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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未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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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介(三)
岁把蛇老大给她的一百灵石,交还给他手中,“先聊到这里啦,我还有事,要先回家,有缘再见,呸,雇主还没见过我的样子呢,那算了吧,再见了,上一任雇主大人。”
她就向他们反方走,眼看着离蛇老大越来越远,蛇老大和他的小弟们都一致默契地想挽留,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就那样停留在半空中,最终放下了。离他们越来越远,蛇老大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似乎有点失落。
“老大,我们也走吧。”金针菇拍着蛇老大的肩膀。
“走吧。”蛇老大的语气里带有些许遗憾,但后来还是弯着腰也离开了草丛。
在他们离开的不久,无束终于把大娘老伯叔叔姑娘少爷小姐们送走了,刚转个身,哦,还有一个小姑娘呢。无束蹲下,拨开小姑娘头发上的树叶,微笑着询问她:“小姑娘,你家人呢?”
“走啦,不要留在这里,待会儿给蛇抓啦。”小姑娘拉住无束的衣袖,就要拽他走,无束这才明白,小姑娘是担心他所以才留下来的,心里油然而生一束暖流。
“好啦,哥哥这就走。”言罢,无束轻轻抱起小姑娘就去追那些大娘老伯叔叔姑娘少爷小姐。
眼看临近上大家的脚步,原本在无束怀中不哭也不闹的小姑娘,开始了扑腾。
“唉,唉怎么了?”无束轻抚小姑娘的头,想将她平定下来,毕竟很少有人会喜欢有个孩子在自己的怀中乱来。
“大叔,我虽然懒,根本不想走路想让别人背或抱我不,但我看快到村子了,要是让我爹娘看到,定又要我一顿的,我可不想被骂。”小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处的村子,说这话时,正背对着无束。
耳听没反应,小姑娘转过头去一一无束一只手扶在大石头上,余一手捂住心口,像是被人射了一箭,虚弱到要扶石头才勉强站起来。
“大叔,你怎么了?”小姑娘急了,上前搀扶无束。
怎想到无束更加“虚弱”,这次像是被射了两箭。
无束缓缓抬头看着满脸担心他的小姑娘,他只想把她打一顿。
“小妹妹,我有那么老吗?大叔?嗯?呵?”无束微笑的皱着眉头,但总感觉这微笑不怀好意,深有含意。
“嗯......没有。”小姑娘的声音特别的微弱,可能是声音小,还带有些许哭腔的缘故吧。
无束感觉小姑娘的声音对,扭过头来看,却发现她把头埋得很低,像是要把脖子折了。
无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儿冲了,他一只手,轻轻搭在小姑娘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她那较乱且蓬蓬的黑色齐肩较短发。“好啦,对不起嘛,别哭了。要保持开心,像你这引气入体都没有完成的孩子,如果流下了眼泪,不管是眼泪类型是否开心,都会让你引气入体的时间加长,引气入体看中的是天赋本来就很难成功,到时候落后人家一大截,那你的小伙伴们估计就会有笑点了。”本心是好好的安慰一到无束这,成了直男式实话实说型,虽然说话的次数多,啊,但还是不说更好,人家小姑娘哭得更惨了。“嘶这,好像哄了根没哄没啥区别啊,不过还是有的,她哭得好像更惨了吧。”小姑娘内心:哭就多哭会吧,反正都哭了,也不差这一时。
要怎么哄嘛?不然,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不错!我可真聪明!
无束的小姑娘走近了一步,慢慢的蹲下,向小姑娘看了看,嗯,不错,她还在哭,那好,我有可以哭了。
那一瞬间,无束脑海里涌出回忆:一个身穿淡蓝色道袍的少年,单手拿着剑,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踏草而过,追赶着前面也穿淡蓝色着道袍的另一个少年(无束)。凡是少年边路过得草或花,都被顺带而来的风刷出了一道微弱的痕迹。“老销,你好弱啊,这点程度你都追不上啦?”无束转过头对身后的鱼销露出了略带蔑视的微笑。“你才老呢!是不是皮痒了!给我站住!把我的冰糖葫芦还回来!”唰的一下,剑已经刺向的无束,怎料无束来一个后空翻,因为惯性的作用,鱼销刺剑的动作导致他向前,所以无束很轻易的翻到了鱼销的身后。无束……回想到一半,无束告诉自己:“不,不是这段,是下一段是下一段……”正想着,他的脑海又涌出了另一个画面:在阴暗的地窖里,一个穿着半“红”半蓝衣裳的少年,敲打着出地窖的木板。无束。“哥,放我出去吧,不用撑着了,死就死吧……”鱼晓县没有说话,用尽所有力气,给身后的木板,启了封印,而代价,便是逝魂誓……地窖下的无束被封印,被封一年。
在回想着,他的泪水不争气的刷洗出泪痕。
“哥哥,哥哥。”小姑娘双手搭在无束的肩膀上,轻微的摇晃。
在回忆中,微弱的声音和轻微的摇晃,使他剧烈头痛,最终清醒过来,夕阳西下,阳光竟是那般的刺眼。
“哥哥,你没事儿吧?”小姑娘看到他不哭了,便不再摇晃。
“没事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叫我大叔。”无束闭着眼睛,用衣袖擦了泪水。
“好吧,以后都不叫了,那大……大哥哥再见。”小姑娘不一定,真的有悔改之心,不想再和无束有再多的纠缠,转身便往斜坡边的楼梯跑了下去。
“这年头连个小孩都那么没礼貌,唉,心累。可是我为什么要和这些小孩玩掰理呢,累......”
