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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谈婚论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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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周齐的语音消息也到了。“在哪？”
“跟朋友吃了个饭，刚回。”张珊把脚搭在茶几上，拍了张照发过去。
“又喝多了？”张珊岔开话题。
“喝了点，这帮人都赶着回家陪老婆。”周齐的声音有点微醺的柔软。
“难怪没安排后面的节目。”张珊打完字又删掉，重新输入，“只有你不用陪老婆。”附了个流泪猫猫头表情包。
“唉~我有什么办法。”
“明天就回去了。”周齐安抚她。
“那你早点睡，明天早点回。”
打开朋友圈，在一片跨年打卡里，张岚转发了一首歌，《有星星的晚上》。
张珊评论，“星星相伴，我们不孤单”。
几分钟后，张珊收到朋友圈消息提醒，还以为是张岚回复了自己，却赫然看到Frank的点赞。
周齐第二天下午才回到海城。张珊收到他落地后发的消息，放下手机去梳洗。
张珊为了上班方便，住在城南。等她穿越半个城和节日客流高峰，赶到周齐家时，已经七点多了。
“哎呀，小张怎么又带东西来，下回可别再带了啊。”
“没带啥。”
周妈妈接过张珊提着的阿胶，拿拖鞋给张珊，一双加绒的新拖鞋，鞋头是只粉色的兔子。
周妈妈去厨房给张珊盛汤，“今天的汤加了点白胡椒，喝了很暖身，小齐说你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张珊赶紧去接，冒尖的一碗。
张珊挑出几块排骨夹到周齐碗里。
“妈，你的老火靓汤都喂了我。”
“你少吃两口也行，我天天伺候你！”周妈妈白了儿子一眼。
“爸你看看，有了小张，就不要儿子了！”
吃完饭，周爸周妈下楼散步。周齐瘫在沙发，在电视上搜寻电影。
“《复联》？”
张珊撇嘴，“第几遍啦？”
“那换个。”
“随便你。”张珊扯过毯子，歪在旁边看跨年晚会。
平静被突兀的铃声打破。
张珊直起身，接通视频，“妈。”
张妈妈正在打扫卫生，拄着扫帚回过头，辨认了一会，“你在哪？”
“今天出来吃饭。”
周齐闻声看过来。
张珊看了周齐一眼，对着屏幕说，“你先忙你的，我回去再打给你。”
张珊挂上电话，“你家茶叶在哪？”
周齐眼睛没从电视上移开，“不知道。”
张珊在茶几下面的抽屉翻出几包铁观音和茶具。
冲好茶，吹了几下，喂到周齐嘴边。
周齐偏头，“我不喝。”
张珊不撒手，茶杯抵着周齐的嘴唇。
“给你吹凉了，不烫。”
周齐继续躲开，“不喝。”
张珊捏着他的下巴拧向自己，“生气啦？”
周齐头一偏挣脱。
谜底直到三小时后才揭晓。
周齐在黑暗里抚摸着张珊散开在他胸前的长发，“你是不是，还没跟你爸妈说过我？”
张珊没抬头，“我妈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过年。我怕你去我们那儿过年不习惯。我多心疼你。”
“会很冷吗？”
“你一年去北方出差多少趟，装什么装。”
“你家有暖气吗？”
“为给您接驾，我现装行了吧。”
“我是怕叔叔阿姨忙活。要不，就等过了年再说。”
“也行。”
“你家有彩礼吗？”
“按风俗是有，但也没定数。”
“一般多少？”
“你觉得我值多少？”张珊促狭的心思泛起。
周齐拧了把她的脸，“你可不一般。”
张珊偏头躲开，“好话都让你说尽了，新年礼物呢？”
“还礼物呢，我连着赶场，哪有时间挑礼物。”说着把张珊往上拉，“把胳膊放进去，别冻着。”
“那真是，回回都是给别人送礼，剩下的才给我。”新仇旧恨一起算，“你心里就没拿我当个事。”
周齐笑起来，翻身抱住张珊，“这么委屈啊。”
他沿着张珊的耳朵往下亲，“嗯？”
张珊转身，在黑暗中跟他对视，“少避重就轻。”
周齐一副投降的姿态，松开她躺回半边床。
张珊缠上去，“那你还爱不爱我？”
周齐安抚似的拍拍她，“再好的感情最后都是亲情。”
张珊拧住周齐的胳膊内侧的肉。
周齐拨开她的手，“又拧！上回我妈就问我怎么了。”
“你就说按摩出的痧呗，技师手劲大。”
周齐推开她，按着胳膊翻了个白眼，“神经。”
没一会儿，呼噜声响起。
张珊在微信的好友列表里搜索出来Frank，“在干嘛？”
刚想撤回，对面发来一张照片。
劲瘦的手握着一杯酒。
“孤家寡人，独酌”
“好喝吗？”
对面发来个地址。
“下回尝。”
张珊删除对话，放下手机，随即被一双臂膀环住。
她吓了一跳，接着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阖上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