没再说什么。你和他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只是你有报答的心，他总不好打击你。何况以他的修养，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而他总算也见识到你固执的一面。平时你散漫随性的很，所以在这件事上你的执意让他惊诧了。可也只是惊诧而已。毕竟按照你的年纪，尚且还有些少年人的一腔热血和孤勇，以及狂妄自大。
你不知他所想，就算知道，也只是笑笑，霹雳布袋戏里像饮岁这般的人物，哪个年纪都上百乃至近千岁，看待你自然不会以平辈视角。真要论起来，你前段时日还没礼貌地直呼其名，他没生气都算是他心胸宽广了。
于是这件事被你俩心照不宣地按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提及。
此后你寡言了很多。心里话一股脑说出来之后，你觉得自己的羞耻度已经爆表了，幸亏那时的饮岁是背对的状态，不然你得自挂东南枝来抹消这段黑历史。
关于突然说出一大段煽情且哽咽的话，你将之归因为阳过之后情感神经也一同报废。不然像你这么矜持谨慎内敛的性格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这一定是病毒的错！一定是！
你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云海，除了这个，就是抬头仰视时间树，前者保护视力，后者锻炼颈椎，甚好甚好。
饮岁最近一天都有段时间不在，正大光明地走，你眯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猜想他可能是去做时间的交易。只不过时间城只有饮岁一个办事人员还挺忙的。
你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也没有开口问，一味靠着时间树发呆。
然而发呆也有发完的时候，你就开始回忆之前看过的视频剪辑了。也可能是你现在所处的是霹雳世界，所以转念一想就是霹雳的cut，而众所周知，霹雳最盛产的就是刀子。胡乱一剪就是一套完整的刀具组合，人心都被戳烂的那种。眼泪与刀子齐飞的冥场面还挺多的呢。
什么“傻剑雪，吾骗你的”“好友拂樱，吾不恨你，吾原谅你”“绝尘，你终于来了，我好怕你来，又好怕你不来”。哈，真是一看就让人又气又痛，气情谊错付，立场情义难全；痛终局反悟，时运人情难济。
错过，错过，还是错过。
背叛，局终，命断。
彼时倾心相交，终了阴阳两世。
人世间惨剧几何，霹雳尤其多也。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你深以为然。
却偏偏情动人心，人心一动，入世即入土。
“生死两茫茫，昔日情浓，来日人散魂亦轻。”
你回忆着双邪相识相交的一幕幕，日后两人执剑相决就有多刺目，尤其是红发魔者那一句轻声的“傻剑雪，吾骗你的”，断绝剑雪生机，也让你爆出一声粗口，“草！”特么的编剧你做不做人啊！决斗定生死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一句，偏偏是这一句…你当场就抑郁了。不过十分钟的剪辑，你当初看完一口血堵在胸口，整整三天都循环那句“傻剑雪，吾骗你的”，好气，好气，气死了！
现在再回忆，你依旧气的要命，更要命的是，你到了霹雳世界，这些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很好，心痛值拉满，你嘴里骂骂咧咧，眼眶却红了一圈，鼻头也红红的。
碰巧饮岁从时间天池回来，看见你眉眼耷拉着，欲哭的模样，一头雾水。盯着你好久，终于记得递给你一方手帕。
你默默接过，收好。你很少哭，之前也只有得知身处霹雳心绪无助失措时才掉了一滴眼泪，所以这块手帕还没到真正使用它的时候。
你很快收敛好了情绪，蓦的想起一个问题，“饮岁大人，我有个问题…”
饮岁抬眸看向你眼底，冷调的眸色让你觉得他像只鹰，他沉吟一会，“…说吧。”
“时间城，有没有入世的人？”目前时间城还没被你补番到，可能之后会出来，但不知是为什么入世，若是入世，会不会被灭，但如果时间城都灭了，世间时间不就乱套了么。疑问待定。
“入世之人，自然是有。”他压低了帽沿，低沉的声音较往日冷硬不少，“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察觉到他的不同，也没细想，脑中依旧盘旋着那句“傻剑雪，吾骗你的”戮心之言，便脱口而出，“在想他会不会被人骗！”
哪知这句话一下子戳中饮岁，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语调沉沉，“何止，命都搭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戮心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