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她是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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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五条悟和假夏油杰的战争起始于绮罗的暗示，那在后者释放【胎藏遍野】后，战争的本质就变了。
领域对撞的余波足够让悟清醒：眼前占据了杰的身躯的，绝非普通诅咒师之流，而是五条家秘闻记载于千年前的人物，与两面宿傩同时代的怪物——
羂索。
废墟之中，术式熔断的羂索从绮罗的精神污染中摆脱，宛若强效致幻剂的魔性魅力如幻影消散，理智重归脑海。
“咳咳、该死，被她阴了！”层层断壁残垣下，千年诅咒师啐一口污血，面容狰狞。
这和他计划的完全相反！对上状态良好的五条悟和耗尽心神、咒力无多的五条悟，可是两码事！
现在，别说用狱门疆封印他，就是完好逃出去也不可能！
双眸眯起，精通诡计的羂索嗅出暴风雨前的诡谲：以他和绮罗的合作来看，对方根本没有关键时刻倒打一耙的必要！这不合逻辑、也不合利益！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放弃到嘴的鸭子，甚至把它放生了？！
除非……
羂索运转咒力，反转术式汩汩涌入身躯，狭长双眸下，是风波不定的阴沉。
除非她另有目的。
“居然还没死透，你是蟑螂的血亲吗？”冷淡的嗤笑过后，咒力如子弹爆射，瞄向羂索的胸口！
五条悟眉目一凌，六眼从废墟遮掩的阴影中，早发现羂索的异动！
趁他病要他命！
“砰！”“砰！”“砰！”
咒力连射，羂索不得不放弃疗伤，翻身冲出废墟！身形暴露的下一秒，狂风突袭！
汹涌咒力裹挟悟的攻击，从远方如箭刺入！羂索回身格挡，被强劲冲击逼得连连后退！
“真是个疯子！”待羂索看清对方鲜血四溢的面孔，不觉震惊，他分明也受了重伤，竟还能乘胜追击！
“哼！”五条悟一拳砸向他下腹，下一秒核心发力，旋风般拧腰猛踢！
“拜你所赐！一想到杰的身体被你这种老东西占着，我就很不爽啊！！”
右腿高高蹬起，五条悟足弓似刀，狠狠插入羂索的脖颈！下一瞬，鲜血泼洒！
“噗——”
羂索咳出一捧热血，受击的同时，双手发狠，将五条悟重重掼向地面！
“砰！”
惯性拽着两人一齐倒地，大脑嗡鸣！
“咳咳！！”羂索头颅扬起，鲜血喷洒！
五条悟同样不好受，领域对撞遗留的暗伤尽数裂开！腥甜上涌，最强狠狠咬紧牙关，如咬死眼前的猎物！
两具重伤的身躯双双绞紧，崩出瓢泼血花！
五条悟死死掐住对方的脖颈，只待无下限术式恢复，好直接射穿他脑袋！
“咳……你、你也是被那女人影响了吧！”羂索被他箍得窒息，双手同样牢牢锁死悟的手腕，术式发动的指尖正对他的手筋！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我根本不必相争！！”
僵持、除开咒力差别外，完全是体力的博弈！
五条悟听见他的怒吼，露出个嗤笑，“放屁！”
两双手臂交缠角力，苍天之瞳映出对手奸诈的笑容，悟回以狂傲的笑，与十年前别无二致！
“别想用她转移视线！敢打扰杰的安眠，就只有死路一条！！”
咒力喷涌，羂索直接被他灼烧！皮肉滋滋冒烟，筹谋千年的诅咒师闻言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连你也被她愚弄了！即便杀了我也没用！”
羂索疯狂大笑，眸中是全然的算计，
“你能感受到吧！她才是最大的敌人！她的能力根本不是咒力！”
“把精力放在我这有什么用！她可是外界之人！是唯一的侵略者啊！！”
五条双眸瞪大，钳住他的手骤然收紧！六眼流转，缕缕信息汇入眼眸！
他说的是真的！
但——
“比起劳什子侵略者，我更恨你啊！”
毫不克制的怒吼冲出喉咙，悟紧盯着挚友生动的眉眼，羂索的神色与之格格不入！
“竟敢占据杰的肉身！你个渣滓！！”
术式熔断结束！无下限恢复！
下一瞬，相似的光对撞爆发，激起震天响！
“【术式顺转·苍】！！”
迎着眼前苍蓝色的能量，羂索目眦近裂，搏命般怒吼：
“【极之番·漩涡】！！”
“轰！！——”
盛大的烟火映上苍穹！极致的咒力对冲下，复合帐同频颤抖！
远方，察觉了什么的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挥刀重重一劈！
“砰！”刀下，一级咒灵应声爆裂，激起的气流将野蔷薇发丝吹乱。
“猪野，你去回收帐的咒具。”七海老师回身看向后辈，猪野琢真在他视线下挺直腰杆，面容肃穆。
“保证完成任务！”
娜娜明一顿，看见对方闪烁的星星眼，不觉抚上额头，“一切以自身安危为准，可别赔上性命啊。”
“野蔷薇，接下来你和我一起行动。”
