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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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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咬牙,拿起一把刀,对周围的人道:“各位,我们已经没了退路,唯有一战才有活路,让妇女孩子伤员和无行动者在中间,其他人跟我一起冲。”
戎有古说完,率先冲了上去,后面的人犹豫不决,他们相互间望了望,看了看旁边的妇女,和围困住他们都白裂鱼,心一横,跟着冲了上去。留下少部分人,保护伤者,妇女孩子。
小镇不少人以打猎为生,身手灵活,十几人围困一只白裂鱼勉强可以得胜。
戎有古从小在山涧奔跑,身体速度都异与常人,让他在这群白裂鱼中拥有一定的优势,他手持十寸长的刀,翻跃上怪物的背上,一刀砍向怪物的头颅。
怪物身体往上轻扬,在空中不停翻滚,疯狂抖动,想把他抖下来,戎有古重力不稳,刀落在了怪物的背上,划出了一道血盆大口,绿汁横流。
怪物吃痛,上飞下窜。在它背后的白裂鱼助它一臂之力,伸长了触须,卷向戎有古,戎有古顺势抓住它的触须,手一扬,切下了它的头颅。
同时他感到脚一阵疼痛,回头一看,一只白裂鱼正在啃食他的脚,他回过身,把刀打进怪物嘴里,借势将自己的脚抽了出来 。
尽管他的脚只在怪物嘴里停留了几秒,但已经被腐蚀得几乎只剩骨头,只能勉强行走。
他脚受伤,行动不便,一只白裂鱼从后偷袭,触须一扫,把戎有古扇出几米远。他背部衣服被撕裂,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极深的血痕,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滴落在地上。
他血液颜色很奇怪,银白色的鲜血带有绿色流金,其中还有淡淡香味,香味在空中飘散。怪物闻到他鲜血的味道,都不再敢上前。只敢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盘旋。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捡起地上的刀在手上划了十几刀,疼得他直打哆嗦,手上鲜血如泉水一样流在地上,随着血液的增多,空中的香味越发的浓烈。他举起带有血液的手逼进白裂鱼,他每上前一步,白裂鱼就后腿一步。
这些怪物竟会怕他的血液,戎有古虽不解其中缘由,但这对他帮助很大,这表明他们可以不用再惧怕这可怕的怪物。
发现这个事实,他接着在手上划了几道伤口。非常嘚瑟地接近白裂鱼,逮着其中一头个头比较大的,一巴掌呼在它的头上 。
“你们不是很嚣张吗?不是要吃我吗?快来呀,呐,给你们咬一口。”
戎有古贱贱地把手伸到怪物嘴边,让它咬。怪物被他打得缩了缩脖子,无视他的动作,边走边退。其他怪物基本上也跟着在偷偷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
他步步紧逼,不给它们拉开距离的机会。被他打过的那头白裂鱼受不了这威压,转身逃走。
把小镇居民都惊呆了,这反转太大了,有人壮着胆子,拿起一根木棍,狠狠敲打怪物的头。怪物一声嘶吼,龇牙咧嘴地盯着他,不断地磨着牙,如果不是那血液的威慑太过强大,它真的会忍不住扑过来咬碎他。
戎有古瞟了它一眼,它便瞬间安静。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也许还会以为戎有古就是他们的头子呢。
这一下给了小镇镇民极大的信心,他们纷纷抄出家伙,全都招呼在怪物身上,一时间怪物血液横流,肢体乱飞,都受了极重的伤,他们再也忍受不住这虐杀,撒开了腿地跑,聪明一点的,逮着缝隙就跳了下去,让人类再也追不上它们。
就在人们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了时,远方炸开一团剧烈的白光,威力非常巨大,空中扫过一层层波光。像涟漪一样向外荡开,之前逃散了的怪物,被波光尽数斩断。
就连钻入地下的怪物都没能逃过,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人,手持一把佛尘,双手一掷,将他的佛尘打入地下,大地瞬间开始振动起来。地底怪物全部被震了出来。
男人拿起他的佛尘,仅仅只是几个闪身,剩下的怪物瞬间化为了血雾。
这人是谁?怎么会如此厉害?小镇的人无不惊叹。
中年男子心高气傲地向小镇居民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与他差不多的着装,手上拿了根降魔杵,神色傲然,他们来到镇长面前微微欠身。
“想必,您就是小镇的负责人吧?贫道守明,这是我的师弟,守心。我们来自脊玲山,此次下山游历,见到此镇异象遮天,料想此地会有大难,特地来解围。”
这人一眼就看出了镇长是小镇负责人,可见眼光之毒辣。他说得非常诚恳,加上他之前不凡的身手,镇长对他们大有好感。脸上挂着笑,对他们表示热烈欢迎,私下里暗自思酌,这两人仙风道骨,定不是一般人,身手又是如此不凡,若是能将他们留下,小镇还用得着怕那些怪物吗?
