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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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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在这?戎有古大为不解,这些外来人的行径实在奇怪,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连她也有点奇奇怪怪的。
这是他与她的第三次见面,每次见面他们能说上的话都不多,这次她能再次突然出现,他大感意外,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想与她说几句话,也不知道是对她的出现对他们都行径感到疑惑想有个解答还是就是单纯的想靠近她。
他面露羞涩,扭扭捏捏地开口,刚出口一个“你…”字,女孩就消失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郁闷地回到家中,躺在椅子上,思考着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过了一会又响起熟悉的敲门声,他满是不耐烦地去开门:“你怎么又回来了。”
一阵风拂过,传来淡淡的香味,屋外并没有人,只有两个小家伙,多毛怪和多耳怪站在他门前,对着他嘿嘿傻笑,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物,不看还好,一看就把他吓一跳。
“你…们这都是哪来的,这…香味怎么…这么熟悉?你…你们…”
“你们怎么把她的贴身衣物都拿来了?真是要死。”
他先是惊声大叫,而后又小心翼翼地询问,俩小家伙对他的惊吓不以为然,手指着一方,那是秦家大户的方向,小镇没有客栈,这些外来人若想要住宿就只能去大户人家借宿,小户人家一是没有那么多房间,二是房间狭小杂乱,那些外来人也住不惯。
他一直知道亓官阳与等人暂住在大户人家,但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现在这俩家伙倒好,不但把人家住宿给摸清了,还不知不觉把人家的贴身衣物都偷了过来,真是胆大包天。
戎有古额头上冷汗直冒,她脾气暴躁,要是让她知道他们偷了她的衣物,还不得马上过来把他杀了?在她发现她衣物被偷之前,他得赶紧把衣物送回去。
他拿过它们偷来的衣物,让它们乖乖在这里等着他,自己则悄悄溜进秦家归还衣物,他以前来秦家顶多只是在外面多看一两眼,还未曾进去过,现在来到这,多感不适,对着秦家那一米高的围墙,暗暗叹息,最近他翻过的围墙未免太多了点。
翻进围墙后,那种不适感更加强烈起来,直接让他目瞪口呆,秦家房间这么多,他该怎么去寻她的房间?
正在他犯难间,一个小东西趴在了他的脚上,抱着他的大腿,他低头一看,又是一惊,压低声音,在它耳边轻轻道:“不是叫你在家等我吗?怎么又跑来了?”
不等多毛怪说话他的左脚又趴上了一个东西,多耳怪手指一方,定格在秦家二楼中间的一间隔间,嘿嘿傻笑,神色间充满得意,好似在说:你看,没了我们你连她的房间都找不到。
戎有古无奈,他留它们在家,本意是不让它们出来闯祸,现在它们自己偷偷跟过来,他只能千叮嘱万嘱咐,让它们好好呆在他身边不要乱跑,俩家伙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不会乱跑,但神色间的不以为然又让他狠狠担忧了一把,可没办法现在他只能将它们带上。
他顺着房棱爬上二楼,落地小心四处张望,好在秦家现在并没什么人,不知道她是否在房间,他在窗户上戳一个洞,往里张望,房间内静寂无声,并无人走动。
他推门进屋,查看她存放衣物的地方,走近衣架,把她的衣物搭在衣架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一抬头,便看到一个倩影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把他吓了一哆嗦,忙道。
“家中毛孩子不懂事,拿了小姐衣物实在对不起,我这才带了小姐衣物过来归还,还请小姐见谅。”
亓官阳与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他身边那两个四处撒欢所谓的毛孩子,那俩怪物,哪怕在见到她的那刻也不消停,身上的呆愣将傻气表现得淋淋尽致,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拿人东西的样子,她冷哼一声,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骤冷起来。
“就算是它们拿的,也是你指使的吧?”
