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尊恋爱脑》箭中金虔

3、第 3 章

　　苏栀观赏着舞女的舞姿。
　　作为一个深入学习过古典舞蹈的内行人，苏栀觉得这舞蹈是美，但是太过于柔，而且缺少了一些意境，表情管理也很不到位。如果看久了，很容易让人觉得厌倦，审美疲劳。
　　左思右想，灵光一闪，苏栀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可以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苏栀虽不贪财，但是，毕竟钱这种必需品还是越多越好！
　　他在台下找到醉生楼中的鸨母，同她商量。
　　他用平日里那副伪装得很和善的嘴脸，大方得体地微笑着说：“鸨妈妈，您这舞蹈编排得貌似有些不好吧！我刚在台下做了许久，发现这些舞蹈少了几分特色，很难让人印象深刻。要是客人们都会看厌倦了，这可怎么办？”
　　“仙君，我也知道，可是那原本要跳舞的小倌病了，病得厉害，上不了台了。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合适人选。”鸨母为难地讲。
　　“在下也懂舞乐，还请鸨妈妈给我一个卖艺的机会，让我上台表演。赚了，利润分我一半；赔了，我付给你，如何？”苏栀用恭敬又豪爽的语气说。
　　“好，依你，想来仙君灵力高超，衣着打扮也并非常人，是不会欺骗于我。更何况 ，仙君的容貌是让人欢喜的，尤为出众。”那鸨母说到这儿瞅着苏栀的脸，暧昧地笑了笑。
　　“鸨妈妈，如若有人问起我是谁，你便说只是个卖艺姑娘，叫做“揽月”。其他的一概不知，记住是姑娘不是公子！”苏栀说。
　　“好，揽月姑娘，老身知道了，请随我来吧！”
　　苏栀随鸨母到了后台，换衣打扮。
　　“沉星，快给这位公……啊，不不……姑娘，姑娘，打扮一下！你一会儿跟这位一起上台，你负责弹琴，这位会舞。机灵点，快去，要不今晚就把你卖了！”鸨母一边说，一边还用示指狠戳了一下那小男孩的额骨。
　　对那孩子说完，便转身对着苏栀恭敬、谄媚地笑着说：“贵人，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啊！”
　　苏栀也真的是感叹于这鸨母善变的脸色，厌烦得很，叫她离开。
　　苏栀听到“沉星”这名字后，便觉得有些头疼。都怪自己起名太随意，“沉星”和“揽月”这名字有点过于般配。
　　他无奈般地轻轻摇摇头，坐在梳妆镜前。
　　殊不知在几百年后，“沉星揽月”这个词在修真界成了对道侣的美称，而且还有一段佳话流传。
　　“姐姐，你也和我一样是被人卖进来的吗？！”沉星一边轻轻散开苏栀用玉簪束起的长发，一边问他。
　　苏栀这才从铜镜中细细打量了这个叫做“沉星”的男孩子。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庞虽未长开 ，不过已经可以从幼嫩的脸上发现些秀丽的伏笔。
　　此刻，他正满脸认真地梳着苏栀的头发，又轻又慢，像是对待什么珍宝，生怕弄坏了。
　　沉星觉得这人的头发的触感真好，柔柔的，比醉生楼里花魁的发质都好。
　　这人虽然乍一看面容冷峻冰寒，但是，细看却可以发现他眉宇间透漏出来的温柔。真的是生得极好看，不过明明是位公子，为什么要叫姑娘？
　　沉星也不敢多问什么，他深知，在这楼里的规矩，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该知道的别过问。
　　良久，苏栀这才回了他一句话，淡漠地说：“不是。”
　　没有任何解释。沉星也没有再问，两人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苏栀有些惊奇，这孩子竟然也不继续问个缘由。猜想，可能是被鸨母打骂怕了，不敢多言多语。
　　一直以来，苏栀都认为自己是个可怜人，他把所有同情和眼泪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了。人们说他顾影自怜也好，说他自私也好，他是真的无能为力，再对别人动什么恻隐之心了。
　　他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可是，偏偏这孩子一个举动，就像扎在他心里的刺一样，就是让他觉得万分可怜，万分心酸。因为，这一副唯唯诺诺，不敢说不敢言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年的自己。
　　这样被压迫的人生，有千千万万的人都经历过。苏栀为少年做不了什么，他明明连自己都救不了啊！
　　即使现在，已经脱离了那种生活；可是，在记忆里一辈子都会留下伤痛，忘不掉，抹不去。
　　沉星这时已经给苏栀梳好了发髻，要为他化面部的妆容。
　　沉星移到了苏栀的面前，拿起粉红的胭脂，用手指轻轻地涂抹在苏栀的白嫩的脸颊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出凡脱尘的人，怎么也会登上那烟花之地的舞台？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苏栀，突然问道：“你何故被卖于此？”
　　沉星的眼中似有一瞬的泪光闪过，很快便又忍了下去。
　　他对着镜子里的苏栀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尽力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声音显得细微，说：“家中姊妹兄弟太多了，估计是养不起吧。我大概4岁的时候，父亲就把我给卖了，为了讨口饭吃。起初只是卖我到大户人家做仆人，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了少夫人，就被卖到了这里，在这儿一年多了。”
　　那些能伤害你的，总是你在乎的。
　　苏栀看到了他隐忍的苦痛，转移了话题，问：“你今年多大了？”
　　沉星单纯地笑了笑，回答：“十四岁。”
　　突然，面色一变，有伤感有失望，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而后，继续说道“只是……只是，我不想再长大了，若是再大一些，怕是鸨妈妈要逼着我去接客了。”
　　苏栀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轻微地叹了口气，在忍着心中的难过，尽管他已经很克制了。
　　妆终于化完了。
　　沉星拿出一件红色的清凉薄纱而妖艳妩媚的衣服给苏栀穿。
　　少年服侍苏栀更衣。
　　沉星看着苏栀魅惑的模样，万种风情，害羞得红了耳垂，低下眸子，望着地面，腼腆地说：“揽月姐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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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可想而知，凭借着苏栀精湛的舞技，毕竟是新奇的；今日的收益必定是翻了又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