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圭贤】我心动的瞬间》larivechauche

5、E05

　　一周后，尽调团队撤场，姜海宁和罗彬也回了上海。
　　许久未见的沙瑞恒给姜海宁摆了接风宴，庆祝她回归。姜海宁想起回国前的最后一次心理咨询，挣扎了半天，还是和沙瑞恒说了实情——除了在首尔的这个交易外，她暂时没办法开展其他的工作。
　　原本沙瑞恒还想再讨论讨论，争取姜海宁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但隔天老白的诊断书就寄出现在沙瑞恒的办公桌上，所以沙瑞恒只能偃旗息鼓。
　　回到家的姜海宁并不是完全停止所有工作，她依然把在首尔尽调的材料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尽快地熟悉、总结全部内容，以准备接下来的汇报。
　　曺圭贤在第二天深夜看到了姜海宁发的状态。尽管电脑屏幕做了模糊处理，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加班。

　　Kyu：回国第二天就开始加班了吗？

　　彼时姜海宁正在厨房里泡红茶，顺便和她爸爸姜毅新聊天。姜毅新见她手机里蹦出来一条写着韩语的消息提示，指了指手机，笑着问道：“看来在韩国交了不少朋友？”
　　姜海宁啜了口红茶，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回答道：“嗯。而且我还和我的偶像成为朋友了，所以工作虽然很忙但很开心。”
　　“那个什么…super junior是吗？”姜毅新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个名字，“不过我和你哥都挺意外的，你回来以后没有立刻工作，还想再休息一下。”
　　“老白认为我还不适合工作。”姜海宁面带笑意的拿着手机，手指敲击着屏幕，假装歉意地撅着嘴看向亲爸，“所以我暂时还只能啃老咯…”
　　姜毅新笑了一下，表情混杂欣慰和庆幸：“你只管开心健康地生活就好了，家里够你啃一辈子！”

　　Ning：对呀～这会正在休息中，和我爸爸聊天ing
　　Ning：[对面男士拖鞋的照片]
　　Ning：你呢？

　　“谢谢爸。”姜海宁撒娇地冲着姜毅新笑，“有的时候我也想快点恢复正常。”
　　姜毅新走过去碰了一下姜海宁的马克杯，笑道：“慢慢来，别着急。我不打扰你和朋友聊天了，早点休息。”
　　“我会的”姜海宁点点头，“爸也早点休息。”

　　Kyu：[一杯红酒的照片]
　　Kyu：在宿舍里喝红酒

　　“义务服务兵的生活真开心啊。”姜海宁喝了红茶，看着照片感叹道。她没注意到手恰好按到了语音健，这句中文就被发了过去。
　　第一个词曺圭贤没听懂，但后半句他听明白了。语音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调侃，于是他找来语音翻译软件，弄清楚了语音的意思，然后给她回了一句中文过去。

　　Kyu：五月我就结束兵役了，开心日子没有几天了

　　姜海宁一个多小时后结束工作时，才看见这条语音信息。她点开以后，意外地发现这是句中文，语气里很是遗憾，但她也莫名地听出了一点记仇的感觉。她往上翻记录，这才发现自己的调侃被自己不小心发了出去。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句话，于是只能回了句加油打气的话。