钉崎闻言露出个干劲满满的笑容，同样眸光闪烁，
“好嘞！”二人不约而同，齐声应和。
真是两个小鬼。七海建人眉头锁紧，不理解他们两个为什么都一副活跃的样子，他可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
眼镜后湛蓝的瞳孔瞄向帐波动的地方，那里，正对副都心线地铁站。
能两度造成这么大的冲击，多半是五条悟干的好事——
计划，要开始了吗？
七海眸色深深，想起出发前五条悟的嘱托：
“既然你和野蔷薇都能感知到灵魂，那就试试能不能反攻吧？”
“早乙女的危害不同于任何诅咒，不能再放任她成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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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明治神宫前站。
绮罗与真人的战争接近尾声，即便特级咒灵已开启最终形态，也无法凭未晋升的灵魂击败爱神。
或者说，晋升与否，本就是个体潜力的分界线。
“砰！！”又一轮攻击落空，拔体的冲击只击中爱神消散后的余光。
光芒汇聚，无穷浩瀚之美如当头棒喝！
“轰！！”
强烈的冲击迎面碾压！真人放弃抵挡，双足一蹬高高跃起，只剩獠牙的面孔不见喜怒！
“到此为止吧！绮罗！！”
咒力从天而降，喷薄涌出的黑蓝色似无法挣脱的牢笼，向绮罗射来！
“——【领域展开·自闭圆顿裹】！”
迎着奔涌粘稠的黑海，爱神光芒大盛，一对鎏金的眼眸熠熠生辉！
“仅凭领域就想打败我吗？你还真是天真！”
下一瞬，汹涌的爱与美同步裹挟，磅礴咒力瞬息——
彻底闭合。
领域内，一只只象征无为转变的巨手张开，将绮罗牢牢攥住！
真人从空中飘下，恢复人身。灰蓝的眸不带任何情绪，仿佛面前将死于他手的不是相处多时的朋友，而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目光所指，明媚虚幻的彩光凝出一具人形，正是绮罗的真身！
“不愧是咒灵的天命之子，即便躲过了和宿傩的大战，也能觉醒领域吗。”
声音袅袅，绮罗无波无澜的脸上带出一丝夸赞，眸底戒备。
算算时间，五条悟与羂索的战斗应该结束了，如果五条没有失手，羂索势必会死。
按照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一旦咒术师占了上风，咒灵必定获得同等的提升，以维持岌岌可危的平衡。
这份“提升”，搞不好会落在真人头上。
真是麻烦。绮罗暗中叹气，咒回世界的规则比她料想的更加公平，除了自己这个外界之人，此世界一切生物都要遵守它的法则。
“这还要多谢你啊，绮罗。”真人的双眸闪烁残忍冷光，对绮罗的怨恨重新出现。
“如果不是你让我知道心痛的滋味，恐怕我不会这么快掌握它。”
咒力进一步提升，从对绮罗的怨恨中诞生的咒力让真人得以摆脱爱的束缚。他随手一撕，将爱神的种子从灵魂中剜出。
似一颗怦怦狂跳的心脏，剔透明亮的“爱”被他捏在手中。下一秒，
“砰！”宝珠般的“爱”被他捏爆，辉光遍地！
无为转变同时发动，必中效果无视绮罗的能力，锁死她的行动！
“真是暴殄天物。”忍耐着无时无刻的疼痛，绮罗皱眉。被真人捏爆的“爱”可是上好的能源！
如果能拿到那颗爱珠，她被五条悟击碎的力量就能恢复。
可惜。
金眸闪烁，无为转变陆续作用在灵魂上，将尚未恢复的爱神灵魂扭转成无用的碎屑。
灵魂被直接触碰的感觉说不上好，更何况她接连经历几场恶战，根本来不及休息。
【宿主……】系统被她一连串的操作搞疯，又不敢打扰她，只能嗫嚅着提醒，【钉崎野蔷薇的命运被大幅修改了，命运修正度前进了百分之一。】
【哦？】绮罗忍受着灵魂割裂的疼痛，分心挑眉，【看来是原著中她会死于真人之手的命运被修改了。】
毕竟真人正被她拖着，没工夫迫害主角团。
【从吉野顺平到七海建人，再算上钉崎……】绮罗勾出个复杂的笑，面上是解脱般的柔和。
【我拯救了这么多人，是不是也能算做好人呢？】
算吗？系统忖度，以主角和反派的命运来看，的确如此，但别忘了还有因她而死的无数普通人！
功过能否相抵？系统不由得好奇，打开面板计算她带来的影响，随即惊讶的发现——
她是对的。
【宿主！您对咒回世界的影响是有益的！】系统人性化的快哭出声，只希望绮罗能别再这么疯下去！它很清楚，这位宿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如果自杀就能拯救世界，她恐怕也不会犹豫！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她是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