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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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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女儿:
最近过的还好吗?有乖乖按时吃药吗?我很高兴你能在霍格沃茨丰富而精彩的生活中抽出时间,向你的母亲分享你的近况。
我一切正常,威森加摩这个月的事务轻松了不少——玛丽还想约我去度假,但我得打理家族的产业什么的。不过至少我不用在魔法部面对令人厌恶的马尔福——关于这点,达芙妮和我说,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子最近又在找你麻烦?利亚,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作为一个斯莱特林,这点想必你比我清楚。如果他试图伤害你就告诉我,我会解决;那个没教养的男孩很可能与他的老子一样,是欺软怕硬的懦夫。
至于你的几个疑惑……我当然知道穆迪在魔法部那会儿精神就存在问题,特别是他断了腿之后;傲罗办公室就在威森加摩管理机构旁边,那时很多人都称呼他为“老疯子”。但他的确很有能力,就连马尔福也不会否定这一点。你形容的他讲课本都讲不好的情况,确实有些异常,不过也许只是没适应;你不必过于担心,我下次见邓布利多时会和他谈谈学校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学问题的。另外……我在学校时的确认识潘多拉·洛夫古德(Pandora Lovegood)和莫莉·普威特,也可以说与他们关系不错;其他的一些事,圣诞节回来时妈妈会告诉你的。离圣诞节只有两个月了,不是吗?
希望你在霍格沃茨一切顺利;你已经知道三强争霸赛了,是吧?玩得开心,你的妈妈在霍格沃茨时,可从来没有机会欣赏这项古老的赛事呢。好好表现,多交朋友,一定别忘了按时喝药哦!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亲爱的,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无法在这份信件中完整表达;可是我必须在这里收尾了。再见。
永远的爱,
母亲”
阿斯托利亚边啜饮着南瓜汁边读完了这封信。因长途跋涉而被风吹乱羽毛的本特利在她的膝盖上扑扇着翅膀,时不时的用喙轻啄她的衣服。阿斯托利亚从牛肉饼上叉下一小块喂给她的猫头鹰,它心满意足地飞走了。
身边的凯瑟琳关心的看着她,欲言又止;阿斯托利亚眨了眨眼,从后面搂起好友的肩膀,把信纸展到她的面前。凯瑟琳一开始对阿斯托利亚的亲密动作有点惊慌,不过也慢慢放松了身体。
“我妈妈写给我的,她告诉我家里一切都好,让我玩得开心。”阿斯托利亚尝试掩饰自己的喜悦,因为她不想让几乎从未收到家中的好消息的凯瑟琳难过,但她发现凯瑟琳也真诚地为她而高兴,于是她们用手中的南瓜汁互相干杯,并发出一阵笑声。
她的余光注意到姐姐也收到了一封来信;她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了一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很快将它小心收进书包内,然后继续吃她的早餐(该死的水果沙拉!)。阿斯托利亚很想见识见识这封信的内容,因为据她猜测,连吼叫信都很可能无法使达芙妮如此惊讶。
过去的几周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米里森还未痊愈的面部又添了新伤疤,她将嚏根草错当成喷嚏草加在做了一半的迷乱剂里,使坩埚炸飞了起来,整个扣在了她的脸上。据说斯内普大发雷霆,甚至给斯莱特林扣了两分,并让米里森去切水仙根以作为惩罚;他今年的脾气似乎格外的差,阿斯托利亚不知道是何原因。
关于达芙妮的那些事,阿斯托利亚也始终没什么进展。特蕾西迟迟不找她帮忙“说亲”,布雷斯的发展也不容乐观;达芙妮本人倒是如往常学期一样忙里忙外,鲜有与妹妹的交流,尽管阿斯托利亚一直为她揪心。
但在星期一那张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告示贴在门厅后,霍格沃茨便像是从冬眠醒来一般,弥漫着繁杂与热闹的气息。费尔奇开始在城堡内四处躲避那些旋转的楼梯,提着破桶擦拭各个角落的铠甲;五颜六色的彩带飘扬在城堡的内墙,舞厅的地毯经历了一番换新,幽灵们在礼堂上方穿来穿去,皮皮鬼也比平日更加闹腾。四位院长已经多次向他们的学生强调了形象与礼仪;斯内普那副恶狠狠的表情,差点把马尔科姆·巴多克给吓哭。
个人而言,阿斯托利亚确实对争霸赛不那么有兴趣。但能见见其他学校的同学,或许能与他们进行友好的交往,当然,还有异国风味的菜肴;这听起来真的很诱人。
“期待这个活动吗,凯特?”阿斯托利亚举起高脚杯问道。
凯瑟琳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了阿斯托利亚一眼,她的身子向后缩了缩。“利亚,你知道我才三年级,不可能有资格成为勇士吧。”
