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清心 ...
-
16
我逐渐梦不见人偶了。
同时我真正审视自己，毕竟作为梦的主人，梦境产物消失应当归于我的问题。
而我也发现了莫姐不同寻常的地方──对生命的过于执着。
她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却向往璃月仙人的生活。可每当我提及寻找仙人时，她的花瓣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
我不明白她是为何如此。
直到来到采樵谷的那天晚上，她愣愣地望着我，无意间掉落的花瓣跌倒在木板上，似乎想要诉说什么。
紫色的花瓣已经没有初见时的艳丽，连同香味也淡了许多。
“记忆这种东西……终有一天会交错在一起。”她说了句无理头的话，努力将枝干向我的方向移动，她的叶片扶上我的菇片，“如果能在沙恒处开花，使梦不再遥远──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唯有岩之神掌握的「契约」可以左右我的全部──可约束我的，还有死亡，”莫姐语气孤独冷漠，同时那紫色的花瓣逐渐褪成通透的白色。
花瓣的形状开始随着枯烂发生变化。
“我的原型本是高峰上的一朵清心，因为一场死战意外来到须弥，唯有法力抗造虚假的花瓣以及浓郁的香气来掩盖自己。”
“抱歉……但我为了延续「契约」必须这么做。”
“阿紫，我会助你以仙力与「知识」完成「契约」──除却「契约」，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为。”
我听后一震。
成为仙人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但我猛然警醒，吃惊地反问道：“你不会想永远把我困在璃月吧？！”
曾经的她和我说过游离四方，我也动了心。可现在，她的潜台词告诉我必须待在璃月，完成她所谓的「契约」？
凭什么？
我隐隐约约通过她白色的影子看见了她化形的身体。
“只是完成义务的劳动而已，会有休假的时间的。”她无奈的扶额，右臂残缺不全，“我清高，我爱自由，所以当时签订「契约」时，多给岩之神留了个心眼。”
“不然我这么都年没回璃月，早该嘎了哈哈哈。”她尬笑了几声，虚影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眯眯道，“我可以助你化成人形，这还不够诚意？”
17
人偶发现了女孩来找他的次数变少了。
是因为他上次的拒绝导致的吗？
他茫然地撇头，却看不见外面的天空。封闭的岩壁不见光影，只有飘落的枫叶才能诉说这个世界的变化。
长发摊在地上，他双眼微微阖目，然后萎靡的低头。
人偶很无聊，却无可奈何。
他认为女孩是欺骗了自己──不，他相信是自己的原因，女孩才迟迟不来找自己。
为什么呢？为什么都要抛弃他？
幽闭的空间里，精美的景色也只是增添孤独中的些许落寞罢了。
18
阿什平七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看着木箱子里消失那朵奇怪的须弥蔷薇，他长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是解脱还是血亏。
果然还是赶快把树王圣体菇带去稻妻卖掉吧，剩的他天天提心吊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