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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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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江盈准备带着顾天惟出去旅游。可是俩小情侣不想分开啊,便带着叶越一起。
顾天惟刚开始还不懂,不就毕个业吗?在家周围玩玩不就行了?后面提到说可以带上叶越一起去顾天惟才败下阵来。
江盈问到顾噤要去哪儿时顾天惟没头没脑地说了个“三亚”。
顾氏夫妇也是很宠他们的儿子的,当天就敲定了要去三亚。
“越越~明天跟我们一起去三亚你准备好了嘛~”顾天惟受江盈的命令给叶越打了个电话。
“啊?去三亚干嘛?”叶越疑惑地问。
“旅游呗,不然还能干嘛。”顾天惟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顾天惟又问:“越越是不想去吗?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
“不是不是,我是在思考为什么会突然去三亚,我记得叔叔阿姨不是去过吗?”叶越问。
顾氏夫妇在顾天惟他们上大学的期间去过一次三亚,由于江盈加了叶越的联系方式所以才会知道。
“可能太好玩了想去第二次呗。”顾天惟没跟叶越说是自己提出要去三亚的。
“行吧,那我需要带什么东西吗?这次要去多久?”叶越没再拒绝。
顾天惟:“带几件衣服嘛,我们大概要去一个星期。”
“好,那我挂了啊。”叶越说完挂断了电话。
江盈见给叶越打电话的顾天惟放下了手机便开口说:“越越怎么说?”
“当然是一起去啊,我一出马他还有拒绝的可能吗?”顾天惟满减骄傲地说。
江盈点了点头,突然问:“怎么突然要去三亚了?怕不是因为上次我跟你爸去没带你,你嫉妒了吧?”
嫉妒个鬼!我是要去约会的!顾天惟心想。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江盈说。
“我高一的时候答应过他,长大了带他去海边。虽然不知道他忘了没有,但是我既然承诺了就不能食言。”顾天惟慢慢开口道。
此话一出引起江盈的不懈,她“渍”了几声说:“所以我跟你爸就是个引子呗,我俩全给你们做嫁衣去了。”
“你们也可以不去,我让我爸打点钱给我,我跟越越自己去就行。”顾天惟说。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是你承诺的要带越越去海边,跟你爸要钱合适吗?”江盈说。
“合适啊,我知道我爸很愿意的。”顾天惟说。
江盈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么算下来不还是他们给顾天惟俩人做了嫁衣吗?
“你倒是想得美,我偏要去,把越越抢过来跟我聊天。”江盈说。
“妈你看啊,你跟我爸一块儿玩你们的,我跟越越做我们的,互不打扰不挺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抢我的越越呢?”顾天惟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得,我说不过你。”江盈说罢便跑到顾噤旁边吐槽去了。
顾天惟见她走开后便上了搂,躺到床上,躺着躺着便睡着了。
翌日,顾天惟刚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叶越。叶越措不及防的出现的顾天惟的面前让他差点摔倒。他人是往前倾的,让叶越不得不往后退一步。
“越越你怎么站在这儿啊。”顾天惟问。
“阿姨让我来叫你,我刚准备敲门呢你就开门了。”叶越说。
“好吧,如果是你自己想来叫我的话我可能会更开心。”顾天惟漫不经心地说。
“阿姨说让你快点洗漱,现在出发坐飞机去三亚的话还可以在那里玩一下午。”叶越低着头说。
跟顾天惟在一起这么久了叶越还是不禁逗,一逗就喜欢低着头,耳朵也喜欢变红。
“知道了知道了。”顾天惟说着揉了一把自己的头,伸手去捏叶越的脸轻声说:“越越要学会厚脸皮啊,怎么我一逗就喜欢低头呢?”
“我先下楼去帮阿姨她们了。”叶越说着转身下楼去了。
可能心里有些慌乱吧,刚下一节台阶就差点踩空,还好离顾天惟近,顾天惟伸手去拉了他一把。
“越越这是害羞了吗?怎么连路都走不好了啊?”顾天惟戏谑地说。
“没有,你快点弄,你别耽误时间。”叶越故作镇定地说。
顾天惟把叶越拉了过来,强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满意后才放他离开,看着叶越下了几节楼梯后说:“下楼小心点哦~再踩空我可护不住你了啊。”
正在收拾东西的江盈看见叶越下来后问:“天惟他起了吗?”
