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对侑士哥哥告白了呢。大声清晰地说出喜欢。小怜摸着空空的胸口，依然觉得是一场梦。
虽然侑士哥哥好像并不记得小怜了，不过没关系，小怜记得侑士哥哥就好。
小怜会一直记得那个午后，侑士哥哥温暖如阳光的笑。
夏日的玉兰树，清新的花香和不停歇的蝉鸣。十岁的小怜趴在福利院的窗台上。天空上有鸟飞过，不留痕迹。
“你一个人吗？”有人横跨在福利院的围墙上，深蓝的发丝飘扬。
小怜小心地抬了抬眼，嘴张了张，还是放弃。
“你不会说话？”男孩荡着双腿，嘴里叼着根草，“算了。”
因为男孩要走，小怜急了：“我……”
男孩从围墙上跳下来，走近，眼神很亮：“你会说话哦！”在小怜的窗外站定，手伸给小怜：“你要出来吗？”
那双手像救赎，却又像深渊。小怜犹豫了下，抬头看男孩的眼睛。
男孩笑了：“你还真是……”收回手，男孩在窗外坐下。
小怜不知道说什么，男孩也不说话。
良久，颤颤地伸出右手，小怜想拍下男孩的肩膀。却正见到男孩也转过身来，笑意盈盈：“陪我说会儿话吧。”
小怜垂下睫毛，点点头。突然感到发丝被人抚摸，小怜受惊般地抬起头。
男孩依然笑着，只是话里有些怅然：“你乍一看和她有点像。仔细瞧瞧，却一点也不像呢。”
小怜不说话。虽然不是太懂。但还是知道男孩因为另一个人才愿意靠近她。而其实她们一点都不像。小怜缩缩身子，有点冷。
“你别啊……”男孩看出她的害怕，有些哭笑不得。那眼神却让小怜认为自己被一眼看穿，更加地不好意思。
男孩故意做出一副受伤害的可怜模样：“你也不肯听我说话吗？”
那神色又让小怜一急，脱口而出：“不是。”男孩又笑。小怜胀红了脸：“我挺喜欢的。别人都不跟我说话。”声音到后面越来越低。
男孩又笑了：“我陪你说话就好了。”
小怜晕乎晕乎的，直到月头上了天，才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想法。男孩好像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真好看。小怜又垂下脑袋，耳朵上有可疑的红云。
房间里，一群人在玩公主与王子，很热闹。以前的小怜会很羡慕，但是现在……小怜微微一笑。自己有侑士哥哥陪着。
小怜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小怜总算知道了男孩的名字。真的很适合他。小怜的脸又红了。在她没留神的瞬间，班上最漂亮的小雨，拦在她面前，俯身问道：“最近，小怜老往外跑，干嘛去呢？”
“她神经兮兮地，你别理她。”有男生把小雨和小怜隔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小怜：“副院长说不喜欢说话的人都会乱想，是自闭哎。这种人都有潜在的杀人倾向。”
乱说。小怜嘴巴一瘪。她只是不喜欢说太多话，怎么可能会想杀人。泪就要在眼眶里藏不住了，小怜也不管，冲出门，一路飞奔到和侑士哥哥约定的地方。
忍足看着直扑而来的小人儿，掏出手帕，替小怜擦干眼泪。
“怎么了？”
“小雨她们瞧不起人。”小怜抬起头，眼里都盛满水光，“我是不喜欢说话，可我才会去杀人什么的。”
忍足愣了愣。大概是大人乱说，给小孩子听进去了吧。
“小怜这么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忍足捏捏小怜的鼻子，“她们瞧不起你，小怜就要努力地把她们比下去啊。”
小怜害羞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抬起头。
“所以，我以后要做大画家，让她们都来看我的画。”小怜握紧拳头，眼神很坚定，这倒让忍足不禁笑起来：“小怜的理想真伟大啊！”
“那侑士哥哥呢？”
“我的理想……”忍足的眼神望向天际，整个人都好像恍惚起来，有些飘渺，小怜连忙上去拉住。忍足回头一笑：“我的理想呢？”
忍足顿了下，站起来，背对着小怜：“就是做优雅魅惑的妖孽啊！”忍足回头，嘴角勾起。
“啊？”小怜很郁闷。妖孽不是什么好词吧！
忍足再次揉揉小怜的发丝：“你和她真的不一样啊！”
“那个人如果听到，一定会扑上来夸我识相的。”忍足表情很怀念很忧伤，却还是笑着，“然后找来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动画漫画小说，让我学着点。”
