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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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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说好了“有空在看一遍电影” ,两人便仿佛陷入了某种魔咒,学业工作缠身,忙得不可开交。
曲染打开日历查看明天的待办事项,才发现一转眼就是四月末。
她决定就着即将到来的五一假期让自己提前休息几天,结果周珩玉又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不得不亲自飞去意大利找合作商扯皮。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周珩玉第一万次确认。
“我也有社交的好伐?”曲染第一万次拒绝他。
“可是元戎十在瑞士,你昨天又拒绝了舒竫说不想出门。”周珩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曲染拿看着周珩玉,莫名感觉他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跟他解释:“是一个很久没有见的朋友,自从她去德国留学就只回我们给她发的邮件了,现在终于毕业回来了。”
“好吧,”周珩玉妥协道:“那我尽快回来。”
曲染给他一个临别吻,“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下飞机给我发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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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染把手机扔进口袋,说:“柳孔雀落地了。”
“嗯。”商姒对她惜字如金,转头就跟矜北道叮嘱:“季眠性格比较跳脱,平常跟我弟那小傻子一个智商水平……你不用太在意她。”
“阿嚏。”跟狐朋狗友打保龄球炫技的舒竫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一抖打出了个四不沾,心想肯定是哪个漂亮姐姐想他了。
***
三个人顶着漂亮脸蛋在机场站了好一会儿,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又仗着个高腿长一眼看见了推着行李箱的柳季眠。
“好久不见,”曲染给了来人一个拥抱,“穿这么简单,我都认不出你了。”
柳季眠没好气地锤了她一下,说:“恋爱都治不了你的嘴毒。”
曲染故作惊讶,“我的天呐,德国竟然有网吗?我还以为你不回消息是登不上微信呢。”
“我只是比较高冷,不瞎。”
两人贫了几句,柳季眠败下阵来,扭头想去抱商姒,结果被人拒之千里之外。
她眨眨眼,仰头45度看天,露出锋利的下颌线:“原来我和你们已经生疏成这样了,算了,我还是回德国吧。”
柳季眠感慨两句,本来还想努力挤出两滴眼泪,结果看到矜北道的瞬间眼神都亮了起来。她伸出手,说:“这个是嫂子吧。你好你好,我是柳季眠,杨柳的柳,季节的季,睡眠的眠。”
矜北道和她握手,丝毫看不出这人和曲染口中的“穿这么简单”有什么关系:一件条纹刺绣衬衫,解开的两颗扣子恰到好处的露出了锁骨与脖子上的宝格丽满钻灵蛇;很克制地只戴了同系列的尾戒,折起的袖子和搭在胳膊上的外套让人很难不注意她小臂漂亮的线条。再配上她那双逢人就笑的狐狸眼,活脱脱两个字——“骚包。”
“矜北道。”她言简意赅,奈何柳季眠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貌协会,又被口音贼重鸡同鸭讲的印度同学和无论在学业还是生活上都松弛感爆棚、踩着着ddl线开始小组讨论的同学们摧残了整整两年,现在见到个会说中国话的就热情似火,“那我叫你北道好了……嘶,我是不是见过你?”
“……”商姒看着两人握着迟迟没有送开的手,脸都绿了。
曲染在一旁顾着形象憋笑,强行把人带走,“别浪,今天给你接风,想吃什么我买单。”
“染染竟然请我吃饭,好感动。”
“去你的。”
***
曲染豪惯例订了个包厢,几人替柳季眠接风洗尘——准确来说,是一边看她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吃饭,一边听她吐槽留学的非人生活。
曲染看着她豪迈的吃相,终于忍不住损她:“柳小姐你的脸?”
“落在德国了。”柳季眠咽下最后一口新鲜时蔬,朝曲染吐槽,“我他妈自从上学第一天就开始吃干巴面包和培根火腿吃到上飞机前最后一顿——不是没有吃的,是我每天就干两件事:上课,赶due。我高中搞竞赛都没这么像狗过。”
“谁让你学的医?头到现在没秃已经不错了。曲染开口,柳季眠却罕见地没怼回去。”
她“咦”一声,终于想起来,“北道你是不是搞过数竞?”
矜北道点点头,问:“你见过我?”
“远远见过一面。”柳季眠伸出手指比了个一,说:“我主要是搞化竞的,高二下走狗屎运进数学复赛了。当时好几个学校吧,都传有个跳级上来的挂,不参加集训直接考最后的决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先有北道后有天,竞赛谁见北北不递烟?”
矜北道:“……”
“虽然我只在最后考试那天见过你,但说实话,”柳季眠诚恳道:“这张脸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我这叫一见北北误终身。”
矜北道:“?”
曲染用手糊了柳季眠一脸,“孔雀你中文怎么越来越烂了?哈哈北道姐你别听她瞎说,这人已经误过几百辈子了。”
柳季眠笑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幸亏商姒绿着脸扶了她一下:“逗我俩好玩吗?”
“哇塞商姒我第一次见你占有欲这么强,我就跟北道握了个手而已。”柳季眠冲矜北道眨了眨眼,“北道我们等会儿加个微信,我把商姒高中的照片发给你。”
“好啊,我加你。”见矜北道真的掏出手机,柳季眠乐疯了,“我的天,就冲你这句话,我就算被暗杀也要把商姒小时候扎双马尾的照片找出来发给你,来来来。”
柳季眠起身,商姒沉稳地将凳子往后拉,曲染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录像,矜北道抬眼朝她们看了一眼,没憋住笑,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靠!你俩有毒吧!”
曲染笑的花枝乱颤。录像正好被电话打断。她看了眼备注,起身往外走,“我去接个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