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崽当番第八天。
不怪他们这么说，
骤然爆发的小金毛，
经由这一球展现出的果断、决策、利落，给了固有印象‘软乎乎’‘甜蜜蜜’‘无害化’的几人一记重拳。
简直就像是好吃的面包人站起来给了他们一下香喷喷的面包攻击。
默默望着点触地的网球，杰克桑原与丸井文太重新整理了下心情，
“小树，你……”
“——简直是太棒了树酱！！！”
杀出重围，切原赤也一个箭步，“你可是从具有全国水平的立海大黄金双打手中得分了哦！！”
“欸？嘿嘿~真的吗~？”
小金毛软软脸蛋上浮起两朵红晕，“我、我做到了吗~！”
切原赤也小鸡啄米疯狂点头，“没错没错！”
“来吧！小树——再接再厉！！我们联手！一起把前辈们打趴下！！”
小金毛星星眼：“——好哟！！”
“……”
被打断的丸井文太与杰克桑原沉默，眼神互相示意，
‘我们、真的要如赤也所说，被小树打趴下吗……’
‘可恶、那样岂不是太便宜赤也那个小子了！？’
客串临时裁判的仁王雅治慢悠悠摸了摸下巴，
和那次一样……这孩子，的确有点意思啊。
“嘀——！”
“15：0！”
丸井&桑原组合再次发球，
丸井掂着手中黄色小球，看向一网之隔的金发小孩，
虽然从他们手中拿下了一分，但是不骄不躁，双手握着球拍十分专注地盯视着，
眼睛睁得圆圆，不得不说十分可爱……
“文太！！快点发球啦！！”
“知道了！知道了——！”
有那么一秒又差点被小后辈无害可爱的外表蛊惑过去的丸井心虚，“那么——要来了哦？”
“好哟~！！”
黄色小球在细长手指中绕出圆曲的弧度，抽射而出更是轨迹奇特，摸不准判点！
“是丸井拿手的特技网球，”
柳生比吕士看着场内扶了扶眼镜，
“piyo~那么、要怎么对付呢，他们——”
小金毛发现，小金毛紧盯，小金毛竖起呆毛！
丸井前辈的球——看见啦~！
切原赤也有些担心春树应对不及，后手援助立即推前，余光之中却瞥到金色身影快速驰出，
——奔跑、冲刺，直抵黄色小球的落点，
完全没有被其弯弯绕绕的轨迹糊弄过去，
找准落点，然后挥拍——挥！
“咚咚！砰！！”
“……”
“嗨呀~接住了哟！”
春树开心地弯起眼，顶着翘翘的呆毛软软乎乎，“今天~运气真好耶！！”
“——哇！！！”切原赤也凑上前，举起手，
“Give me five！！”
“嘿嘿~好哟，击掌击掌~！”
球场上热热闹闹，一片欢腾，
球场外冷静分析，扫视全局，
“……那可不是什么运气。”
柳生比吕士闻声转脸，不知何时，球场之外又多了几道观战的身影。
“小树，在看透、与判断球轨迹落点上拥有超乎常人的才能，”
“丸井被他克制的概率是83.1%。”
翻开笔记本，眯着眼看着场内的柳莲二，平静如此道。
‘看透，直指核心吗……’
柳生比吕士又侧了侧头，仁王雅治饶有兴致的表情展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uri，真是让人羡慕的才能呢。”
对网球落点的精准判断，从小金毛每日坚持不懈的捡球就已经能看出。
丝毫不察外面的前辈们话题围绕着自己开展，
连续打回了两只球的春树翘起了小尾巴，
在本丸和大家打的时候，虽然大家都尽力放水，让他得分，
但是这和真正意义上靠着自己回击回去是完全不一样的哟~！
好开心~打出去的手感好神奇！
不能骄傲！不能骄傲！
小金毛快快地举起手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重振旗鼓，
他准备好了！
他也要做到像幸村前辈那样‘砰’地一下十分帅气地打回去~！
小后辈连得两分，无论是对面的丸井桑原还是这边的切原赤也都露出来十分欣慰的表情，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慈祥与和蔼。
——不对！
现在可是十分重要的‘单打’or‘双打’争夺战，
不能这么懈怠！
丸井文太与杰克桑原沉下心，露出几分认真来。
“嘀——！”
“——30:15！”
网球擦线，冲过小金毛与切原赤也两人之间的空隙，
真真正正的新手双打默契苦手区，
同时冲向前的春树与切原赤也差上一点就撞到了一起，
齐刷刷刹住，默契地目送这一球弹跳着滚远了，
“Don’t mind!”
