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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醋味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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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越清虹又拿自己当作借口，金忆珺点头微微一笑，轻拉着小二的衣袖走到了另一边，背过越清虹。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小二还是被金忆珺的“亲密”举动给弄得神情恍惚了。和这么有气质的姑娘这么近距离，一向见多识广的小二，嘴皮竟然也开始打结了。
“这…这位小姐，不知有什么可…可以帮到你的吗？”
金忆珺取出了沉甸甸钱袋，从钱袋里拿出来一些钱币塞到了小二的手上，然后他悄悄指了指身后的越清虹，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小二扭头看了看越清虹的脸，顿时“哦～”地一声，心领神会。
“原来是怕自己的脸被别人说三道四啊。”
看到越清虹的脸，小二自以为了解了情况，朝金忆珺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笑着对越清虹说道：“客官若嫌弃二楼还是不够安静，三楼还有雅间，窗外风景最佳，而且关起门来，就谁也看不到里面的人了，隐蔽性最好！”
“嗯？怎么又肯上去了吗？”
越清虹看着金忆珺，不明白他是怎么让店小二同意的，明明没听见他说什么啊？而后者只是一言不发地笑着。
两人在小二的引路下，又徐徐上到了三楼，抬眼一看，果然都是上好的雅间。
越清虹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有几处是半掩着门的，从缝隙中一间间看过去，果然找到了！
那两人才坐下不久，酒菜还没上齐，因此并未将门全部关上，正好被越清虹和金忆珺看见了。
越清虹指了指傍边的一间雅间，说道：“小二，我们就选这间了。”
小二见越清虹终于不再挑剔了，忙引着他两人进屋坐下，殷切地问两人要吃些什么。
越清虹想了想，说道：“我们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你们这儿的厨子拿手的是什么，你只管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安排上来就行。”然后又看向金忆珺，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点的？”
金忆珺安静地坐着，依然是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好吧…”越清虹对小二说道：“你先上几道吧，待会如果有位和她穿得差不多的姑娘来了，麻烦你把她引上来。”越清虹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金忆珺。
小二点头哈腰道：“好的，那请问客官要来点酒吗？本店自酿的桂花酿是一绝，芬芳清爽，和外面的绝对不一样。”
金忆珺以为越清虹会直接拒绝，没想到越清虹听到小二的推荐后，表情怔了一下，说道：“来一壶吧。”
“好的，那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你下去吧。”越清虹说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待会如果要进来送东西，一定要先敲门知道了吗。”
“是是是，小的明白。”说罢，小二退后将门带上，出去了。
确认小二走远了以后，金忆珺终于开口说了话：“没想到你竟然会点酒？”
“有什么没想到的，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越清虹站起身来，走去将窗子推开，一阵凉风袭面而来，放眼望去，天空已变得幽蓝，夜色将至，城内渐渐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视野果然不错。
金忆珺一时被呛住，忙辩道：“我…我是觉得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喝酒会误事，所以才想着你应该不会点酒的。”
听到这儿，越清虹回过头看了看金忆珺，又看了看窗外，摇了摇头，还是选择将窗子关了起来。风景虽好，但外面的声音传来，实在不利于偷听。
“点就点了，光吃菜拖不了多长时间的，点了酒慢慢饮，才能不引人怀疑。”
听着金忆珺的话，越清虹面无表情，心里想得却是：你要扯谎，我就陪你扯谎！
越清虹轻轻敲了敲墙，墙体不厚，然后耳朵凑过去贴墙细听。隔壁那两人的声音本来就大，越清虹大概能听个七八分清楚。
金忆珺也过来偷听，两人正好对上眼，一下子相顾无言。
“……”
“妈的这几天忙死了，老子跑上跑下，抓人抓到饭都没好好吃一顿！哎呀，真羡慕你啊，待在城楼里一滴汗都不用出。”
“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炼石这么好炼的啊，那些个长骨族的人就和傻子一样，把外面采回的灵石往地上一丢，什么也不管，就走了！留得我们兄弟几个在那既要拼命提纯，又要把炼好的灵石装上人身。还不流汗？我们是流血啊！你是不知道那些承受不住灵石的人狂躁起来有多恐怖，见人就咬，咬不了就拿头撞墙！唉…要炼出一个合格的傀儡品你以为容易吗！”
“嘿…阿丰，我只不过随口说一句嘛，咱们兄弟都不容易，来来来，我俩碰一杯！”
杯身碰撞，两人一口饮下，发出畅快的“啊～”一声。
“你们也是辛苦，谁能想到祭司大人一下子要改造这么多人，上面只管下命令，苦得还是我们哥几个。”
“哼，还‘上面’？这事估计就是祭司大人自己安排的，城主大人恐怕知道的还没咱们多。”
