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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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局的交情，你很快就和临时队友们道别完了，也没出现什么队友为你大声喊“请一定要把她留下！”这种事。
[“不是，那种事情发生了才奇怪吧。”]
你把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江波涛对那些训练营成员道谢，然后耐心点评鼓励了几句，最后把他们送出门外。
如此笑着面面俱到，滴水不漏的人。
[“他怎么敢忽视你的呀，怎么敢的啊？”祂在你耳边挑事。]
[你很柔和地说：“吵死了，没用的东西。”]
通过几个小时的相处，你打赌他只是觉得你不习惯人多而已（正确的）。
江波涛转回椅子旁重新坐下——现在他和你面对面，隔着刚刚好的距离。
“手还累吗？”他问。
你摇摇头，把两只手都举起来在半空中抓握了两下，向他示意：“不是什么很大的消耗啦。”
他好像是因为你的动作笑了笑：“无论如何都要注意手部护理啊。”
“唔，好。”
*
江波涛显然在思考着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语——以轮回副队长的身份。
咔哒咔哒。
你视线往下，看见江波涛在一下一下地摁着圆珠笔的压杆顶端。
“啊，不好意思。”你转头的幅度不算很低，因此他很快就发现了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哪里：“这是我的坏习惯。”
你眨了眨眼：“没事。”
[耐心r1d100＝66]
反正你现在耐心还不错，再等等他开口也不损失什么，甚至还有点恶趣味地感兴趣。
——你现在想留在轮回吗？
1 想 2 不想 3 无所谓
[r1d3＝2]
实话实说，一开始你就对“去轮回打职业”这个提议不感兴趣（见第二章），后来也只是处于一种“会长让我来江副也让我来那我就来吧”的状态。
?至于满满的自信和斗志——觉得自己能通过试训和不想留没什么冲突吧？
江波涛也不是会耍人的那种人，从一开始对你极力邀请再到现在的思索，肯定是发现了你技术上单纯在网游里无法看出来、这次试训后才被发现的盲点。
而且应该是不利于打职业的盲点？??
[“用猫jio毛想都知道吧。”祂吐槽你，然后拉开属性面板展示了下。]
[手速：56（跳一下能够到职业的边）
意识：89（离人类极限只有一点）
稳定：59（属于是一种……）
爆发：38（手速限制了你的爆发）
续航：78（不稳定，但能打）]
[“你看，这不是为难人家嘛ww”]
*
江波涛长长吐出一口气。
“坦白说，倘若作为朋友，我并不建议你留在轮回。”
他这样说的时候看了看你的眼睛，发现你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反应，连最合理的一句追问都没有。
你只是“嗯嗯”地应下，然后耐心地听着。
……这感觉实在有点奇妙，一般来说江波涛才是那个被别人输出观点的人。
他稳了稳思绪，继续说下去。
“首先，在荣耀一途，你确实拥有着绝无仅有的天赋——无论是在战术还是指挥上。”
你：“是吗？我倒觉得还好啦……”
江波涛被你的话噎了一下，然后失笑：“但是这也是我站在个人角度认为轮回不适合你的一点。”
是“轮回不适合你”，而不是“你不适合轮回”。
他说过，你这样的存在是哪个战队都想要的，但是战队与战队间也有差别。
“上个赛季（s6）后，我转会到轮回时，圈内圈外都普遍认为这是一个战术上的补强，然而不全是，我的转会至少有60%的非战术考虑。”
“当时轮回的最大问题是小周——哦我是说我们队长，他与队友的战术沟通出了问题，才让众人有了‘独行侠’这样的刻板印象，但这只队伍是有战术制定的，甚至制定者就是轮回队长周泽楷。”
“至于我……唔，来到这里后更多承担着一个‘沟通者’的角色吧。”
说到这里，江波涛略带无奈地用指节敲了敲额头，然后抬眼。
他时刻注意着你的神色。
[理解 r1d100＝28/55 普通成功]
“喔，”你为自己听明白了这一长串话感到高兴，竖起一根手指说：“其实就是说轮回不缺制定战术的人嘛！”
周泽楷和江波涛都能承担这个角色，甚至他们两个1+1还能发挥出＞2的效果。
“是。”挑起话题的人说：“但是我们缺你。”
[理解 r1d100＝64/55 普通失败]
……？
听不懂，你的眼睛要变成蚊香眼了。
江波涛又笑了一下，他发现面对你老是会有这种心情。
“无论什么队伍都会需要一个顶级的战术大师，而你绝对可以成长为这个角色。”他慢慢地说。
[祂探出头：“说实话一局看得出来的还是太少，其实抛开操作不谈，你就是战术大师啦。”]
[“……怎么抛开操作啊你倒是说。”]
你一时分神没有回应，于是江波涛把话接了下去。
“其次是……你现在就处于最适合成长的时期。”他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成长需要经验——而轮回是绝对没办法给予你足够的出场机会的。”
[分析 r1d100＝61/55 普通失败]
不是，话是说得很明白没错，你想分析原因就思绪一团混乱、分析失败了。
你们聪明人说哪国语言我是知道的，但词汇你听得懂，语法怎么就这么复杂！
“呃啊……”你发出了被打败的声音。
大脑充满枕头棉絮的感觉非常不好受，认真的。
“噗、”
见到你看过来，江波涛正了正神色：“嗯，总得来说，轮回选择你是绝对绝对不会错的，你选择轮回也错不了。”
“——只是在一支更合适的战队，你能获得更大的成长。这就是我站在你朋友的角度想说的。”
“当然，江波涛这个人肯定更希望你来轮回。”
江波涛舒展眉头，轻松自如地补充：“毕竟作为轮回战队副队长，怎么也不希望自家公会出来的水流别人田里了呀。”
*
[理解 r1d100＝33/55 普通成功]
好，现在懂了！
捋完思绪后，你想了想：“其实我也有点想说的话。”
“首先，”你学着他的开头：“也不用说‘倘若’作为朋友啦……”
“我们就是朋友，我说的。”
“然后，你在轮回这支队伍里很重要，是不可或缺的人，这个赛季的战绩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定定注视着他，87的交流欲让你没有移开目光，反而是江波涛的眼神稍微避开了一下。
其实很多人忘了，就算江波涛平时再怎么圆滑待人，他也还是个第六赛季才出道的选手，如果报名还来得及参加明年的全明星新秀挑战赛*呢。
说起来轮回正副队好像都是这样，大家都是新秀的年纪，他们却已经担上职责了。??
?*
这是一间尚还空置着的训练室。
?内饰崭新、墙壁洁白，看起来刚刚装修完成，以后或许是要给训练营使用的吧。反正现在里面只有你们两个人。
深色的窗帘没拉严实，午后的阳光越过不锈钢窗框，点亮空气中的浮尘，然后匀出一线灿金，照在你和江波涛中间。
周遭很安静。
“至于去哪个战队，我也不太懂。”
关于这点你倒是很老实，毕竟现在的智力不允许你思考。
“不过……”
“不过？”江波涛疑问式地轻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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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