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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又被弹劾 同意扶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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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御寰与蓝瑾禾一同回了喜乐居,蓝瑾禾想帮镇御寰更衣。
“瑾瑾,你去看看晚膳,忙乎一天了,午膳我也没用,现在好饿,”镇御寰哄着蓝瑾禾去看晚膳,让音律兄弟帮他更衣。
脱掉官袍和长袍,后背的伤口都已经崩裂,褻衣上全是血,几人又注意到镇御寰手腕脚腕的血痕。
“主子,您这?”宫想出去叫倪老,镇御寰轻轻摇摇头,让他们不要出声,继续伺候他更衣。
陪着蓝瑾禾用过晚膳,又陪她看了会书,让她早点休息,他要回书房处理公务。
刚进屋书房,镇御寰就差点栽倒在地,一口血喷出,脸色恢复到宫几人在刑部门口看到时候的苍白,甚至更加白的吓人。
“主子,徵快去请倪老,角去请温医官。”衍文将镇御寰抱起来,直接放到榻上,镇御寰已经失去意识。
倪老赶过来时,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宫几人已经将镇御寰的外袍和长衫脱掉,留下血淋淋的褻衣,他们不敢脱。这不是让倪老惊吓的,而是镇御寰抱着脑袋,全身抽搐,嘴角不断有血溢出。
“快把主子压住,”倪老诊脉,越诊觉得越不对,按理说镇御寰身体已经开始恢复,不可能出现今天的情况。
“今天主子去哪了,干什么了?”倪老问音律兄弟。
“今日主子去了趟刑部,没让我们跟着进入。”
“诡,主子进入刑部做什么了?”倪老对着空气问道。
“不知道,主子没让我们跟着。”
倪老检查镇御寰身体,发现手腕和脚脖有勒痕,而且因为挣扎的太用力而生生的将手腕和脚脖勒出血痕。
但在身上却没发现其他伤口,脉象也不像是服了药物,刚才进来时,主子抱着脑袋。
“把发髻解开,”倪老剥开头发,发现头发上和头皮有不少血迹,再看针眼位置,就明白怎么回事,还好,对身体影响不大,可能遭些罪,但昏过去是因为高热和失血过多导致。
过了半个多时辰,镇御寰醒了过来。
“主子,头还疼不,”倪老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疼,”镇御寰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头还晕不?”
“晕。”
“手腕伤怎么回事?”
“绑的……”说到这,镇御寰终于清醒了,睁开眼睛看了倪老一眼。
“主子,回来为什么不说?”倪老气汹汹的问。
“我……无碍,”镇御寰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主子越来越胡闹。”
“对不起,”镇御寰闷闷的道歉。
“喝药,睡觉,”镇御寰乖乖的把药喝完,洗漱后就直接睡在了书房。
“洗漱,更衣,”按照每日上朝时间,镇御寰起床洗漱,头和后背依然疼的厉害,没什么胃口的喝了几口粥,就换上官服上朝去了。
到朝上站好,周晟封就带着大监走入殿中,百官跪迎。
“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各位爱卿有事启奏吗?”半天没有人启奏。
“礼部,三日后大婚准备如何了? ”
“启奏陛下,大婚已经准备妥当。”
“多去问问女君那边有什么要求,朕这边以女君为主。”
“是,陛下。”
“一会礼部和朕一起去趟凤鸾宫,”周晟封想想又补充一句。
“是,陛下。”
“陛下,臣有事启奏,”御史曹少文出列,周晟封看到他们这些御史就头痛。
“说吧,”镇御寰无奈的揉揉太阳穴。
“臣要弹劾内阁少使赫连臻,身为朝廷要员,胆大妄为,藐视法度,竟然要迎娶罪臣之女为妻,按我朝律法,应贬官,流放三千里。”
“陛下,臣有事启奏,”刑部尚书刘志攸出列。
“说吧。”
“昨日,因为此事,赫连少使已到刑部领罚,按照我朝律例,罪臣之后如与官员或其亲眷嫁娶,立功后官员可至刑部领罚,即可正常嫁娶。”
“尚书大人也说,立功后,赫连少使虽然已领罚,功呢?”曹少文依然紧抓不放。
“蓝瑾禾已将寰宇山川图进献于朕,可算一大功。”周晟封开口了,曹少文先是一愣,然后反应极快的改口,不愧是官场老油条。
“既然献图为有功,尚书大人也说赫连少使已经领罚,据臣所知,刑罚为灌顶之刑,记载中所记,受灌顶之刑,犹如万蚁啃食大脑之痛,可今日,赫连少使却安安稳稳来上朝,难道尚书大人放水不成?”