“就是，白白当了这么大一个城的城主，啥事也不管，就时不时地出来说一两句话，这样下去迟早要被祭司大人给取代！”
“唉唉唉！这可不兴乱说啊。”
“怎么了，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谁会知道？”
“…”
听到这里，墙那边的越清虹嗤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了两位，知道这件事的，至少还有你们隔壁房间里的两个人。
“真不知道祭司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听那个妖城人的话…”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三声敲门声，一下子打断了房里两人的偷听，越清虹本想着不管接着听的，没想到门外的小二尽职尽责，依旧坚持不懈地敲着门。
“两位客官，饭菜已经做好，小的要进来给两位上菜了。”说罢，就要开门进来。
越清虹一边后悔没有把门上锁，一边忙和金忆珺跑回桌边，在小二开门的一瞬间，两人也刚好屁股落到凳子。
“额…”
小二本是端着酒菜，用肩膀顶开门，一脸笑意地进来的，可才进屋来，就看到眼前的两位客人，一副神色仓皇，呼吸急促的样子。
这两人关着门在屋子里干什么啊？怎么两人都一脸不自然啊？小二心里疑惑，突然内心惊现一个想法：难道他们是在…
“这是本店的招牌菜和桂花酿，两位客官请慢用。”
小二将酒菜摆放上桌，又给两位客人各倒了酒。
越清虹略显不耐烦地说道：“菜上好了，你下去吧，我们不叫你，你就不用再进来了。”
金忆珺笑着，往小二手里塞了钱，小二连忙道谢，眼睛都快笑没了，说道：“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下去，不叨扰两位客官清静了。”
小二一边道谢，一边往后退下，在快要关门的时候，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两位客官，小的再多一句嘴，这桂花酿乃是陈酒加桂花酿造，喝起来清甜，但后劲儿大得很，两位客官最好还是慢慢品尝为佳。”
“知道了知道了！”越清虹没好气儿地说着，一边走过去，“砰”的一声就把门从里面锁上了，“这小二连喝酒都要管。”
“他也是怕我们不知道他家酒的特性，一下子喝多喝醉吧。”
“他说喝醉别人就一定会喝醉吗？不知道每个人的酒量都不一样吗！”
越清虹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我倒要看看就这一小壶酒到底能把我醉成什么样！”说完，又一口饮下杯中酒。
金忆珺看着他今天的异常，说道：“你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进酒楼，倒一直对这个小二摆脸色啊？”
“摆脸色？我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配合我？”
“对啊，”越清虹故意不看金忆珺的脸，只是慢慢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你一直给人家摆笑脸，那我只好给他摆冷脸喽。”
“这算什么配合？”金忆珺心中无奈地笑着。他知道越清虹从小就是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为此没少和别人打架。而今天却这番阴阳怪气，对金忆珺来说，实属罕见。
“谁说我对他笑了？”金忆珺慢慢摘下面纱，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我只是有点眯着眼睛，其实嘴，根本就没笑。”
“切！”越清虹不想听金忆珺的狡辩，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面前的菜，笑没笑的他早就从侧面看得一清二楚了。
见越清虹还是不满意，金忆珺又接着说道：“就算是笑了，那也只是出于礼节的微笑，不是真心的。我若真心想对人笑，应该是这样的。”
金忆珺一下子将上半身靠了过来，两人四目对视，越清虹只见金忆珺白皙的脸庞上，一双又长又媚的眼睛弯成了峨嵋月，两片薄薄的嘴唇慢慢向上翘起，宛若清晨的红莲徐徐绽放，有那么一瞬间，越清虹觉得自己的心被金忆珺的笑，包围了。
“你…你靠过来…干什么！”
越清虹像是被施了法一样，除了嘴巴还能磕磕巴巴说几个字，其余地方，一概动不了。
看着越清虹耳尖都红了，金忆珺从心里感到高兴。
“我对那位小二不是真心的笑，所以，你也不要再生气了。”
“知道了…你坐过去点！”越清虹赶忙说道。
金忆珺又端坐了回去，越清虹长吁一口气，非常明显地想要转移注意力，用筷子指着桌上的菜生硬地说道：
“来吃菜，吃吃看这里的招牌菜。”
金忆珺像没听到一样，筷子也不动，酒也不喝，只是盯着越清虹看。
越清虹差点就把头埋进菜里，好在他心理素质锻炼得越来越不错。他强装镇定，夹起一大筷子菜就往嘴里塞。
“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金忆珺冷不防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
越清虹一蹦三尺高,面前的桌子都差点被他带翻。
然后，他就被噎到了…
“咳咳…咳！”
越清虹发出一阵猛烈地咳嗽，金忆珺见状，连忙起身来帮他捶打背部。
越清虹只感觉嗓子眼里一直有股劲儿要冲出来，没办法只能抓起酒壶，打开盖子，仰头一股脑儿地倒进嘴里。
“怎么样清虹，好点了吗？”金忆珺见他快把一壶酒都倒完了，着急地问道。
“呼…”
现在，越清虹的嘴里和嗓子眼里彻底像是着了火一样，不过好在，食物顺下去了，他不咳嗽了。
此时的越清虹气喘吁吁地瘫坐了下来，满脸泪花。不知道是因为咳得太猛，还是被酒辣到了，整个脸颊也已经染上了浅粉色。
看着这一幕，金忆珺的大脑突然出现了一股强烈而又狂热的念头！这股莫名出现的念头驱使着他，使他明知不可为，却还是做了。
他低下头，银色长发飘然从肩上滑下，然后，轻轻吻上了越清虹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