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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放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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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那天,下着雨。淅淅沥沥……没人在乎她,她的躯体会变硬,腐烂。一段时间后,就没人会记得她了。
??棺椁和葬礼我都尽量按她给我说的去办,可一只会飞的独角兽我着实无能为力。
??她们那里啊,老人们长说人死后会被最后一个忘记的人背着去投胎的故事。她总给我说,说的我耳根子都起茧子了。你说她不给她女朋友说,找我说个什么劲,我又不能背她……
??橙黄的叶子落下,满地都是。下雨前一踩还有嘎吱嘎吱声。现在没了,树也一样,原先美的引人注目,现在秃了。叶子走了,树没了叶子的衬托,我总想给她套个衣裳。奇思妙想般问:“你不冷嘛?你不痛吗……”她会呲着个牙逗我:“不冷才怪,你衣服给我啊!”我会把衣服给她,她会愣一下。
??我:“…………呼……”烟雾吐出,我不假思索的丢了才吸了一口的烟走开。又心疼的想“才一口,好浪费”
??走着呢,遇到个孕妇,她参加过葬礼,是她的前女友。她和她丈夫在对街,很亲密。如果她看到了这一幕,会很开心吧。她最爱的人和别人经过她撮合组成了幸福的家庭。哪怕我不理解呢。
??我自嘲的笑,可悲的笑。女人看到了我,对着男人轻声细语说着什么。在男人的搀扶下走来。待静了些,我们结伴走到了处公园。期间没说一句话,都在等待刹那。
??雨声稀稀拉拉,那是雨要停了吧。男人去买咖啡,她终于开口。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动听:“宋,谢谢你帮我”
??我:“嗯,你呢?最近好吗?”她咬了咬唇,问:“她到底怎么死的?!”我觉得好笑,七年的情侣,连这都看不出吗?我到底该夸她藏的好,还是该骂你蠢?
??我:“车祸”我斩钉截铁道。我不想与她多说一个字。
她见我这般,不知该说些什么。抿住了唇。登时,周围无声的冷了几分。我的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咙。我多想嘶吼的质问她,为什么抛弃一个情愿为你去死的爱人,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没有唤醒你的良知吗?我想捏住她的肩膀告诉她,你的一切都是她给的,你以为什么自己这么顺风顺水,你以为是那个男人为你抗下的一切吗?她的爱不比他逊色,你为什么不明白!
风大起来了,人们紧了紧衣裳。刺骨的风让我清醒,站起来对她说:“走吧,风大了,对你和孩子不好”
满地碎屑的郊外别墅中传来破碎声,像宣泄。良久后有个人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我想上去打招呼,却发现那是我自己。我试着发泄,但没有好转。无形的网死死困住我。我却一滴泪也哭不出。
我吼叫,发怒。可那窒息的无力感温柔的把我按进深海中。我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已经快被压碎了。但是它不疼,连反抗都欲望都没有。
“哈……我真够行的,搞什么?”我颤颤巍巍的走到二楼卧室。无力的睡去。
第二天,找工人收拾了满地狼藉。去花店买了束玫瑰。“小刘,出来一下吧。今天周末,请你吃个饭。”
小刘大学毕业不久,脸上是青春的稚嫩。她棕色的头发像秋天的落叶,可不完全像落叶。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她推了推眼镜,欣喜的收下了花。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她脸上红了,我装没注意给她开车门。她没怎么样,只是脸更红了。
我:“去吃辣一点的菜怎么样?”打破了常规不在开车时聊天的禁忌。试着找话题,让感情升温。
刘玉:“可以的,我可以吃辣的……”她说这话时带着颤,明显不想吃辣。我正欲掉头去家广东菜馆,只见她又开口,让我改变了想法:“寅鸿姐,你想吃辣的话,有一家不错的川菜馆”是坏心思作祟吧,我想逗逗她。