想到这,他恭敬地对着两人大拜,引领全镇民众邀请他们到镇子进屋入坐,准备饭菜招待两人。
两位道长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婉拒他们都好意,表明自己此行目的。
“我们此次来这只是为小镇解决厄难,并无其他意思。你们可知小镇为何会出现这么多事端?”
守明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反问众人。
小镇居民一头雾水,有人隐隐猜出一点缘由,但谁都不敢贸然说出口,等着他说下文。
守明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继续开口道:“你们小镇之所以出现如此厄难,皆是因为你们小镇降生了一个魔胎。”
守明暗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陈席娟一家,示意众人。
戎有古气急,这两道士不安好心,他握紧拳头,不让自己有过分动作,他倒要看看这两道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镇长听他这么说,明白了个大概,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魔胎非同一般,他若活着你们小镇永世不得安宁,可要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必你们都有所了解,这胎儿是天降魔胎,杀了他,必将为你们小镇带来祸事。可若是留下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会带来什么灾难,他们都有所见识。”
说到这,守明眉头紧锁,很是为难,在原地不停度步,似乎在思考解决办法,这时守心站了出来。
“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难,我们虽然不能杀掉这孩子,也不能让他留下,但是可以把他带出这个镇子,贫道不才,愿意将他带走,不过想要完全解决这个事,光是把孩子带走是远远不够的,这其中还需要魔胎的血亲,代他完成一场血祭才行。”
守心说完,不经意地瞟了王优一眼,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魔胎杀不死,可让他的血亲代他死亡,以平天怒。
“开什么玩笑?”
戎有古再也忍受不住,一拳打向守心,守心见他朝自己攻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手一佛,把他扫了出去。
戎有古重重摔在地上,咳出一摊血,眼中充满不甘。
“喻爷爷,您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镇长不答,事实上不用他们说,小镇灾难源头早有端倪,从陈席娟的孩子将要出生时,小镇祸事就已不断,现在经两道长点拨,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如何决断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可是陈席娟毕竟是小镇中人,血祭,太过残忍,过了好一会镇长才开口回答道:“血祭之事…”
“没有人可以判定别人的一生,没有人可以断定别人的生死。”
镇长话到一半被人生硬打断,一男子信步走来,他身材高挑,气质不凡,剑眉星目,很是俊美,在他身后跟了几个家丁,一个少女从他身后冲出奔向戎有古。
男子一见少女的动作,气得倒吸了一口气,最终忍住没发作。可不就是柳子文与柳若映。
柳子文一如以往的冰冷,唯一不同的是没了以前的华贵,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几个大洞,血迹斑斑,显然没少吃亏。
他这次能为王优说话让人感到很意外,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戎有古便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加上他本就丧心病狂,戎有古更不想跟他有过多纠缠,他这次敢出现在也这里,也只能说他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戎有古走到他身边,假装不经意间撞开他。
“不用你来假惺惺的做好人,我的阿姐,我会保护。”
他对柳子文说完这句话,上前一步,与两位道士对峙。
“你凭什么说我们小镇有魔胎,你们凭什么决断他人生死。”
两个道士听了他的话,极不以为然,瞥了他一眼。
“小镇有没有魔胎不是明摆着的吗?这有什么可争辩的?大伙可都是看着的。”
两道士不愿同他废话。
“小镇灾难明明是你们带来的,你们从天上而来,怪物也是从天上而来,从你们踏足小镇开始,小镇便开始恶难不断,你敢说小镇灾难与你们无关,反而是你们口中的魔胎才是拯救我们小镇的人,你有什么可说。”
戎有古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两个道士面色铁青,都不发话,阴桀地盯着镇长,似乎是想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