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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解释到了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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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静静坐在太后对面,一脸不耐烦。
太后温和说道:“陛下,纵然您有多厌恶郡主,可也不能对她那样说,寒了她的心啊。”
裴宴冷然道:“敢问太后,孤为何不能那样说她?是,孤记得,儿时曾吵着闹着说要娶她,孤也知道此番您让她前来是为她入宫一事,但那只是孤儿时无知随口一说罢了。”
太后微微蹙眉,郑重其事的开口:“哀家知道,可……郡主倾慕你已久,哀家也喜欢那孩子,若是入了宫,哀家也多个好说话的伴儿。”
太后顿了顿,见裴宴面不改色,又道:“哀家也听说,你有了钟意的姑娘……哀家也能看得出来,那姑娘是沈贵嫔,可……你身为帝王,不应只执着于一人,只有雨露均沾,才能……”
裴宴重重放下酒杯,不假思索的打断她的话:“孤偏就执着于她一人,在你看来,孤应该三宫六院,子女绕膝,可孤只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孤的心,自始至终,只在沈玉旖那里。”
玉芙阁
玉旖气呼呼打开门,把给裴宴做的莲子酥放在一盆里,重重放在地上,又把宴宴抱过来,轻抚它毛茸茸的毛发:“宴宴,这是你的膳食,快吃吧”
宴宴嗅了嗅那莲子酥,便开始用食,璎珞跑来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圆睁,挠挠头,不解的问:“娘娘,您怎么把给陛下做的莲子酥给狗喂了去!”
玉旖微微颔首,眼神轻蔑:“我偏把给他做的莲子酥给宴宴喂,他连宴宴都不如,我凭什么摆着张好脸巴巴的给他送过去,给他那种人,岂不白白浪费了。”
玉旖稍稍一瞥眉眼,忽是瞥见一抹玄色身影出现在墙角,玉旖也不管他,只蹲在地上静静看着宴宴。
过了好一会,见没动静,玉旖便冲着那处墙后直截了当的说:“别躲了,我早看见你了,要出来就出来,别跟我耗着。”
裴宴理理衣裳,不急不忙的走出来,面色虽仍是像平时般倨傲,可也能看出他此时的不自在。
裴宴走到玉旖身旁,沉声道:“洛梅把你的事告诉孤了,那女子……”
玉旖打断他,面不改色道:“我派人打探过,嘉月郡主,年方十六,比我小两岁,金枝玉叶,貌美娇俏,自小倾慕于你,此番入宫是要封妃的。”
玉旖顿了顿,不慌不忙道:“那些个宫女瞧见你与郡主后,如今啊这宫中的人都说你与她情投意合,陛下你说,这换成谁谁不信啊?”
见裴宴张了张嘴,欲要开口,玉旖淡然一笑:“别急啊,先听我说完你再说,这郡主若是入了宫,日后若是也怀了皇嗣,不枉美事一桩啊。”
裴宴有些急了,但心中也明了玉旖是故意激他说出实情的,索性逗逗她,把这“戏”演到底。
裴宴撇撇嘴,神色冷傲:“确是如此,沈贵嫔瞧着应给她个什么位分?贵妃……?”
玉旖冷哼一声,神情自若道:“给她个答应的位分吧,不给她月例,宫殿也不修缮,就按冷宫的吃穿用度伺候着她,我倒也能找找她的茬,狠狠的欺负她。”
见玉旖用着最淡然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裴宴挑挑眉道:“好啊,你想怎么欺负?若想掌她的嘴或杖责,尽管去做便是,就算是杀了她,孤也给你顶着”
玉旖不想再跟他一唱一和的周旋,转身拉开门道:“改天我想想吧,我气还没消,你先走吧。”
裴宴上前拽住她,玉旖只想着往前走,却被裴宴有力的手握住,硬生生被他反拽到了屋里,他轻轻关上门,他高大的身躯把她压住在桌案上,玉旖动弹不得。
裴宴低声问:“那你怎样才能消气?”,玉旖想了想,别过头躲开他炽热而认真的目光,缓缓道:“那你且告诉我,为何要对嘉月郡主……”
裴宴轻笑一声,认真说道:“孤是认错人了,孤把她错认成是……”
门外的璎珞向慢慢走来沈毅鹤行礼问安:“参见沈大人”,屋内的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沈毅鹤便推门而入。
沈毅鹤看见裴宴在桌上压住玉旖,二人离得不足一尺,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指着满脸通红的二人,磕磕巴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二人虽未做什么苟且之事,却莫名有些心虚,衣衫虽不凌乱,可看到如此环境狭窄、满脸通红……仍能令人联想到翻云覆雨的风月之事,沈毅鹤怕是也这么想。
裴宴慌忙直起身子,强装镇定的清了清嗓子,又恢复平常居高临下的蔑视神态,轻蔑的看着沈毅鹤。
沈毅鹤回过神后,脸色阴沉下来,气急败坏的对玉旖高声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跟他偷情?!”
玉旖蹙眉,语气仍像平时般镇定,听不出一点慌乱:“偷情……?爹,您误会了吧,他只是在解释……”
沈毅鹤脸色铁青,气势不减:“解释?!那你告诉我,怎么就解释到床上了!”
裴宴挡在玉旖身前,不慌不忙纠正道:“不是床上,是桌上。”
沈毅鹤怒目圆睁:“桌上?你还有脸说?!桌上也不行!桌上跟床上是一回事!”
裴宴面不改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阴狠:“你一个臣子,竟敢管起孤的私事来了?孤就是喜欢在桌上,怎么,沈爱卿有异议?”
“孤这次只是在桌上,下次可就没准在床了,而且……当着你的面,让你看个够。”
玉旖很是惊愕,发觉自己脸颊滚烫,赶紧扯了扯裴宴的衣服,悄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