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和他的公爵殿下》花酋长

43、换我来

　　43
　　“嘭”的一声门响，李察的酒吧一日游到此结束。
　　“你的手往哪儿放！”
　　李察下意识地缩了下手，发现自己的手正老老实实地搭在自己的腿上，只是妖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自己的胸口前。
　　“……”
　　妖妖泪眼汪汪地看向里林，没想到包养李察的是个这样的极品，他还以为是哪个有钱的糟老头子呢。
　　“闹什么啊闹，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李察不动声色地远离妖妖，抬脚走向里林，试图压下里林的怒气，“好了好了，人没找到，这不是阿曼，我们回去吧。”
　　“不是说来找人吗？你找他？我是让你来找他的吗？！”
　　“没有，就以前认识的。”
　　妖妖紧跟一句，“是啊，我们是朋友，我们在路边认识的。当时我还在街边站着呢。”
　　“……”这话说的真有歧义。
　　“李察，你怎么解释？”
　　“我回去跟你说，别闹，这么多人呢。”
　　“哼。”里林转身就走了，那一转身带风。
　　“他就这脾气，都是惯的。”李察解释一句，随后跟上去。
　　妖妖怎么看怎么觉得李察才是那个糟老头子呢，而且还没钱。
　　等上了车，李察简单地说了自己刚来这地时的经历，又是没钱吃东西又是没钱住店，总归是惨的。
　　“你为什么非要找他？”
　　“我说了，他就是我的亲人，我就他一个亲人了，我不找他找谁？”
　　“我也可以是你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李察叹了口气，怎么感觉里林越来越像个小寡妇了。
　　“就像雪特和我对于你来说，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起他的，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对阿曼真的没有别的感情。”说起雪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里林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就过去了，快到让人抓不住。
　　也不知道艾瑟找的怎么样了。
　　有时候李察觉得艾瑟也不一定非要找雪特，雪特的存在只不过是他活着的一个目标。人活着，总要有点事做才能活下去。李察不知道自己对阿曼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执念。
　　里林还是屈服了，“人我帮你找，找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是在没找到之前，你好好呆着，哪也不许去。”

