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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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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子上,钟会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是这样的结局,他竟真的下旨要杀自己,狱卒恭敬的地向着着一身白色囚服的男子说:“该上路了,大人。”一盏斟酒被摆在面前,钟会望着毒酒,满心不甘,一腔壮志未酬,当初两人共同的志向尚未实现,他怎能食言狠心杀了自己,自己又怎能甘心如此了却怎甘心了却这一生,男子抬起头平静的说“我要见他。让我见他一面,他一定会改变主意”。“大将军在夫人房中歇息怕是没功夫见你。”
钟会无奈的牵动嘴角,“是啊,他们才是一家人,我算什么,和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一样,都是棋子罢了,我原以为…我对他来说不一样…”,钟会靠在墙边眼神放空,过了会道“颍川钟氏,还有我大哥他们怎么样?”“大人放心,大公子早就料到了这一天,早已向大将军求得了恩赦。大人走后,钟氏一族还是原来的颍川钟氏。”钟会目光微动“大哥他竟早料到我的下场,是啊,旁观者清,奈何当局者迷,我以为我的在走向高位,在他看来我走的不过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罢了。”男子垂眸想到了昔年父亲对自己才华的赞叹,想到了在老师教导下的时光,抬头看向这狱中唯一的方窗,“三十而立,我钟士季却要命绝于今日,今世若此,吾失悔及,若有来生,必与君形同陌路,再不相交。”
“士季,士季,愣着做什么,回家呀。”一睁眼便是在十几年前的钟府门前站着,前方是一抹熟悉的马车背影,父亲钟鹞俯着身子关切的话语声入耳,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仿佛这些年的事从未发生过,只是自己的一场大梦。钟会愣了一下,现在应该是十几年前自己刚拜入司马门下在钟府门前送老师的时候,此时曹丞相尚在世,其子曹丕还未居储位更未登帝位,而司马家也是势薄位卑,自己也是十几岁的青葱年华。
青涩的少年应到“没事,父亲,让您担心了。”钟鹞捋着髯须“那便回去吧,记得明日去拜见你的老师 。吾观司马懿此人行事作风不肖旁人却颇有深意,绝非池中之物潭中之蛟。你要多观其言行思其深意,多多走动学习你老师的一身本事。”
“是,父亲,孩儿必当向老师谦逊求学。”白衣少年作揖道。
夜里,钟会不禁想到,重来一世,自己还是拜入了司马门下,即使自己早来几个月也改变不了结局,钟氏需要依靠司马氏,司马氏蓬勃日上,自己也必须拜入司马门下。
第二日,天光大亮,司马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一身白色学子服的俊秀青年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在府门前站定,望着“司马府”这几个大字,感慨万千,“士季来了,来来来,你俩过来。这是犬子,司马师,司马昭。”
“子元公子,早就听说公子能文善武,稳重坚毅,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过奖过奖,早就听说士季三岁早慧,七岁熟读兵书,尤其是那一手楷书可是叫人赞叹不已。 ”“咳咳咳…”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二人的寒暄,二人向声音方向看去。“钟会见过二公子。”钟会低着头作揖,不愿抬头看这个自己早已无比熟悉的人,没想到面前的人一脸不满“怎么大哥就能文能武,到我这就只有二公子这一句?”此时,司马昭也才十几岁,稚气未退,眸中也带着少年人的活泼灵动,全然没有后来那阴厉狠辣之气。
“昭儿,不可无理。士季,昭儿小孩心性不必理会,来,咱们进去。”
几人在堂屋饮茶闲谈,不知怎么就料到了此次曹丞相出征之事。“士季啊,老师问你,此次魏王出征,我和杨主簿都要随行,二公子将和四公子也会去。你来说说随军之时我们该如何行事最合适。”
青年沉思片刻便道“士季以为,在这大争之世,夫唯不争,才能无忧,大王出征几十载,早就对兵势了熟于心,他要做的任何决定,五官中郎将不能左右,您也不能,做好自己该做的,若因储位而与杨主簿和四公子争锋乱了大王的安排,岂不得不偿失?况且储位之争又不在于一时。”
“哈哈哈,好一个不争而争,还是士季懂我,我本也如此打算。对了,此次出征你随我去,师儿也跟着去。”司马懿转头向一旁的大儿子说道。
“是,爹。”跽坐在旁的青年应到。
“子元师兄稳重大气,定力非常人能比,老师带他去正合适。”钟会笑道。
“爹,还有我,我呢,打仗怎能少的了我,是吧?”那人急切地望着自己,看来是很想去了,钟会淡然一笑并不帮腔。因为说了也没用,上一世,他与那人同样聪慧绝伦、意气风发,又志趣相投,很快便熟悉起来,但最后几人中只有他与子元师兄去了。
“师儿,士季,来试试这软甲合不合身。”司马夫人张氏把衣服放在案上,仔细打量面前两个年轻人。
“师娘”“娘”
“我儿长大了,要上战场了,去了军营要谨慎行事,多听你爹的话。”张氏扶着司马师的肩膀打量着身形结实修长的儿子,
“哼,你们都去,偏偏把我剩下。”司马昭拄着下巴抱怨,“娘,你跟爹说说,让我去吧,我已经十五了,再说了,大败蜀军,怎能少的了我。”
“就你这个样子,我才不放心。这次出征,我们要的是多听多看少动作,你这上窜下跳的样子怎么能行。”边说边转身向着世族出身的钟会叮嘱“士季啊,此去军中条件艰苦,你文质彬彬的千万不要逞强,不要以身犯险,让师儿多跟着你,让他保护你。”
“是,师娘。多谢师娘的软甲。”少年乖乖应道,惹得张氏怜爱的不行。
“唉唉唉,你站住,钟会”白衣青年转身向说话声看去便看到司马昭从门廊下走来,“二公子,何事?”钟会颔首微笑,
“钟会,你来这这么些天了,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有意见,你天天和我爹和大哥谈天论地的,到了我这总感觉你在躲着我,是我哪里不妥吗?”那人稚气未退的脸庞凑上前来,白衣青年后腿半步头微微后仰避开,“二公子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和大公子比较投机而已。”
那人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我总感觉我们应该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