叶越点点头。
江盈把手中的东西放进行李箱后盯了会儿叶越,看到对方脸红红地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阿姨怎么了吗?您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叶越小声地问。
江盈没注意他说的话,走到叶越跟前捧着他的脸说:“哎呦~天惟那小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啊?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脸被江盈捧着让叶越说话都听不太清楚了:“阿姨,您能先放开吗?”
江盈回味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手:“天惟那臭小子欺负就反击知道不?别被拿捏得死死的。”
不是都说婆媳关系很难建立得好吗?怎么在江盈这里儿子跟意外似的?就像叶越才是他亲儿子一样。
“不用阿姨,天惟没欺负我,是我不禁逗。”叶越替顾天惟说话道。
这话一点信服力也没有,脸红成这样怎么可能只是被逗的?
“你就替他说话吧,我儿子是什么样的我还是知道滴~”江盈说。
“那个阿姨,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叶越问。
江盈摆摆手:“不用了,等天惟弄好就行了。”
“我们要坐地铁去飞机场吗?”叶越问。
坐飞机的话肯定是不会让顾噤开车的,不然把车开过去了又带不走,放在那里停车费很高的!
“你顾叔叔开车带我们过去啊。”江盈笑着说。
“那车怎么办?停在那儿吗?停车费会不会很高啊?”叶越问。
江盈听出了叶越是什么意思,想给他们省钱呢。“不停那儿,你顾叔叔让他的助理开回来。”
叶越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还没弄好吗?”顾噤从外面回来。
“不知道啊,你去问你儿子去,一天天的不知道在磨什么。”江盈坐在沙发上随意地说。
“没去催吗?”顾噤问着视线去瞟了叶越一眼。
“催有什么用啊,刚才越越去叫他的时候才起呢。”江盈说。
“那个要不我再去催一下?”叶越小声地说。
顾噤点点头,示意他上楼去。
江盈看着叶越跟受惊了似的上楼的样子瞪了顾噤一眼:“你别老瞪人家,越越都被你吓到了。”
顾噤一愣:“我没瞪他,我就看了他一眼而已。”
“你那一副严肃的样子看谁谁害怕,你就不能长得和善点吗?”江盈看着顾噤的脸说。
“可是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吗?”顾噤说。
很好,江盈成功被怼得无话可说了,这一家子都挺会把人怼到无话可说的。
在顾天惟拖拖拉拉的行为下他们也终于如愿上了飞机,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后终于到了三亚。
“先把东西放到酒店去吧。”江盈说着“我们已经提前定好酒店了。”
顾天惟跟叶越一同点了点头。
江盈他们总共定了两间房,一间双人房一间大床房。江盈拿到钥匙后把双人房的钥匙递给了顾天惟,她留着大床房的钥匙。
这是生怕顾天惟做什么吗?连跟叶越同床共枕的机会都没了?
叶越看到这景象一直在憋笑,直到顾天惟向他投出求助的眼光才故作镇定地说:“双人房就双人房吧,一人一张床还不错。”
顾天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越,给他做了个口型:我是这意思嘛?!
叶越可不管,反正他觉得双人房挺好的。
两间房并不在同一层,江盈她们的大床房在一楼,而顾天惟他们的双人房在三楼。
还好有电梯,不然顾天惟肯定怎么说都要跟江盈她们换房。
双人房整体颜色以蓝白色为主,除了该有的设施以外还有个阳台,阳台这边面朝大海,能够一眼看到大海的感觉真不错。
阳台上还有个吊椅,吊椅颜色是天蓝色的,与离酒店不远的大海看起来很配、很治愈。
叶越把东西整理好后就坐到阳台上的吊椅上去了。
这个吊椅可以容得下两个人,顾天惟从江盈她们那回来后刚好看到叶越坐在吊椅上。
他走过去把手搭在吊椅的扶手上,笑着说:“一会儿要去海边玩玩吗?”
