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我欲天下》凡尔赛玫瑰

3、第一章（三）

　　第一章（三）
　　等秦青看过《葵花宝典》的内功心法，一下子就明白东方不败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世上没有哪种武功似它这般对敌人阴狠毒辣、对自己泯灭人性，也难怪在金老书中创出这套心法的人被设计成了太监，你说哪个正常男人会为了练成什么绝世神功就把自己生生给阉了？
　　《葵花宝典》内功心法并不长，不足一千字的内容包含了高深的武学造诣，饶是秦青过眼成诵的好记性也很花了一番功夫来记熟它，摸着用丝线绣成的字迹，秦青似乎能感受到东方不败当时的心情，一阵心火窜上身，她猛的双手用力一扯，丝衣竟被撕裂成片片飞絮，《葵花宝典》内功心法生生毁在了秦青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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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既然问了奴家的姓名，总该告诉奴家自己的名字吧。”一个阴柔女声在脑中响起，唤醒了沉睡中的秦青。
　　“教主大人，奴家二字可不能用在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神教教主身上。”秦青假意提醒东方不败，心想此人时不时的抽风发神经，自己一时半会还真摸不准他的脾气。
　　“呵呵，奴家就愿意这么称呼自己，别想岔开话头，问你叫什么名字，快点说啊。”东方不败倒是心情很好，继续追问秦青。
　　“我叫秦青。”秦青对于自己的事情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多说多错，再说她的事情太诡异，决不能对这里的任何人说出实情，谁知道这位教主大人冷不丁又会抽什么疯。
　　“不愿意说？也罢，不是为了怕称呼你麻烦，奴家才不愿意多问，等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只怕还没人愿意听呢。”东方不败阴死不阳的撂了一句话，半晌又来一句，“你是女人吧？奴家最羡慕你们这些女子，胸口软绵绵的，腰身软绵绵的，天生就能替男人生儿育女……真好。”
　　“男人女人都一样，能活着就好，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做男人。”秦青对这个女性化的东方不败没来由有些好感。
　　一时屋中没了声响，两人都各自想起了心思。
　　经过昨夜长谈，秦青已经知道东方不败下一步要她做什么，但对于即将要做的事情她还有一些疑虑，看东方不败心情不错，就把疑问说了出来：“东方教主，照你说的，我们这是要去杭州西湖，那里离黑木崖只怕不会很近吧？”
　　“呵呵，不近呢，还很远呢，怎么？担心不认识路，这个你放心，奴家认识呢，奴家和莲弟在杭州住过一段时间……”东方不败说着说着走神想他自己的心事去了。
　　秦青想好长途旅行要带的装备，开始问东方不败：“教主大人，既然去杭州要走很远的路，这行李和盘缠总要准备一下吧？还有您这身行头，只怕在路上很不方便呢。”
　　“本座自有安排，用不着你来提醒，去把桌上那碗水喝了。”东方不败再次变回男人声音，厉声命令秦青。
　　眼看着秦青听话的喝完水，东方不败也不解释，只管继续吩咐道：“现在外头该是夜里了，本座的院子到了晚上就不会有人敢进来，去西面屋子，那里有去杭州要用的东西，你自己看着收拾。”
　　秦青依言起身，缓步走到门边，留意听了一下屋外的动静，果然一丝声响都没有，慢慢打开屋门，外面一片漆黑，可秦青却能清楚的看到院中所有情形。
　　这是一个北方常见的四合院，院中没有任何摆设，东方不败的屋子坐北朝南，正对着四合院大门，两边各有一间屋子，秦青走向西面东方不败说的那间，推门进去，照旧一点灯光也没有。
