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光电效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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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倒了一杯酒放在白光莹面前，就在刚刚，我用雷电之力治好了她的人类主人高泰明，她也遵守约定和我回了雷霆轩。
我看着她心不在焉的坐在那，心里有些难受，出声道“呵，你就那么在意那个人类吗？”
她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我明知故问。
我自嘲的笑了笑，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闭上眼靠在了王座上，她的人在这，可心不在这，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要救治那个人类？为了她这虚假的陪伴吗……
“初次正式见面，雷电尊者，我送你一份见面礼~”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魅惑的声音，紧接着我的意识不再清醒，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已不在雷霆轩了，我皱眉仔细观察了四周，这地方，是我初遇白光莹的地方！
我急忙抬眼向上方看去，只见白光莹闭眼站在一高大花纹复杂的柱子之上。
白光莹？
是谁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是时希倒流了时间吗？不，不是，时希和我没有那么多的交际，没必要为了我和光莹做时间罪人，所以，初次正式见面？而且这个声音我好像听过，梦公主？当年灵犀阁换届选举时好似见过她，对！就是她，操控梦境，复杂多变，如今这是她为我打造的梦境吗？看来她并无恶意，估计还有求于我，我勾唇笑了笑，那便好好享用吧，只当做了一场梦罢了。
我飞身到了白光莹身边，以强大的仙力震退了其余人，握上了她的手，没有距离封印，果然是梦啊……
“叶罗丽魔法，素白的光仙子啊，我庞尊将要唤醒你。”我还是保留了她的自我意识，她想要自由，那就再给她好了，在现实中我契约她时明明不曾封闭她的意识，她认为留在我身边，也是对她自由的限制吗，只求她这次，不要再次离开我，不要再次抛弃我……
眼前人的睫毛颤了颤，身上的衣服也迅速换成了我熟悉的样子。太阳神形式发箍，金属齿轮装饰，朋克机甲风长裙，这才是她与我相伴千年时的样子啊。
光莹睁开眼，金光在她眼里一闪而过，然后眼中染上淡淡的笑意。
“你好，我的主人，庞尊。”
我心里五味杂陈，千年前的记忆也慢慢清晰起来，当时，她说的，也是这句话。
“不用叫我主人，我只是你的唤醒人而已，你是光，是自由的，去拥有你自己的生活吧。”说这话时我慢慢垂下了头，罢了罢了她想要的是自由，为什么要将她绑在我身边，现实里已经错过一次了啊，在梦里就让她自由吧……
她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确实是光，但只有反射光的物体，光才会五彩斑斓，你是保留了我的自我意识，这倒是令我开心，不过你太骄傲了，怕是根本就不屑用这种契约手段留住我吧？但离开了你，我无法单独存在，这是我的宿命。”
我猛然抬起头，正对上她的笑颜，她笑得张扬肆意，还挑眉补上一句“雷电尊者，准备迎接你的神明吧。”
自信，高贵，桀骜，这才是我的光莹，我的女神……
二
我不想醒来了，这个梦太美好了，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光莹，她也慢慢与我记忆中的人重合。这个梦境，是基于我的记忆建造的吧，一切都太真实了，就好像记忆重演一样，如果没记错，下一步，光莹要说的怕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吧。
下一秒，眼前人果然微蹙起眉，她看了看周围先前被我用仙力震开的人“庞尊，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我唤出电光麒麟利落的翻身坐了上去，然后向光莹伸手，将她拉了上来，用一贯的骄傲语气同她说“白光莹，我们回家！”但可能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话语中夹杂着丝丝颤抖。
雷声轰响之间，我们回了雷霆轩，雷霆轩里黑压压一片，曾经的我，也没有点灯的习惯吗，光莹挥了挥手，光芒从她手中飞出，迅速点亮了室内的景象。
我没有说错，雷霆轩没有她就没有了光，是字面意思，也是我的内心所感，她是我的光，黑暗的曙光。
光莹饶有兴致的到处逛了逛，最终停在了桌前倒了两杯酒，然后顺手递给我一杯，和我碰了碰杯。
我恍惚的饮尽了杯中酒，记得她走后我每天都会倒两杯酒，她不在，我便自己饮了，那一段时间留给我的，是无边的孤寂。
光莹有些不赞成的看着我，然后抿了一口酒，踌躇了片刻后她还是开口“会头疼的，喝这么快会头疼的，以后不许了。”
我笑了笑，纵容了她对我发号施令，然后携起她的手“好，以后不会了，来，我教你弹琴。”
我拉着她坐在管风琴前，仔细耐心的给她教授，光莹学的很快，我为她弹奏了我们曾经常弹的曲子，她坐在一旁安静的听。
曲毕，她转头看向我笑了笑：“没想到你会弹琴。”
我哼了一声“没什么是我雷电尊者不会的。”
光莹收了笑容，认真的看着我“只许弹给我听，别人都不许，除了我，谁也不行，我不想别人听你弹琴。”
我转身面对着她，将头轻靠在她肩上，闭上了眼“好，只给你弹，只给你听。”
她似是没有料到我会对她如此纵容一样，身体微微僵了僵，然后笑了笑，用手抚了抚我的头发“雷电尊者这么好说话？怎么和传言不符呀？”
