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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死灵赶尸人三 ...

  •   庭院之中寂静万分,一丝风都没有。
      树影静止,一轮圆月透过云层映射在水榭中只剩惨白与诡异,不远处隐约传来笑声,侧耳细听时又好似幻觉。
      此般更显得静的可怕,暗的胆战心惊。
      陆源走的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反观陆时序倒是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

      "用些心。"

      "啊!"

      陆源突然出声倒是将陆时序吓了一跳,她拍了拍心口:"我知道了师傅。"

      进了庭院映入眼帘的便是主房,此时院中早已被白绸环绕,两盏引路灯悬挂在门口闪烁着微光。
      虽说杨昕这人轻佻放荡,对于小妾的丧事倒是用心的很。
      纸扎人,贡品,一应俱全不说,光是门前的灰烬足以证明就在前不久才刚刚烧过冥纸。
      陆源绕开了灰烬,眼神撇在上面轻蔑的笑了。

      "做贼心虚。"

      "师傅,您说什么?"

      陆时序以为陆源是在与她说话便凑近了一些,陆源沉默不语掏出了烟杆叼在了嘴边砸吧了几下。

      "时序啊,开门。"

      "哎。"

      陆时序上前一步推了一下,但是并未推开。
      她奇怪的看了看门,这崭新的门不像是年久失修的那种啊,她退后一步加重的力气,结果这一次她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门,依旧丝毫未动。
      陆源眸光一冷,推开了正在揉胳膊的陆时序。

      "师傅……"

      陆时序正要解释,陆源抬起手没让她继续说,而是自己将手贴在了门上,闭上双眼感受了一番。
      过了良久,陆源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

      "我知你有冤屈,我师徒二人就是来帮你的,你这般固执,你让我如何下手?"

      陆源低着头自言自语,陆时序不禁退后了几步,再次环视周围只觉得凄凉而可怕随即搓了搓胳膊。
      接下来,陆源似乎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许久,都不见门打开。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
      没等人走出大门,护院便将他拦住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陆源吃了闭门羹自然没有好气,护院也不装直接说:"在您没有解决好这件事之前,我家主人有话,您不能离开。"

      陆源气的直跺脚:"你这山庄是找不到人了吗?非要可我这老汉祸害。"

      护院软硬不吃,纵然陆源好话坏话说尽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妥协换了个说法。

      "就算要解决事情,我现在手里也没有趁手的家伙事,你们总要给我点时间准备吧。"

      护院想了想,说:"那你在此等候,我去问过主人。"临走时还不忘嘱托其他护院:"好生看住了。"

      又等了许久,那位护院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我家主人说了,你自己出去可以,这院子要留下一个人守着,我家主人说你的徒弟正好合适。"

      "绝不可能!"陆源想也没想直接否定了他的要求:"你这一口一句主人,果然是护院的狗,光知道犬吠!"

      护院气急败坏就要动手,陆时序连忙拉住了陆源,小声说:"师傅,你我二人这般僵持谁也走不掉,我相信您,您先走。"

      陆源看着她眼中有欣慰也有难过,最终将身上的一柄匕首给了她:"记住了,师傅会回来救你。"

      陆时序笑了笑重重点头:"您老人家小心一些。"

      陆源走出了院子,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陆时序,陆时序都是笑着挥了挥手安慰他自己没事。
      等人走没影了,陆时序主动关上了院门,比起身后那些无所知的东西,门外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坠子。
      那是一个十分小巧的石瓶,从她有记忆开始便在身边了,石瓶是全封闭了虽然可以看到瓶口的缝隙却怎么也打不开。她一直将石瓶视为护身符守卫着自己逢凶化吉,她相信这次也一定会。
      正要回身时,一股阴风袭来拍打在脸颊上登时寒毛卓竖。
      她艰难的吞咽口水,缓缓转过身去。
      主房门外的引路灯烛光尽灭,云端遮住了满月剩下一缕残光映入小院清冷幽怨,刚刚还空无一人的房中忽而出现了一抹身影稍纵即逝。

      "啊!"

      陆时序吓得面如土色跌坐在地上,心嘭嘭直跳,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身后的门上靠,想要站起身打开门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了,她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来,啊不,三清法师,不不不不……救命啊……不管是谁救救我……"

      她捂着脸将脑子中所有的神仙都念了一遍,或许是起了作用,那股阴风真的消失了。
      等了很久没有动静,陆时序张开了指缝偷偷去看,门外的引路灯已经恢复了光亮,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呼~"

      陆时序松了一口气,抓住了门栓正要站起身的时候。

      "砰!"