“脱离我的控制?两次?那我去闭关吧,希望等我出来的时候便完完全全能控制你了。”霜劫(贺札的血脉,稀有稀有稀有稀有)看着数钱的贺扎喃喃道。
“爹!求您了,再宽恕我些时日吧!等我把钱挣够给自己赎身,我就差十四灵石了,求求您了!”贺札(岁的原名)跪在地上,双手抓住满身酒气地贺拈(她爹),向他央求着。
“滚!十四灵石?呃?如果你不贪吃,又怎会少十四灵石呢?哼呢?滚开,小杂种!”贺拈脚上附着灵力给了贺札一脚,她毫无防备,被突如其来的灵力踢到墙上。
“哼!”贺拈的临走前还不完顺走贺札装灵石的木匣子。
看着贺拈离开的背影,她彻彻底底的对她这个爹绝望了。因为那个木匣子是她母亲的遗物,就这样被她那个赌鬼父亲抢走了。她对不起,她对不起她母亲,对不起她母亲生前对她说的话:“你爹和捡捡(全名:贺捡捡,贺札的弟弟)都不靠谱,有时候会做错事情,好好保护他们俩,要把你爹带上正道,不要让你爹带坏捡捡,不要老是干那些有的没的,干那些给别人添麻烦的事情,你们都是亲人,好好......”无常不解这世间的人情,母亲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将她带走了......
她就蹲在墙边,把头埋进膝盖里,埋得很低,很低......无声的哭泣......确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阿姊,你没事吧?”从刚才贺拈与贺札吵架开始,贺捡捡便站在门口偷听。看到父亲走了他才敢出来。
“没事没事,来来来过来,看看阿姊给捡捡些带什么好吃的了。”她用很快的速度,用自己那微薄的灵力,掩盖住红了眼睛的痕迹。
“有什么好吃的?”贺捡捡听到有好吃的,瞬间是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抛之脑后。脑子里只记得吃好吃的。
贺札从腰包里,掏出了一张团成块的纸张,里面包着六颗梨糖。
“拿着拿着。好吃的,捡捡最喜欢的甜的。”贺札也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同样抛之脑后,在
不经意之间,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换成了微笑。
“啊,阿姊阿姊好甜好甜!”贺捡捡舔了两下糖,点头表示喜欢。
“既然喜欢,那剩下的五块,阿姊都给捡捡,怎么样?”贺札宠溺地摸了摸贺捡捡的头。
“好啊好啊,阿姊不要吗?”贺捡捡停下了舔糖的动作。
“刚刚才吃了两块,太甜了,不大喜欢,捡捡吃吧,吃完它。”贺札说完,嘴还没完全闭上,贺捡捡就趁着这机会往贺札的嘴里又塞了一块糖。
“阿姊给我六块,自己只吃了两块......一共......八块......那捡捡再拿两块出来给阿姊吧!”贺捡捡嘴里含着糖,一只小手握糖纸;另一只手掰着指头算数。
“......不用了,捡捡自己吃,太甜了......阿姊,阿姊......不喜欢。”其实她也很爱吃甜的,可是对自己的弟弟说违心话不能流利地说出来。
“那,那,阿姊,阿姊拿着,什么时候想吃就吃吧。阿姐,拿着拿着。”贺捡捡硬是要往贺札手中塞糖。
贺札终究是抵不过贺捡捡的撒娇,还是张开了手。
“只能塞两块。”贺札把手伸向贺捡捡。
“好的呢,那阿姊先闭上眼睛。”贺捡捡把另一只没有摸过糖的手盖在了贺札的眼睛上。
“好吧,阿姊不睁眼,塞吧塞吧。”贺扎也顺从的闭上了眼。
确认贺札闭上眼之后,贺捡捡把手拿了下来,把糖纸撕成一份多一份少,从糖纸多的那包
糖里只掏出一块糖,然后包好,用刚撕下来少的那一份糖纸包剩下的那几颗,最后把多的那一包糖都带进了贺札伸出来的手里,把她的手指掰进去。
“阿姊握好。可以睁眼了。”干了这事的贺捡捡笑得比糖还甜。可是下一秒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贺札才睁了眼睛,几个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看着地板那三个黝黑且健壮的影子,她慢慢转回头,三个壮士看着她。
“捡捡快跑!”贺札下意识就向喊道捡捡快跑。
可是贺捡捡就杵在那没动,他愣了。
见贺捡捡没动,但那三个黝黑的影子却向他们靠近。她推了贺捡捡一把。“捡捡跑啊!别杵在......”
