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源流与密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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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人的街道。
棕绿色的木门被打开，生锈的锁芯嗡棱嗡棱转着。漆黑像一只鸟张开大嘴，将嘎雨瘦小的身躯吞下，末了才露出尖锐的獠牙。
嘎雨拉了拉泛黄的帽檐，一步一步向深蓝世界的深处，那是白天见不到的世界，是另一幅景观。
灌丛，泡着垃圾的溪流。
浓雾远远近近，时不时漆黑抖闪——这是夜之国与冬之国的边界。
他摸向看不见的界线，轻轻埝开一道缝隙，随后像猫儿钻破蚊帐那样，灵活得弓着身子，猛地一跳。
什么东西受惊了。
嘎雨翻起头上的草梗伪装，将信息识别令架向对方，那细索的电子高频很快将真实的轮廓模拟出来。
是【空头】
他歪仄趴下，原先的位置被占据，那是一片蒲公英般的散开伞。
那个东西发出温和的声音：时空模序
所有的蒲公英伞快速自旋着。此起彼伏地重复这个温和的声音。
这种效仿自然界进化的监视伪装，遍布整条街。到处，到处……嘎雨翻滚，半只脚陷在水洼中。心想，这有几分像阵眼与破阵。
他还是没能突破这道监视伪装，返回那边。
那边，那是他稠金色的，梦一般美丽的童年——冬之国。
血顺着头皮渗出，像是深色的甲虫，缓慢膨大，渐渐张开翅膀，又像是清早的晨露，一颗颗，挣脱迷雾的影子，一一浮现。夏井凹陷的水洼浮出几个泡泡，井盖抽象的条纹硌得生疼，他沦落夜之国，已经太久太久了。
冬之国哨兵学院
姜妄把头埋入喷泉清凉的水中，倒影出来碧蓝的晴空，鸟语花香，现在是哨兵学院少有的美好假期，她甩掉脸上的水，清清凉凉，年轻的躯体，将军的躯体沉睡在她的灵魂中，届时，姜妄并未察觉浅息在灵魂中的游龙。她只是忽然觉得喷泉里有什么东西在飘游，影影绰绰。
哨兵特有的感知察觉到异样，理智是立刻远离，好奇却一下一下戳个不停。
“喂~女魔头，没想到真是你。”远处有同行叫她，是那个不长眼睛，练习课上烧穿门的莱莫。
“滚吧。”姜妄
“别别别，我错了，小的这就滚。”莱莫。
姜妄回头，水下什么也没有了。
夜之国前哨主塔
“听说昨晚【空头】又处理了几个，总有闯入其中的无辜者，也不知是好是坏。猜猜看，今夜平不平静？”同事笑着问道，调侃的语调中满是疲惫。
铮冶没有接话，返回休息室脱下外套，换上长袖常服，遮盖袖口的污渍，昨晚【空头】带回来许多人，有窸窣平常的普通人，也有身份特殊的哨兵。
对门的门卫也被带走，搞来搞去，还是前任同事，不过【空头】提供的数据不会有误，铮冶小心地处理这些线索，汇报上去。
当年钟小组在丛林执行任务，带队组长正是这个门卫，他潜入的滴水不露，却在离开时意外露出马脚。一直以来，钟小组的覆灭被认为是意外，现在看来，还有另外的可能。根据【空头】的数据，此次进入落入【空头】的人员与科尔狭计划有重合，尚在排查。
“1135号嘎雨，在不在？”严厉的质询没有得到答复。
时针指向九点，铮冶等得不耐烦了，科尔狭计划即将启动，在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纰漏。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源流与密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