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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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身同感受一下。
一个你很有好感的对象，在你和ta打电话增进感情的时候，事后有人告诉你：啊对，当时手机是另外一个你喜欢不起来、甚至有机会是情敌的人在ta身边扶着的。
——及川彻重伤不起。
莉绘琉这丫头的背影已经溜走不见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她偷溜的速度都高人一等，可能得提前在路上挖上千百个洞才能捉到她。
哪怕是岩泉一，此时多少都流露出不忍目睹的同情。
偏生不知道是哪个人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颤抖的手，却无法停止，无法原谅～]
大家都不是聋子，所有人的视线同时聚焦在岩泉一椅子底下。
事到如今，大兄弟都做好会被青城的人拖出来然后自己痛哭流涕解释“真的不是这样”的心理准备了，铃声是他留着自己骚的，怎么想到会骚到青城主将身上。
但是身为最有资格把他揪出来暴揍一顿出气的及川彻没有动弹，只有影山飞雄无视这片气氛解释道：“我帮忙扶手机他是因为当时她腾不出手。”
身体力行展示了什么叫不怕事情糟，就怕事情不够糟。毕竟这么一解释显得他才是更了解女主角的那个人。
沉默良久，及川彻声音平静，“飞雄。”
影山飞雄疑惑地看他。
及川彻被刺激得反笑，不明不白地说道：“可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赢了。”
他转眸，视线在菅原孝支身上游移了一会，最后停驻在月岛萤身上。
“还有热心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眼镜君，你也是。”
月岛萤推眼镜，觉得荒谬般耸肩笑一下：“……前辈是不是也在意得过头了，你们三个人的事情我可没兴趣。”
影山飞雄蹙眉，“我没觉得这样就是赢了……”
“你最好是。”
不知道是对着他俩谁说的，又或者说是同时对话两个人。及川彻在他们面前掏出手机，边拨号边说道：“你们乌野的人应该都觉得优势在你们那边对吧，就算没有过去也可以从现在开始……什么的。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们绝对不可能超越得了我的地位。”
咔哒，通话被接通。
及川彻按下扬声模式。
“我呢，虽然没被莉绘琉摸过，不过我身体各式各样的地方都已经被她用眼睛看个遍了。”
“不论是那里还是那里，这里还是这里，看过这些的女孩子就只有她一个。”
“你说是吗？绘琉。”
[……]
莉绘琉直接挂了电话。
“看，她害羞了。”
及川彻毫不在意地收起手机，唯有在这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上他才是真的从容，随意地摊开右手，“她这种人不说话就是默认，没有的话早就开口澄清了。你们既然都上来这里，应该懂我意思吧。”
岩泉一看一眼远方朝他们指着手表的教练，开口催不残血就不会玩的及川彻，“及川，该去热身了。”
“好好。”
及川彻抓了把头发，小声嘟囔莉绘琉这洗手间不会打算上到比赛结束吧，他还打算让她全文背诵一下自己的发球得分呢，这事是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就算了的……站起身，及川彻注意到影山的目光一直在跟随自己。
他把手搁在影山肩膀上，一如既往恶劣地故意问：“很在意？”
“……”
“为了避免你们的误会还不够深。”及川彻放慢语速，特意要让身边每个人都清晰听见，挑眉说道：
“我要补充，她可是在我家把我看光的哦。在你们刚认识绘琉的时候，我和她就已经是‘她可以随意来我家’这种程度的亲密关系了。所以如果你们觉得这种程度的攻击就可以击溃我，还是下次吧。”
“至于小飞雄……”
及川彻拍拍影山飞雄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虽然一开始我是很生气。不过我发现了，至少她在我这里是有意识的，对你，一点多余的意识都没有哦。”
他凝视影山飞雄的脸半晌，松开手。
“不过算了，看你这幅样子多半也没什么自觉，我可没这么好心提醒你。”
岩泉一在背后拖他的领子，及川彻一边痛嚎卡到喉结了，一边朝他们告别。
“那么阴险的乌野，还有小飞雄，我们比赛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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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和伊达工业高中的比赛也赢了。
借机尿遁的莉绘琉上的这趟洗手间没真的上到比赛结束，至少来了比赛还是要看完的。不过直至回程，她都没出现在青叶城西的视线里。
“明天的对手是青城……”武田老师才说两句，回头看一眼在车上睡死过去大半的学生，无奈又纵容地重新坐下，“辛苦了。”
莉绘琉靠在清水洁子的肩上敛眸发信息。
[莉绘琉：抱歉，和老师也说了，明天我不来看比赛。]
[菅原前辈：嗯，能理解，两边都是熟人，要帮哪边加油也很烦恼。]
[菅原前辈：不用有压力哦，这些家伙都很有精神的^^。]
见到她之后，影山这些人对她的态度都有点奇怪。尤其是日向，脸直接红成一个番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结合一下小彻在她离开之后特意打电话给她说的那番发言，莉绘琉能猜到及川彻大概在那之后又润色了什么奇怪的话。
冰帝不是没有过和青学的比赛，人在冰帝的莉绘琉可以毫不犹豫为青学加油，到了这边也一样。从立场和感情而言，她完全可以在场下一路支持乌野打赢青叶城西，然后顺利打进决赛，再打败白鸟泽。
不过呢。
[Rueri：我在纠结多余的事情。]
[Shimori：如果你将支持朋友的理想这种温暖的感情理解为多余，我会在这里纠正你是错误的。]
[Rueri：可是我身边的人也有自己的理想。]
[Shimori：一直在路上前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谁都没有错。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的做法已经很合适。]