“我去拿牛奶,你在这里乖乖的。”小刘点点头。这顿饭吃的不错,我没觉得怎么辣,小刘有牛奶的加成安稳的吃完了。过程中,常常偷看我。我检查了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她看到她盯我的次数多了觉得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开始检查自己觉得好笑。温柔的对我说:“姐姐很好看”
车中的我们气氛缓和了许多,下一站是逛街。像情侣那样。我们互相为对方挑选礼物,我们分开寻找礼物。二十分钟后我早早在中心点等她。又过了十几分钟,她开开心心的向我招手。我则向她笑。她激动的冲过来抱住我,说实话,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没承受住。她很轻,是我太弱了。
她抱了会我,又分开假装镇定。递给我一瓶香水,很清雅的味道。我望着她期待夸奖的眼神,夸她:“我很喜欢,以后我就要常用了”我送了块女士手表,淡蓝色。
玩了一天,夜晚降临。我行驶在高速上。
我:“去我家吗,明天送你”
小刘:“??!!!”看的出来,她很震惊。我没说话,往家的方向开去。她的表情透露出一切,她渴望。
进门她对一楼的空闲感到疑惑,我放完钥匙对她道:“你可以去洗澡,我都房间在二楼右走三十米第三个房子里。左边都是空房。”我很期待她来,我从未抱着“她”睡觉过。浴袍我给她拿好,注意到了她红润的脸颊,只是不知道她误会个啥。
我早早躺下,做足了入睡的准备。房门被打开,小刘骑上我的身体。我也被彻底吵醒。感到有只作乱的小手在解我的睡衣。她俯身想吻住我,我捏住她的脸,坐起来朝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别动,睡觉。你衣服呢?!”我一惊,恍惚间看到了什么。
次日,我把精神饱满的她送去了警局,她工作的地方。这可苦了我,昨半夜我光抓她在睡梦中不安分的手就一夜没睡。临走时,她垫脚亲了我一口。
到车上的我不动声色的拿湿巾擦了擦脸。心中突的想起十七年前的夜晚……
女生在草地上数着星星,发色浅一点的女孩抚摸着我的脸庞。口中喃喃细语:“以后你的脸只能我亲,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好朋友!”
我:“噗……哈哈哈”我捂脸笑了段时间,满是嘲讽和心疼。
我:“有够恶心的……”说罢又擦了擦脸。打工吧,忘记这些破事。抬眼望去后视镜中的我,踌躇的心情充斥着我的胸膛。
办公室冷清至极,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宋总,王先生找你” “请进来吧”张博,一个花花公子,啃老族。要说我也是奇,怎么就认识他了。不过我也要感谢他,当时去警局捞他,邂逅了小刘。
他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宋啊,最近老头子那边不好糊弄,你看?”
我:“借,不。拿多少?”
他:“十万”我起身给他倒杯茶,他毫不客气坐在了沙发上。我对这么多钱还是不解的,他也没赌博的习惯啊,突然要十万。
我:“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赌了?”
他:“害……我什么会碰那东西,我要开个玉石加工厂”我狐疑的问:“你不是开了一个吗?”他摆了摆手,挑眉骄傲道:“玛瑙的不赚钱,手被水刀泡烂了也挣不了几个钱。玉料子只要这么指甲盖这么大的一小块,就能卖几百块!”他给我递了根烟,我接下来点燃。
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突一突的。我深知他有能力,就是不乐意好好干。于是,为了防止他三分钟热度,我只给他转了50000:“我有空厂,地址等会发你。前期买料够了。一个月后做起来了再给你十万。但我给你后每个订单要提百分之五的成,所以,一单单都给我记清楚了。”我开开窗户吐出烟,指了指他的花西服:“只要你在厂里就给我换了”
他嘿嘿一笑,搭上我的肩。
他:“别老皱眉头嘛,走,小弟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我:“拒绝黄赌毒”
他:“我朋友这几天才出狱,咱俩接完他去夜店”
我:“……”
李传春:“……”
张博:“你俩瞪啥呢,她有老公!”我给他一个眼神,他识趣闭上嘴。我把她面前的啤酒换成了果汁,问:“怀着孕来夜店?”我语气不好,不出于私心。孕妇来夜店对孩子和妈妈都不好。她尬笑:“老公的上司非要我来,我老公也是被强迫的”后槽牙紧了……