“曹御史,你莫要血口喷人,如你不信,自可找医官验刑,”刘尚书耿直之人,怎么说的过以巧嘴之称的御史们呢。
“既然尚书大人都这么说了,臣请陛下宣医官上殿,当朝验刑,”曹少文咄咄逼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来人,宣医官温华,”周晟封也没多话,直接宣人。
没多久温华穿着医官袍走进来,在来的路上大概听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右相一派是不想放过镇御寰啊。
“臣参见陛下,”温华跪下行礼。
“起来吧。”
“温医官,受过灌顶之刑的,脉象是否能确定?并且,能否看出受刑之时,是否放水?”周晟封直接开口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
“陛下,可以,脉象确认需要在18个时辰之内,至于是否放水,脉象能了解一点,但可以通过当时受刑后的针孔来确定。”
“赫连臻?”镇御寰虽然来上朝,虽然都在说他的事,但头痛和头晕让他强撑得站在这。
“臣在,”听见周晟封在喊他,他出列躬身行礼。
“刚才朝上争论的事,你也听到了,你可愿意验刑?”周晟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放水,所以不确定的和镇御寰确定一下。
“臣愿意。”镇御寰这么说了,周晟封心里就有底了。
“温医官,你给赫连臻验刑。”
“是,陛下。温华转过身走向镇御寰,昨日就想去少使府,
“有劳温医官,”镇御寰手,让温华诊脉。
温华一边诊,一边眉头越皱越紧。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小家伙太不让人省心,还好倪老让人送
温华又让镇御寰蹲下,查看头顶的针孔情况。
“陛下,臣已经验刑完毕,未发现放水的痕迹。”
“你确定?””
“陛下,可以确定。”
“好,退下吧。”
“臣告退。”
“曹御史可还满意?”
“臣不敢,不过此刑虽以施,功也立,但却按我朝律例,应警示百官,但陛下却未明诏该如何罚。”
“朕给赦免了,”周晟封觉得这帮官员,早朝没什么事,就赶紧结束回去,天天抓一个人弹劾,有意思吗?
“陛下,这项不能免啊,警示百官才是罚之关键,如果免了,那还有罚的意义吗?”
“那你觉得朕的旨意就不算吗?”
“陛下的旨意是圣旨,陛下宽厚,体恤下臣,免责罚,但警示他人之罚,是律法中最特殊的,如果每次警示陛下都免,如何树立百官心中警示屏障,臣身为御史,监察朝廷官吏,可上谏君王,下谏百官,即为监察,就应尽职尽责为百官树立监察表率,臣请陛下为朝廷法度考虑,明旨警示之罚。”曹少文跪下大礼一拜。
“臣等请陛下为朝廷法度明旨警示之罚,”右相一派与曹少文交好的官员纷纷跪下谏言。警示百官之罚,是要求必须在大殿上完成,以求警示震慑百官之用。
“既然各位爱卿所请,朕收回赦免旨意,罚十杖,待朕大婚之后第一次朝会执行。”周晟封说完,看看镇御寰,镇御寰站在那,表情淡然,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陛下圣明,”虽然周晟封罚的太轻,没达到预计的效果,大臣们也不敢太过逼迫。
“各位爱卿还有事启奏吗? ”周晟封扫了一圈,大臣们纷纷低头。
“那既然无事,退朝吧,礼部所有人、赫连臻随朕来,”周晟封大步离开。
“是,陛下,”礼部众人在尚书姜尚带领下以及赫连臻随着周晟封一起离开。
“赫连,”周晟封看镇御寰跟在最后面,就喊他过来想和他边走边聊。
镇御寰也不是想跟在最后面,只是他脚步虚浮,头痛欲裂,头晕的看东西都费力,按照唤他的声音走过去,差点被台阶绊倒,还好周晟封扶了一把。
镇御寰抬起头,周晟封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的吓人,额头都是细汗,看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那不对劲。 “陛下有何吩咐。”
“今日朕……”
“谢陛下体恤和爱护,是臣让陛下为难了。”
“你能体谅朕的难处,朕很欣慰。”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走到凤鸾宫,镇柏柏迎了出来。
“参见陛下。”镇柏柏按照周国皇后礼仪行了一个礼。
“女君不必多礼,”周晟封将她扶起。
“陛下,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本君柏柏。”
“好,”周晟封笑呵呵的牵着镇柏柏的手,往里面走去。
“见过”
“柏柏,这几位是礼部的人,朕带过来和你一起商量下大婚之事。”
“本君倒是没有其他要求,只是有两件事想和您商量。”
“柏柏你说就是。”
“一是本君想穿中洲嫁衣。”
“这当然可以,朕也很想看看中洲嫁衣的风采。”
“谢陛下,第二件我们中洲女子出嫁时,需家中兄弟亲手交于新婿,被称为扶礼。但此次家中兄弟无法前来,本君与赫连少使甚是投缘,希望他作为义弟,送本君出嫁。”
“朕当然答应,不过柏柏还得问当事人是否同意,”周晟封笑呵呵的看着镇御寰。
“女君看中,是臣的荣幸,”镇御寰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既然赫连答应了,那怎么做,柏柏吩咐就是,还有柏柏对大婚有什么要求,直接和礼部说,朕不希望柏柏在大婚时有遗憾。”
“柏柏谢陛下怜惜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