　　Ning：哥的中文好赞啊！Oppa Fighting！
　　Ning：我先睡啦～Oppa good night！

　　那头，曺圭贤正在倒第二杯酒。看到回信不禁笑了出来，他觉得这和自己糊弄别人的话术没什么两样。他自己好歹会发个表情，这位朋友则表情都没有，真是有够敷衍。
　　四月的大部分时间，二人就以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方式聊着。姜海宁借助kakao talk了解到了idol服兵役时都在干什么，曺圭贤则发现这位律师出于未知的原因，没有完全恢复工作。不过二人都发现了对方的共同点——现实生活都很充实。
　　直到四月下旬的时候，曺圭贤发现姜海宁不怎么回复他的信息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她恢复工作了，所以无暇顾及。但很快他便发现并非如此。因为元勇善、崔始源等人都和她有联系，话题虽然和投资有关，但从那些只言片语来看，她似乎还挺清闲。聪明如他，立刻就联想到她应该是故意的。一开始，他觉得疑惑不解，心里还有一些其他的、说不清楚的感觉，毕竟每天他都还挺期待和她聊天的。但随着退伍临近，罗英锡又一直在和他交涉姜食堂的拍摄，这种感觉就渐渐被忽略了。
　　而对于姜海宁而言，这确实是故意为之。当她聊了半个月，发现自己每天开始期待和在意曺圭贤回信时，她就发现自己可能有些越界了。为此，她专门用了一个下午，和老白当面探讨了这个问题。
　　老白给了她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她对自己的偶像移情了；第二种，这是基于平等男女之间正常生发的情感。
　　“你觉得是哪一种？”老白啜了口咖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海宁抿了抿嘴，为难道：“我分不清…但我觉得不应该这样。”
　　“没啥应不应该的。”老白笑了起来，手在他们俩之间划拉着，“只要咱俩之间不移情，你想跟谁谈恋爱都行。”
　　“我冷处理吧…反正我也应该不会去韩国了。”姜海宁挠了挠头。
　　“我发现你总喜欢绕开问题。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不太建议这么做。”老白有些无奈，“你再看看吧。”
　　但现实就是，姜海宁的论断还没满两周，沙瑞恒就告诉她还得再去首尔。
　　此次过去是为了两件事：一是要补充尽调，同时代表中方协助交割，理顺后续事宜；二是sm已经和所里达成了常法的初步意向，所以需要和公司方面沟通一下中国境内以及跨境的服务需求。这就意味着，姜海宁几乎就要在首尔常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姜海宁的心情很复杂。她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惩罚自己当时为什么乱说话。
　　很快，身在首尔的都敏英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热心地发信息，问姜海宁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找房子。不过姜海宁倒是不担心这个，姜毅新在韩国投资了房产，她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她最纠结的，还是日后可能会和自己原本准备冷处理的男神见面的问题。
　　罗彬和姜海宁在青年节的下一个周五飞到了首尔。当个周末，都敏英等人就把姜海宁和罗彬拉到了庆州，说是抢到了姜食堂第二季的门票，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姜海宁是新西游记的忠实观众，自然欣然应允。罗彬偶尔也会跟着自己夫人看看这个韩国综艺，为了给老婆要个签名，他也就没有推辞。
　　因为有上镜的可能，在去庆州的前一天，都敏英特地拉着姜海宁去做了个头发。一直保持干练齐肩发的姜海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接了长发，烫了一个法式卷。都敏英看了成果，直呼“哇塞”，并评价说这是可以原地出道的程度。
　　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准时等在门口，成为了当日最后一批进去的客人。因为人多，所以他们坐到了离收银台最近的那个长桌。
　　表志勋如常去点单，扫视了一圈来了的人，稍稍愣了一秒钟，又迅速地恢复正常，一边介绍菜品一边聊天。
　　“我们人多，今天还有从中国来的朋友，菜单上每个菜品请都来一份吧。”都敏英笑道，“P.Oxi真人真的好帅啊！”
　　“哈哈，感谢感谢！”表志勋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又问道，“请问那几位是从中国来的呢！”
　　姜海宁和罗彬抬手和表志勋打了个招呼，罗彬又补充道：“她和我夫人都是新西游记的忠实粉丝。”
　　“哇！韩语说的太好了吧！”表志勋赞叹道，“那客人们稍等，我去下单。”
　　到了厨房，表志勋把点的单贴在了墙上，还特地提起那桌客人里有从中国来的朋友。
　　“那位男士韩语说的太好了！”表志勋又一次感叹道，“完全看不出来是外国人。”
　　正在专心做披萨的曺圭贤没把这个小插曲太当回事儿，依然按照点单准备材料。等那一桌的披萨上了以后过了一会儿，见客人不太多了，表志勋就回到厨房的料理台前，询问道：“哥，有中国朋友的那桌客人们对披萨的反应很好，你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
　　曺圭贤这会儿手上空着，答应了表志勋的提议，随他出去一探究竟。
　　餐厅里，都敏英等人聊得热火朝天，罗彬正在分享自己去意大利时和厨师学做披萨的经历。他看起来对揉面这件事感到颇为苦恼，还特地比划了一下如何揉面。那样子十分滑稽，引得都敏英和同事全昭赫竞相模仿。罗彬也不生气，还去纠正二人的动作。
　　走进餐厅时，这桌人立刻就吸引了曺圭贤的注意。都敏英和罗彬的声音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他想不注意都难。表志勋走到桌边，说做披萨的主厨听说有远道而来的朋友，特地出来打个招呼。都敏英一见原来披萨主厨是曺圭贤，当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伸手抓住姜海宁的手，激动地说道：“呀！海宁！我竟然吃到圭贤哥做的披萨了！我没在做梦吧？”
　　姜海宁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遇到曺圭贤。鉴于这里还在录影，她也装作激动地摇了摇都敏英的手，回复道：“没有！是真的！”
　　曺圭贤见状，右手按住胸口，鞠躬问好：“各位好，我是负责披萨的厨师曺圭贤，感谢客人们喜欢我做的披萨。”
　　“真的很好吃！”都敏英激动地说道，“哥哥太厉害了！”
　　曺圭贤刚想说什么，宋闵浩从厨房里把他拉了进去，说是又有新的订单了。曺圭贤只得向他们表示歉意，请他们吃好喝好。
　　回到烤炉前，曺圭贤盯着炉子里的火苗，心里却在想坐在罗彬身边的姜海宁。他刚刚就看出姜海宁是在演戏，实则并没有那么激动，甚至是在回避自己的目光的。那种被忽略的复杂感觉又翻涌了上来，但现在还有工作，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一行人吃成了餐厅里的最后一桌客人。结账的时候，还和姜虎东他们聊了起来。当听说客人里有种从中国远道而来的朋友，而且还是新西游记的忠实观众时，成员们都感到惊讶。姜虎东特地拿了几个打包盒，由成员们一一签字，送给了他们，还感谢两位中国客人的支持，希望以后也能一直支持新西游记和罗英锡PD。
　　在完成隔天的准备工作后，洗漱时，常和曺圭贤聚餐的表志勋小声八卦道：“今天那个卷发的中国姐姐，是和哥经常聊天的那位吗？”
　　曺圭贤正在发信息，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Kyu：哥知道吗？海宁又来韩国了。
　　Siwon Choi：不知道啊，为什么这么问？
　　Kyu：敏英xi带着她和同事今天来吃姜食堂了。
　　Siwon Choi：哦？看起来收购的事情会继续…改天可以一起吃个饭?