“嗒”贺扎闭上眼,被人打晕在地板上。在贺捡捡惊恐的目光中那三个壮士吧贺札装进了他们背在背上的麻袋里。
肖不让把摆在地上的布袋扛了起来 。
“阿姐!”贺捡捡满脸不可思议,但还是强忍着恐惧喊出了心目中最想说的两个字——阿姐。
“老大,这小娃怎么办?也打晕?”扛着布袋的大汉用另一只手指着贺捡捡问为首的肖不代(三人中的老大)。
“主子说不要多事生非,打晕完事。肖子(全名:肖不见)你去我们先走。”肖不代向肖不见摆了摆手。
“哦,这样啊,小弟弟,我会很轻的哟。”肖不见慢慢地向贺捡捡走去,还不停的捏着拳头释放威压。
在这种威压里面,贺捡捡竟然还能够站起来。“不必,你道是省省力吧,我命令你,把我打晕也带去。”贺捡捡语气一转,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岁小男孩可以说出来的话。
贺捡捡慢慢的从手边的柜子里面掏出一个木匣子(木匣子才是贺捡捡贺札母亲留下的遗物,贺捡捡偷偷调换了,阿姐爱这个东西如宝,他怕木匣子每一天被父亲抢走了,姐姐会伤心欲绝,所以才偷偷藏了起来)。
肖不见看到他拿出木匣子,便以为是些什么法宝,心里油然生出了一丝恐惧,但还是强装着镇定。“你想干啥?”
“没啥,这里是三百二十四块灵石,把我打晕,一并带走。”贺捡捡说着,就把木匣子里的灵石都倒了出来。
肖不见不解。
“才不要呢,打晕不带走你难道不好吗?”虽然肖不见嘴上说着不要,但手却很诚实。他捡着地板上贺捡捡倒下的灵石。
“因为我阿姊,我怕她去到你们那不好,别看阿姐保护我的时候很坚强,背地里她很怕雷声。怕的雷声不分早晚,就是怕到会瑟瑟发抖。”贺捡捡说话的语气再次一转,说话都带着点稚嫩。
看着肖不见一直在捡地上的灵石,贺捡捡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见到的弧度。
“好吧。”收了别人的灵石,总不能不干事吧?
贺捡捡盖好木匣子,紧紧环抱在胸前,闭上眼睛,等待着手掌向他脖子劈下来。
“嗒”贺捡捡倒下了。
肖不见熟练地从储物袋里面掏出麻袋,那一下子“烟雾弥漫”,呛到了他,肖不见咳嗽两声,“咳,咳”,灵力屏住呼吸鼻子,顺势抖两下,抖去上面尘封已久的尘。
他属实没注意到贺捡捡倒下的位置,正是把半部分都下来的尘抖到了贺捡捡脸上。
正要低头将贺捡捡装起来,看到了满脸的尘,肖不见蹲下去给了贺捡捡两下,说是两下,不如说是两巴掌,给人家贺捡捡“打”地脸都微红微红的了。要是装作平时,贺札在时,贺捡捡给人家“扇”的这两巴掌,就得直接哭出来了。
“哎呦,啊这......他的脸啥时候红的?咋办呢,怎么把金主大人给拍红了?醒了会不会怪我收走我的灵石?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金主大人收走,那咋办呢?对,可以到时候就说不知道。不错,就这样办。那金主大人放哪里呢?金主大人说过要和金主大人的姐姐一起,那也把金主大人也带进未介楼里去?不行不行,如果给那些姑娘发现,那待会儿可得骂死我。那把金主大人藏起来?好像行得通诶,那就藏到厨房里去吧,毕竟那些姑娘也不常去厨房。好办法,就这样干。”实际上肖不见把贺捡捡藏起来的地方就是未介楼里的厨房。
后,肖不见将贺捡捡装进布袋里,托在肩膀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