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龙马殿下纠结的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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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直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黑框眼镜下有着一双纯黑的眼睛，透着亮光。不漂亮，很平凡的东方女生的脸。这是现在的她给我的第一印像。
我跟她之前应该没有见过。这是我的想法。
她灵敏地在两招之内把两个人给解决了，然后弯起月牙般的双眼，勾起嘴角，笑着说：“He said ，never give your back to the enemy。”
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认识她。
我没有否定自己的想法，那种暖暖的笑容很像一个人。那个五年前失约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的人。
她看到我了，定定的，眼睛里有莫名的情绪涌动，然而镜片反光我看不清。
她旁边的那个男生喊她，用的是日语——“浅夕！山下浅夕！”
心猛地一跳。
她，就是那个人！
我低头开始收拾拍子，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耳朵里不由自主地传进几句话——
“哦~絮，你想吓死我啊！”
絮？！叫得很亲热嘛...心里不舒服。
本来想就这样走掉，因为清楚自己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可是她叫住我了，要和我打网球。没有半点迟疑，脚步开始往回走。然后看着她笑着跟我说：“..嘛，算是挑战吧..”我勾起嘴角，很好。
我承认当时有点报复的意味。
那个叫絮的男生总是重复喊着同样一句话：“浅夕，你疯了么？”于是明白了，她的网球打得不好。
可是开始之后，我依旧用了外旋发球。这是对隐藏了五年不满的宣泄。意料之中的，她没有接到；意料之外的，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球拍却挡住了那个冲她飞去的球。
接下来她依旧看着我，没有击球的准备。
为了这个，她笑呵呵地和我道歉。然后，整个人就变了，我从她的眼睛里发现了专注。第一次，她的脸上没有笑容那么长时间。
比赛是没有悬念的。我没说几句话就匆匆逃离现场，迫使自己不去看她愈发灿烂的笑脸，走到很远，才发现自己在那一刻忘记了原则。但愿，她没有看出来我的狼狈。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的影响会这么大。这是从五岁那年开始，她大方地一次两次把橘子塞进我的手里，眼里溢满暖暖的笑意。那天不知怎么带她去看了自己家的橘子树，可看着她张大嘴巴惊喜的样子，不知不觉心里就有了满满的喜悦。臭老头说，我的记性很差。可是我把她的一切都记得很清楚。
五年过去了，一点都没变。
第二天，我在进场之前就看到她了，在和絮抢着一罐饮料。我没有去那台机器那里买芬达，“喝了等会打到一半肚子会疼。”我就这么跟自己解释，然后直接进了体育馆。
八分之一决赛。对手是大我两岁的男生，但仍然madamada。中间的一个小插曲，就是在我看破他绝招的破绽时，眼角瞥到有个黑发女生忽然站了起来。当时周围的观众不多，而且都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她显得很突兀。我隐隐觉得她发现了什么。
后来，絮的说法证实了我的猜测。她居然看透了那个球的球路，我第一次怀疑她是不是新手。问她，她犹豫了半天尴尬说，其实已经学网球学了五年了。
我送了她两个字，白痴。
我的心情可以用又无语又莫名舒心来形容。无语是因为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网球白痴。莫名兴奋，大概是因为找到理由天天找她了吧。想找她，想天天都看见她笑，也许是因为我的心情也会因为她变得很好。
跟她打球的那几天，我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学不好网球的。因为她的进步神速。虽然要赢我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比起之前6-0的惨剧，现在起码能从我手中拿到一两局。
她笑嘻嘻地说：“因为我是武学天才嘛..运动细胞向来就很好。”
我不以为然地跟着她笑：“那之前那五年你在干些什么？”
她的呵呵呵地干笑。随后很认真地对我说：“那是因为碰到龙马你了啊...第一次和你打球，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专注。然后每天看着你打球，慢慢地被你感染，激起了对网球的热情。所以，真得要谢谢你呢，龙马。”
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想起她是橘子猪的事情。因为她也没有告诉过我她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些橘子树。
但她从一开始就很自然地叫我龙马，而我从来就没叫过她的名字，向来就是用“喂”来代替的。
尽管我知道她叫山下浅夕，还有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绰号，橘子猪。
她也从来不介意，倒是柳絮对我一直叫橘子猪“喂”的事情很不满。她是她的死党，是女生。当初橘子猪神秘兮兮地告诉我的时候，之前郁闷的情绪立刻就消失一空了，原来当初她说的是“she”不是“he”，我听错了。
我还发现橘子猪的一个秘密。她怕水。有一次她把球吊到附近的河里，跑去捡。结果捡了半天没回来。我和柳絮跑去一看，她坐在离河岸一米多的地方，拼命向前伸着手。其实那个球就飘在离河岸不到半米处，用拍子一捞就捞到了。于是我和柳絮串通一气把她嘲笑了一番。她一气之下，通红遮脸，甩手而去，然后就没再理我。直到第二天早上给她买了一个她想吃很久的橘子味蛋糕（名字忘了），两个人才和好。
我到现在都会想着她撅着嘴，怒瞪着眼睛，脸通红的样子，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来她也会生气，然后那么小气地气了那么久。
不过即使她生气我也不怕了，只要买个蛋糕给她就好。那家伙似乎在吃的东西面前特别没有抵抗力，脾气廉价得让柳絮都看不下去，然后把她卖给我了。
有一次我看见她手里的料理本，随便提了句：“我喜欢日式风格的东西，你会做么？”
她抬头冲我笑：“因为和我一起住的手冢爷爷要吃日式的早餐，所以除了中华浙菜外，日式的餐点是我最拿手的。”然后埋下头开始记录。偏着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爱日式：手冢爷爷，外公，洛可，龙马。”
她抬头看着我，奇怪地眨了下眼睛：“你在笑什么？”
我有笑么？也许，嘴角的弧度确实被拉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龙马殿下纠结的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