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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小皇帝的小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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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侍郎活了三十年,从未如此出格过。他很小时就被人说有圣人貌,温和真挚不悲不喜,世间男女在他眼里并无太大区别。云游各地时,有人不知他身份,也出现被男子从岭南追到王府之事。那时他父亲还在,对此勃然大怒,见他对那人始终疏离有礼,反倒同情起那男子。王太傅对夫人说:不知将来谁人能入王二之眼?
王侍郎抬眼看去,皇帝坐在龙椅上,微笑着看着刘太傅和陈御史两派的互相攻击。
皇帝还很年轻,长着一张五官锋利的脸,不笑的时候是很标准的帝王相,笑起来又仿佛春风过雪地,好似是一种等待已久的赏赐。他还很聪明,知道怎样不露痕迹地达成目的。
王侍郎想起昨天冠礼晚宴上,刑部尚书说又抓到了几个北凉探子,那几个探子说之前他们根本刺探不到皇帝的消息,几乎要放弃刺杀,谁知某天夜里突然收到消息说皇帝会在王府喜宴上出现,且会从简出行,他们才冒险行刺。刑部尚书说:“王侍郎,你说那个消息从何而来?怎会如此凑巧?”尚书的意思是朝中有间谍,此次刺杀是内外勾结。王侍郎答道:“这非我礼部职责所在,只能靠刑部再审了。”
他又想起昨晚送皇帝回寝宫时,问李常侍姑射山上的梅花一般在每个月什么时候送来,李常侍说每月初一送来。侍郎点点头,问:那为何本月会在月底送来?好像意识到说错了话,李常侍赶紧转移了话题。那时,如果他没看错,喝醉酒的皇帝突然五指紧握起来。
王侍郎收敛起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笑,突然想试探一番。他沉下脸,皱着眉头望向坐在最高处那个人。果然,皇帝见到他皱眉,抓住龙椅靠手的五指也变得用力。
王侍郎低头暗笑,罢了,罢了,谁还没自己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