      主房的门突然打开,一道白影眨眼间便到了眼前,陆时序与那东西只有一指的距离,如此的近距离,那竟是一颗人头!
      她清晰的看到了女鬼眼角的血泪,脖子上那青紫的勒痕,女鬼的长舌舔舐着她的脸颊掀起一阵恶臭。
      这次她连尖叫都没有,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时序恍惚的出现了短暂失忆,她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四周的黑暗还以为刚刚是一场噩梦。
      她揉了揉脑袋,想要坐起来。

      “啊!”

      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她再一次躺了下去,胡乱间她摸了摸四周仿佛是墙壁……指尖顺着纹路前行,是木头!
      檀木的香气也吸入肺中,浑浊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她试探的摸了摸头顶的位置,不会错了,这是一副棺材……

      "救命啊!救命啊……"

      她拼了命的敲打棺材,可惜根本没有任何人出现救她。
      绝望,恐惧,渐渐让她失去了理智失声痛哭出来。

      "我这一辈子都够苦的了……干嘛呀,这么对我,要杀要剐给老子个痛快!你来啊!来啊!"

      崩溃之后便是再无忌惮的怒吼,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求的一线生机。

      "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弄不死我!我出来一定弄死你!"她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显然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弄死你……我……弄死你……"她哭的声嘶力竭换来的仍旧是寂静。

      就在这时!

      "可是你说的,那便成全了你吧!"

      棺材的盖子忽然被猛地掀飞,巨大的响动彻底击垮了陆时序本就没有建立起来的勇气,她死死的捂住眼睛,坚信只要 自己不看就不会被吓死。

      "哈哈哈哈哈哈……"

      女鬼阴测测的笑声响彻了灵堂,陆时序用胳膊堵住耳朵也挡不住这摄人心魄的笑声。
      她深知不能坐以待毙,便直接坐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装个……嗯?"她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她呆呆的自言自语。

      这是头顶传来了声音。

      "你在找我吗?"

      陆时序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僵硬的抬起了头,这次不再是一颗头颅,而是身穿白衣的女鬼,惨白的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容。
      她手中的绳子掉落在陆时序的腿上,瞬间,一股尿骚味便充斥在了棺材的狭小空间中。
      尸体她见的多了,鬼她是第一次……
      害怕到极致,她甚至不想求饶了。

      "你杀了我吧……"

      女鬼缓缓落在地上,坏笑一声凑到了陆时序的眼前,可这一次陆时序面无表情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没意思~"

      女鬼抬手拂袖,摇身一变褪去了恐怖的伪装,伫立在眼前,衣诀飘飘眉目如画,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起,肌肤胜雪一般吹弹可破,清冷疏离的气息与那幽幽的眸光格格不入却又遮不住绝美倾城。
      她看着陆时序嘴角噙着笑意,两手背在身后走去。

      "吓到了?"

      陆时序看着她这幅正常的模样,心中的恐惧虽然稍微缓和了一点点,可她确确实实是一个女鬼,这个事实绝不会因为她是个美女改变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时序有些恼羞成怒,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女鬼不会杀她。

      "我就是吓吓你,并不想杀你。"

      女鬼果然与她所想一样,女鬼见陆时序没有反应便伸出手:"下来吧,里面不湿吗?"

      陆时序反应过来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情形下竟然老脸一红,低着头坚持自己走了下来,下来之后她更加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女鬼围着她绕圈,陆时序就一直在原地转圈,不愿意和她对视。
      女鬼似乎很喜欢这种游戏,竟有些乐此不疲,陆时序被耗光了耐心直接抬起头直视女鬼的眼睛。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不是你手里的玩物!"

      女鬼先是一怔,随即招了招手,一叠衣物从里屋飘了出来。

      "你的衣服湿了,换上吧。"

      这次是陆时序呆住了,眼前的女鬼会这么好心?尽管在不信,她也不想死了还穿着一身被……弄湿的衣服,她咬了咬牙拿起了衣服进了里屋。
      换好衣服之后她却迟迟没有出去,她看了看窗子,便直接走了过去。
      没想到刚推开窗子,那女鬼便出现在了眼前。

      "你要出去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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