不喜欢侑士哥哥现在的表情。小怜想着，手摸上忍足的脸。
忍足似乎又是一怔，然后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其实挺想的。虽然很不满每天被叫小鬼，也很不喜欢每天要替她跑腿，还要没日没夜担心她已经连续多久不睡拉她上床，但是好像都比现在见不到她来的好。”
小怜心里有些酸酸的，但还是强忍着笑道：“那个人是侑士哥哥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会见不到呢？”
“谁知道呢？”忍足耸耸肩，“现在想来，都像是做的一场梦。”
忍足回过头来，挑了挑嘴角：“说不定真是，还是场有点美的春梦。”
小怜脸有些红了。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倒是罪魁祸首还在那里一脸回味的模样。
一个回忆，一个脸红，倒也安然度过了一个下午。
拐角处，小怜再次被小雨拦住：“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儿，叫什么名字？”
小怜抬头看了小雨两眼，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我也不熟的。”
“你……”小雨跺脚，“你告诉我又不会怎样？”
不要。小雨那么漂亮，侑士哥哥会被抢走的。小怜抿紧了嘴，不说话。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小雨瞪了她一眼，昂着头离开。
第二天，小怜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和侑士哥哥秘密的地方，果然看到小雨的身影。
“你叫什么？”
忍足抚额。这个今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女孩，一个劲地接近自己。虽然长得是还不错，可是抱歉，除了夏帆那个死女人以外，自己对谁都没什么兴趣。
忍足不理她，眼光瞅到站在不远处踌躇徘徊的小怜，打了个招呼。小怜乖巧地跑到忍足身旁，难得地用有些强势的眼神盯着小雨。
小雨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却也不好发火。只能对着忍足弯了弯腰，然后又斜视了小怜一眼，这才离开。
有侑士哥哥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小怜在日记上写下这句话，合上本子。过几天就是小怜的十二岁生日了。要和侑士哥哥一起过。
“侑士哥哥，你为什么要去东京？”小怜的唇咬得紧紧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睁大。
忍足看了不忍心：“只是，那个人说过，我的未来应该在东京。”
小怜摇着忍足的手臂：“为什么侑士哥哥什么都要听那个人的话？”说着说着，眼泪下来：“明明都不在你身边。却还要决定你的命运。”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她可以一辈子待在身边，管着我也罢，烦死我也好。”忍足替小怜擦掉眼里的泪水，“至于命运什么的，早就不在乎了啊！”
“我只有跟着她给定的命运走，才能幻想有一天她会再出现。”忍足笑着，“不过，跟小怜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小孩子啊！”
小怜擦擦眼睛，撅着嘴：“明明侑士哥哥也只比小怜大一岁而已。”
忍足摇了摇头：“我还是比较想当二十几岁的帅大叔啦。”
理所当然，忍足遭到了小怜的白眼鄙视。
“侑士哥哥，你不会忘记小怜吧？”小怜拽着忍足的袖子，眼泪汪汪。
“你怎么这么喜欢哭呢？”忍足又用袖子擦拭小怜的脸，“不会忘的。就算小怜忘了我，我也不会忘记小怜的。”
小怜破涕而笑，抹掉眼泪：“小怜也会一直记得侑士哥哥的。”
一直，一直，直到永远……
看着床上的那个女生捞起整条被子，裹在身上，小怜笑了。
不管怎样，小怜能做的都做了。小怜不能再陪着你了。
蜷在被子里的人不安分地翻了个身，露出一张和小怜镜像般的脸。
小怜的笑容绽放。这一次，侑士哥哥一定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