　　看了崔始源的回信，又去问了元勇善，曺圭贤推测姜海宁没告诉其他人她又来了韩国，这让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他本来已经点开了对话框，但又觉得主动问什么也是自讨没趣。但此时，对话框里冒出来了一条新信息。

　　Ning：哥我又来韩国了?这次可能会常驻一段时间

　　曺圭贤看着信息，莫名地觉得这句话不像是本人的语气。而在另一头回首尔的车里，姜海宁正在后座上和罗彬抢自己的手机。
　　“这么想发信息就发吧。”罗彬用中文吐槽道，“纠结来纠结去，最后不还是得发…”
　　姜海宁气得就差给罗彬一个锁喉了：“那也是我来决定啊！你再不给我我就掐你脖子了啊！”
　　“掐什么掐，掐坏了你拿什么赔给你小可姐？”罗彬一把按住姜海宁的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手机，“哦哟，回信了啊。新换的发型吗？额头露出来很漂亮。”
　　罗彬用韩语读的这条回信，坐在副驾驶的都敏英立刻回头，双眼放着光问道：“哇～是暧昧对象吗？”
　　姜海宁立刻否认道：“不是…是朋友。”
　　“真的吗？”都敏英凑了过来，“但是脸都红了啊…最少也是有好感吧。”
　　姜海宁的表情显得很堂皇。罗彬在一旁吃瓜看戏，顺便代替小姜同学回信息：“是的…昨天特别和朋友一起做的…哥哥觉得好看的话…我也很高兴…”
　　“别猜了吧…”姜海宁苦笑道，“我也很苦恼啊…”

　　Kyu：现在在用这个账号的不是姜海宁吧？你是谁？
　　Ning：哈哈哈我是她的师兄。我看她一直在纠结，所以干脆帮她发信息
　　Ning：都敏英正在问这家伙谁给她发信息
　　Ning：[照片]
　　Ning：不说了，她要来抢手机了

　　罗彬刚发完这条信息下一秒，缓过劲儿来的姜海宁就趁他不备夺下了手机。都敏英被她这股狠劲儿都看傻了。她这下更确认对方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否则不会这么大反应。
　　“你真的是…”罗彬摸摸自己的脸，嫌弃道，“差点给我抓破相了！我以后怎么见客户？”
　　姜海宁盯着罗彬，冷冷道：“呀！再说这种话，我让你马上就见不了客户！”
　　“中国可以这么没有前后辈之分吗？”都敏英惊叹道。
　　罗彬连忙摆手，解释道：“别误会，只有她这么没大没小。毕竟这么多年亲师妹了，我也只能忍着，否则我家那位就饶不了我了。”
　　“在中国这叫朝中有人好办事。”姜海宁坏笑两声，一边发信息一边解释道，“只要搞定王就可以了。”

　　Ning：我那烦人的师兄真是见笑了【汗】我会揍他的
　　Ning：那个…哥哥能介绍个炒年糕店吗？【笑】
　　Kyu：始源哥听说你来首尔了想聚一聚，等我这周拍完姜食堂下周我带你们去吧
　　Ning：ok！到时候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