　　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秦青看清屋中家居摆设，除了三面靠墙立着的衣橱，什么都没有，真是诡异的家具布置，随手打开西面墙边立着的衣橱，就看见里面挂着一色织锦绣花的罗衣，最下面木板上搁着十多双精致的绣鞋，挑了挑，没一件适合出门穿的。
　　秦青对于这次出门要带的东西早有自己的打算，她不希望穿着女装、还是如此华丽的女装出远门，没挑到合适的衣服，转身又去开第二个衣橱，不意外里面放的还是女装，只不过面料厚了些，看着是冬天穿的，看来也就第三个衣橱有希望了。果然，她在第三个衣橱里面找到几件半新不旧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素色男装，又从里面翻出一块半新的棉布包袱，收拾好要带的衣裳，趁着夜色，秦青在屋中换上男装。
　　直到脱光所有衣服，秦青才看清这具身体，她没敢低头看下身，准备抓起里衣先换上再说，东方不败的声音出现了：“怎么？不敢看奴家的身子？奴家的身子让你很恶心？嗬嗬嗬嗬……这么多年来除了莲弟，没人愿意看奴家的身子，连你也不愿意，可是秦青，它现在也是你的身子了，你就不想看看，不男不女的身子是什么样的？来，听话，身手摸摸它，乖，往下，在往下摸，摸着没有？嗬嗬嗬嗬，什么都没有，很光滑吧，什么都没有了，这就是东方不败的身子，嗬嗬嗬嗬……”
　　秦青听到东方不败歇斯底里的笑声，伸手去摸脸，不出她所料，早已是泪流满面。
　　穿好衣裳，打开衣橱中间隔层，里面满是银票和散碎银两，秦青抽了一叠银票和几把散碎银子，预备放进边上搁着的黑色布袋，打开才发现布袋里有几片薄如蝉翼、似纸非纸的东西，摊开一看竟是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不知东方不败藏着这些东西又有何用处。
　　东西都收拾好，秦青就准备离开四合院，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不败突然说了句话：“把那块木牌挂在门上再走。”
　　秦青没问东方不败这么做的原因，因为她看到木牌上写着一个 “禁”字，“放上木牌，奴家就是死在里面，也没人敢进去。”东方不败倒是主动解释了一句。
　　出了四合院，是一条幽暗的石道，顺着石壁东拐西转绕了半天路，在抬头就看见满天星光，这才算真正出了东方不败的院子。秦青看向身后黝黑的洞门，觉得里面指不定会冒出个怪兽来咬她，摇摇头撇去脑中的幻象这才转身往山下走，一路都很静谧，偶尔有人影在前面出现，秦青都条件反射般往两侧树丛里面躲。
　　走到半山腰，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高大身影，没等秦青反应过来，身体就像有意识般往前面迎过去，秦青用尽力气，生生把身子往后面扯，自己跟自己较劲，这种经历不是一般人能体会。
　　前方的高大身影像是发现前边有动静，飞快往秦青站的地方跑过来，这可把秦青吓坏了，闪身就往林子里面钻，也不知她怎么打算的，看见山上的人就想躲开。
　　一个后面追，一个前边躲，追的人明显轻功比不上躲的人，很快，秦青甩开身后的人影，四下一打量，发现自己迷路了。
　　几十米之外有间木屋，里面隐隐有灯光，秦青刚想转身离开，东方不败说话了：“做什么跑这么快，看把头发都弄乱了，好在没给莲弟瞧见，这副模样可真难看，快去前面的屋子，奴家要好好收拾一下。”
　　“刚刚那位就是你的莲弟？看着个子挺高，就是功夫差点。不提这些了，还是赶路要紧，从这里怎么下山？指条隐秘点的小路，你也不想自己的情形被你那帮孝子贤孙发现吧，躲着点总是好事。”秦青不打算搭理这个时不时抽风的东方教主。
　　“莲弟的功夫是差了点，奴家怎么教他也不行，哎……这是什么地方？奴家怎么不记得神教在这里建了木屋？秦青，进去看看，不用怕，有奴家在，他们不敢拿你怎样。”东方不败不知何故，非要进屋子查看一番。