切原赤也回首看了眼落地的球，细心对小后辈鼓励到，“小失误，没关系的，小树！”
“好的~！”
重整旗鼓，两人再次站成澳大利亚阵型，
“——丸井发球！”
“砰砰！”
“30:30！”
“30:40！”
“GAME 丸井&桑原，1:0！”
被连得三球，丢掉首局，切原赤也握拍更紧更重，
不想输，不能输，
作为仙贝，第一次和小树一起打双打，就这么输的话……太狼狈了！
咬紧后牙，破局之处、破局之策，破局、破局、破局，究竟要从哪里才能——
“没——关系~哟！赤也仙贝！”
春树努力踮起脚，娴熟地拍了拍切原赤也的头，
“……”
切原抬头，就看见萌萌的小后辈睁着圆溜溜的小鹿眼，搬出小大人一般的口吻，软乎乎道，
“赤也仙贝做得非常非常好哟，我们再来一局吧~”
“树…树酱——！！”
从来在立海大都是挫折式教育的切原赤也几乎爆哭：“——呜呜！！我会永远追随你的！树酱QAQ！！”
“哎呀哎呀~关系可真好啊他们，”
“……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前辈了，赤也那小子啊……”
仁王雅治见缝插针，“嗨嗨——比赛继续，那么现在，小树&赤也组合发球，puri~！”
“——好~交给我吧！”
“加油啊小树！加油啊！！”
忽略背景已经彻底高举网球拍化身应援团的海带头，
金发小孩握住网球，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那么——我要来了哦~！”
“好——放马过来吧！”丸井与桑原略压下重心，握着球拍笑道，
挥拍姿势一出，众人表情微定，
柳眯起了眼，
“那是……”
“没有看错，就是那样……”
握住球拍的手一变，左右更换，
再次出现众人眼前，赫然是左手握拍的小金毛！
“小树……是左撇子！”
“嘿——咻——！”
切换到惯用左利手，小金毛神态明显轻松许多，
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并没有强行矫正小孩，
但是春树自己看了录像带——发现、在关键时刻表现出隐藏大杀招/绝技/不为所知之处的人，
都十分的帅气~！
简直就像主角一样！
所以他也要学~！
小金毛头顶呆毛晃晃悠悠，
虽然双手同时锻炼，但果然——还是左边更顺手一点！
而且赤也仙贝好像很在乎得分的样子，
那么、他现在要更加努力了！
抛球、挥拍、瞄准、盯——打！！
“砰——咚咚！咚！！”
风驰电掣，黄色小球简直如同小豹子般直冲丸井与桑原，感知到这一球力道不可与之前同时而语，
两人面色一定，默契传递，
“桑原！”
“知道了！”
杰克桑原一个跨步托臂挥拍，球拍触及球体顺便眉头一紧，
好沉！
这样的力量……真的是只有一米四的春树能打出来的吗？
杰克桑原沉重一咬牙闷地打回，
球网对面的小孩也毫不惊讶，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开心，
立海大的前辈们都好厉害的——
所以、打回他的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小金毛盯着拉出一道弧度的高吊球逐步后退，切原赤也接应，
余光一瞥，注意到春树的肢体动作俨然就是要起跳扣杀的前兆，
金发身影后退，小脸上的一双眼准准盯着冲来的球，
就在这里、这个角度——原地起跳、挥拍！
完美！
落下的阴影落点与眼看上去即将重合的排线之间的距离——
在金发小孩的跳跃下不断缩短，缩短，缩短，
缩短……
——停了！
春树：“OxO！！”
不对、还差一点！
目睹全过程的众人：“……”
春树不抛弃不放弃，还在努力想向上蹦跶，四面八方挥动球拍——
挣扎半天，那点距离仍是那点距离，不为所动！
“……小树的跳跃力，已经很强了…”
“能跳这么高，真的很厉害了…真的……”
“……”
“……所以扣杀不到，绝对是球的问题！”
“没错！”
身高限制发挥，小金毛软乎乎的心，眼见着就要‘噼里啪啦’碎满一地，
“我来——！”
猎空声‘簌簌’袭来，黑影跃地而起，直冲半空球体，
挥起的球拍照球精准一抽——！
“咔……咔咔咔啊啊啊啊啊！”
垂直扣杀直线球‘擦啦’一下冲出，直接借着一人时间差打了球网对面的丸井文太和杰克桑原一个措手不及！