我不愿睁眼，就让我沉沦于此吧，低声回了句和她问题不符的话“光莹，不要离开我。”
她似乎没有听清“嗯？”
我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只对你好说话。”
光莹有些茫然的问：“为什么？”
我站起来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无比温柔“因为你是白光莹，是与我契约的光仙子，我没有理由对你不好。”因为你是她啊，是我想竭尽全力弥补的对象，是我想要触碰的人，是陪我度过千年岁月的人，是给我带来光亮的人，因为你是我梦里的她，因为我不想再错一次，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光莹撇了撇嘴，避开了我想要再揉揉她头的手，站了起来，“好吧好吧，那我们明天出去玩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这点要求我还是能答应的。
三
在梦里的第二天，我带着白光莹去找了颜爵。
墨竹轩内颜爵魂不守舍的喝着茶，眼神却黏在了他画的冰公主像上，这个梦，一点也不严谨，我和白光莹刚契约后颜爵明明两个人格还没有共存，但现在我眼前的颜爵色彩绚丽，狐耳明显，果然，梦不能深究。
我咳了两声，颜爵才注意到我们，他懒洋洋的瞧了我们一眼。
“胖胖~是你啊，请进。”
然后他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光莹，狐狸眼里闪出戏谑的光，“呀，胖胖第一次带人来呢~光仙子，小生有礼。”
我拉着白光莹坐在颜爵对面的位子上，语气十分凶残的说：“不许叫我胖胖！”
颜爵嘻嘻笑了笑道：“没办法，我就喜欢给别人起外号~”然后为我和光莹倒了两杯茶。
我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继续和颜爵斗嘴，光莹就在我旁边笑盈盈的看着，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在梦中之后的日子里，我陪着光莹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一如当时我们相伴千年，这不像梦，像记忆重演。
一日，我和光莹正从墨竹轩出来，我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个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雷电尊者~梦里这么美好，不过见面礼就到这里了呢，若想续梦，请到梦夜城来寻我……”梦公主，你很不道德啊，做梦做一半很要命的。
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又回到了雷霆轩，眼前白光莹还是仙子形态，她正焦急的踱步，见我醒来她才停在我面前，皱着眉道：“终于醒来了！你刚刚突然昏了过去，大概十分钟才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还以为你……”十分钟么，果然是黄粱一梦啊。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并不期待她说出担心我的话，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还以为我死了？”我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别担心啊，我死了，你人类主人的心脏不会停止跳动，还有，我若是死了，你不该庆幸吗？这样再也没有人限制你的自由啦，不好吗？”
我向白光莹逼近了几步，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又或者说我的心被她伤的太多了，已经麻木了“白光莹，你的心可真狠啊！”
眼前人的眸光闪动，不再看我，我捂了捂心脏的位置，难受的很，为什么她和记忆中的人差别那么大，在我身边的时候，她一直在伪装自己吗？现在才是真正的她？
“白光莹，我也有心，我也会心痛，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千年相伴你只把它当作一个笑话吗？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对吗？你只把我当作限制你自由的恶人，复活高泰明的工具，一个供应仙力，说不定是个为别人储存心脏的机器！”她猛然看向我，眼中有泪花闪着。我的心一阵抽痛，“白光莹，我也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啊……”
我自嘲的笑了笑，对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我给你自由。”光莹看我的眼神逐渐染上不解，“你的自由不过就是离开我而已，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吧，呵，好办，我永远离开你，远离你，再也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好了。”
我垂眸继续说道：“我走后雷霆轩归你，我的一切都归你，哦，你可能并不想要，那也随便你，有事情你可以去找颜爵，他会帮你的。”而在离开你后，我会去找梦公主，无论她要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她，然后永坠梦境，与现实隔绝。
白光莹突然向我逼近了几步，我抬头看她，她眼神十分复杂，我读不懂，也或许我从没有懂过她。
“你要去哪？”她的语气近乎悲凉。
我好脾气的冲她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决绝转身，语气和她一样悲凉。