阿斯托利亚不禁轻笑了几声。“我又没有说要你参与!干嘛那么害怕呀,小傻瓜。”
凯瑟琳涨红了脸,但也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当然。”
阿斯托利亚的第一节课在温室度过,与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一起在斯普劳特教授的带领下采摘瞌睡草的果实。斯普劳特教授戴着一顶耷拉着的旧绒帽,告诉他们瞌睡草是一种会发出近似人的鼾声的魔法植物,而其果实瞌睡豆可作几种魔药的材料。斯莱特林的大多数人都对这门课程不大感冒——但其实草药课的内容本质上与他们最钟爱的魔药课并没有明显的差异,不过浸在汗水与尘土里的时间更多,并且教授不偏心于他们而已。
阿斯托利亚在草药课打不起精神,则完全只是因为没有兴趣;在教授讲述瞌睡豆的魔法功效时,她将魔杖举在桌底,小声练习昨天弗利维教授示范抽离咒时的动作,不慎击中了对面的拉姆齐小姐,使她手一松将几十颗瞌睡豆扔进了土里。事实上,这节课的内容确实有些枯燥,再加上瞌睡草在温室里持续不断的鼾声,很多同学都打起了哈欠。不过,个子刚刚超过这种植物的罗尔夫·斯卡曼德显然很有兴趣,他在獾院院长强调果实作用时一直在写笔记,很快写满了整整三页。
斯莱特林们在温室外清洗双手,回到城堡,开始上第二堂的黑魔法防御课。穆迪的教学水平自第一天后确实大有进步,现在他能毫不费力地讲述书中的理论知识,乃至辅以一定的实践尝试,当然都控制在安全范围内;要不是他凶巴巴的样子,阿斯托利亚说不定就要喜欢上他的课了。今天他甚至将去年那个藏博格特的衣柜搬了过来,这让大家都很兴奋;但阿斯托利亚却高兴不起来。她记得,去年在卢平教授的课上,她的博格特变成了一条酷似斯莱特林院徽上的绿蛇,这让她在院里接受了好一阵的嘲笑与讽刺。凯瑟琳则更加慌张,脸色苍白地往队尾挤;她去年的博格特是一个浑身淌血的恶兽,看上去就像血人巴罗的实体化版。然而她白费了功夫,眼珠转个不停的穆迪宣布将会依学院与名字顺序练习。
格兰芬多的学生率先被念到;科林·克里维面对着一只鸡身蛇尾怪,杰克·斯帕劳(Jack Sparau)躲避着一颗长满锯齿的游走球,而金妮则为一本长着四肢向她爬来的日记本而伤脑筋。但最终,他们都成功释放了滑稽咒,将博格特打回原形。虽然金妮一开始在那本日记前有些慌乱,而那些斯莱特林的欺凌者竟向她不停喝着倒彩,她最后也勉强说出咒语,让日记本鼓胀起来摇摇晃晃地飞上天去。
穆迪在一旁叉腰看着,不同于卢平教授时刻对学生的鼓励,他有时候突然的高喊与感叹甚至比博格特更吓人。轮到斯莱特林的学生了,穆迪敲了敲手杖,第一个便念出了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名字。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举起魔杖,等待着那条倒霉的蛇再次出现;“喀哒”一声,门开了,但阿斯托利亚没有发现任何神奇动物的迹象。只在衣柜的中间有一个正在不停旋转的小东西;它向阿斯托利亚冲去,同时越转越高,现在阿斯托利亚看清了那是个充满水的漩涡。
漩涡涨到了几乎顶着教室天花板的程度,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阿斯托利亚内心骤升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但它一瞬即逝,随之留下莫名的冰冷与孤独感。
阿斯托利亚不知道这份感觉从何而来,但她的呼吸变得不顺畅,手脚麻木,甚至忘记了说出任何咒语,只感觉美好与快乐在与她渐行渐远……
阿斯托利亚被卷进了漩涡之中,狠狠地呛了几口水;随着穆迪大喊的一声“滑稽滑稽!”她才被救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过度刺激后的错觉,她倒在地上第一眼看到穆迪时,他的刀疤脸上似乎又浮现一丝暴力的快意;但紧接着穆迪就收起表情,吩咐着一脸嫌弃的拉姆齐与麦肯齐将她拉了起来,又让凯瑟琳送湿淋淋的她回宿舍。
在通向地牢的走廊上,她们遇上了上午休息的特蕾西和似乎一脸尴尬的西奥多·诺特;特蕾西看着落汤鸡般的阿斯托利亚笑了个痛快,但他们最后还是一起护送她回到了休息室,特蕾西与凯瑟琳协助她擦干身子换上衣服。
阿斯托利亚很庆幸不是达芙妮发现了自己,但她也叮嘱特蕾西,不要告诉任何人。特蕾西敷衍地点了点头,并表示出对阿斯托利亚的博格特变化的强烈兴趣。但当问起她与诺特的关系时,特蕾西却支支吾吾,最后找了个理由避而不谈。
阿斯托利亚没有再回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她对博格特化作的洪水的奇怪感觉让她不是很舒服。在午餐时,金妮在格兰芬多长桌也一直关切地看着她;她只好偷偷伸出大拇指,表示自己没事。但这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到了下午的上课时间还未在她身上完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