　　李察感觉自己又被软禁起来了，每天吃喝玩乐，他快憋出气来了。以前在公爵府，好歹还有个管家跟着，现在天天被里林跟着，动不动还要亲亲抱抱，那种黏糊劲儿让李察又烦又上瘾。
　　过了短时间，李察发现了一个好地方。那是里林练枪的地方，枪械室和射击场看的他眼睛发亮。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嘴皮都磨破了，里林也没答应让他碰枪，回他的始终就一句话，“太危险了。”
　　“我就自己玩玩，别这么小气。”
　　“不行。”
　　“TM的，你不给我出门就算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有点感兴趣的东西，你还不让我碰，你以为你是谁啊，混账东西，我早晚抛弃你！等我有钱了，TM——”
　　“嘴巴干净点。”
　　“好啊，这才多久，就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李察，别跟我闹。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能玩枪。我知道你还不能适应这样平静的生活，但是等再过段时间你会习惯的。听话，跟我一起，好好地在这里生活，不是很好吗？”
　　“这也不是你软禁我的理由，滚。”李察一巴掌抽了过去。
　　“嘶——”里林有些委屈地回望李察，“我没软禁你，我就是担心你，我怕你又跑了，你再跑个半年，你让我去哪里找你！我受不了，李察，我受不了这样，你知不知道你一出去，有多少人会惦记你？你要是想出去，你就去，我也不会拦你，可是我就是担心你，我怕你在外面过的不好，我怕你冷，怕你饿，我怕你没钱花。李察，我真的怕了，你不知道我那天回主教府，我找遍了整个主教府也没找到你，我有多害怕！我以为你死了，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是要找你！”
　　“哎，”李察现在见不得里林哭，心一软，又放低了声音，“行了行了，我不跑，我能到哪去啊，我还等着你帮我找阿曼呢。不过既然你说你没软禁我，那我改天出门，你可不能找借口拦着我。好，乖，别哭了，哭多了不好看。”
　　李察低头吻住里林的唇，一下一下地探进去，跟里林纠缠起来。
　　李察经验多了，在里林绑住自己之前就先将里林给绑住了。
　　“这次让我来。”
　　“……这样不好……”
　　不过李察说的他来，也就换了个姿势的问题，并没有换工作。
　　这一趟折腾到了半夜，最后洗完澡后两人才沉沉睡去。
　　李察神清气爽，选了辆低调的车出门。这次出门，保镖甚至没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李察那叫一个自由和肆意，直接开车去了人流汹涌的商业中心。
　　而李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果然没死。”李察一开始没认出他来，因为雪特穿了一身风衣，带着一顶鸭舌帽，鸭舌帽外边戴上了风衣的帽子，整个人遮挡的严严实实，要不是雪特把他拉进试衣间，一秒之内摘了帽子，他根本不知道雪特就在这里，“找我什么事？”
　　“艾瑟呢？”
　　“他去找你了。”
　　“他去找我了？”雪特闭了闭眼睛，一边把帽子带回去，一边压低声音说，“我去丹苏尔找他，但是没找到，后来又去了别的地方，除了卡斯特，我都去过了。”
　　“你去哪！”见他要走，李察立即压住了门。
　　“去卡斯特。”
　　“等会儿……你去了这么多地方，有没有见到过阿曼，就是之前我让艾瑟送走的那个哑巴。”李察抓住了雪特眼神里的犹豫，“你见过他。”
　　“黄金桥。”
　　“什么地方？”
　　“很危险。”要不是为了找艾瑟，雪特这辈子都不会愿意去那种地方，“很乱，贩毒的，都是一些亡命天涯的人。我得走了，有人跟了你一路，你小心点。”就连雪特也是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个机会找上李察。
　　“说清楚，”李察又把门压了压，“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不明白，阿曼这么乖的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除非有人故意带他去。
　　“大概在一个叫皇牛村的地方，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毒瘾犯了，看样子快死了，撑不了多久，大概两个月前的事，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雪特看出来了，他一说危险，李察眼里全是跃跃欲试的火苗，“你不是为了找他，你就是单纯喜欢危险的生活，而里林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了，你自己小心。”
　　雪特说完，推开李察压着门的手，低着头钻出去了。
　　李察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了套黑色的连帽卫衣，又买了点别的东西，随后进理发店把头发剃了，再出来时，他顶着一个寸头，人看上去格外精神。
　　半小时后，雪特又见到了李察，不过这次，李察已经摆脱了身后一路尾随的人，而且李察腰后别着一把枪。
　　“里林太小瞧你了。”能在里林和那一群人的监控下摸走一把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你这样来见我，里林估计得疯。”
　　李察扭动这脖子活动筋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混进黄金桥的？”
　　“我想去卡斯特找艾瑟，我在这里等你是因为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带我去卡斯特。”
　　“我不明白。”李察脑后一凉，被枪指住了后脑勺，“什么意思？”
　　“在丹苏尔乱套的那段时间，也是卡斯特反叛的时间，你知道反叛头子是谁吗？”
　　“里林？”
　　“嗯，现在卡斯特是里林的了。想在卡斯特毫发无损地走一趟，我需要一块盾牌，而这块盾牌就是你。”
　　“所以，你说阿曼在黄金桥是骗我的？就连你去卡斯特找艾瑟的事也是假的吧。”
　　“无你无关。”
　　“是你先背叛了里林，里林那天的伤是你炸的，但是他没有杀你。他放你走了，那你现在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是里林先背叛的卡斯特！”
　　雪特现在情绪不稳定，手里拿着枪，李察不敢惹怒他，“好，我跟你去卡斯特。”
　　“你要是敢跑，我就杀了你要找的那个阿曼。”像是给李察一个警告，雪特朝天开了一枪，那枪声震的李察的耳朵有几秒钟的耳鸣。
　　里林说外面危险，李察一直以为他说的是丹苏尔的人会来报复，但他现在才意识到，里林说的应该是雪特。现在的雪特，根本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雪特，他已经疯了。
　　至于阿曼……李察想到一种可能。一个最不可能的地方。
　　“阿曼在屋里？”李察想象着，或许就在他乞讨的同时，阿曼就被捆在门后面，只是他叫不出声，而他自己也没有闯进去一探究竟。
　　“当时是在的，你不知道他听到你的声音时，他哭的有多痛苦。”
　　李察慢慢闭了眼，不想再看到雪特那张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