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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冉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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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客厅中央拥抱果儿,久久不愿松开,我知道她的心是透心凉,我想抱久一点,再久一点。
“冉煜,我们要迟到了。”果儿提醒,我不舍地松开,在她的脸上落下深深的道歉。
“教练,这个动作刚刚教过了。”
我回过神来重新摆姿教学,“教练你怎么啦,这个动作前几天就教过了。”
我对孩子们抱歉道:“教练有事出去一下,原地休息。”
洗手间,我一遍又一遍冲洗脸部,可脑海里的画面越洗越清晰,是果儿在雨中为他人做人工呼吸的画面,我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是怎么了?明明已经说服自己,果儿无错是我偏执,怎么就忘却不了呢?
“你觉得你变态吗?”心理咨询师问我,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已分不清正常与变态的区别,我可以暴行辱骂果儿,也可以温柔宠溺果儿。
心理咨询师站起身来笑着说:“我告诉你人无完人,每一个人都变态,只不过变态的点不一样,还有变态的程度不一样,这种变态可以称为洁癖、过激、嗜好等等,所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放轻松点时间可以帮助你覆盖那个画面。”
“时间!要等多久,我现在就想抱着她不放,可是我不敢看着她,怕联想到她在雨中救人的画面,她一直嘴对嘴,一直嘴对嘴,她从不主动亲吻我的嘴!”我委屈得眼泪掉落下来。
“你看,你看,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明知救人还如此偏颇,说你爱得太深我觉得不完全对。冉先生,面对曲折艰难而又幸福纯洁的爱情你好像很不自信?”
心理咨询师一针见血,我承认我不够自信,果儿完美无缺,最重要一点我是因为跳河才博得善良的她付出了全部。
“你觉得她爱你吗?”心理咨询师再次问我。
我……我……我结巴得回答不上来。
突然,心理咨询师生气地打开门:“冉先生你可以出去了,你否定她的爱是对她的侮辱,你们的爱情故事我一个旁听者就知道她的神经为你紊乱;她的血管为你畅流;她的器官为你所控;她没有自己,她把全部都给了你,她是这般爱你,你居然含有一丝丝否定,你的心到哪里去了,你不配爱她,我是女人,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我被感性的心理咨询师赶了出来,我对自己真的很失望,我抬起头看着阳光明媚的蓝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敢正视果儿,才敢捧起她的脸凝望欣赏?哎!我要疯了,谁来帮助我删除那该死的画面?
傍晚,我右臂严重挂彩。
回到家,我用左手吃饭却意外地打破了我与果儿三天无语世界。
果儿移座想要喂我吃饭,我故意逗她:“要喂就用嘴喂。”,她应该能听出来我在开玩笑吧,因为我的嘴巴已经自觉地凑向她递来的汤匙。
可是果儿当即将汤匙送入自己口中,不假思索含菜温柔地喂我。
霎时,我涕下沾襟,我钻进果儿的怀里狠狠地抽泣。
心理咨询师我现在回答你,我现在可以大声地回答你,时果晔她非常非常爱我,因为她是个极其内敛的女人,她从不表露自己的爱意,能够让她做到主动亲吻,只有一种可能我是她的男人。
我紧紧地抱着果儿痛哭,我等的果儿回来了,或许她一直都在。
两个小时后我在果儿怀中醒来,我怎么睡着了呢?大概是这几天心结释放的缘故吧,不过我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原谅时果晔,医院那么近谁让她做人工呼吸的,还当着我的面主动嘴对嘴我能不生气吗,我要让她谨记她身上所有器官都是我的,就算是病人也休想得到她一个微笑。
我推开果儿,恢复往日的言辞犀利,将她使唤来使唤去,别说我变态,心理咨询师说了这不是变态,是过分的人之常情。
洗澡的时候我犯愁了,这该死的外套怎么脱也脱不下来?
突然,浴室门被拉开了。
我下意识地遮挡,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没露,可是果儿……她……朝我走来是什么意思?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踏进的每一步看上去妩媚撩人,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要先壁咚她吗?可我连衣服都脱不下来!
是我想歪了,果儿才不会主动缠绵,她帮我把外套和外裤脱下之后,叮嘱我剩下的衣服慢慢脱别用力会加重伤处。
我急忙叫住了果儿,她并不知道我有个习惯,就是她突如其来的温柔会让我很想吻她,可是深受重伤的我抱不了她,所以开口让她吻我三下。
我的果儿回来了,毫无保留的回来了,方才她蜻蜓点水亲了我三下额头,这才是真正的时果晔。
不过,我哪能就这么便宜她,这浮光掠影的三个吻不算数,日后她必须偿还否则加倍。
果儿同意了,嘿嘿,等她偿还的时候,一个吻我非从白天吻到黑夜不可。
梦中,我被笑醒,我打开台灯,幸福地看着怀里的果儿。
多么庆幸伤的是右手,果儿睡在我的左边,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我对睡梦中的果儿问:“时果晔,冉煜是你的全部吗?”
“嗯!”
我狂喜,我没想到睡梦中的果儿给了我答案,我想吻她,我真的很想吻她,可是我低下头无论怎么努力都吻不到果儿的唇。
该死的,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受伤,为了得到香吻我狠心拍了拍果儿的身子,对她说:“往床头上面睡一点。”
“哦!”迷迷糊糊的果儿向上移了移身子,惯性侧身靠着我的左脸入睡。
我努力翻身,看着果儿绝世的美脸,对准她撩人心扉的美唇亲吻,当即果儿清醒睁着迷离的大眼睛看着我:“冉煜,你学坏了。”
我装疯卖傻:“我哪有,人家好端端地睡在这,你忽然与我贴脸,我是男人嘛,送上门的猎物总不能不下手吧。”
五年后果儿第一次抬起手揪起我的耳朵,我们像回到了初恋时的甜蜜。“男人面对送上门的猎物都不抗拒是吗?”
“疼,疼,真疼!”我大呼心里却巨甜。
“疼死你活该。”果儿醋意不减当年。
“时果晔,你真不放手啊,我叫警察了,说家庭暴力。“
“谁嫁给你了?哪来的家庭暴力?”
我用左手揪起果儿的耳朵凶道:“你不嫁给我准备嫁给谁?”
“我……我……”果儿回答不上来,败阵下来松开了手。
我亲了一下果儿的额头:“睡吧,老婆。”
这两个字未成年的我无法开口,但五年后我已有能力承担这两个字的重量!
突然的改口令果儿面红耳赤思绪乱飞,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睡哪里?我就在一旁静静地欣赏她害羞呆萌的样子,最后提醒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