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风流王爷的那些年》辞索

6、进宫（一）

　　太极殿。

　　“上京城里真是如此传言？”崇明帝高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首的太监总管王德福。

　　“是，甚至有人说祁王殿下富可敌国呢。”王德福观察着他的神色，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君主龙颜震怒。

　　“哼，富可敌国？他一个闲散王爷，哪来的能力富可敌国，别为了哄个女人把老祁王攒下的家底都败光了。去，你去把皇后交来，朕非得看看这个祁王妃是何方神圣，能让季淮暄那浪荡子这么哄着她。”崇明帝捏着自己本就没几根的胡子装模作样地思索。

　　底下的人动作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皇后便到了太极殿。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薛氏向他行了个欠身礼，崇明帝看着自己的皇后，薛皇后是右丞薛北峰的女儿，她十五岁入赵王府为正妃，如今也不过是双十年华，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虽没多少女儿家的稚态，却多了妇人的丰腴魅惑，比起宫里其他妃嫔更得他心。

　　“皇后快快平身，到朕这来。”他略一招手，身子还往旁边靠了一点，似是给她让位。

　　“是。”她应声，从右边缓步上了台阶站在他身边。

　　崇明帝看着她的犹豫，眼里起了几分疯狂的兴味，毫不顾忌下面候着的太监宫女，直接将她扯坐在自己腿上，“皇后好香。”他鼻尖在她脖颈处蹭。

　　“陛下，还有人在。”她抬起双手放在胸口推拒着他。

　　“还不快滚，没点眼力的东西。”崇明帝空出一手扫落案上的奏折。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底下人跪了一片。

　　“你们先下去吧。”薛容握住他的手赶在他真正发怒前出声。

　　“谢陛下，谢娘娘。”那帮宫女太监你拉着我我拉着你逃也似的退下。

　　崇明帝看着被关上的殿门兀地笑了，两条胳膊一使力将她放在案上，迫不及待地去解她衣裙，薛容早已习惯了他这随时随地发情的德行，也没推拒，径自受了，黑色腰带缠着红色罗裙和白色小衣凌乱地堆在他们脚下，她纤细地腿无助地自桌沿落下，不过半刻，风消雨歇。崇明帝趴在她的身上出了满头的汗，她没出声儿，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滴泪洇湿了奏折上的字迹。

　　“皇后明日寻个由头将祁王妃传进宫来。”她身子骤然紧绷，“陛下是要……”她试探地问。

　　“你亲自看看，这祁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就能让季淮暄为了她一掷千金。”

　　“是，臣妾明白。”她看他好像真的只是好奇便放下心来，“那臣妾便先退下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寝殿，把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洗掉。

　　崇明帝已经餮足，留她也没什么意思，连头都没回便挥挥手允了。

　　薛皇后的贴身大宫女看她脸色泛白地出来赶紧上前扶住她，“姑娘……”薛容看她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鬓发：“傻安儿，我现在是皇后。”她知她想说什么，可在这宫里总要处处小心，有时候说错一句话便是丢性命的事。

　　“明日让小平子走趟祁王府，就说祁王娶妻本宫也没送礼，便让祁王妃进宫一趟吧。”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只盼着明日祁王妃进宫千万别碰见皇帝。

　　祁王府，季淮暄不在，云鸢正和扶星侍弄那些花草。

　　“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宫里来人传您入宫呢。”云鸢闻声回头，只见季伯站在连廊下慈祥地冲她笑着，身后还跟了个小太监，想必就是宫里来的人。

　　她放下手里的工具，稍理了理头发就走了出来，“皇后召我入宫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和宫里的人有什么来往。

　　“娘娘说祁王殿下和娘娘成亲的时候也没送什么东西，前两日皇后娘娘得了不少番邦进贡的首饰，想送给王妃呢。”

　　云鸢看着那小太监话说的倒是实诚，而且皇后召的是祁王妃，她有些为难，一直站在一边的季伯看出了她的犹豫，“娘娘，借一步说话。”

　　“季伯可是有什么要叮嘱我的？”

　　他摇摇头：“唉，这皇后娘娘也是个可怜人，她本是丞相府嫡次女，与安远侯府世子青梅竹马地长大，也早就定下婚约，就在她及笄的第二日，可就在她及笄的当日，被当时还是赵王的圣上强娶，如今也有五六年了。娘娘啊，皇后善良敦厚，您不需要担心她会为难您。”

　　云鸢虽然担心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被为难，但听了季伯的话倒是放心了些，皇后既不是自愿嫁的，那今日便不会有太多人见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