“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光仙子，这也是我的自由。”
四
雷声轰响，转眼之间我就到了梦夜城，大门应声而开。
眼前一女子带着眼罩慵懒的斜卧在榻上，挥了挥手中的团扇，然后打了个哈欠，慢慢坐了起来。
“雷电尊者，你果然来了啊~”
“少废话！说！你到底要什么，给了你我就要续梦！”
梦公主用扇捂着嘴笑了笑，然后起身飞到我面前，语气有魅惑的说：“哟，尊者，现实里不好吗？为什么不将她禁锢在雷霆轩陪伴你，而是离开她给她自由，自己却要沉入梦境去寻找虚无呢？”说罢她还歪了歪头“我有些看不懂呢。”
我闻言低了低头，是啊，为什么呢？我是强大的雷电尊者啊，为什么不把她禁锢在身边呢？因为自由是她想要的啊，我想要她顺从心愿自由而活，又想与她缠绵相伴，倒不如在现实中给她自由，我自己潜入梦境与梦里的她相守，这样也算是另类的两全其美了。
我抬头看向梦公主，冷了冷声音“梦公主，这不是你该问的，说吧，你要什么！”
“唉，尊者的脾气果然暴躁，好吧好吧，我想要你一半的仙力，我需要压制另一个人呢，作为交换，我将亲自为你编织一个美妙的梦境。”
唔，一半的仙力吗，永坠梦境中仙力好像也没什么用，就给她吧，我爽快开口：“好！不过我有个要求，请让我在梦中忘记最近这些痛苦的记忆，只让我记起与光莹相伴千年的日子。”
“哎呀~尊者，你真是找对人了，在梦中遗忘，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哎，不过，若是有人闯入你的梦境，我该不该阻拦呢？”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不会有人的，你也不用阻拦。”
之后我付出了一半仙力，身体支撑不住，半跪在了地上，我抬眼看向梦公主，她慢慢摘下眼罩，露出宝石一样的紫绿双瞳。
“可怜的雷电尊者，睡吧……”
……
嘶，头好痛，怎么感觉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唔，旁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光莹！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人焦急的眼神不加掩饰，见我醒来后她才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样，然后扑进我怀里，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了，刚出墨竹轩就昏倒了，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幸好醒的快，不然再不醒我就要去找人了……”
我这才发现我靠坐在一颗较大的竹子上，昏倒了吗？我抚了抚怀里人的金发“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走吧，回家吧。”
光莹闻言这才慢吞吞起身，还顺手将我拉了起来，然后表情十分凶狠的用指尖轻点了点我的额头“我回去就把酒扔光！”
我携着她的手往家里走，还试图争辩了两句“光莹，这不是喝不喝酒的问题啊，而且你不是也喝嘛，我这个晕倒还可能是茶喝多了难受的问题。”
“唔，好吧好吧，那就不许背着我偷偷喝，上次就被我抓住了。”
“上次，那是意外……”
……
在我们一路闲谈中就到了雷霆轩，不过门前倒站了另一个人，一身深蓝色哥特装，裙上还有蕾丝点缀，白色的头发中还夹杂着些许彩色的发，头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小王冠，她背对着我们站着还说了句：“嗯？契约是明明换了衣裳，进入梦境后怎么还是和明契约时的这身衣服。”
我皱了皱眉，那个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和光莹，我出了声“喂！你是谁！敢到雷霆轩来撒野！”
那个人闻言愣了愣神，然后快速转身，看清她的长相后，我直接呆住，不是吧？她竟然长了一张和光莹一样的脸！
那个人看见我的时候眼里还是喜悦，但看见我身边的光莹后眼里满是疑惑，然后也呆住了，而我身边的光莹早在看见她的时候就傻了眼。
真是，这都什么事啊！
五
在这死一般的静寂中，我身边的光莹最先反应过来，立刻闪身挡在我面前，微抬了抬下巴，极其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对着雷霆轩门口那个光莹开口“你是谁？”
那个光莹一脸惊讶和不知所措，她踌躇片刻叹了口气然后苦笑着说：“就叫我……明莹吧……”
……
雷霆轩内，我撑着头坐在主座上，光莹坐在我右手旁的位子上，那个明莹坐在左边，她们俩之间好像有暗流涌动，剑拔弩张，但平静的可怕。
明莹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她说什么这里是我的梦境，她才是真实，她是来带我回现实的，虽然我对她不好，禁锢了她的自由，但我救了她的人类主人，嗯……那是现实中的我？我还把她借给了曼多拉？这个故事怎么那么熟悉？
她看我们不相信，还讲述了她在人类世界乱七八糟的事，听的我昏昏欲睡，不过光莹倒是面色凝重认真倾听。