[Shimori：既然是你为会他们犹豫的朋友，那么相信他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平等地做你内心想做的事情就好。]
[Shimori：况且，体育竞技本来就是残酷的。想要一直留在比赛里的人最清楚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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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局33-31，2-1输掉了。”
莉绘琉顿了顿，“……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无声趴在床上一会，一个发光的箭头出现在床边，一路指引到任意门面前。
标示牌：（你似乎不太开心，需要为你打开连结吗？）
莉绘琉只是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需要。”
走廊上凭空多了一张单人沙发，莉绘琉把自己缩成一团窝了上去。
标示牌：（你的心情值在以稳定的速度逐点下跌）
标示牌：（因为乌野的比赛输了？）
莉绘琉趴在沙发的扶手，眼神发散，突如其来问道：“你说你要是有这个功能的话，为什么不能让每个人都得到快乐？”
标示牌：（就算是我也影响不了比赛结果——你骂我没用的破门我也是能听到的）
标示牌：（你的生理期好像快来了，要不我还是给你匹配一个人让你高兴一下吧）
莉绘琉没理它。
标示牌：（好吧，反正不用我出场你自己也能想到答案）
提示音响起。
[乌养教练：我请客吃居酒屋，你也要来吗？就缺你一个。]
莉绘琉凝视屏幕须臾，手指刚动，又有下一条信息。
[菅原前辈：教练很强硬的说要请客吃饭了，是不是要安慰我们呢，被担心了。]
[山口：听见清水学姐说如果你在的话应该能打个调和，所以问一下你要不要一起来居酒屋。]
[日向：下次！]
“……”
标示牌：（看来你想通了）
标示牌：（夜晚见）
莉绘琉到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一边流眼泪一边吃饭。
菅原孝支含着一大口饭，眼眶盈着泪水，抬头，“啊，莉绘琉来了。”
西谷夕哭得眼睛嘴巴都睁不开：“唔姆姆姆（来得晚了）。”
乌养教练挥手，“不二，坐这边。”
莉绘琉走过去，清水学姐和她咬耳朵。
“刚刚教练说了些鼓励的话，然后大家就这样了。”
莉绘琉眨下眼，从背后变出一盒纸巾。
“……那我带的这个应该帮得上忙？”
武田老师挡住口型笑说：“希望一盒够用。”
一盒纸巾又被变了出来。
莉绘琉弯弯唇角，“想要的话我一直都有。”
乌养教练抬颔：“干得漂亮，这下不用补老板娘纸巾钱了。”
武田老师和清水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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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不会主动联系我。我们今天赢了乌野，你知道吗？”
[知道。]
及川彻转了转手上的排球，敛眸长哼一声，“我姑且先问一下，你旁边现在应该没人在帮你拿着手机吧。”
有的话他就闹了。
[——没有。]
那还好。
那边通话的声音模糊了一瞬，下一秒莉绘琉的声音出现在背后。
“转身。”
及川彻被她吓到，差点把手机丢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没等莉绘琉说话，及川彻就自圆自说，“啊……又是你那个魔法少女的能力是吧。”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公园，及川彻不在体育馆练球的时候就总会跑到这里想事情。
及川彻找了个地方坐下，后背挨着长椅，眼瞳里的颜色一片暖色，目光落在莉绘琉身上。
“看你的表情，应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嗯。”莉绘琉轻轻点头，“这是在乌野的莉绘琉要跟你说的——下次见面，我们一定会赢。”
及川彻不出意料叹气。
“你连比赛都没来看，对我又这么绝情，我也不意外你会说这种话。枉我还期待了一下你会不会对我说……”
“然后是我纯粹作为莉绘琉自己要对你说的话。”
“明天决赛加油。”
“期待了一下你会不会对我说加油的……”
“话——”
及川彻顿住，倏然睁大眼睛眨了眨，“你刚刚说什么？”
“明天你要和牛岛若利在的白鸟泽打比赛。”莉绘琉背手，“所以和你说一声加油。”
及川彻像被一颗流星砸了头。
“我没听错吧，你对我说加油了。”
“嗯，对你说了。”莉绘琉变出一个手持喇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你一直都很想打败牛若，我都记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没有记错……不用重复了。”
及川彻语速加快，抬起右手捂住发烫的脸。
他觉得自己心脏里像被人扔了颗会噼里啪啦炸开的糖，犯人毫无疑问是他面前的莉绘琉。
庆幸今晚的夜色够黑，她看不见他发红的脸颊。
莉绘琉转身，“我说完了，那我走了。”
“等等——”
及川彻下意识想拉住她，但是等莉绘琉转过身抬眼看他的时候，及川彻喉咙干干的，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还是没事了。”
“嗯。”
莉绘琉望一眼撇开视线的及川彻，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一下他的指腹，一触即分。
被她戳的及川彻连颈项都要烧起来，攥紧从被戳的那处起迈开酥麻感的手掌。
“干、干嘛？！”
“这样你就没机会对别人乱说什么我没主动摸过你了。”
“什……！”
莉绘琉很是潇洒地转身离开，“我真的走了，别待太晚，晚安。”
及川彻震惊地张开嘴巴，盯着自己的手掌。夜晚的风沁凉，他却完全不觉得冷。
他拿出手机打给那个人。
“小岩。”
“干什么？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及川彻抱着排球蹲下来，心里有只小鹿在跳个不停。
“我觉得我好像……”
“什么？”
及川彻闭上眼睛说了一句话。
岩泉一沉默。
“容易攻略的小学生吗你。”
嘟——
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