“好啊,不过我现在有点累,我先坐会。”叶越点点头说。
顾天惟走到旁边吊椅空的位置坐下,他刚坐下叶越就有种被翘起来的感觉,手下意识地去抓住顾天惟的衣服。
顾天惟笑了笑,非但不让叶越把手收回去,还用自己的右手让叶越的头强行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叶越想坐回原来的样子,但是被顾天惟的右手压制住,直不起身,只能继续靠着顾天惟。
“越越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甜蜜吗?”顾天惟问。
“也还好吧。”叶越回答。
“刚喜欢上你的那会儿我想都不敢想我们会有未来,我总觉得是我疯了,只要我冷静下来就好了。可是渐渐的我发现,这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我真的喜欢上了你。”顾天惟说。
“嗯”叶越没做其他的回应。
“实不相瞒,当你在别人那儿提起我,一口一个‘我同桌’地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明明你在我这里已经不仅仅是同桌了,我却还要表现出你只是我同桌的样子。”顾天惟接着说。
他看了旁边的叶越一眼,将自己这几年以来的顾虑说了出来:“我很怕你是为了迁就我才答应跟我在一起的……”
“不是,如果你觉得是的话我现在可以坚定地告诉你,我是因为喜欢你,对你动了心才答应你的表白的。”叶越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说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我的表现太像对待‘普通朋友’了吧,才让你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我觉得这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动心,这是一种自然规律,我只是遵循了这种自然规律而已。”叶越说。
“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我不在意这份喜欢是怎么来的,我只在意你会不会喜欢我。”顾天惟像是没把叶越说的话听进耳朵里一样说着。
顾天惟:“有人说我没有长远的目光,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在他身上吊死。但我想说的是,我确实没有长远的目光,但在恋爱这一方面我已做好了万全的规划。长远的目光对我来说不如眼前人好。”
说到这里,叶越发现压制着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叶越立马面对着顾天惟,捏了一把他的脸说:“天惟,你知道吗?我对你的喜欢,就像是铯的同位素,想要改变就需要5730亿年。所以你没必要一遍又一遍地向我确认对你的爱。”
顾天惟不再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后,叶越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主动凑到顾天惟唇边,吻了上去。
顾天惟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热情地回应着叶越。
日落时,顾天惟带着叶越下了楼,去了海边。
叶越一看到水就安耐不住了,跑到水里玩起了水。
顾天惟笑着走了过去,用手去捞起一手的水往叶越那边洒去。
叶越也不甘示弱地洒回来,一会儿下来两人的衣服裤子都湿了。
两人坐到一边的沙滩椅上,看着海上的夕阳。
夕阳的颜色很艳,像是穿上了红色的盛装。云彩变成了红霞,发出血红色的光。整个天空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越越,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出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吗?”顾天惟突然问。
叶越仔细回忆了一下:“你好像说长大要带我去海边。”
顾天惟笑笑,示意他看大海:“我做到了,我没食言。”
明明谁也没当真,可他却做到了,叶越一时说不上来他现在的心情,想笑又很想哭。
“我喜欢你,所以对你的承诺不会有任何一项食言。”顾天惟说。
叶越“嗯”了一下。
“哦对了,越越你还记得我那句很像日语的话吗?”顾天惟突然提起来说。
“记得,但是你到现在都没跟我说那是什么意思。”叶越点点头说。
“那是温州话,不是什么日语。”顾天惟解释。
叶越点点头,看着他说:“所以呢?你突然跟我说温州话干嘛?”
“én,séi,xū,ní其实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顾天惟说。
“噢~你那时候就想着表白了啊?结果没想到我听不懂?”叶越笑着说。
“差不多吧,但更多的是我胆小,所以才用温州话表白的。”顾天惟说。
“是挺胆小的,也挺能憋的,硬生生忍了两三年。”叶越点头附和着突然戏谑起了顾天惟:“要是我现在挑逗你你是不是也能忍住啊?”
“越越你说话注意一点噢,以前我还能忍,现在可不一定。”顾天惟说。
“不要,你先追上我再说!”叶越说完从沙滩椅上起来,往远处跑去。
顾天惟笑了笑,也跟着站起来往叶越跑的方向跑去。
回忆起高中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迎着风在夕阳下奔跑、追逐。
风吹起少年青春懵懂之际的爱恋,看着愚蠢却又令人向往,风一停,这份爱恋便暴露在了人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