我感到头疼，端起面前的酒杯正想要喝，两只手却突然挡住了我，左边的明莹手更快些，都已碰到了杯子，但她看见光莹也出手后就收了回去，最终光莹成功的抢夺了我的酒杯，然后平静还带有些许愤怒的把它砸在了地上，十分清脆的响声传来，我捂了捂脸，坏了，光莹生气了，我站起身来想去哄哄她，她却十分冷静的看着我说：“这没你事了，上楼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从善如流的上了楼，心中为那个明莹默哀一秒，然后躲在二楼死角处偷看，让我上楼，又没不让我看，于是我心安理得的观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光莹用手抚了抚她那缕黑发，然后轻笑一声开口：“可是我觉得我在这里就是真实，在我看来，你才是那个冒牌货呢，你看看你的样子，与素白时候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换句话讲，你染上的是那个人类的性格，因为他向往自由，所以被他唤醒的你也开始追求自由，可自由对我们真的有用吗？有了情感的羁绊就不会有绝对的自由，你现在也并不自由，还不是为了那个人类跑东跑西，明莹，你被你的自由禁锢了。”
光莹说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后欣赏明莹脸上表情的变化。
明莹面色凝重“总之这里不是真实，庞尊会沉醉于此，而现实中的他也再也不会醒来，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光莹，或许所有人都会骗你，但我不会。”
光莹放下酒杯，撑着桌子逼近明莹“你不要逃避这个话题呀，我总觉得你缺少了点什么，刚才拦下庞尊酒杯是你下意识的反应吧？你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观察你，你的表情在那时可没有一点担心他晚上喝酒会头疼，而是茫然，对，就是茫然，明莹，你的记忆估计并不完整。”
明莹愣了愣神，不复刚才的从容，光莹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准备上楼，我立刻闪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迅速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被光莹抓到可就不好玩了。
熟悉的高跟鞋声响起，我的心跳也慢慢加快，最后声音停在了我门前，“庞尊，我可以进来吗？”光莹敲了敲门，声音有些疲倦的样子。
我立刻光脚下去给她开门，将她迎进来，和她一起坐在床边，光莹看着我，眼底有一点悲伤。“庞尊，你还是回到现实里去吧。”
我有些不解，“光莹，你相信她说的话？为什么要让我回去，在现实中的我也许并不快乐！”
“但那是现实，我不希望你沉醉在梦里，我会难过的，在现实中做那个桀骜的雷电尊者吧，不必为我停留。”
我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光莹，她也盯着我，眼里有决绝，我刚想开口说话，她轻笑了一声，打断了我，“你想说我不允许对吧，但这可由不得你呢，没猜错的话，你梦里最重要的是我吧，这个梦是基于我建造了，我如果消失，梦境自会坍塌。”
光莹极快的掏出一把匕首，我根本来不及阻拦，那把匕首就插入了她的心脏，我揽着她坐在床边，她看不见我的眼泪快要流了下来。
“我……好羡慕那个明莹啊……她见过你的好多不同的样子……我只是个代替品吧……你醉酒后喊得人，我知道不是我，所以我不让你喝酒……我……也会……嫉妒的啊……”光莹一边说，嘴角一边溢出鲜血，我急忙替她拭去，她仰头看向我，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抚上了我的脸颊，笑得灿烂，“别哭啊……好好活着，好不好……”
她刚说完梦境就开始有坍塌的预兆了，我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光莹，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光莹。”光莹闭上了眼，语气温柔，“再见了……”我怀抱着她，不理会坍塌的梦境，闭上了眼。
六
我猛地翻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后迅速观察四周，这里是梦夜城，所以，那只是我的梦？
好像有人在抓着我的手，我向身边看去，白光莹紧紧握着我的手，趴在床边，显然还没有醒，但她穿的明显是和我契约时的衣服，所以是在我坠入梦境后找过来，单方面缔结契约，然后才能进入我的梦吧，这时候白光莹也慢慢转醒，她坐直看到我后，眼眶立刻变红。
我皱着眉，罕见的对她发了脾气：“你知不知道这样做风险有多大！万一醒不来你也会葬送在梦里，万一我在梦里不信你，杀了你，你就再也醒不来了！为什么要来找我，现实里不好吗！就让我呆在那，不行吗！”
白光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的火立刻就消了，刚刚是不是说的太过了？她也是想救我，不该对她发火的，好后悔。
光莹率先出声“……对不起……”我立刻摆手“哪有的事，你还活着就好，啊不是，你还在这，哎，也不对，你还……”没等我说完，光莹突然冲上来抱住我，“我是还没有想起来我们之间相处的记忆，但我的情感告诉我，我该拥抱你，自从我被高泰明唤醒后，有关上一任主人的记忆就开始慢慢消失，我很努力的记住，可最后，我只能记住你的名字，我很难受，杜撰了一个负心汉抛弃了我的故事来麻痹我自己，但慢慢的，我开始以为这就是真的，我离开你太久了，再次见到你时，记忆和情感明明不对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
我拉起光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这样说的话，你在我睡着时单方面缔结的契约不可靠啊，让我来再次唤醒你，你就会想起了，现在你还有一秒的后悔时间。”
光莹看着我，笑得灿烂，“不后悔，话说，你也这样对着梦里的光莹这么说话吗？我会嫉妒的。”
“咳咳，叶罗丽魔法……”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光电效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