　　“他们肯定不敢拿我怎样，顶着你的身份，我现在可是神教说一不二的教主大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会不认识这个地方？自己的地盘都不认识，你是怎么做教主的？”秦青嘴上说着，耳朵极力分辩周围的动静，没发现屋中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才向木屋走去。
　　“奴家只觉得这里很熟悉，不记得究竟是哪里了，你进去让奴家瞧瞧，也许就能想起来。”东方不败低声对秦青说到。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江湖中人这个身份的影响，秦青确定里面没人，就从开着的木窗窜了进去，压根没想从大门走，屋子里除了一张木床、一个木桌、一个衣橱和几个凳子，就和东方不败的屋子一样空空如也，难道说这就是日月神教的装修风格？不过很省钱就是了。
　　“想起是什么地方没？床上被子还有热气，应该有人住着。”秦青打量着小屋，一边小声问东方不败。
　　“你急什么？不是在想着吗？奴家最近记性不太好，想是人老忘性大吧。”东方不败也学会给自己找借口了。
　　“快躲床底下去，有人回来了。”东方不败突然出声提醒秦青，他的功力非比常人，隔了很远都能听到有人往这边走的脚步声。
　　秦青这里刚藏好身体，那边就有人打开木门，走进来的是两个男人，只听他们落地的轻微足音，显然功力都很高深。
　　“大哥，这次小弟探到了准信，应该错不了……”一个男子压低嗓门小声说到。
　　“等等，先别说话……好了，没事了，刚刚听外头值夜的说，山上发现不明身份的外人，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人影，但小心点总没有错。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另一个男人心思更细些，听了一会没发现动静，才让前一个男子说事情。
　　“大哥，这回保管错不了，小弟可是从朱雀堂堂主嘴里套出的消息，你也知道他就好喝点小酒，上次一起出去做了票买卖，回来小弟请他喝酒，一坛竹叶青，大半都到他肚子里了，能不醉吗？喝醉了小弟也没敢问他，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还能假得了。”前一个男子细细说他探知的原委。
　　“兄弟，消息探到了，我还得亲自去一趟，等回来再商量计策，你们在教中等我消息，小心行事，万勿打草惊蛇。”精明男子小声说到。
　　“大哥，地方就在……”前一个男子正准备说出地点。
　　“兄弟，写下来，隔墙有耳，咱们这回一定要小心谨慎，这个消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不能再给其他人知道了，你懂哥哥的意思吧，就是出了事，有哥哥兜着，兄弟们先不要插进来。”精明男子的话有些语重心长。
　　“大哥，你一路千万要小心啊，听说教主又闭关了，教里不会有什么风声，大哥只要留意有没有人跟着就成，一确定消息就回黑木崖。最近一年教主频繁闭关，只怕有些不妥，神教可离不了大哥你啊。”做兄弟的看来很担心哥哥的安危。
　　“没事，就这么定下吧，哥哥送你回去，和其他几个兄弟打个招呼，回来收拾一下，明天就下山。”精明男子起身送兄弟出门。
　　趁着没人，秦青迅速离开木屋，看看四周黑黝黝的都是大树，根本瞧不出方向来，有心试试自己的轻功，用力一蹦，居然就跳到附近一棵树上，小声问东方不败：“教主大人，知道刚才这二位是神教里头什么人吗？好像再商量什么阴谋，瞧你这个教主当的，还得成天提防底下人的算计。”
　　“嗬嗬，都想着算计本座，怕是通通要和师傅他老人家做伴去了。也好，反正那里宽敞，多几个人进去，师傅他老人家才不会闷呢……师傅，徒弟很想你老人家，你可千万要乖乖等着徒弟，咱们师徒就要见面了，嗬嗬……”东方不败又开始抽上了。
　　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东方不败是真抽还是装疯，秦青有些无奈的打量起四下里情形，好一会才发现下山的路，忙飞身往山脚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