落地的切原赤也站起身，扛着球拍和鼓着脸颊的小金毛对视，他爽朗扬起笑，竖起大拇指，
“没关系哟小树！仙贝会帮你垫着的！想扣杀就扣杀！”
“总之——放手去打吧~！！”
小金毛：“QvQ！！！”
“赤也仙贝~！卡酷一！！”
“嘿嘿~！一般般啦——”
无师自通，新鲜出炉的双打组合阴差阳错打出了需要极高默契度的一人时间差，
不仅场外的几人提起精神，场内的立海大黄金双打也额外多看了他们眼，
“赤也和小树的默契……还不错嘛，”
“是啊，第一次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倒是有些出乎意外了…赤也这小子，这么有前辈的样子，还说出了这么帅气的话……”
“所以……”
“别再傻笑了赤也！！再笑下去就像个笨蛋了！！”
“——”
一人时间差的配合不是意外，
在那一次过后，又出现了几回。
柳生比吕士扶了扶眼镜，“赤也君，意外的很适合双打呢……”
“不是那样的哟，比吕士~”
仁王雅治笑眯眯点了点侧脸，“这可是只限定小树同学的特例哟~”
“赤也，一直在观察小树的动作，”
柳眯着眼平静说明，
“视线，从比赛开始时就100%捕捉小树的行为与倾向，”
“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赤也这小子……”
吐出口气，丸井文太略感棘手地转了下握拍的手腕，
“甘愿压住自己的进攻欲，转而让小树更加自由地打出来，”
杰克桑原喃喃，“赤也……真的是有几分前辈的样子了啊。”
“——”
“GAME6-4！丸井&桑原获胜！”
“呼——哈！”
“哈……哈……”
“打这两个小子，怎么这么累……不行了，”
丸井就地一躺，摸了把脸，全是汗，
杰克桑原也没有好到哪去，只是还能站着，
平复呼吸，他拄着球拍望向对面，
一网之隔，呼呼大喘气的海带头和金发小孩，
还是输了……
胸膛起伏不停的切原赤也咬了咬牙，不甘心。
和小树的第一次双打，决定性的双打/单打之战，就这么随随便便输掉了……
压制住的‘恶魔化’，隐隐约约有倾泻而出的迹象，
“啪啪~”
拍拍~
切原赤也肩头动了两下，暖乎乎的手心触感，
他一下子僵硬，慢吞吞转过去，
小金毛乐颠颠跑过来，柔软Q弹的呆毛边跑边翘，
“赤也仙贝~！”
小金毛拱了拱他，“好厉害！指节发球好厉害~一人时间差也好厉害~！”
“赤也仙贝跳得好高~扣杀球也太帅了！！”
“——我要和仙贝学习！！教教我、教教我~”
切原赤也一呆，
上一秒的不甘心飞飞，下一秒、嘴角控制不住上翘，差点就被哄得不分东南西北，
“真、真的吗——真的有那么、那么酷吗？”
诚实的小金毛点头如捣蒜，张开手臂比划，“有这么——这么厉害哟！”
切原赤也：“O~O！”
他还惦念着输赢，“可是、可是我们输了哦？”
春树眨巴眨巴眼睛，开开心心晃了晃呆毛：“但是和赤也仙贝一起打网球好开心的！”
“哪怕是输了……也没关系？”
“没关系哟！”
小金毛背手在身后，老成地点了点头，“行走于此世间，譬如朝露，最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哟~”
“……”
“……？”
“虽然能勉强明白小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
“——这种话、怎么看都像是老爷爷才能说出来的吧？！！”
“不要变成老成的老爷爷啊！！快还给我可爱软萌又贴心的小树！！”
被切原赤也和一个激灵迅速跑过来的丸井、桑原左右摇晃，拉起手臂上上下下检查的小金毛眨巴眨巴眼，
“那——我们还可以再打一场吗？”
丸井桑原面面相觑，迟疑，“可以是可以啦……但是小树你不累吗？”
“完全不累哟！”
小金毛露出小胳膊，凹了凹并不明显的肌肉轮廓，
“打网球很开心！就不会觉得累了哟！”
“而且，”
小孩‘嘿嘿’笑了下，头顶呆毛翘又翘，“我想和超——厉害的前辈们一起、一直打网球！！”
“……”
“这还多说什么呢，走、现在就走！”
“别说了！立海大网球部的前辈——随你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