“不…不…是”
他还欲再解释一番,这个“是”字才出口,就扫来一道剑光,生死一线之间,他哪还能顾得上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只能先逃离这里,也不管这里是不是高达六米的二楼,抱着两个怪物就直接跳了下去,因为承受不住惯力的冲击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滚进了人群。
人群杂乱吵闹喧哗,震得他耳朵刺痛 ,有的人甚至还在他身上踩了几脚,他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他们拥簇着一直往前,亓官阳与紧跟其后,因为人多的缘故她与他始终间隔了十几个人,也算暂时保住了他一命。
混乱着的人如同魔怔一般,全都往一个地方而去,连带着戎有古也被迫向前,他们面色惶恐,神色各异,不管什么表情最后都免不了会紧张,从他们零散的言语中他才得知,时家也就是那些外来人要在小镇大开杀戒。
听闻是柳家杀了时家不少人,用以炼制尸奴,时家这是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时家人身怀绝技柳家人根本不是对手,已经有不少人遭殃,甚者有可能会牵连小镇,大家这才去一探究竟。
他们簇拥着来到离柳家五百米远的地方,远远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前方聚集满了人,镇长也在其中,时延高高悬浮在上空,手上掐着一个人的脖子,那人六十来岁的年龄,一身富态,哪怕是在生死存亡之间也能丝毫不惧,正是柳家老爷。
此时的柳家尸横遍野,哪还有曾经的气派景象,偌大的别院只剩下寥寥数人,柳子文之前身受重伤,伤势未好,现在只能躺在担架上,柳若映心里牵挂着父亲的安危,跪在了镇长面前请求他能解救自己的父亲。
镇长很为难,柳家杀害时家门徒已经证据确凿,之前他抽查柳家也只是发现了门框上的血迹,新填好的血池,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确凿有用的证据,可是现在,时延不但确定了他们都罪行,还把他们埋入地底来不及处理的尸体摆在了他们眼前。
尸体腐烂的恶臭,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映入每个人的脑海,时家个个身怀绝技,不说其他人,就是时延一人他们都无力与他相抗,若说他们是刀俎鱼肉也不为过,如何能救得了他们,但他思索了一会还是开口道。
“时公子,时老爷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小镇的人,我们小镇中人一生温和善良想必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公子何不等事情调查清楚再作定论,若是他们当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不用等公子出手,我们定会给公子一个交代。”
“哈哈,调查?有什么可调查的?不说你们确实杀了我时家的人,就算没杀又怎样,我时延做事难道还用向你请示吗?”
“公子,来者是客,还请您尊重我们小镇的人,毕竟你不能把小镇的人全杀了不是吗?”
这些外来人做事嚣张跋扈,态度强硬,镇长自知自己撼动不了他们,只能从他们在意的地方下手,他们来人在小镇招收门徒不管什么原因,总是有求与于小镇,他们要在小镇做事,总还是要看几分小镇的颜面。
果然,时延一如既往的强硬态度,在嘴上还是松动了一些。
“你们小镇的人屠杀我时家的人,已经证据确凿,可不是我在冤枉你们,您贵为一镇之长,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别的不说,他们杀了我时家24人,那我也杀上他们24人,现在我已经杀了他们21人,再加上这三个主家,倒也正好是24个,公平公正,岂不天经地义?”
时延义正言辞道,非是他不给小镇镇长面子,而是他行事作风从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他能跟他们多说这么多话,在他看来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事实也确实如此,若放在平时他早已经将他们诛杀殆尽,哪还需要这么多废话。
他捏着柳老爷脖子的手往里收缩,“咔嚓”一声响,柳老爷就要魂归故里,柳若映惊得几乎快要晕厥,眼看她眼角飘过一个人影,李竹篮趁其不备从他手上夺过柳老爷,时延手捏在他的剑刃上大怒,横腿一脚就把他伤成重伤。
星力境与的径皇境差距太大了,若说星力境与月士境之间隔了一道鸿沟,那与径皇境之间就是三道生死鸿沟,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时延越过他逼近柳老爷,誓要他以命偿命,柳老爷人老体衰,身体灵活度本就不如他,加之他被他折磨得不轻,更难躲避他,眼看着他来取自己的性命而无法反击。
一时竟哈哈大笑起来,如同疯魔,完全不惧他,阴桀的眼神盯着他,疯魔得恨不得马上死在他手上,看得他大为不悦,举起手击打他的天灵盖。
柳若映怎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害自己的父亲,什么也顾不上地扑向柳老爷子,那一掌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般。
时延行事最不耐别人干扰,眼见她送上门来,微怒,故技重施,掐着她的脖子高举在半空中,准备捏碎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